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刻對於風羽來說是最有有價值與紀念意義的,而且很非凡!
試問大陸普通武修億萬萬,誰都向往那踏碎虛空的聖者,尊者。可是大眾黎民誰又能不羨慕那隔空取物,拳碎山石的武士呢?
風羽在十五歲之際,在沒有定好根基的情況下,沒有高手護法的幫助中,一人之力機緣巧合之下,硬生生的打開任脈督脈,氣沉丹田,促成武者體內的大循環。
一舉從普通眾生成為一個正式的武者,而且連升三級,成為一個三階武士。
這樣的提升速度,即使皇朝的皇級武者獲悉後定然會感慨萬千,說不定會說上一句,此子必成大器!
可風羽所經曆的這些絕對也不會去炫耀什麽。因為他身上有著獨有的秘密!夢中的《逆天七步訣》與夢中的白痕?此時不都在自己眼前真真正正的呈現了嗎?
這是天意使然,還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風羽不得而知,百思不得其解!
鄭重的看了一下小魚兒,出水芙蓉般的傾城之姿,穆鴻飛已久的垂涎。
轉身在看向自己的母親!雖得父親的悉心嗬護,但在家中的地位卻最為低下。
腦海中再一次想起父親點兵出征的蓋世雄姿,對皇級武者的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毅然的長戟指天,飛身掠空!
這一切的一切不需要自己去守護嗎?可守護的資本是什麽,那就是強者為尊的實力啊!
被風羽看的怪不好意思的小魚兒撇撇嘴道:“看什麽看,小心我揍你!”
“額....!”風羽抓抓有些散亂的發絲,很無語!這丫頭脾氣大著呢。
“羽兒,我去給你做飯,一天了你都餓了,不管什麽武士,武師的,飯還是要吃的!”夏熙然心疼的拍打著風羽的手臂,眼色盡是愛憐!
“娘親,不用了。我還要趁熱打鐵,鞏固一下自己的實力,你們先回吧!”風羽用力的拍拍胸脯來表示自己的安然無恙。
“可是你不吃飯怎行啊?”
“沒事,我這麽大個人了,餓了我就招呼小魚兒!”
“哼,我是你傭人嗎?你招呼我幹嘛?”小魚兒抱著膀子斜視風羽。
“哦,那我招呼小青蛙!”風羽眉毛輕佻,似是在調戲一樣,讓小魚兒氣的噘著嘴指著風羽嬌喝道:“你..你..”
“我不管了娘親,我要改名字,你看他取笑我!”無奈之下小魚兒便抱著夏熙然的胳膊搖晃,嗲聲嗲氣的讓風羽一陣的雞皮疙瘩。
“嗬嗬,你們兩個小冤家啊!也好,那羽兒你好好鞏固一下,我們先回去忙活了,你父親幾天後凱旋而歸,你要以最佳的狀態見他,明白嗎?”夏熙然叮囑道。
“恩,放心吧,娘!”
夏熙然與小魚兒雙雙的離開了風羽的房間。之後風羽便拿出那本泛黃的古書靜靜的觀摩起來,至於小毛球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趴在了風羽的肩頭呼呼大睡。
時間往往不知不覺間流逝,當禦風從觀摩中回到現實,天幕已經見黑,天際的太陽早消失的無影無蹤!
風羽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推開身邊的窗戶,借助餘光的看著自己設計的小小院落,不禁輕鬆的一笑。
此時的風家大院靜悄悄,除了幾樣昆蟲的叫聲,夜鳥的咕咕聲,風府中的其它聲音似是絕跡一般。
“小家夥,你要繼續睡還是跟我出去吃晚飯?”
正在呼呼大睡的小毛球,一個躍起在風羽的手腕處消失不見。
“這個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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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安靜的院落,並非隻是風府獨此一家。
大黎的王宮一處院落一樣的安靜異常。
這處院落大門的材質,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蠻獸森林的紫紅杉木,此杉木天生含有異香,所以特別吸引高等級的蠻獸在其周圍聚集,所以別說一整顆紫紅杉木了,單單得到一根樹枝都艱難萬分。
可是在此處卻被用來做院門,可謂是奢華至極。
大門的左右分別是用茶石雕刻的兩座麒麟雕像,威武大氣,不失嚴謹的情況透著一種祥和。
大黎王朝崇尚神獸麒麟,堅信麒麟獸是能給人帶來無盡的祥和。所以大黎的很多雕像,擺設等都與麒麟獸脫不了幹係。
當然隻有王族才配得上用此獸做裝飾!
紫紅杉木大門的上方是一塊巨大的方匾工工整整的懸掛,匾上三個大字十分的慷鏘有力,一看之下絕對不是普通的刻匾工匠刻出來的,而是有人用真氣變成寸勁用手指在匾上留下的字體!
文軒宮!
這正是太子殿下的寢宮。
此時在文軒宮外安靜尋常,可宮內的正位大廳裏卻有兩人在挑燭攀談!
文縐縐的秦文軒與右相完顏天和,在一根半燭之前對坐,桌子上擺放著幾壺溫酒與幾碟小菜,看場景似乎兩人關係莫逆且常常會小飲幾杯。
事實也是如此,兩人的關係不可謂不莫逆。
朝堂之上派係列隊自古就存在,大黎王朝也不例外,秦文軒雖貴為太子,繼承王位天經地義,但這是沒有競爭的壓力下。
可誰曾想,他還有一個二王弟,秦楓殤!
此人隻能說比他強上幾分,卻不會比他弱。而且他的二弟有著強大的支持團,那就是軍方!
大黎的大帥,左相都對二弟稱讚有加,尤其是軍中猛虎,神風將軍一直與二弟走的很近。
最重要的是父王對二弟行成年禮之後,便給二弟放了太多的權利,而且父親看二弟的眼神越來越不一樣。
這一切的一切,秦文軒不是傻子,看的清清楚楚。如若再給二弟幾年時間,那麽他這個太子會被慢慢架空的,那個時候太子之位花落誰家這不是很明顯嗎?
不過現在還好,右相還站在自己這邊,而且頻頻為自己籌謀定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本身有些失去方寸的秦文軒在右相這個陰霾性子之人的影響下,已經在慢慢的變質了。
說句實話,風羽的二哥風雲,穆鴻飛,秦文軒,三個人的性子不管是不是天生還是後天的,在這一刻,幾人有著驚人的相同點!
一方小小的紫顫木小方桌左邊是右相完顏天和,老家夥雖已到了耄耋之年,可是精神卻極為抖擻,隻是眉宇間的那種陰霾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老家夥不是武者,但卻有著這樣好的精神頭,也實屬不易!看樣在在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雖比不上通天徹地的皇者,聖者幾百歲的生命力,但這也是凡人的長命百歲了!
完顏天和自斟自飲,很沉得住氣。可是對麵的太子殿下卻有些慌亂了。
“右相,父王到底會如何?會不會有生命之憂?父王要是突然蘇醒了我該怎麽辦?二王弟會不會調查真相?”秦文軒哪還有在朝堂之上那份文雅,此時的他語氣焦急,神情焦慮。
完顏天和微微側眼看了一下秦文軒,臉上帶有些許不愉,話語中也帶著幾絲不滿的道:“太子殿下,成大事者必先有一顆超級自信的心與足夠的膽謀,可是殿下您不管做什麽事總是瞻前顧後,我完顏天和既然決定永保太子殿下就不會食言!”
也許老家夥這一輩子的威嚴,除了大黎王上以外,對其他任何人都根深蒂固吧,所以秦文軒一直緊繃的心這才鬆弛下來,端起三足酒杯輕酌小口,臉上緊張的表情也消失,獻媚的道:“未來的嶽父大人,文軒全靠你了,你拿拿注意,後續該怎麽做?”
完顏天和不喜不憂的道:“我給你分析三點,你自己覺得有沒有道理,也許這這樣能放下你那顆緊繃的心,聽好了!”
老家夥一本正經的接著道:“第一,大黎兵部大帥已顯老態,這個殿下可觀察到?”
秦文軒趕忙點頭:“這個我知道,雖然他的身體健碩,但是他的身體大不如從前,雖說是武官,但賀毅卻沒有強盡的武者,他能穩坐兵部第一把交椅全部在於他的謀慮及忠誠!”
這時的完顏天和才側側身正眼的看了一下秦文軒,比較滿意的點點頭繼續道:“殿下說的不錯,賀毅確實如你所說的兩點。這個我要對殿下提出表揚,殿下分析的很對。那麽說第二點,二殿下是最近深得王上的喜愛,對他放權較多,但是太子殿下,你不明白你王弟的一個致命的弱點嗎?”
秦文軒一皺眉思考幾息,試著回答道:“英雄難過美人關?”
“對,殿下說的很對!”完顏天和一直半眯的眼睛完全睜開,嘴角也帶上了些許的笑意。
“可是這有什麽關係?還有第三點又是什麽?”秦文軒接著發問。
完顏天和看著一個方向,輕輕一歎:“其實最重要的就是這第三點,神風虎將勇猛無敵,不為功,不為權,曆代的神風將在滿朝大臣及黎民百姓的眼裏已經成為一種象征,深受百姓的愛戴。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神風軍團的戰力在全大陸聞名,所以這是最硬的骨頭,可是他同樣有弱點!”
“什麽弱點?”秦文軒豎起耳朵開始傾聽。
“愚忠!”完顏天和重重的吐出兩個字。
“愚忠?愚忠不好嗎,這才是王朝所需要的啊!”秦文軒疑惑的道。
從始至終,完顏天和都沒有喝一口酒,飲一口茶與夾一塊肉,然而這一次老家夥卻動手了,端起茶水飲了小口,鄭重的說道:“他的愚忠隻是王室,確切的說隻是名正言順的王室,也可說是他的愚忠是大黎民眾!”
“有這樣一個軍團存在,那麽大黎的安危被他守護著將是大幸不是嗎?”
完顏天和剛剛有些讚許的眼神再一次變得冷厲,沉聲道:“我分析的三點,連接起來就是,二殿下繼續被王上看重,且你一直碌碌無為,那麽憑著二殿下在朝中建立的人脈,你將永無翻身之日。他有左相魯鴻輔佐,武將大帥賀毅,神風將軍風羿保駕,這樣你覺得還是大幸嗎?”
還在思索中的秦文軒大驚道:“對啊,他們是一方人,那我該怎麽辦?”
“哼,知道緊張就好,我也是正通過這三點來消除你的緊張!”完顏天和話到這裏,觀察了下秦文軒的神態表情,隨即道:“王上現在已經昏迷,但是無大礙,我們用的是三重迷魂香,聞後十年之內呼吸平穩,身體無恙,但卻不能蘇醒。十年之內你有很多時間去完成任何事!”
“你的最首選的事情就是把神風將軍拉下馬!隻要他一倒,起連鎖反應後,趁亂鞏固你的勢力,建立你龐大的脈絡。至於二殿下那邊也好說,他不是最近被全大陸聞名的青樓,近水樓台中的一個紅塵女子迷住了嗎?可以完全以這個為文章。”
完顏天和睿智的給出了秦文軒接下來的計劃,聽的秦文軒眉頭大皺。
“右相,如果神風將倒下了,那麽我們王朝的安危怎麽辦?這不是至大黎於一個死地嗎?你也說過他已經成為一個象征,這樣的反應很大啊!”秦文軒擔憂的說道。
完顏天和點點頭表示還算滿意:“你想的都對,但他必須倒,至於接替他的人選我都選好了!”
“誰?”
“溧陽城城主,穆柏澤!高階武王!這個家族挺神秘的,是前朝的時候從別的地方遷移來的,他們的修煉速度很迅猛,所以我懷疑這個家族是不是皇朝分出來的一個家族!”
秦文軒端起酒杯,久久不能下口,想來想去總覺得哪裏不合適。
沉默片刻,秦文軒道:“可是風家傳承多少代了,這樣把他從過這一代給切斷,我總覺得不妥!”
完顏天和起身,冷哼一聲道:“太子,優柔寡斷,舉棋不定,是一個掌權者最大的忌諱,路我已經給你指明,走不走在你!我先回了!”
說完後,完顏天和一佛衣袖,轉身離去。隻留下還在猶豫不決的秦文軒。
待完顏天和走出文軒宮十幾米後駐足,回身又看了一眼秦文軒的寢宮,這才展現最發自內心的笑容,自語道:“你二弟我控製不了,控製你對我來說沒有絲毫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