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偏離劇本

目光從冷夜月的清澈的眼睛一路向下移,最後停留在她嬌豔欲滴的紅唇之上,慕容凱下意識的舔舔嘴唇,喉結上下聳動著,隻覺得身體燃起一股莫名的燥熱。

他也年近二十,又非從未近過女色,怎會不知身體的這股異樣代表著什麽?

可是,可是他眼前的是個男人啊!他怎麽會對男人生出這種異樣的情緒來?

見他麵色潮紅,額頭沁出一層薄汗,雙眼亦是失了焦距,冷夜月湊上前,關切的問道:“五皇子,你怎麽了?”

被冷夜月的聲音喚回思緒,回過神的慕容凱發現那張讓自己失神混亂的麵孔竟近在咫尺。

因為距離太近,慕容凱這才發現他的皮膚不於一般男子,細膩的連毛孔都看不到,就如女子般光滑細嫩,讓他生出一種想要探手撫摸的衝動。

完全被自己反常給嚇到的慕容凱突然出手,奮力的將冷夜月推開。

慕容凱是習武之人,而冷夜月又是在全無防備之下被他奮力一推,整個人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後背狠狠的砸在青銅爐鼎上。

“砰”她纖細的身體與爐鼎碰觸發出的巨大聲響終於徹底的喚回了慕容凱的理智。

看到被自己打飛之人,心底竟沒來由的隱隱作痛,忙衝上前將她扶起,關切的問道:“月兄,你沒事吧?”

此時的冷夜月隻覺得自己疼的要背過氣去了,哪裏還有功夫回答他的話?

慕容凱懊惱不已的道:“對不起,是我……是我一時失神,對不起……”

冷夜月擺擺手,深吸了一口氣,強太下背部傳來的疼痛:“沒什麽,歇會兒就好了。”

但看在慕容凱眼中,尤其是看到她那雙迷蒙著一層薄薄水氣的清亮雙眸時,隻覺得心中最柔軟之處被刺的生疼。

於是,二話不說,便將她打橫抱起。

冷夜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為防自己掉下去,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攀住慕容凱的脖子:“五皇子,你這是做什麽?”

此時的她根本已經忘記了月公子是個男子這個現實問題,慕容凱被她這樣一抱竟是心花怒放起來,理所當然的道:“我傷了你,自然是帶你回府療傷。”

我去!

若是真的跟他回去了那還了得?那豈不是就得泄露了身份?

冷夜月忙拽住他的衣袖阻止道:“五皇子,我沒事的。”

豈料這慕容凱就是個死心眼,而且是個絕對的頑固派,任她怎麽說都沒辦法改變要將她帶回府中醫治的想法。

被逼迫得束手無策的冷夜月隻能沉下臉來:“我都說我沒事了!放我下來!”

被她的氣勢所迫,更重要的是慕容凱不想讓被她所厭惡,略一遲疑後這才將她放了下來。

經過一番折騰,起初的巨痛已逐漸退去,雖然後背還是有些火辣辣的刺痛感,但卻是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我是真的沒事。”冷夜月見慕容凱懊惱不已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剛開始挺疼的,現在已經沒事了!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至於連點疼都受不了吧?”

冷夜月綻開一抹笑容:“你也太小看我了!”

但她心裏卻已是將他家祖宗一百零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MD,她這究竟是什麽命?先是被慕容辰給傷了後背,雖然有楚雨瀟的藥,但後背還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背竟是如此的命運多舛,現在又是被慕容凱這小子給弄傷了!

也不知剛才那一磕給磕破了沒有,她得趕快回去才行驗驗傷才行。

慕容凱似是完全沒有將她的話給聽進去,隻是低垂著頭似是內疚卻又似是糾結什麽。

冷夜月豪爽的一笑,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這麽點小事,五皇子不必放在心上!”

原本她是計劃著美人計、美男計雙管齊下的勾引慕容凱和夏從茹,華揚的美男計是進展順利,可是龍墨瞳的美人計卻是毫無進展。

在慕容凱的必經之路上,她刻意設計了一場賣身葬父的戲碼,讓慕容凱英雄救美的救下了被惡霸欺淩的龍墨瞳,然後出銀子替她葬了“父”,帶著孤苦無依的她回到了府中。

一切都按照她的劇本進展的非常順利,接下來自然就是龍墨瞳為抱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然後閃爍著那無辜的大眼義無反顧的承諾不在乎名分,這一輩子都會守在他身邊。接下來自然就是慕容辰被眼前這個楚楚可憐卻又對他全無要求的弱女子動了真情,理所當然就是許諾不會虧待了她。

可特麽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啊!

慕容辰果斷拒絕了龍墨瞳以身相許的提議,給了她點銀子,然後便無情的命人將她給趕出了府。

沒錯,的確是趕、出、了、府!

男人不是都喜歡可愛幼齒蘿莉嗎?

可慕容凱為何不按套路出牌?為何不在那個大眾邏輯的範疇之內?為何拒絕了龍墨瞳這麽一個天使一樣的小精靈?

這特麽的不科學好嗎?

看著雖是被易了容,但卻依然嬌俏可愛又漂亮的龍墨瞳,冷夜月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對蘿莉無感,能不成慕容凱那小子有超前意識,喜歡禦姐型的?

但已經失敗過一次的她不敢再貿然行事,怕會引起慕容凱的懷疑。

於是,她最終決定親自出馬,跟慕容凱套好近乎,打探到他的喜好之後再行實施美人計。

打探到慕容凱常去自己位於城外的那個酒坊中喝酒,所以冷夜月才會恰巧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裏,“偶遇”到了同樣來喝酒的慕容凱。

幾次的相處,雖然兩人之間的關係是拉近了不少,但冷夜月使盡了渾身解數就是沒辦法從慕容凱口中打探到他喜歡的女人類型。

更要命的是,隻要一談及女人的話題,他總是有辦法在三言兩語間將話題結束,讓她有點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的感覺。

若不是他已發現了她的身份,那就是他對她還有戒心。

前者自然是不可能的。

無論是對江子鶴的易容藥水,還是對自己的化妝技術,她都是非常有信心的。

那麽就是第二種,他對她還存在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