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以血為引

龍墨瞳收起笑容,自長袖中拿出一個水晶瓶:“我是奉爹之命來送這個的。”

那玲瓏剔透的水晶瓶中不知裝著何物,水藍色的光芒透過水晶瓶散發出來,瞬間讓整個屋子都被水藍色的光芒所籠罩。

冷夜月與上官煜澈相視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的同時問道:“這是何物?”

“龍心草。”

龍墨瞳將那所謂的龍心草自水晶瓶中倒出置於手心中,原本散發著的水藍色光芒瞬間消失,再看龍墨瞳的手心中,就像是一根再尋常不過的雜草。

“龍心草是何物?”冷夜月不解的問道。

這一次龍墨瞳還沒有開口,就聽上官煜澈道:“龍心草乃是龍氏一族至寶,隻長於龍氏一族聚居的龍族穀中,集天地日月之精華,聽聞一甲子才能得此一根,有起死回生的神效。”

龍墨瞳漆黑的雙眼中露出讚歎之色:“你竟知我龍氏一族的龍心草,難怪穀中不僅老頭子、爹爹對你青睞有加,就連長老都對你另眼相看。”

聽到起死回生的神效,冷夜月發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得異常厲害。

讓龍墨瞳將如此至寶送來,難不成是為了上官煜澈嗎?

不敢確寶的她實在不敢給自己太多期待,問道:“你帶如此珍貴之物來這裏,所為何事?”

龍墨瞳素淨的手指指向上官煜澈,道:“還不是因為他,我的這位新加入龍氏一族的姐夫嗎?”

走了一路,實在有些腿軟的龍墨瞳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的道:“長老前段時間曾為姐姐占了一卦,再加上預言之井中的預示,說是姐夫此次傷勢複發恐怕是捱不過去了,恰巧又算得又是龍心草長成之時,所以大哥便自告奮勇,冒著生命危險下龍族千年寒潭之中采了龍心草來,然後就過來醫治姐夫嘍!”

這丫頭姐夫倒是叫得自然的很,但此時的冷夜月卻無心在此小事上糾纏,擔憂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澈的舊傷複發會性命不保?”

不諳世事的龍墨瞳點點頭,肯定的道:“當然!長老的卦象和預言之井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看冷夜月擔憂的雙拳緊握,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龍墨瞳起身將她冰冷的手握住,安慰道:“姐姐別怕,老頭子和長老都說了,隻要服了龍心草就無大礙了。”

還處在緊張情緒中的冷夜月顫聲問道:“服了龍心草,澈的傷是不是就可以痊愈了?”

龍墨瞳搖搖頭,如實道:“龍心草隻能讓姐夫避過此劫數,至於完全治愈傷勢,長老說還要等待時機。”

雖然這個答案讓冷夜月很失望,但在麵對了此次他內傷複發的膽戰心驚之後,冷夜月覺得隻要能暫時減緩他的痛苦,隻要能讓他繼續活著,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至少現在還有希望,還能繼續尋找治愈內傷的辦法。

上官煜澈伸手將她輕擁入懷,柔聲安慰道:“能保住性命陪在月兒身邊,我已是心滿意足了!”

隨即望向龍墨瞳,感激的道:“墨瞳,謝謝!”

龍氏一族為了救他,竟能將如此至寶慷慨相贈,這的確是讓他備為感激。

龍墨瞳擺擺手,笑著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謝?”

冷夜月扶著上官煜澈重新回到床榻上,讓他躺好之後,笑著道:“你好好休息,我與墨瞳去煎藥,待你喝了龍心草,身體就會恢複了。”

二人來到廚房,龍墨瞳將龍心草遞到冷夜月的手心中,這才正色道:“姐姐,這龍心草需得以擁有龍氏血統的處/子之血煎服才會有效。”

所以說,擁有龍氏血統的處/子,豈不就是她和龍墨瞳嗎?

龍氏一族已經將一族至寶慷慨相贈,她怎麽也不可能再以龍墨瞳的鮮血煎服,再何況她堅信,以自己與上官煜澈如今對彼此的心意,自己的血才能將龍心草的效果發揮到極致。

於是點點頭,道了聲“我知道了”之後,便自大腿上的工具包中拿出匕首,狠狠的劃過自己的手心。

“姐姐!”龍墨瞳被如此果決的冷夜月給嚇壞了,完全來不及阻止。

冷夜月的這一割是用盡了全力,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就見鮮血自她手心中流出,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接了滿滿一碗。

這樣的冷夜月,龍墨瞳真的不知該說她是有情還是無情。

隻是一會兒功夫,疼痛自手掌心蔓延至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冷夜月的額頭因為強忍的疼痛而沁出了汗水,清麗的臉也因為失血過多逐漸變得蒼白。

“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澈了。”冷夜月虛弱的囑咐道。

龍墨瞳眼中噙著淚水,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姐姐是個傻瓜!”

冷夜月隻是淡然一笑,平和的道:“日後待墨瞳找到了心愛之人,也定然會成為與我一般的傻瓜。”

龍墨瞳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不要!我才不要把自己的血給別人,才不要變成如姐姐一般的傻瓜!”

龍心草果然是龍氏至寶,上官煜澈服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似乎就能感覺到身體內完全察覺不到痕跡的血跡開始重新流動,讓他的整個身體都恢複了生機。

可是他也沒有忽略掉冷夜月的異常,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月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這段時間他臥床靜養,冷夜月因為不放心,所以關於他的一切她都是親曆親為,從不假手於下人,因此上官煜澈便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是因過度勞累而被累病了。

冷夜月拿開他的手,笑著道:“看你身體恢複了,我緊張的神經突然放鬆了下來,倒是有些不適了。”

可她刻意的躲閃和龍墨瞳欲言又止的神情,無一不在告訴他,這隻是她遮掩的借口罷了。

認真打量著她,發現她的左手一直隱藏在袖中,上官煜澈趁她不備,扣住她的左手腕,將袖子緩緩推開,這才看到她的右手纏著厚厚的繃帶。

“這是怎麽回事?”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冷夜月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剛才煎藥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豈料上官煜澈根本不是那麽好糊弄的,繼續追問道:“是如何弄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