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言一感覺自己的心裏麵好難受,就像是一把火在裏麵熊熊燃燒著一樣的難受。
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按照林小白的速度,估計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到時候,她又要離開言時了。
目光憂傷的看向遠方,未來,會好嗎?
……
林小白是怎麽真的就像言一想的那樣,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在這幾天就把護照給弄好了。
因為她想著要帶著言一出國去治病,這事情不能夠推遲。
接到她電話的那一刻,言一知道自己要怎麽做了。
她甚至沒有準備任何的東西,她將自己平常背的背包拿了出來,言時的那張圖像,還放在背包裏麵。
她就準備帶這個吧。
因為言時也在家裏麵陪她好幾天了,所以言一也就把他給趕到了公司裏麵去了。
把背包的拉鏈拉好,言一靠在大**麵。
用了全身的力氣嗅著**熟悉的味道,說不定就是最後一次了。
她的眸裏麵沒有散落出來悲傷,隻是有些淡然。
她走下樓,這個時候每個傭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想著這一次自己離開就說不一定不回來了。
她緩緩的走到了文媽的麵前抱住了她。
這個從成年就開始在言家裏麵工作的文媽,是言一除了方惠姍之外有了另外一個媽媽的感受。
“小姐?”
文媽有些吃驚,看著微微自己高一點的言一,怎麽突然想到來抱她呢。
“文媽,讓我抱一下吧。”
她的話裏麵帶著淡淡的憂傷,讓文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就這樣靜靜的站著,半晌,言一才鬆開文媽。
隻是眼眶,卻忍不住的紅了。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我現在打電話叫少爺回來吧。”
“沒事,我沒事,就是隻是突然想抱一下您而已。”
從小到大,她好像還沒有這樣做過。
秉著對言一心裏麵有些懷疑,文媽還是打了電話給言時。
結果不到一個小時,言時就匆匆的趕了回來。
言一瞄了一下牆上的鍾表。
“現在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呢。”
“文媽說你有些不對勁。”他有些喘著氣的說著,把公文包隨手的丟在了一旁。
“我哪裏不對勁啊。”
言一笑著看著他,強行的壓住自己心裏麵的疼痛。
命運,就是太愛折騰她了。
言時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言一,像文媽說的那樣,其實言時的心裏麵也是感覺言一有些不對勁。
但是這不對勁是哪裏不對勁,他卻又說不上來。
因為停了文媽說言一的有些不對勁,他連忙就開著車子回來了,所以顯得有些氣喘籲籲。
言一連忙去給他倒了一杯水,讓他坐在沙發上麵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看著她,生怕讓她跑了。
言一渾身一震,這樣的想法直接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麵。
莫名的口幹舌燥。
“那你還要回去上班嗎?”她坐在旁邊看著他,笑嘻嘻的問,樣子看起來真的沒什麽異樣。
“回去做什麽?”
當總裁最舒服的,就是隨意,也不用打卡之類的。
隨時想上班就上班,想下班就想下班,任性。
夜晚。
他剛剛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言一便坐在**。
“你在等我嗎?”
“嗯,等你呢。”言一微微一笑,明天,她就要跟著林小白一起去美國了。
“等我做什麽?想要不懷好意?”
他走過來坐在床邊,一臉笑意的看著言一。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言時。
她的眼落在他的臉上,仿佛要深深的把他的模樣輪廓刻在自己的腦海裏麵。
言一主動的吻上了言時,她的吻落在了他的眼上、鼻上就像是言時在親吻她的那樣。
她一步一步的學著他的模樣來吻他。
言時顫動了一下,沒有想到言一會這麽主動。
他反客為主把她壓在身下,認真的看著她,不帶一絲玩笑,“你究竟怎麽了?”
著實的覺得不對勁。
她笑了,笑的很甜,主動的挽上他的脖子搖搖頭。
“我沒有怎麽,怎麽不喜歡我主動?”
她的話語聽起來有一些調皮,言時看著她的眸底清澈,讓他不禁升起一股火來,埋下腦袋吻住了她的紅唇。
言一,我愛你。
她背著背包出現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裏麵,林小白已經在登機口等著她很久了。
見她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裏麵,對著她揮揮手。
見她什麽都沒帶,“你就打算帶著這背包。”
“對啊。”言一笑了笑,就帶一個背包,足夠了。
上一次,她給言時下了安眠藥自己離開了上城,這一次,她趁著他毫無防備,再次離開了上城。
看著這城市,言一的眼眶有些濕潤。
“別擔心,我們會回來的。”
“你就這樣跟著我去,家裏麵怎麽辦?”
“沒事,我就說的是去美國玩一圈就回來。”林小白笑著說沒事,但是言一也從她的眼底裏麵看出了和她如出一轍的不舍。
就這樣,她們兩個踏上了前往美國的客機。
言時是怎麽發現的呢?
還沒下班的時候,就文媽就把電話給打了過來,還以為是家裏麵的一些小事情,結果她在電話裏麵說言一不見了。
他嚇得馬上跑了回去。
從文媽的手裏麵接過紙條,上麵就隻剩下三個字:我走了。
隻是這三個字,言一離開了。
他突然間有些受不了,雙腿猛然發軟跌坐在了**,眼眶裏麵深深的帶著不可置信,言一又走了?
所以昨晚的那熱情,隻是她想留個美好的夜晚。
走得無影無蹤,是因為自己太信任她以為她不會走了,所以讓他那麽的措不及防。
“你不是說你不離開我了嗎?”
言時在隻有他一個人的偌大房間裏麵低吼著,他現在有種感覺,深深的被言一耍了一轉的模樣。
她離開了,又離開了,第三次離開他了。
讓他真的有些措手不及,腦袋一片混亂,慌忙的走到房間各處,但是他發現,言一卻什麽都沒有帶。
隻是帶了一個她平常最愛的背包離開。
她這是要徹底和他斷絕關係?
眼裏麵帶著一抹受傷,為什麽又離開了,怎麽都不給一個理由。
至少上次離開他的時候還留了一行字,這一次更加的簡短三個字,她就像這樣把他給打法了嗎?
還是言一她壓根就不曾把自己放在眼裏麵。
深深的有些無力感,言時陰鬱著臉色走出房間,碰見什麽就砸什麽,到最後離開房子的時候,他走過的路上都留個碎片。
無論什麽。
用著最大的速度奔向了靳氏,言時直接衝上了靳世淺的辦公室裏麵。
不用敲門直接踢門而入,這個時候靳世淺正在認真的辦公,不遠處還做著奈奈子。
他抬頭,有些驚愕的看著言時氣勢洶洶的走到了他的麵前,將他從椅子上麵揪了起來。
“你這要做什麽?”
是來找架的嗎。
他的語氣也讓人有些不寒而栗,他好像什麽都沒有做吧。
奈奈子見兩個人的氣勢都十分的大,有些不敢上前。
言時咬牙切齒的看著靳世淺,“言一呢?”
“你什麽意思?”
“沒到你這裏來嗎?”
毫無預兆的離開,讓他懷疑的對象卻隻能夠在靳世淺的這裏。
聽他說的話,靳世淺下意思的皺起眉頭,“小一不見了?”
“你別裝。”
“言時,你安靜一點,和世淺沒有關係。”
奈奈子衝上來,想要把言時的手鬆開。
靳世淺重重的一推,言時被他給推開了,他上前,“這是怎麽回事,什麽叫做言一呢?”
他看著靳世淺,緊緊的打量著他。
奈奈子衝過來擋在靳世淺的麵前,“雖然你是世淺的朋友,但是也不要什麽都懷疑他就算曾經他和言一兩個人怎麽樣,現在他的身邊的人,是我。”
言時笑了,多麽有霸占性的話語。
他隻是看了一眼靳世淺,既然和他無關,那麽言一究竟能夠到哪裏去。
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辦公室,靳世淺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麵也暗暗的在擔心。
想起奈奈子剛才對著言時說的話,他把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手心中脫離開來,“我工作了,你別打擾我。”
好像剛才的事情,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查不到,她沒有帶走她的護照,所以按理來說沒有離開國內。
但是這個國家那麽大,也不是那麽的好找。
言時有些奔潰了,言一你TM就是在耍我啊。
他十分的不明白,為什麽言一又走了,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嗎,看樣子她也沒有任何的苦衷,但是為什麽要離開自己。
這讓言時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個供她玩耍的一個機器而已。
說不定她還沒放下以前的怨恨,所以這段回來上城的日子裏麵都是在演戲嗎?那樣的話言一你的演技就真的太好了。
這些日子裏麵的笑容,做飯給他吃、兩個人遊湖、她還給他畫畫,這些都是表達出來的嗎?
“嗬嗬……”言時冷冷的笑了出來,混雜著一滴淚。
居然真的離開了,離開了。
他的內心充斥著失望,慢慢的竟然滲透了一些恨出來。
他的性格本來就是屬於偏執的那那種,一想到言一這樣的做法,自己真的就是供她玩耍的玩具。
現在耍膩了,就離開了。
這一次的言時沒有表現的撕心裂肺,而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房間裏麵想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