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乘馬疾馳出去幾百米之後,胖子緊緊的抱著風羽的腰,眼睛半眯半睜著,似乎驚嚇的不行。

“風羽,你慢點,這馬是匹寶馬,不好駕馭,你別半路把我給我甩了下來!”胖子在後麵緊張兮兮的嚷嚷道。

以前與風羽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見過風羽騎馬,所以可能緊張過頭了。可是胖子完全沒注意到,在馬匹狂奔的過程中,自己其實在馬背上穩如泰山。

風羽不語,專注的馭馬前行!

秦胖子見風羽不說話,接著問道:“風羽,我們倆拿什麽去救?我他媽連拿把刀都走不動路!”胖子也許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無能。

如果說風羽以前不算一個真正的武者,那麽胖子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材,別看他胖的有將近二百斤,但是他卻拿不動二十幾斤的東西,走個路都費勁。

其父秦涼天在這一代真的人如其名了,有這麽一個獨子,真他娘的悲天涼心了!

秦胖子,文,文不行,武,武不通!

讓這一代的溧陽郡郡守整天在想,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麽孽啊!

聽著秦胖子的話語,風羽說道:“你在外麵等我!我自己去!”

“可是你也不是武者啊,你去純粹找死!”秦胖子雖廢材一個,但是卻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他雖然很愛裝,但是他的心卻很純淨,這一點最像他的父親,最像他的家族!

“放心,我不會出事!”風羽堅定的道。

駿馬馳騁在街道上,惹來路人一陣的喝罵聲。在距離天麟山還有幾裏地時,秦胖子忽然想起什麽,問道:“風羽,你去救小魚兒,那你父親那邊你就是大逆不道,不管怎麽說,你二姨娘說的有幾分道理,小魚兒畢竟是一個下人!”

風羽猛然回頭,兩眼如猛獸般盯著秦胖子,讓胖子一瞬間從頭涼到腳,尖聲道:“我.你..啊!我說錯話了!”

風羽轉身繼續駕馭駿馬,不在吱聲,幾裏地被這匹矯健的駿馬幾十個呼吸間掠過,距離天麟山還有一百米之距時,風羽勒馬停下。

一踩馬背,風羽整個人升高幾米有餘,然後俯衝直下,雙腳結結實實的踏在了地麵上。

“這..你..我..啊..你..你什麽時候會飛了?”胖子指著風羽語無倫次。

風羽挪動腳步,沒回身,道:“胖子,我現在去救父親於事無補,等我救下小魚兒,無後顧之憂後,我便去王都救父,即使千軍萬馬,我風羽毅然不懼!”

不等胖子回話,風羽右腳輕點地麵,身形閃動間,奔向了天麟山。

“原來如此,風羽這小子平常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真是個男人,比我強多了!”胖子坐在馬背上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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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麟山是溧陽城的一座不算高大的低山丘陵,山頂之上植被茂盛,泉水叮咚作響,鳥兒棲居的種類也極多,大型野獸少之又少。所以這裏成了一處極美的賞景之地。

不過賞景的對象卻不是針對大眾黎民。這處低山丘陵是穆家的私人產業,所以隻有穆家才有資格在這裏賞景酌酒。

奔行中的風羽每前進一分,目光就冷一分。心裏焦急如焚,也不知道此時的小魚兒如何了!

作為三階武士,風羽的的經脈中已經促成一個大循環,不但能拳碎石塊,樹木等,還可以氣馭物,速度當然可以增加幾倍,借助真氣也可以短暫的拔高地麵幾米之距!

風羽左右騰挪間,漸漸的接近了穆家在天麟山的那處豪宅。

此宅正好坐落在半山腰之間,上可觀看天際彩霞白雲,下可觀清澈泉水,繁盛的植被等。

迫不及待般的加快了速度,幾個眨眼家風羽便到了穆家的那處豪宅門前。

“私人禁地,來者速速離去!”豪宅門口,一位護衛凶神惡煞的對著風羽大喝道。

“穆鴻飛在此地?”風羽冷聲問道。

“公子名字豈是你所直諱的?速速離去,不然別怪我等不客氣!”

冷冷的看著兩個護衛,風羽猜測他們也就武士一階與二階左右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在普通大眾的眼裏算是一個強決的高手了。

可是在風羽的眼裏...

“阻我者,殺!”

風羽抬步,向前衝去,兩個護衛冷笑一聲:“大言不慚!”

兩人分別抽出腰間的長劍向著風羽攔腰斬去!

“祭!”衝出去幾步的風羽輕喝一聲,手腕處白光閃過,一尊小小的白玉台懸在了半空。

“壓!”風羽再次一喝,白玉台瞬間放大幾米,無情的壓落下來。

“啊,這是什麽東西!”兩個護衛瞪大雙眼,驚恐的看著那尊白皙無暇褶褶生輝的美玉石台。

此刻,這座白玉台在兩人眼裏不是多麽的美輪美奐,而是最要命的黃泉石。

風羽徑直闖進了豪宅,並沒有回身,隻聽後麵傳來一聲轟然巨響。

“收!”風羽一招手,白玉石台從鮮血淋淋的兩人身上飛起,由大變小,向著風羽飛來,白玉石台上並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嗖!”玉台在風羽的手腕處消失不見。

“大膽!”

闖進院落,從四麵八方湧出八個武士,實力有高有底,最高的武士比風羽高出三階,已經是六階武士!

這些人都冷冷的注視著風羽,也許下一刻他們就會無情的圍攻而上,即使風羽是一個三階武士,這些人也絲毫不會怠慢!

“穆鴻飛,出來!”風羽運足中氣爆喝一聲,四處的飛禽走獸均都驚的四散開來。

院落中,安靜異常!八個護衛似是被風羽這一聲大喝驚住,愣神許久。

十幾息後..

隨著啪啪的響聲,穆鴻飛從後院閑庭信步的走了出來。右手持著收攏的折扇一直拍打著左手,嘴角掛著迷人的笑容。

“風少爺為何如此大動肝火?是我的護衛不懂禮數,還請風少爺息怒!”

穆鴻飛完全不在意身死的兩個低階武士,神情淡定且自然。

風羽眯著眼睛冷聲道:“穆鴻飛,放了小魚兒,不然....”

話沒說完,穆鴻飛折扇一開,哈哈大笑道:“不然怎樣?我現在已經是三階武士,而你連一個武士都算不上,你想怎樣?讓你父親帶兵抓我嗎?哈哈哈!”

言語中帶著諷刺,帶著鄙夷,同時這樣的一句話,讓風羽眉頭緊皺起來,這個場麵與在夢中的場景何其相似,就連話語都一模一樣。

“放人!”風羽貫穿真氣再次大喝一聲,讓穆鴻飛都不由得訝異。

“嗯?武士?怪不得我兩個護衛被你殺了,我以為你找幫手或者偷襲呢,原來成為武士了,不錯,不錯!不過一個小小的武士想來此處撒野,你找錯地方了,小魚兒我能看重她,那是她的福分,別不知好歹!”

即使風羽是武士,在穆鴻飛的眼裏也隻是微微驚訝而已,卻根本不會去重視。

“戰!”

風羽不廢話,一步邁出,身形急閃,向著穆鴻飛衝去。周圍的八個護衛同時身動,有的護在了穆鴻飛的身前,有的向著風羽斬殺過去。

“哼,找死!”

風羽奔馳幾步,祭出白玉台!

此台被祭出之後就瞬間放大了十幾米的體積,來如那遮天蔽日的圓盤似的壓向了前麵擋路的幾人。

就在這十幾米白玉台龐大的體積下,風羽才模糊的看到了上麵還有三個血紅的大字,若隱若現,似乎叫做,拜將台!

八個護衛加上穆鴻飛,臉色突然煞白,對於拜將台這樣莫名的東西,感到發自內心的驚懼。

尤其是穆鴻飛,聲音顫抖的道:“體內祭器,操控大小,這是皇者才具有的能力,他..他怎麽會...難道,他是皇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公子小心!”穆鴻飛身前反應過來的四階武士,一把把他推向一邊,正在此時拜將台落下。

“轟!”一聲巨響,這個四階武士與周邊的四個三階左右實力的武士全都被重重的壓在了拜將台之下。

“啊!”穆鴻飛失聲,剩下的三個武士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雪白無暇的拜將台。

“你..你..這到底怎麽回事?”穆鴻飛半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風羽。

此刻的風羽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挺拔的身姿略微有些佝僂,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在滴落。

突然一個六階武士大叫道:“公子,他並不是皇者,他指示不知道有什麽機緣能操控這座玉台,但是他絕對操控的時間有限,也許隻能操控幾次而已。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六階武士的話語讓穆鴻飛的眼前一亮,隨即他便起身恢複到了剛才的神情淡然,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風羽你受死吧,隨你父一起上黃泉吧!殺!”

穆鴻飛下令,剩下的三位武士陰笑著向著風羽衝過去。

“哼!”風羽的狀況確實有些不理想,控製拜將台確實已經到了極限,不過風羽卻並非強弩之末。

冷哼一聲,風羽躲開一個五階武士的攻擊,真氣貫入拳頭之上,一拳轟擊出去,把迎頭而來的那個六階武士轟飛出去五米之遠。

“怎麽可能?”

六階武士忍著體內翻江倒海的劇痛,失聲叫道。讓他最不可接受的是,一個三階武士會對他造成這麽大的傷害。

風羽沒空去理這個護衛的驚訝,拚著挨上一記重拳,雙手印在了那個四階武士的身上。

“噗!”四階武士撲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咳血,顯然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你們這幫廢物,一個三階武士你們對付不了?”穆鴻飛在一邊陰沉的喝問道。

“噗嗤!”

正在此時,風羽的身後同樣被印上了一拳,一口鮮血噴出,精神也萎靡了下去。

“上!”

穆鴻飛動身,折扇一合,腳點地麵,飛身略向風羽。被風羽轟擊出去的六階武士站了起來,陰狠著目光向風羽攻擊過去。

吐出一口鮮血,風羽借力飛出去足足十幾米之遠,輕輕的轉身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輕聲一笑,淡淡的道:“這第一步我送於你!”

話落。

風羽的右腳輕輕的抬起,之後又結結實實的落下。

“一步心神幻!”

一句落下,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幾人飛身而來的破空聲。

“心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