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的大聲叫喊,讓在大廳中前來探望風羽的拓跋炎一愣,身邊的幾個護衛跟隨他來到呂良居住的風府廂房內。

“你說拓跋玉?”

呂良顯然認識皇朝太子,趕忙忍者渾身的乏力起身行禮:“太子殿下,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四皇子,不過樣子雖是他,可是神態舉止卻與在騎士學院時一點也不一樣。”

拓跋炎眉頭一蹙,開始一瞬不瞬的盯著呂良,想要從他的眼神出看出有沒有謊言。

可拓跋炎失望了,呂良雖然為苦修士,沒後.台背.景,卻也有著尊嚴,他不可能在皇朝太子的麵前眼光躲躲閃閃,不自信。

“我知道了,我一定調查清楚,不會讓風兄的妻子平白無故消散的。”

然而幾天後,蒼麟趕來,一隻手提著拓跋炎來到了風家,身後跟隨一眾膽顫心驚的金甲騎士,他們有心想救太子,可是那恐怖的威壓,使他們心裏生不出一點反抗之感,這是人最內心的恐懼。

“噗通!”蒼麟把拓跋炎扔到了巨鼎前,冷冽的道:“拓跋玉在哪裏?給風兄一個交代。”

拓跋炎對於蒼麟的冷酷、翻臉不認人毫不在乎,苦笑道:“我父皇發了通緝令,凡是看見拓跋玉者,立斬不赦。我要是知道他在哪裏,早把他抓來,以他的鮮血,來祭奠風兄亡妻的英靈。”

蒼麟沒有在說什麽,其實他也知道拓跋炎不一定知道拓跋玉的蹤跡,蒼麟這麽做,隻是心裏壓抑的厲害而已。

怔怔的看了一會巨鼎,蒼麟歎聲:“兄弟,等你出來,你的禮物,我必然還你。我們好兄弟,大醉一場,一切的根源,我們兄弟一起擔當。”

不知不覺的一個兄弟,肝膽相照。

九黎鼎輕輕顫動一下,再也沒了響聲..

....

這段時間,天聖朝諸多大勢力,在聖盟的再一次介入下,漸漸安穩下來。這時,天璣皇朝的太子拓跋炎才知道,聖盟的聖主,其實姓蒼,蒼麟的大伯父。

大黎王朝,風家風羽成為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他的事跡被一點點撥出來,十五歲之前不曾定過根基,十五歲之後,異軍突起,從武士兩年躍到武王。

在風羽進入九黎鼎後的三個月,相傳大墓皇朝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所謂的仙屍,而點兵台除了一尊仙鼎,那仙屍也沒有被發現,這樣的事透著古怪。

不過雖然沒有發現仙屍,卻還有一波又一波的勢力向著大墓皇朝進發,大有掘地三尺之意,甚至大墓皇朝的皇陵都不曾被那些大勢力放過。

大墓皇朝帝皇最終震怒,一紙信函發到聖盟,聖盟再次出來喝令,可是這次卻失去了效果,因為這次在大墓皇朝聚集的勢力太多了,幾十個超級大勢力,聖盟都要多少掂量一下。

最終聖盟主親自出麵,來到大墓皇。

正在他到達大墓皇都之時,整個大墓皇朝顯示了一出神跡...

整個大墓皇朝的天空被慘綠色籠罩,天空中隱隱有億萬妖魔在吼動,它們無聲似有聲,震動山河。

有臨近大墓皇朝不管大小墓穴一步者,修為全部廢除,這時,所有人駭然,潮水一般退去。

大墓皇朝與百涼皇朝一樣,被人相傳有帝尊守護。從此大墓有了一張明麵的底牌。

.....

一年後,大黎王朝有一個勢力突然崛起,叫做洗塵閣,寓意洗去以往的塵埃,向著未來進發。

閣主,大黎王朝大羽王。

大長老是一個怯生生的女子,她在‘近水樓台’屠傾城的四大婢中排行第三,叫做知夏,可是她的實力....半聖。

皇朝的大部分勢力集體暈菜,誰還敢撼其纓鋒?

至於客卿長老,則是...蒼麟。

這個身份又是嚇死一群皇朝的大小勢力。

兩年過去....論理說,風羽已經二十歲,可是風家大院那口巨鼎,一直沒有響動...

夏熙然天天都來巨鼎矗立的小院落,基本上天天以淚洗麵,兩年了,夏熙然從一個美婦人變成了一個半頭白發、眼睛無神的老婦人。曾經的容顏已失,曾經的笑容已逝...

巨鼎依然沉寂....

這幾年以來,天聖朝各方勢力不知不覺變動,曾經高傲且互相敵視的諸多勢力,不知不覺開始走動。

比如大羅宗與火雲山,這兩個勢力自從大黎王朝搶奪仙鼎沒有成功、大墓皇朝顯示神跡之後,他們便走動起來,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勢力打的什麽主意。

還有基本上不現世的雲離宗,整個門派遷移到聖都,另整個聖都的超級勢力緊張了許久。

曾經去過大黎王朝的超級勢力當中,如果說誰鬧出過大動靜,那就是天霸宗與聖城的蒼家。

兩方勢力強強聯手,找到了千年不曾出現過的馭屍派的一個較大據點,他們無情的出手,斬殺了諸多馭屍派的高層,震動整個大陸。

然而馭屍派也曾暗地裏偷襲過天霸宗的宗門。

那一夜,天霸宗宗門附近白骨大軍橫行,令人作嘔的半腐爛屍體排著長隊,更有甚者,還有上千頭妖獸的屍骨被他們操縱,而其中有三頭妖獸屍骨身上散發的波動,很像高階靈獸。

就連天霸宗的宗主都嘖嘖稱奇,讚歎道:“真是幹什麽就不缺什麽,這群半死不活的東西,手下從不缺少這些死物。”

可不管馭屍派如何大張旗鼓,他們還是中圈套了,那一晚,一聲聲拳頭碎骨的聲音響徹數百裏,一道道強絕的刀氣劃過天空,比流星更美。

一大宗門,一大世家,自沉默中爆發,馭屍派基本上全軍覆沒。

令天霸宗奇怪的是,在這些死物大軍中,竟然隱藏了不少人類皇者,其中還有一個半聖。

當兩大勢力一個個檢查完偷襲者的佩戴之物時,天霸宗與蒼家同時散布出一個消息:“一線天,我天霸宗與蒼家等著你們來行刺!”

諸多勢力剛開始還不懂什麽意思,但是後來,卻知道了,一線天要倒大黴了。

....

聖朝大勢力錯綜複雜,爾虞我詐,可皇朝之中也不太平。

天璣皇朝與化雪皇朝不知道什麽原因劍拔弩張,起先是一些各自歸屬他們的王朝與王朝鬥,可是事態發展的越來越厲害,兩個皇朝竟然派出了一些低階皇者參戰,兵對兵,將對將。

雖然動靜不大,但是一些王朝卻苦不堪言。

除了大黎王朝之外,其他的王朝或多或少的參與到了這些戰爭當中,雖然場麵沒有當時風羽帶兵讓百朝臣服那樣宏觀壯大。

不過每天在戰場中傷亡的人數卻與日俱增。

......

化雪皇朝,皇宮內,一片雪白之境,這裏宛如一片雪域,整個化雪皇都以白色為主,不管窗門,房瓦,或者石台,以及皇宮裏的華表巨柱,浮雕等,全部為雪白色。

一副白茫茫的人間雪境。

宮內,議事大殿上,此時沒有文武權臣,隻有兩人,一個身穿銀絲雪袍,頭冕金銀絲相間的金銀皇冠,年紀看著也就不惑之年。

他八方不動的端坐在朝堂最頂端,一張奇怪的銀白色寶座之上。

他是化雪帝皇。

下方,一個青年,嘴角含笑,口朱丹紅,牙齒皓白,鼻子挺翹,樣貌上佳,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咳嗽聲不斷,蒼白的臉色並不是貴族式的蒼白,而是真的身體不佳。

他是化雪太子。

化雪皇朝帝皇雖麵相冷酷似無情,但是他的眼底還是流露出幾絲關心的意味,因為麵前這個皇子,雖然對於武一竅不通,但,這個兒子一樣是一個萬古難求的妖孽。

化雪皇朝從王朝能異軍突起,雖在他看來理所當然,但能這麽順利,全部靠這個小兒子把持大局。

“咳咳咳,父皇,輕靈身體裏的靈識覺醒了嗎?”化雪太子,皇甫寒拿著雪白的手帕放在嘴邊咳嗽幾聲,嘶啞的問道寶座上的父皇。

帝皇不含感情的聲音回撤在大殿:“真沒有想到,一尊仙鼎的出世,竟然間接的讓‘藥靈’提前複蘇,自封靈識。”

皇甫寒搖頭道:“我們做的一切努力當真白費了嗎?”

帝皇站起身來,一種壓抑的感覺彌漫在皇甫寒的心間,帝皇道:“時不待人,既然藥靈已經自封靈識,趁著‘雪域聖主’大人還沒有到來之際,先把輕靈給...”

帝皇無情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而皇甫寒卻一愣,低頭沉思起來。

“幾萬年的準備,不能毀於一旦,輕靈與皇甫泰一起收押,看好了,他們本來就不是我化雪皇朝的子民,不要有憐憫之情。”

皇甫寒眼裏出現的一點點憐惜,立刻煙消雲散,恢複到往常的樣子,點頭道:“是,父皇!”

帝皇剛要揮揮手,讓皇甫寒退下,突然皇甫寒腦子一動,道:“父皇,聽輕雪說起過,藥靈對大黎那個小將軍風羽,情有獨鍾,現在仙鼎也被他收入了手中,他有鼎,說不定‘藥靈’的靈識也被他保存了,何不....”

帝皇冷酷的臉上有了表情,那是一種欣慰,一種賞識。

“你安排!”

“是,父皇!”

皇甫輕雪與皇甫輕靈第一次見風羽的時候,是一個局,還是真的不期而遇?

然而現在又是一個什麽局?

兩年,風家大院的巨鼎,沒有動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