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鐵英穀口2

“也許,這兩個是江傲天派來的!”江峰腦子一閃,明白了。

果然,江峰眼睛再一掃,發現了一顆頭顱在左邊的一塊大石後露了一下,又縮了回去。但就這一下,江峰已經看清楚了,是江誌龍。

江誌龍的修為不高,也就是真氣境二層。江峰把心放了下來,“奶奶的,怎麽不派江誌佑來,他的那把辟水劍好像還值點錢!”

得了郎大師的天樞玄金爐之後,江峰巴不得再有誰來招惹他,那樣他就可以發上一筆。倒不是江峰偷竊、搶奪上癮了,實在是那把九階靈兵所需的材料讓他負擔太重;還有,現在他要晉升,所需要的資源還沒有著落。

不能在短時期內晉升到地武境,就算是九階靈兵擺在他麵前,他也沒有功力催動。

但是眼前的這幾頭爛蒜是不行的,抓著他的大漢、指證他的小子,包括大石後麵的江誌龍一看就知道,都是窮鬼!

“要證據?早被你他媽吃了。老子剖開你的肚子就有證據了。”大漢說著,一手抓著江峰的肩,一手“嗡”的一拳向肚腹打來。

江峰冷哼一聲,左手一伸,“啪!”抓住了那大漢抓在肩上的手,而右手化作一柄小銅錘,“透骨錘!”敲向大漢的手腕。

江峰這一出手,大漢猛然一驚,“奶奶的,你不是真氣境五層!”他感到,對方抓住他的手如一柄燒紅的鐵鉗一樣,牢牢地箍著他的手腕;而擊向他下麵的那隻手力量更加詭異,拳握成捶狀,還沒到勁風已經深入骨裏、麻木感頓生。

“說對了,可是已經晚了。”江峰應著,右手已經砸在了對方的手腕上,“啪”的一聲輕響,緊接著傳來“哢嚓”的骨折聲。

“真臭,打折了!”江峰帶著一種極不滿意的口吻說著。按照他的想法,這一拳,拳勁透入骨裏,震撼骨髓,皮肉和骨頭應該是沒事的。

“什麽折了?”那大漢問道。

剛問完,一股鑽心的疼痛襲遍全身,他“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他明白了,是自己的腕骨折了!

大漢抽身便退,可是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另一隻手還在人家的手裏抓著呢。

“撒手!”大漢忍著疼痛,猛地一扥自己被抓的手。

“放心,這次保準不敲折你!”江峰說著右手再度做錘,“啪。”敲向了大漢另一隻手的手腕。

這次沒有傳來“哢嚓”的骨折聲,而那大漢兩眼一翻,竟然疼的昏死了過去。

江峰這一敲,如願的震撼了大漢的臂骨骨髓。大漢的骨髓被一股大力摧向了臂肘頂端,吸骨抽髓一般,那大漢如何受得了!

“嗯,這次對了!”江峰手捏著大漢的小臂,看了看、點點頭。在他的眼中,大漢的小臂骨髓確實湧向了肘端。

輕敲透裏,震撼骨髓而骨肉不傷,江峰對自己這一次的用力比較滿意!

“咦?”就在這時,一聲驚詫傳來,聲音不大,但明顯地看出了江峰這一拳的妙處。江峰一轉頭,原來是旁邊一個擺地攤的漢子。

那漢子並不魁梧,穿的破破爛爛;身材也不高,估計站起來還不如江峰高;賣的貨物也不值錢,隻有幾張狗皮膏藥擺在那裏。

倒是臉膛看上去較為凶惡,橫肉堆堆著,左臉頰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但頜下卻不倫不類地留著五縷黑色長髯。

看到江峰目光投來,漢子一轉頭,看向了一邊。

“膏藥被偷了!”江峰突然喊道。

漢子緩緩轉過頭,嘴一撇,一捋自己的長髯,“切!騙老夫?你還嫩點!”說完動手把攤上的狗皮膏藥攏了攏。

江峰倒是注意到了,那漢子的手倒是挺白嫩。

“哼,肯定是個嫩雛裝的。”江峰判斷著。漢子盡管臉上易了容,但是那隻白嫩的手還是暴露了自己。

江峰手裏還抓著那大漢,“你這一輩子也別想用這隻狗爪傷人了!”他說著,左手一個漂亮的反轉,在大漢的屁股上一踹,“滾!”一腳將大漢踹出了很遠。

一看大漢被踹了出去,剛才那個指認他的小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公子饒命!”

江峰看了他一眼,“去,給我把大石後的江誌龍叫過來。”對於他,江峰沒有動手的興趣,這小子連幻獸境都不夠。

江峰的目光又向四周掃了一眼,他發現,如此大的動靜,除了剛才那漢子,竟然沒有人在意,該擺攤的繼續擺攤、該走路的繼續走路,就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

鐵英穀,打架殺人是常有的事,江峰這一架,沒有死人,根本不值得一看!

江誌龍戰戰兢兢地從大石後走了出來,“江峰哥,不是我非要來的。”他站在江峰的麵前,就像一隻被打折了腰的狗。

江誌龍比江峰小,今天十三歲。但是之前也沒少拿江峰“練手”。江峰記得,那是他爹被殺後,第一次去開陽堂。就是這江誌龍手拿黃檀木棍,對著他的背狠狠地來了一棍。看著倒在地上的自己,江誌龍竟然“哈哈”大笑,問一旁的江誌輔自己的棍力增加了多少。

江峰想到這裏,他右拳又握了起來。

“說,是誰讓你來的?剛才那個大漢又是誰?”江峰冷冷地問道。

“是……江誌弼讓我來的。他說你打斷了他的脊骨,這仇非報不可。那個人是他花錢雇來的。”江誌龍戰戰兢兢地說道。

“胡說!”江峰大喝一聲。這一喝倒是把旁邊擺攤的、路過的人的目光引來了不少。“雇凶殺人,江誌弼哪來的錢?”

江誌龍被江峰喝的一顫:“是江誌佑給他的。”

“哼!我就知道,這裏麵少不了他的事。”江峰恨恨地說道。

“少不了誰的事啊?”突然,一個甜甜的聲音響了起來。

江峰一抬頭,他的眼立刻直了。竟然是南宮秀!

南宮秀一身水紅的衣衫,身披黃紗,仰著俏麗的粉臉,正向江峰款款而來。那姿勢,仿佛就像仙子下凡一般。後麵跟著一個身穿綠衣的丫鬟。紅花綠葉,更襯托的南宮秀光彩照人。

不用諱言,這南宮秀確實是美,美得讓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抗拒他的**。她現在就站在江峰的麵前,亭亭玉立,渾身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江峰不知道說什麽了,他感到自己呼吸急促、臉頰滾燙,兩隻手也不知道往哪裏放了。“秀秀!”這個稱謂他曾經不知道在心裏叫了多少次,即使是發生了那晚的事,他依然感到自己在她的麵前,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但這感覺也隻是一瞬,江峰便立刻恢複了正常,那晚南宮秀和她爹的話已經讓江峰看清楚了麵前的這個女子,就是一條毒蛇!

“怎麽不說話了?剛才還凶巴巴的。”甜美的聲音再度響起,像林中的鶯兒在啼叫。

“哦,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江峰答非所問地說著。

“看你,連話也不會說了。”甜美的聲音中帶著嬌嗔,“我怎麽就不能來了?‘城比’是所有武子的節日,人家也想參加嘛。”

“嗬,你南宮府還拿不出兩枚金靈果?還需要大小姐你親自入穀?”

江峰的話裏有刺,那南宮秀不是沒有聽出來;但是這次她竟然忍了,“沒辦法啊!誰讓我爹爹不肯給我出那兩枚金靈果呢?”南宮秀說著,身體向前傾了傾,那股誘人的香氣襲來,仿佛要掏走了江峰的意識,把他變成了一具傀儡。

“嗬嗬。”江峰一笑,並沒有躲避,反而將一根手指伸向了南宮秀那俊俏的臉蛋,“大小姐是不是準備以身相許啊?那樣,你的金靈果我包了。”

“你作死啊,敢占本小姐的便宜!”南宮秀一打江峰伸出來的手指,怒嗔道。

“哼哼,你包了?你能不能活著進入這鐵英穀口還兩說呢!”一個聲音惡狠狠地響了起來。

江峰抬頭,看到一雙赤紅的眼睛正盯著他。

那是一雙近乎瘋狂的眼睛,雙眼已經充血,紅的如野獸一般;特別是雙眼中散發出的那股狂暴,一看就讓人心悸。

是馮畢!

“你來幹什麽?”南宮秀冷冷地問道。

“秀秀,雖然那天樞玄金爐丟了,郎大師不給鑄劍了;可是我不怪你……”馮畢表白著。

“馮公子,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好像那爐子是我弄丟的似的。我告訴你,這事跟我沒關係,你也不要用它來說事。”南宮秀說道這裏,把頭轉向了江峰,“江峰,你說是不是啊!”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江峰。

江峰心中一怔,已然明白了南宮秀的目的,“他媽的,套你二大爺啊!”於是說道:“是什麽啊?郎大師把什麽爐子丟了?不行讓他去我的鐵匠房,我那裏有爐子。”

江峰給她來了個裝傻充愣!

“秀秀,就算是我爹和你爹反目,可也不該影響我倆啊!你更不該委身於一個小鐵匠吧!”

“嗬嗬!”江峰明白了,肯定是郎大師的那天樞玄金爐丟了,不給鑄劍了,馮嘯海讓南宮家賠黃麟神鐵,而南宮暢耍賴,不肯賠。

馮家和南宮家正掐架呢!

有意思!

江峰心裏高興,渾然沒有注意到馮畢稱自己為“小鐵匠”。但是南宮秀卻提醒了他:“馮公子,小鐵匠怎麽了?你不要侮辱人!”她說著,故意把那柔軟的身體向江峰這邊靠了靠。

江峰又是一陣的眩暈!

“什麽?你竟然替他說話!”馮畢的眼睛更紅了,像一頭暴怒的公狼。

“嗬嗬,馮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江峰淡淡地說著,“山裏的芳草,誰采到算誰的。天嵐城的城花,那是任誰都可以摟的!”他說著,手一伸,一把將南宮秀拉了過來,攬在了懷中。

“莫說是南宮小姐替我說話,就算是嫁給我似乎也不關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