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有人相救
一陣“叮叮當當”的劍錘相較聲響過,白淨臉“啊”的一聲,被江峰的“直錘”擊在了前胸,被“捅”了出去。
江峰幾乎天天在製器仙戒中掄錘,無論是大錘小錘、直錘彎錘,現在他都可以玩出花樣來;再加上“長空潑風錘”錘意的領悟,江峰錘招的意境,不比白淨臉劍招的意境差!
可以講,江峰現在已經錘招爛熟於胸,從手中有錘,向胸中有錘轉化,到了處處無錘的境界,他就可以悟出“錘道”了。
還得說是江峰也沒有想殺白淨臉的意思,不然用對付風刀鷹那一招,白淨臉的前胸準得開一個血窟窿不可!
白淨臉的身體“噗通”一聲摔在了一塊大石上,疼的他一陣的齜牙咧嘴。黒臉膛和女子高喊了一聲“師兄”,飛奔了過去,將白淨臉攙扶了起來。
“這小子,厲害。恐怕是地武境巔峰的修為。”白淨臉咬著牙說到,“布陣!”
原來,這三人是潞安郡東門外抱犢山“盛天宗”的弟子。那位白淨臉在“盛天宗”也算是佼佼者。這次他的師弟和師妹二人要參加當地的“城比”,需要來這鐵英穀尋找金靈果,他作為護衛便跟著來了。
盛天宗在聖皇天朝雖不很強大,但也有一點壓箱底的玩意,要不然他們三人也不敢輕易進這鐵英穀。
這將要布下的陣法就是“盛天宗”壓箱底的玩意。
一聲“布陣”,黒臉膛和女子知道了事情的嚴重,也知道了對麵那個“黃口小兒”不好惹。於是,“唰、唰、唰”,身形飛動,三個人踏乾走震、踩離邁兌,按照五行八卦,在江峰的周圍布下了一個“蝰蛇劍陣”。
“盛天宗”乃是一個劍宗。這“蝰蛇劍陣”就是他們的先祖模仿抱犢山深處蝰蟒身形而形成的一個劍陣。劍陣至少需要三個人,分別是蛇頭、蛇腰、蛇尾。所謂“擊頭則尾應,擊尾則頭援,擊腰則頭尾俱至。”
白淨臉居中,占據蛇腰;黒臉膛居首為蛇頭;而那女子則為蛇尾。
“唰!”
大陣一成,黒臉膛便手中劍一指,向江峰刺來。
製器,離不開陣法的運用。好的器械,會將陣法匯入其中。
在《東園密器譜》中,就有這方麵的內容。但是江峰現在所修煉的“天地本我練”和“鴻蒙傲世勁”中所涉及的技能,還沒有這方麵的內容,那得要到地武境才能習到。
所以,現在的江峰可以說對陣法是一竅不通!
看到黒臉膛的劍向自己刺來,江峰嘴角一撇,依然按照尋常的打法,右手一抬,食指彎曲,去叩長劍的劍脊。江峰這一招也不能說錯,那柄長劍乃是極為平常,若是被江峰叩到,立刻就會折斷。
馮畢的二階靈兵“刑天劈山刃”都被江峰暗做了手腳,別說這把普通的長劍了。
可是,江峰的右手剛剛伸出,猛覺得背後一聲劍音破空而來,是那位女子攻到了。
江峰慌忙一撤身,避開了黒臉膛刺來的一劍,“捶風灌頂!”,轉身向女子的長劍砸去。不料,那女子根本就不與他接招。一看江峰攻向自己,轉身便退。而同時白淨臉的長劍也伸了過來。
“靠!”江峰慌忙收手,左手食指中指一伸,夾向白淨臉的長劍。而這時,黒臉膛和女子的長劍則同時再次攻到。
“刺啦”一聲,江峰的長袍上、左右兩個肋間,被同時劃破。
江峰就地一滾,才脫開了三柄長劍的威脅。
可是,還未站起,三柄長劍便又刺來,“殺了他,看看他身上有什麽寶器。”白淨臉喊著,蛇腰一動,頭尾皆動。帶領著那二人,依然擺著“蝰蛇劍陣”,向江峰攻來。
三柄長劍,閃著寒光,分左、右、中一起向地上的江峰刺來。
江峰再滾!
這時的江峰根本就不敢站起,一站起,身上非得是三個透明窟窿不可。
“看來,隻好拚命了!”江峰暗道。他說的拚命就是使出全部力量。那樣,體內金龍不可避免地要暴露。
不過必要的時候,拚命,也得拚!
江峰身形猛地再次向後一滾,雙腿一百,一個烏龍擺尾,躍了起來。同時,腳步再退,兩隻手,輪番地捶打著麵前的長劍。
而那三柄長劍,則如附骨之蛆一樣,躲避著江峰的雙手,但並不離開雙肋和前胸。
江峰蓄勢已就,準備著大力一擊。
“擊乾位,打艮位,步走巽位。”突然,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但絕不是大角的聲音。
“他說的對!”大角終於說話了。
已經蓄勢已就的江峰放棄了大力一擊,但凡有一點辦法,就不想暴露自己的體內金龍。於是左手抓向乾位,右手敲向艮位,而身形則移向了巽位。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江峰抓向乾位的左手正好夾住了一柄長劍的劍脊,而敲向艮位的食指間“當啷”一聲,一柄長劍應聲而斷;同時他的身形一動,正好避開了左麵刺來的那位那女子的一劍。
江峰站定,四處觀望,尋找著指點他的人。
“不好,有高手!”白淨臉叫了一聲,一使眼色,那三名“盛天宗”的弟子,一起身形躍起,便向遠處奔逃……
“寶物被拿跑了!”那個聲音喊了起來。
江峰正在四處張望,尋找指點他的人,聽到喊聲一愣,突然想起那三個人的身上還有風刀鷹的爪和喙,大叫一聲:“站住!”追了下去。
可是,追了一段距離,江峰便停下了。那三個人怎麽說也是正規宗派**出來的,奔逃起來速度很快;而且還頗有些玩意兒。
比如時不時地三人分開,讓江峰一時下不了決心去追哪個;再比如打出一道法訣,施展出一個**障等等。
江峰回到原地,突然看到,那隻風刀鷹已經被開膛破腹。腹中的內丹也不翼而飛。
“嘿。”江峰撇了撇嘴,暗道:“原來也是個三隻手!”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對,這個救他的人要想得到這可內丹,下手的時候很多,沒必要非去救了他,再支開他。
心下覺得奇怪,但又找不到好的解釋,隻好帶著疑惑向前走去。
江峰知道這次損失極大。風刀鷹是自己打下來的,但自己連它身上的一個爪趾也沒得到,想起來不免肉疼的厲害。
但是他又是一個極會給自己寬解的人,“人家救你一命,你還不該給人家點答謝啊!那內丹就算是本公子答謝你了。”他大氣地說著,仿佛自己腰纏萬貫一樣。
至於風刀鷹的爪和喙,江峰斷定:“那三個人肯定也沒有找到金靈果,肯定還有讓你二大爺碰到的時候。現在我身上沒有儲物戒指,就算是先寄存在你們那裏了。”
這麽一想,心下釋然,心情也是大好。
江峰從八歲起便進入了開陽堂。那時爹還活著,江門的、馮門的同齡人雖不敢明目張膽地欺負他,但孤立他的事是經常發生的;到了爹死後,那就是變成公然的把他當成“練手”的沙袋、木樁了。
挨得打,他都記在了心裏;但也養成了他豁達的性格。要不然,憑他和江、馮兩家同輩的仇怨,在穀口也不會那麽輕易地放馮畢、江誌龍走了。
金靈果,乃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果實。生長在那些低窪地帶的岩石縫隙中,而且大多伴著成年凶獸。這是洪大海告訴江峰的。
但是,“黃麟神鐵”的隱藏卻是沒有一定的規律。這使得江峰不得不上上下下、一會兒躍上山包,一會兒鑽入窪地地搜尋。
在這一段時間裏,江峰倒是找到了兩塊“黃麟神鐵”,不過都不大,隻有核桃大小,百十斤左右的樣子。金靈果卻是沒見到,甚至連凶獸也沒有見到。
江峰分析,天上掉下來的那塊隕鐵,在空中已經爆炸,而且是在極高的空中就炸開了。他走過的這一帶隻是一些燃燒後的殘留物,真正的主碎塊應該還在前方更遠的地方。至於那金靈果,這裏由於距離入口較近,估計是已經被采摘殆盡了。同樣也需要去更遠的地方。
於是,他縱起身形向鐵英穀的腹地奔去。
現在的江峰雖然還不能高高的飛行,但是由於已經達到了人武境,而且他的體內真氣遠遠要比同境界的充沛的多,所以飛奔起來腳步大部分都是離開地麵一尺左右,蜻蜓點水一樣點著地麵,速度也是極快。
速度快了,但江峰的雙眼並沒有閑著,他在找大角所說的那個炸點。那個主碎片肯定不小,所以炸點應該較大。所以江峰不怕漏掉。
但是,又要奔跑,又要左右踅摸。那是很費力的事。江峰也隻好飛奔一會兒,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現在,他就坐在一處山包頂部的一塊岩石上,一邊休息,一邊用雙眼探查著周圍。這一陣飛奔,使他已經深入穀中很遠了。這裏的天色更加的霧氣蒙蒙,在一些低窪的地帶,霧氣匯集,仿佛形成了一處霧氣組成的小湖泊。
突然他看到在不遠處的一處霧氣湖泊中,一陣的湧動。緊接著,“嗷”地一聲吼叫,一頭巨大的凶獸站立了起來。
那凶獸的身子比江峰的鐵匠房還要大,半截肚腹以下深藏在霧氣湖泊中,露著青灰色的脊背和長角的頭。
江峰一見,慌忙將身形隱藏在大石後,悄悄地觀察著那隻凶獸。
凶獸大概是在那裏伏臥的久了,想站起來活動活動,一條長長的獸尾還不斷地在屁股上拍打,似是受到了什麽蚊蟲的叮咬。
江峰是殺過一隻小凶獸的,知道凶獸的皮及其的厚。能夠叮的凶獸站起來,看來那蚊蟲也是十分的厲害。
但是看著看著,江峰又覺得不是那麽回事。每當凶獸想臥下的時候,它都會猛然站起,像是下麵棘刺在紮它的肚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