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山震虎 燃文

江寧遠極其護短的話讓沈瀟的媽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張張嘴,想到自己曾經簽過的那張紙,瞬間黑了臉。

此時,江寧遠分外慶幸,當初給沈瀟媽媽十萬之時,令她簽了那張合同,而陳宇這廝看不慣沈瀟媽媽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訛詐江寧遠十萬,因而向來不肯吃虧的陳宇最後還替江寧遠加了一條:從此沈瀟歸江寧遠所有。

沈空看著突然默不作聲的母親,“媽媽,你說得金主不會就是……”她目光看向江寧遠,滿是不可置信。

沈瀟的媽媽剛想點頭,便聽江寧遠大聲嗬斥:“金主你妹啊!年紀不大,心倒是夠黑!幸好你們和瀟瀟撇清了關係,不然爺有你們這種丈母娘和小姨子,也真夠晦氣。”

沈空和沈瀟的母親皆是麵色難看至極,好在沈瀟家親戚不多,因而三七這日並沒有什麽人來她家,不然就江寧遠這突然爆發的大嗓子,定是被周邊鄰居看去,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一頓飯食之無味,天未黑,江寧遠便攜著沈瀟離去。

看著江寧遠消失在視線的保時捷,沈空雙拳緊握:沈瀟,憑什麽你的命這麽好!

沈瀟回了b區的別墅,心情略略有些糟糕。江寧遠知道她現在心情依舊不好,因而也不去吵她,隻默默坐在她身邊陪了一會,直到夜深,他才去了浴室洗澡。

“嘩嘩”地衝水聲進入沈瀟的耳朵,沈瀟這才回過神,起身深呼一口氣,決定麵向新的未來。

江寧遠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沈瀟抬頭一看,立時臉紅。

隻見他腰間隻堪堪裹了一塊白色的浴巾,精壯白皙的胸膛在燈光下散發迷人的色澤。因著他的頭發剛剛洗過,此刻還稍顯濕漉漉的,發梢的小水珠滴在胸膛上,晶瑩剔透。

他嘴角掛著淡笑,緩步朝著她走來,分外性感。

他親昵地鼻尖點著她的鼻尖,“大嬸,爺好看吧。”

“……不要臉。”

“嗯哼,”他驕傲地發出一聲,“爺知道爺很好看,大嬸第一次見爺的時候就目不轉睛呢。”

沈瀟雙目定是此刻如孔雀開屏般的江寧遠,不由想起那一日在傾城酒吧初見之時,這貨就是這般欠抽的表情,不由眉角跳跳。

江寧遠看著沈瀟那嫌棄的表情,不由心下一動,對準粉色的唇便親了上去,輾轉吮吸。

濕漉漉的發絲,滴落的水珠,掛在沈瀟的臉上,分外不舒服。沈瀟一手抵著他的胸膛,“先去把頭發吹幹。”

“大嬸居然嫌棄爺!”江寧遠不滿地撇嘴,但是還是乖乖聽話地去拿吹風機了。

沈瀟替他吹頭,江寧遠躺在沈瀟的大腿上,目不轉睛。

沈瀟被他赤—裸—裸的目光嚇到了,不由“咳咳”兩聲,“今天不行。”

“唉?”初時他還沒反應過來,但是看到沈瀟那尷尬的表情,江寧遠立馬明白了沈瀟的意思。

這下他炸毛了。

“大嬸,為什麽不行?”前幾天看她難受他便沒要她,可是這都過去幾天了,他們兩人也有段時間沒做了,她怎麽就說不行了呢?難道大嬸不想嗎?這不科學!葉聽風說過,女人一旦開吃了,就停不下來的!葉聽風還說過,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總之年紀越大越喜歡幹那檔子事情。大嬸比他還大呢,怎麽可能會不想!

“……就是不行。”看著江寧遠那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沈瀟有些言辭閃爍了。難不成告訴他,她懷孕了?可是過不久就是他生日呀。

“大嬸,難道你有其他男人了?”江寧遠心中駭然。

“你胡思亂想什麽呀。”說著,沈瀟給江寧遠的頭發胡亂吹了兩下,直接把吹風機賽到江寧遠的懷中。

江寧遠更加炸毛,關了吹風機,大步直接上前,一把橫抱起沈瀟就朝著臥室走去。

沈瀟被驚嚇到了,雙手捶打著他的肩膀:“快放我下來!”

江寧遠才不幹,三兩步便來到臥室,隨後直接把沈瀟扔到大**。大床彈性還真不賴,沈瀟上下震動會,腦有些暈乎了。

未幾,睜開眼的刹那便看見江寧遠已經欺身而上,此刻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沈瀟隻覺得一陣熱燙的呼吸撲麵而來,還沒做出什麽反應,江寧遠便一把握住她的手往下。

她大腦的警報立時拉響,剛想抽手,突地一瞬真空。

“大嬸,爺可想死你了,你真不想爺?”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以及舒坦。

他不信的!葉聽風那死小子在愛情上的理論雖然是全是空話,但是他實踐地多的,不都說實踐出真理嘛,所以這**上,聽那小子總不會有錯。

沈瀟那般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那裏的溫度灼傷了她的大腦。他的呼吸帶著濕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害得她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心中大哭:江寧遠這個死小子,真的是說**就**的。

“江寧遠,我不方便。你難道忘記女生有種傳說中的大姨媽?”沈瀟吞吞口水,替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大姨媽?”口中念叨一句,腦海中瞬間閃現出大姨媽究竟為何物,很快,江寧遠一張臉變得鐵青。

沈瀟有些心虛地看著江寧遠的臉。雖然,她也很想他,但是,她腹中還有個寶寶,所以,孩他爹,你隻能委屈了。

江寧遠很是苦逼地坐起身,看著沈瀟,“大姨媽真是早不來晚不來的。”

“……”雖然她並沒有大姨媽加身,但是寧遠啊,這個大姨媽還真不是人能夠控製的。於是乎,沈瀟打岔了,“寧遠,我們說說工作好了。”

江寧遠撇撇嘴,“不要,在m國的那段時間裏,爺整天工作,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上班的時候堪比陀螺,轉個不停,所以才不要和大嬸在一起的時候也聊工作呢。”

“……”

“再說了,大嬸你不是不打算回江氏集團嘛。不過沒關係,你不回江氏集團也好,爺養你。”江寧遠又笑了起來。

沈瀟看著這樣的江寧遠,一時間有些移不開視線。

江寧遠又很是自戀地摸摸下巴,未幾對沈瀟說道,“大嬸,等你大姨媽離開後,我們就生個寶寶吧。像你像我今後都會是美人。”

沈瀟:“……”

江寧遠目光直視沈瀟的小腹,突地伸出手摸摸,“唉,裏頭有寶寶就好了,這樣爺憋著不跟大嬸你xo,心裏頭也高興呀。”

望著眼神如一汪清泉般的江寧遠,沈瀟心中潮湧無數,張張嘴,恨不得立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江寧遠看著沈瀟欲言又止,“大嬸,怎麽了?”

沈瀟搖搖頭,打諢道,“佟雪的男友是葉冬。”

“哦,”江寧遠應了聲,腦海裏卻完全沒有這兩個人的印象。

沈瀟恨鐵不成鋼,點點江寧遠的額頭,“佟雪和葉冬!”

“嗯……嗯?”江寧遠眨眨眼,“葉冬?”

對佟雪,他印象可能不深,但葉冬……

不由,江寧遠眯起眼,“他怎麽?”也是這時候,他又想起來,“那佟雪我記得是商業間諜。”

“還能想起來,不錯。”

江寧遠汗,“大嬸,他們兩人是情侶?”

沈瀟點頭。

“也就是說葉冬是……”

沈瀟繼續點點頭。

江寧遠怒,“媽的,爺就知道,那死逼沒啥好心。跟他爹一個德行,讓人嘔吐的要命!怪不得王振國會背後砍爺一刀!”

“王振國?”這名字倒是耳熟,旋即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江寧遠的舅舅了。她還記得前些日子趙蓉她說anny組合的王若父親叫王振國,而葉聽風又和她說,王若是江寧遠的表姐,想來這王振國便是江寧遠舅舅了。

“你舅舅啊。”

“呸!爺才沒有這種舅舅。”江寧遠心中毫不掩飾的鄙夷,“他們王家覬覦我江家錢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以為他們看在我是外甥,又給了那麽多錢的份上,至少會幫我一把。嗬嗬,我果然異想天開,竟然被親舅舅背後砍一刀!嗬嗬,他們一家子,都是白眼狼!而那個死老太婆尤最!養不熟的白眼狼中的極品!”

那死老太婆,想來說得是他的母親吧。

兒子和母親,舅舅的關係竟是如此水火不容,若是不知情的人,估計會噴他一臉口水。可是她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想而知,他的母親和舅舅有多麽令人不齒。有這樣的血親存在,肯定很痛苦吧。

她環住他的腰身,聽著他繼續絮叨。

江寧遠說,“大嬸,你知道嗎?那惡心的老女人,改嫁也就算了,可依舊拿走了爸爸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想送給她的奸夫葉霸天。好在爸爸有立過遺囑,股份是由我繼承的。但在我成年之前,那股份隻能由她代為保管。所以她沒權贈送,這葉霸天這才沒資格拿走那百分之二十。她保管之際,煽動了很多股東下了不少垃圾的決策,雖然有爺爺力挽狂瀾,但是江氏集團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受到了打擊。爺爺氣死了,之後幾年花重金,前前後後收回了百分之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在我成年的時候收了回來。”

“她從江氏拿走的那些錢都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把它們全部要回來!我就是扔進江河也不會讓她花一分!”江寧遠雙拳緊握,目光滿是憎惡。

沈瀟捏捏他的手臂,“寧遠~”

江寧遠眨眨眼,瞬間恢複了正常的神色,隨後反捏住沈瀟的臉頰,“還好,我有大嬸和爺爺,還有好多兄弟。”

沈瀟笑著點點頭。

“對了,大嬸,你是怎麽發現的?”

隨後沈瀟便把自己發現的前後同江寧遠說了一遍。江寧遠聽完後,摸摸下巴,“這麽一說,我想起某次大嬸你讓爺查個車牌,爺說怎麽這麽熟悉呢。原來是葉冬那個狗逼開的卡宴999啊!”

沈瀟點點他的額際,“還好意思說出口。你要是早點查,我們就早知道了。”

“現在不是知道了嘛。爺明日個去公司便把那佟雪給開了!”

沈瀟“嗯”了聲,隨後又道,“公司可能不止佟雪一個是商業間諜,你自己注意點。”樹大招風,江氏集團這麽大一個集團,被敵手公司插入的間諜何止一個兩個。

江寧遠一臉嚴肅,“爺趁此機會把他們一個個揪出來全哢嚓掉!”

“這確實是個良好的契機,但是你萬事留點心,不要將公司攪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能夠鏟除一個是一個,雖然對正常的員工心理可能會造成“江氏集團不人道”的心理陰影,但是為了長遠的發展,fire掉一些商業間諜是必須的。而且換一種說法,這次的行為會寒了一部分員工的心,但與此同時,這也可以對工作上存在漫不經心的員工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江寧遠聽著沈瀟的解釋,點頭如搗蒜:“大嬸,在古代,你丫就是個幕後大軍師啊。”

沈瀟怒,這誇獎,怎麽這麽別扭!

“那是你腦子始終不懂轉彎!>3<”情商不高的江寧遠,你給姐學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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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