上官瀟湘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昏迷了多少日才醒過來的,其實摔下來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想到,底下竟然是如此深得潭水,而且周圍環境還不是一般的好,環境不僅用好來形容了,完全就是一個可以避世小居的好地方。

她慢慢的爬起來,她這會兒想起來,她好像忘記一個人的存在了。

後來他在潭水中找到了身子已經沒入潭水半截的男人。

從上麵摔下來麵具竟然都沒有掉,真的是十分的牢固了。

她想要揭開麵具看看,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人家都已經帶麵具了,肯定是真實麵目太過於猙獰,就這樣把人家的麵具給掀開,實在沒有禮貌,但是她想了想,還是要處理一下他身上的傷,她不知道她究竟昏迷了多久,但是她可以知道的是,這個男人如果再不醫治,就會命不久矣,既然這種情況下麵她跟他都能相見,這懸崖這麽高,暫時也找不到離開的方法,先把他的傷勢簡單處理一下算了。

於是上官瀟湘把他直接背到了草地上,她想了想,這四周應該有東西可以用,她先把他傷勢穩定,穩定了之後,她就在這裏搭個小房子,簡單的那種純天然的房子,然後要是能夠出去,她一定要記住這個地方的路,有時間就過來小住一段時間,算的上悠閑了。

她拿硬一點的草編了個簍子,就到處尋找草藥幫他緩和傷口了。

果然有山有水的地方絕對不會讓她失望,走了沒有多遠,到處都是可以用的藥材,甚至還有些小野果,可以過一段時間,應該還可以緩和兩個人的饑餓。

她欣喜若狂,看了看這滿地的綠色,竟然沒來由的好心情,覺得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大自然的恩賜。

她把能夠用的藥材都拾掇了一下,然後用口嚼碎,給他的傷口上敷上。

這個人也算命大,受了這麽重的傷,還在水裏麵泡了那麽長的時間,傷口都沒有發爛,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的,應該會引發風寒,可是他卻很堅實,她給他號了號脈,他的脈相都很平穩,感覺就是暫時的睡著了一般。

這個人好神奇,給他上了藥,她就開始打造她的小房子了,餓了就吃野果,累了就休息會兒,三天之後,小房子也大概搭成了,她還撿來了花朵進行裝扮,不知道這個地方會不會下雨,若是下雨,她這房子也算得上可以避雨的場所了。

她曾經被送到師父那裏學了多年的醫術,師父擅長的就是識別和利用這萬千世界的每一種花草,每每碰到一些花草師父沒有見過的,師父都會欣喜若狂很長時間。

師父是一個淡泊名利,很厲害的人,長相俊俏,曾經她也做過長大了要嫁給這個白頭發的避世高人的夢,可是她發現這個避世高人實在太過於淡泊,思來想去,還是算了。

後來的確也跟著沈筠言學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武功跟著沈筠言學了大致,後來又跟著若曦習武,沈筠言屬於全能的那種人,她跟著沈筠言,學了很多,總算把他身上的那些能力至少學到了一大半。

至於到最後被接回宮中的時候還虛情假意的抱了一下自己的師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他的素白的衣服上麵擦拭。

當時沈筠言也的確配合她演了一下那憂傷的依依不舍的氛圍,以至於後來她直接當做沒有看到自己離開之後沈筠言蹦起來歡喜雀躍的大聲呼喊的灑脫樣子。

想到這裏,她也有點想她那賤賤的師父,不知道師父現在到底在幹什麽,是不是正在與院子前的那隻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抓去的那隻擁有二十隻腿的巨型蒼蠅大眼瞪小眼。

她躺在這一片花海裏麵,感覺自己就好像融入了這大自然了一般,花草很軟,躺在上麵,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做夢去了。

楚北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十分好看的花和草做成的房子裏麵,一看就應該是那個女人的傑作,他的衣服竟然都被這個女人給扒拉下來洗幹淨了,晾曬著,他披上衣服,就想去尋找那個腦子裏麵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女人。

他剛剛走出這個小房子沒有多久,就看到了前麵睡著的那個小小人兒,他看到如此景象竟然笑出了聲音。

他慢慢靠近她,坐在她的旁邊,就看著她睡覺,她眉眼間都是疲倦,這幾日應該都在忙著拾掇那個小房子吧,說實話,這個女人搭的房子的確不錯,可是總是看上去少了點什麽。

他笑了笑,動了動腦筋,動手把那個不太穩定,風一吹就倒的小房子給搭建的更加牢固了。

他搭建完了之後,就坐在了她的旁邊,看著她睡覺,這個女人給他很多了驚喜,很多不同與其他的女人的特點。

上官瀟湘做著她的春秋大夢,不知道旁邊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已經醒來了,甚至還盯著她看了很長時間了。

睡到差不多晚上的時候,她是被香味吸引醒的。

睡了幾個時辰,的確有點餓,她在夢裏麵,隱隱約約的聞到了烤肉的味道,頓時就彈射起來了。

看到了麵前的男人,正在烤兔子。

她一愣,“你醒了?”

“你說呢?”楚北爵覺得這個女人腦子真的很繞,他若不是醒了,怎麽可以坐在這裏,幫她烤兔子。

上官瀟湘看到了烤兔,立馬好不拘束,不計前嫌的坐在了他的旁邊,直接過去,想也沒想就往地上一坐,把他擠得身子一崴。

這個女人……

楚北爵想了想還是沒有與她計較。

他拿起兔子,遞給她,她是餓的不行了,而且這幾日一直沒有吃什麽肉,沒有進油脂,恨不得瘦了好多。

她急忙用手去拿,可是卻怕自己燙了一個好。

“你就不能慢點?沒人跟你搶。”楚北爵淡淡的開口。

上官瀟湘樸實的笑了笑,一邊咬著兔肉,一邊對楚北爵說,“我師父說過了的,野味要趁最燙的時候吃,那是味道正到火候的時候,也是最香的時候。”

“什麽邏輯?”楚北爵皺眉。

上官瀟湘笑了笑,“你這人怎麽這樣?好啦,既然我吃了你的兔子肉,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就不計較了,相識也算是緣分,從今往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楚北爵沒有講話,她並沒有跟這個女人做朋友的興趣。

上官瀟湘看他不說話,就直接當他默認了,大笑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我叫上官瀟湘,陳國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我救了你,你也給我吃了兔子肉,那麽之前的那些事情就不計較了哈。”

楚北爵看著眼前的女子,聽到名字的那一刻竟然怔了一怔。

他知道她,可是傳說中的瀟湘公主,可不是她的這般模樣。

難道傳言有誤。

她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難道是同名?姓上官的是陳國皇室啊,應該就是那位了。

可是他實在難把眼前的這個女子跟“才華橫溢”“一攆一笑都是文雅”“絕代風華”這幾個詞加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