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墨瞬間就被驚醒了,剛剛醒來的三秒鍾,她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她還是知道,這不是在謝家,不是自己那間小小的房間。
也對!自己怎麽還會在謝家呢?謝添言都已經結婚了。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嬌妻,這個在他寂寞的時光,充當他的保鏢和找趣味的對象,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不對!自己現在居然是赤身的,麵前的是……胸膛?
蘇小墨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到麵對麵躺著的男人,頓時覺得一道天雷滾滾而來。這這這……這不是自己剛才夢見的那個男人嘛!難道自己穿越了?還是這個男人就是上帝派來賠償給自己的。算是補償……
邵霖其實比蘇小墨醒的還早,但是他很想看看蘇小墨醒來的時候的第一反應是什麽……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蘇小墨居然是一臉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邵霖的臉色當時就黑了一半,如果蘇小墨真的不記得了的話,他不介意把昨天沒有做完的再溫習一遍,或者……將沒有做完的直接做完!
蘇小墨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出了正常的喝醉了的不舒服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羞於啟齒的不舒服的地方。
相比於好奇麵前這個男人,她更加關心的是,能不能讓她先把衣服穿上?!
“你好,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換一下衣服。”蘇小墨一臉鎮定。
邵霖被噎了一下,這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發現自己一覺醒來居然是在男人的**和該男人赤身地相擁而眠而有的正常反應麽?
但是邵霖是誰啊?從善如流的代名詞,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瞬間逗弄小貓兒的心情又冒了上來。
邪邪地挑了一下嘴角:“你好,我昨天已經看完了。”
蘇小墨一愣,昨天已經看完了的意思是?!現在,換她的臉色黑了。
邵霖卻是心情大好了,還好心地提醒蘇小墨為什麽自己會逗弄她:“記住了,我叫邵霖。”
“少林?寺呢?”蘇小墨完全忘記了自己應該先穿上衣服的事實。
邵總顯然一點兒都不在乎蘇小墨的打趣:“昨天的婚禮,我們見過。”
果然,不出他所料,謝添言在這個小女人心裏留下的痕跡一點兒都不淺。從她瞬間就慘白和傷痛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
他倒不是故意要揭她的傷疤,不對,應該是說,他是故意要揭開她的傷疤的。他覺得,她的傷口,就是應該暴露在陽光底下,好好地曬曬太陽,這樣傷口才會慢慢愈合,長出新鮮的肌理。
而不是在陰暗的地方,讓它越發潰爛,最後成為心底怎麽樣也抹不去的一顆石頭!
他的這一提示,不但讓蘇小墨想起了讓她傷心又難過的婚禮,還讓她也一同想起了他是誰……
蘇小墨理了理被子,真的不想就這樣裹著被子和這個男人聊天,雖然說這個作為謝添言的伴郎的男人昨天看光了自己,但是不意味她今天還是為魚肉。
“不要一臉受害者的樣子看著我。”邵霖捏了捏蘇小墨的臉,心裏還是有些好奇的,明明就是尖尖的瓜子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手感捏起來就是如此如此的好。
“……”蘇小墨保持沉默,隻是抬手揮了揮男人的手。
“你該不是對昨天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吧?”邵霖一臉玩味地盯著蘇小墨,終於如願以償地看見一抹紅霞爬上了蘇小墨的耳朵。
心情頓時大好的邵總終於放過了蘇小墨這隻接近炸毛的小野貓:“我去隔壁洗漱。”
言下之意就是這房間給你了。
蘇小墨餘光送著男人赤身地離開了之後,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她不想回謝家,也回不去了,因為她不想自己騙自己說昨天的那一場婚禮隻是一場荒唐。不是真實存在的。
可是眼淚,還是騙不過自己。說是沒有印象是假的。她隱隱約約還是記得昨天有一個寬厚的肩膀一直給了自己一個溫暖的依靠和委屈的訴說的,就是他。當然,臉色越來越紅中也記得自己還……勾引了這個男人,隻是最後沒有成功。
蘇小墨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後怕的,如果自己昨天真的怎麽樣了,今天早上起來一定會後悔到直接撞牆了的。
雖然謝添言結婚了,對她的打擊,真的不是字字句句就可以形容的,但是她還是理智地不容許自己墮落。
謝家應該是不要回去的好,隻是目前的生活費都要自己開始考慮了。不如就接受了學校安排了自己留校的建議吧。可是,她明明就有自己的夢想啊,怎麽甘心隻做一枚小小的助教呢?
好煩心啊!
蘇小墨撓了撓頭發,現在的第一任務還是先收拾好自己,然後揮一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的離開。
爬起來看了看自己被扔在羊絨毯上皺巴巴幾乎要變成了一團的東西,蘇小墨真心不想承認那是自己的衣服。
看來是不能穿了。她看了看邵霖巨大的櫃子,沒有辦法了,隻有不禮貌了,一會兒再和那個男人說吧。
打開了衣櫃的時候,蘇小墨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