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辰院內,秦惜月的屋子裏,昏黃的燭火搖曳。秦惜月盯著書的腦袋離煤油燈很近。
這裏沒有電燈,晚上的照明度也很暗,讓她很不習慣。
“呀!”
桃子叫了一聲,放下針線,中指處溢出血珠。
秦惜月瞥她一眼,吩咐道:“青月,給她拿藥。”
桃子搖搖頭,直接將手指放進嘴裏:“不用不用,這點傷,止血很容易。”
秦惜月隨意道:“小心點,心不在焉就別繡了,繡出來也不好看。”
桃子呐呐的點著頭,小聲道:“我隻是……覺得心裏有點毛毛的。”
青月撇嘴:“小姐已經警告過二小姐了,你不用太擔心。”
桃子沒答話,青月又湊到秦惜月身邊問道:“小姐整日看的,是什麽書啊?”
“秦書。”
青月啊了一聲:“秦書不是很無趣嗎?我就喜歡聽外麵茶肆裏說書的講故事。”
秦惜月頭也不抬,回道:“讀秦使人明智啊。”
這個世界的曆秦和二十一世紀一點也不一樣,她多少得知道一點,一竅不通,她會覺得自己活得渾噩。
秦惜月揉了揉眼睛,這樣的亮度,看書根本不能太久,她已經覺得眼睛酸疼了。
“洗洗睡吧,很晚了。”
洗臉洗腳什麽的,秦惜月從來沒讓青月她們伺候過,青月也知道秦惜月的喜惡,隻幫著秦惜月打來了熱水,桃子幫秦惜月鋪好了床鋪,然後兩人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你睡的真早。”
秦惜月剛蓋上被子,就聽
一道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
蘇白澤悄無聲息的坐到了桌子邊。
秦惜月翻了個白眼,懶得從**起身:“大半夜的,你來這裏幹什麽?我跟你不熟啊!”
大開的窗戶颼颼的竄著風,秦惜月打定主意,下次晚上睡覺一定要關好門窗。
“你的絲帕,還給你。”
蘇白澤將繡著水蓮花的帕子放在了桌子上。
秦惜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暗罵這人神經病,大半夜的闖人閨房就是來還絲帕的?
“謝謝。我困了,招待不周,你自便啊。”
蘇白澤愣了愣。
為什麽一個大男人闖進她的房間,她不驚不慌,還不管不顧的睡覺?
“你……能睡的著嗎?”
秦惜月又翻了個白眼,她已經睡著了,別跟她說話!
“我睡不著。”
蘇白澤自言自語。他是睡不著,所以才出來逛逛,還帕子隻是順便。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秦惜月的房間,隻是因為……他剛才在外麵碰到了有趣的事情。
秦惜月根本沒有接話的意思,他睡不著,關她鳥事兒?
她分明沒有困意,卻還是裝睡不理他。蘇白澤突然覺得有趣,便起身走到她床邊。
站了半晌,秦惜月也沒有動靜,蘇白澤啞然。
一個大男人半夜站在自己床邊,是個姑娘家,都會緊張的吧?
蘇白澤突然俯身,靠近她的耳邊,輕聲道:“或許今晚,你無法睡個安穩覺了。”
蘇白澤的話說得相當曖昧,極其容易讓人想偏。
低沉的嗓音,伴隨著輕柔的吐息,讓秦惜月耳畔酥酥麻麻的,她突然抬起手,倏地朝蘇白澤的臉打過去。
蘇白澤輕而易舉的躲開,秦惜月就啪的一聲拍到了自己的耳邊,頓時,一片嗡嗡聲充斥在耳膜裏。
蘇白澤低低笑了起來,秦惜月哼了哼,摸了摸耳朵。
秦惜月憤憤地坐起身,裹著被子瞪他:“你想鬧哪樣啊死麵癱?!半夜**找錯對象了吧!沈丹畫在她家等你啊!”
蘇白澤笑臉一僵,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切,冷臉嚇誰啊?!
秦惜月不以為杵,裹著被子背過身去。
蘇白澤皺起眉,像是在思考著什麽,問道:“你是不是在吃醋?”
秦惜月捂臉。
為什麽他是太子?這分明是白癡呀……
“喂,起來,不許睡。”蘇白澤踢著床沿,砰砰的響聲讓秦惜月想睡也睡不著,“我說過你今晚無法睡安穩覺。”
這混蛋男人是不是秀逗了!這話多的跟放屁的一樣的人與白天那個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的太子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吧!
秦惜月怒極,從被子裏探出一隻腳就朝他踢了過去:“滾!”
蘇白澤眼疾手快的捉住秦惜月的腳腕,再欺身上前,隔著被子壓在了秦惜月身上,另一隻手捂住了秦惜月的嘴巴。
靠!非禮啊!
秦惜月扭動著身子,用眼睛瞪他。
不是說太子殿下冷漠淡然清心寡欲二十幾歲連個小妾都沒收一個嗎?
群眾眼瞎了吧?她麵前這人就是一個登徒浪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