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邑將車子停在路邊,幾人沿著別墅前的柏油路前行,前麵距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就是那座神秘別墅。
別墅後,是一叢鬱鬱森森的小樹林,樹冠隨風而動,周圍沙沙聲響起。
陰雨連綿的天氣裏,頭頂黑壓壓的積雲,更顯得別墅後邊的樹林陰森恐怖。
不知道是不是高邑的錯覺,他總覺得小樹林中隱藏了什麽東西。
“少……少爺,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是不是太安靜了?”高邑顫著聲音問司空城。
司空城凝眉看向高邑指的樹林方向,風吹動,偌大樹冠在風中搖曳,帶來一抹奇怪的味道。
他凝神仔細去聞,這味道,夾雜淡淡的騷味,鹹濕難聞,味道很淡,不仔細聞是聞不到的。
司空城麵上沒有任何異常,繼續抬腳向前走,道:“今天過來是為拜訪別墅主人,其餘一幹事情,都與咱們無關。”
高邑默不作聲跟在司空城身後走,將腦中的疑問拋在身後。
別墅前的月白色台階上,左右各擺放了幾盆綠植,有綠蘿、蘆薈、其餘全都是葉大花肥的梔子花,看上去賞心悅目。
司空城上了第一個台階,頓住,耳朵不太明顯地動了動,因為別墅後的樹林中傳來的異動更明顯了。
“少爺!”
“小心!”
耳邊傳來高邑跟七夏同時聲嘶力竭的聲音,一道勁風從身後襲來,司空城身子立即彎下腰,驚險避過來自身後的襲擊。
身前多了一道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司空城抬頭去看,瞳孔瞬間緊縮。
那是一頭身形龐大的藏獒犬!
“少……少爺,還有,後邊還有……”高邑聲音嚇軟了,看向從樹林中疾衝而來的另外三隻藏獒犬。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動物就是狗,尤其是大型狗,這玩意要是衝上來咬一口,他分分鍾能上天好不好。
司空城、高邑、七夏兩個半個人,因為高邑頂多算是半個人,對敵四隻成年大型犬,司空城在心底飛快算了一筆賬,怎麽算都覺得他們勝利的希望幾乎為零。
高邑緊緊盯著麵前藏獒的眼睛,狠狠吞了口口水,他雙腿已經嚇軟了。
“七……七夏,要不然你護送少爺先走,我墊後,馬……馬上就來。”高邑向一旁七夏說話。
“不要一直盯著它!身體半蹲,護住頭部,慢慢向後移動。”司空城冷靜發布命令,藏獒犬領地意識很強烈,一直盯著對方看,會被對方認為是示威,隻會激怒對方。
身後疾奔而來的三隻藏獒犬口中呼哧呼哧作響,麵前這隻龐大似山一樣的犬,瞪著銅鈴樣的大眼睛,嘴邊掛著白絲樣的口水快連成水簾洞,凶狠地望著他。
高邑的腿更加軟了,別說按照少爺的說法那樣做了,他現在連最起碼的站姿都快維持不住了。
怎麽辦,他覺得動物之間的血脈威壓必然存在,他食物鏈的上一層一定是狗……
“七夏,你先帶著高邑走,快點!我隨後!”司空城朝七夏吼道。
他頭上生出細密的汗水,身上穿的T恤衫後背更是被汗水打濕,情況危急,他們中的人能逃走一個就是一個。
七夏明白現在的局勢,二話不說提著高邑的衣領拖著他往回走。
隻是,已經晚了,前方立於台階上的藏獒犬已經被激怒,縱身撲向三人,身後的三隻更是近在眼前。
一前一後夾擊,三人根本沒有逃亡的機會。
司空城就地滾落,用力一個翻身,避開麵前這隻巨型大犬的攻擊,還不忘提醒身邊的七夏跟高邑:“不要主動攻擊,雙手護住身上關鍵,盡最大能力減少傷害!”
顏家半山別墅,窗外陰雨連綿。
薑慕煙揉捏著發昏的腦袋,意識歸籠,她明明是在客廳內陪顏家父子吃飯,怎麽會睡到了**。
她環視周圍粉紅色的牆紙,再次確定這是她在顏家的臥室。
等會兒,她最後好像是在飯桌上吃完飯睡著的。
顏承望給她下藥了?意識到這一點,薑慕煙腦中惺忪的睡意全都散了個一幹二淨,顏承望打算用這種方式逼迫她屈服?
薑慕煙光腳下床,下床的時候她雙腿酸軟無力,差點摔倒,她手撐著一旁的床頭櫃,緩解了身體向前的慣性,但是卻因此不小心帶倒了桌上的水杯。
“啪嘰”一聲,玻璃水杯掉落在地,四分五裂,薑慕煙視線望過去,突然發現,床頭桌前本來壓在玻璃杯下的一張便簽紙。
小霧,你不要怨爸爸,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不明白不要緊,以後肯定會明白的。——顏承望
薑慕煙:“……”
薑慕煙忍不住了,她光腳跑到門口,用力擰門把,門板紋絲不動,有人將臥室門鎖住了!
她“砰砰砰”用力拍在門板上:“開門!現在給我開門!”
不一會兒,樓道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聽到傭人在門外的聲音:“小姐,您稍等一會兒,顏少爺馬上就過來。”
薑慕煙聽到答案,歇了拍在門板上的手,抱臂站在門口等著。
顏承望的速度很快,兩三分鍾的時間後,臥室門孔傳來鑰匙擰動門鎖的聲音,門板應聲而開。
顏承望沒有給薑慕煙留下任何逃跑的縫隙,臥室門打開後,顏承望橫身擋在門口:“小霧,你這兩天最好還是先待在顏家別墅,你要是有什麽需要的東西,直接跟我說,我出去給你買。”
薑慕煙差點被氣笑,道:“爸爸,我還有工作要忙,我現在整天待在顏家別墅,公司要亂成一鍋粥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一會兒會拿著你的手機替你請病假,相信公司那些人肯定都會理解的。”顏承望道。
薑慕煙眉心跳了跳,頭疼道:“爸,你究竟是要做什麽?”
顏承望合上身後的門,一雙黑眸靜靜注視她,道:“小霧,我不會答應你跟司空城的事情,你們倆結婚這件事情你不要擔心,我會替你解決。”
“爸,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了。”薑慕煙很頭疼,有一位專製的父親究竟是什麽樣的感受,她總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