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火焰,與你的火焰誰更勝一籌?”風羽同樣注視著升騰數百丈的火焰,目不斜視的問道小毛球。

“單純五行中的火,我不如這火焰蛟,它們這樣的族群,自古延續,隻專注於五行火的修煉,這樣的傳承,我比不過!”

小毛球難得的謙虛了一次。自從第二次稅變,他還經常自稱自己是朱雀。

.....

溧陽城...

雖已入夜,但天麟山漫天的火焰,卻驚動了全城一半的百姓,他們全都推門而出,怔怔的看著天麟山,眼中是一種讚美,一種感慨。

對,就是讚美,在這刹那他們不擔心天麟山的火焰會波及城內的安危,隻是用欣賞的目光來讚美。

“好美啊!”一些年輕男女迷離的看著這至美的一幕,開口讚歎。因為在前段時間,天麟山,不是懸了一掛銀河水嗎?那樣的一幕同樣美不勝收。

“天麟山難道是我大黎的神山嗎?銀河水,天火,齊聚!”

一些老人眯縫著眼抽著旱煙,同樣的讚美有加。

風府,小魚兒癡迷的看著天麟山,失落的道:“風羽哥,這麽美的一幕,可惜你不再我身邊與我分享,你去哪了啊!”

距離溧陽城五十公裏處,一處荒野,雜草叢生,可以說是平常人煙罕至,可是這裏卻聚集了五十幾人。

他們...他們全部在虛空中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幾人一組互相戒備。

虛空盤膝而坐?如果武師、武王在在此地,肯定驚掉一地的下巴,瑟瑟發抖。

皇者可虛空而立,持續時間很長,但是要是在虛空中如在地麵那樣正常盤膝而坐,汲取清氣為己用,持續幾個時辰以上,屬於癡人說夢。

俗話說,一心不能二用,當皇者虛空而立之時,隻能調用真氣形成一個氣層,托扶著自己。可要是盤膝吸收清氣,絕對不可能。

這些人的實力....呼之欲出,即使不是聖者,也絕對是半聖。

五十幾個半聖,聚集於大黎王朝,意欲為何?企圖又是什麽?

天璣皇朝,可是隻有冥河一個半聖啊!

忽然間,這五十幾人同時睜開雙眼,注視著溧陽城的方向,眼色均都一變,有幾人已經激動的起身。

“是偽仙器?”不知誰低聲的自語。

“是仙器,正在注入器靈,是誰?竟然有仙器。不行,我要去看看。”又有一人忍不住開始挪動腳步。

“水風站住,現在我們這些人實力均等,萬一你走了,那個坐標突然出現怎麽辦?考慮一下緩急輕重。”一老者嗬斥。

被叫做水風的男子在虛空中腳步一頓,略作遲疑,回身繼續盤膝而坐。

“不過是一件仙器,不用緊張,下麵的東西隻會比仙器更為重要。”老者再次提醒,便閉目不在言語。

其他有些蠢蠢欲動的強者,聽到老者的話語,均都一愣,隨即安穩了下來,整片空間開始寂靜無聲,恢複如常。

....

天麟山升騰的火焰,持續了將近半柱香時間,逐漸減弱,而風羽身前的方天戟卻更加赤紅,隨著升騰火焰的弱小,破天戟的赤紅越盛。

直到火焰最後一點火苗消失,整杆破天戟爆發出一道恐怖的威壓,周圍一切的生物,全都匍匐,瑟瑟發抖。而此時的戟杆上隱隱浮現一朵朵雲彩般的火焰,甚是美觀。

戟杆的最前端,一隻猙獰的火焰蛟頭顱閃現,身軀開始逐漸凝視,盤繞在戟杆之上。

以前,破天戟雖紅豔卻缺少生氣,而現在,整杆破天戟的紅豔更勝,一朵朵火焰生輝,一條火焰蛟凝實形象,宛如真物。

“真是形象逼真,隻是這火焰蛟怎麽不是年幼時,而像是成年的呢?”風羽嘖嘖稱奇後,問道小毛球。

小毛球盤旋幾周,落在風羽的肩頭:“這應該是小火焰蛟最深刻印象中族群中長者的樣子吧,所以才幻化出這樣的形態,不過這破天戟確實有生氣很多,最重要的是,比以前絕對強上幾倍。”

風羽向前踏步,右手抓向破天戟,勃然生機蔓延全身,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充斥在心間,此時破天戟在手,他有信心以王者七階的實力,可力撼高階皇者,雖然不可能戰勝,卻可有機會脫身。

這樣的感覺說出去,誰人能信?

“事不宜遲,趁此有空閑時間,你快參悟五行陣法,你不是從那些人的識海中拓印了五行陣,你試試可否推演。”小毛球撲扇著翅膀很替風羽高興。

“對,五行陣!”

風羽也不遲疑,盤膝而坐,調整到最好狀態,識海中浮現出拓印的五行陣法。

這五行陣,是那五怪王與蔣林成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從一處荒廢的古墓中得到,當時幾人大喜過望,開始參悟,可是上古的陣法繁瑣程度怎會被幾人推演?

不過這六人毅力也真夠驚人的,他們花了將近三十年的時間,終於把五行陣參悟出了少許,可謂是不倫不類。

他們一人絕對施展不出,所以就想了那麽一個辦法,六人當中,五人分別掌五行,最後集中一人身上蓄力而發。

六人的腦海中,對於五行陣的記憶隻言片語,那是因為他們看不太懂那些古字,單純他們推演出來的少許部分,也是走訪多個王朝,甚至皇朝,翻看了不少古籍,找了許多智者解析,才獲得隻言片語的參悟資格。

按照六人的記憶,風羽開始推演,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過去...

風羽終於睜開眼睛,低落的搖頭:“想要一人聚五行,太難!”

小毛球正在哈欠連天,突然被風羽驚醒,很是不滿:“剛要睡著,你好賴不賴的這個時候醒了。”

風羽用食指點了一下小毛球湛黃的小小頭顱:“去去,說正經的。”

“也不是不可,分神!”小毛球嚴肅的道。

“何為分神?”

小毛球雙眼較凝重:“我的傳承記憶裏是這麽說的,分神即是分散幾股精神力操控各項事物,不過卻要精神力極為強大,同時還要忍受強大的痛苦,試想一下,一個人的精神力是完整的,同時分散好幾股,必先切割才會分散,而且還要預留一股主要的精神力,操縱其它另外幾股。你要考慮清楚了。”

“可是如何分神?”

“很簡單,排擠,保留一股精神力,然後用這股最強大的精神力排擠剩餘的精神力,從而在分散,我想你的意境超前,精神力比起皇者也不弱半分,所以這個我感覺對你應該不難吧?“

“而精神力還有另外的解釋,就是魂與魄之間相輔相成所形成的,所以,分割精神力,即為分魂。”

風羽略一遲疑,隨即堅定:“隻要知道怎麽做就行,放心吧。”

“還有,分神也即為分身,待你達到一定的實力,可塑造分身,這些分散的精神力可灌入其中,必要的時候,可替你戰鬥,替你一死。”

風羽驚訝:“還有這麽說法?那好,我試試看。”

小毛球還想說什麽,可是風羽已經閉上了眼睛,少頃後,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些許的汗水。

識海中...

風羽大聲的咆哮...隻說不做,根本體會不出那種痛楚,可是現在開始行動,忍受的痛苦卻是十幾、幾十倍於常人,簡直生不如死。

精神力撕扯,可不是從身上割下一塊肉那麽簡單,精神力操縱一個人身體,思維,可感知七情六欲。如果沒有精神力,人哪有魂,哪有魄?

現在風羽在保持清明的狀態下,保留一絲主神,開始嚐試著分割幾縷分神。

可是剛剛開始撕扯,那種痛至靈魂的感覺,直至痛不欲生。

如果從身上割肉,與切割精神力相比較的話,那麽就是小巫見大巫,雲泥之差。

痛到最深處,痛到撕心裂肺,這就是風羽現在最切實的體會,千刀萬剮隻是肌膚之疼,而撕扯精神力,卻是烙印之痛。

豆大的汗珠連成細流,順著風羽的臉頰發出似流水一般的聲音。

不管怎麽說,風羽現在的實力還是太弱,護不住他的一絲主神,如果繼續下去,這樣痛至靈魂的感覺,會讓他迷失自我,保留的主神將會不受控製,最後崩潰。

“風羽,你實力太弱,先不要強行分割多股精神力,實在不行就放棄,不然精神崩潰,你整個人也就完了。”

小毛球早就消失在風羽的肩膀,進入了其丹田,意識傳進風羽的識海,與他保留的主神交流。

“三股精神力我分不出,但一股還難不倒我。”

“啊!”

風羽在識海中咆哮一聲,隨後聲音如驚雷般吼動八方:“分離!”

喝聲落下,懸浮在風羽意識海中的一塊圓形、似水泡一樣的東西,拳頭大小,開始不規則的蠕動,一點指甲蓋大小的‘水珠’也逐漸脫離那塊‘水泡’。然而就在此時,風羽的臉上由剛才滲出的汗流變成了血珠,。

水珠分離出來之後,無意識形態的開始在識海中遊離,風羽用主神探出一絲精神力包裹那粒‘水珠’,虛弱的道:“歸!”

水珠正在遊離的同時,被風羽的主神吸附,之後一切歸於平靜,風羽的雙眼也在此時睜開,整個人仰麵栽倒。

“額,這個,有多痛?”小毛球怯怯的閃現在風羽的胸口處,小聲的詢問。

“也不算太痛,要不你試試?”

小毛球趕忙撲扇著嬌小的翅膀,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堅決不嚐試。

“不管如何,終於分出一絲精神力,我很奇怪的是,那些分離出去的精神力應該就是我的精神,它怎麽會屬於茫然的狀態?什麽記憶也沒有?”風羽用盡所有氣力,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毛球仔細想了一遍,才恍然的道:“很簡單,雖然你不是自主的強行抹除分神的記憶力,但是主神在一般的情況下,都會有種自我保護狀態,在分神分離出去之前,主神就自動抹除了它的記憶,要不然分神也有記憶力,就等於有另一個你,或者另半個你.

“你試試看,還不能不能操縱你分離出來的分神。”、

小毛球話畢,風羽頓時感覺身體湧現一股勃然生機,不用想風羽也知道,這是小毛球把自己的力量借給了他。

“謝謝了。”

之後風羽不在耽擱時間,閉上雙眼...

識海中,風羽吼道:“分!”

那團似水泡的精神力開始蠕動,剛才被吸附的分神,自動脫離出去開始無意識的遊走。

“成了!”

“恩,你現在雖然不能自己修五行陣,卻分出了一縷精神力,實屬不易,以後這縷精神力絕對能幫你大忙,待你實力強橫之時,分出精神力多了,五行陣也不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