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世代仇恨

當年兩軍交戰,楚越凶狠又極具攻擊力的騎兵讓興周將士全無還擊之力,父王冥思苦想之下命人在陣前布下機關,待楚越騎兵將至時啟動機關,陣前被埋於地下的繩索將戰馬絆倒,如此才解了全軍之危。【首發】

而那一次,楚越便是由風剛登基不久的新帝,也就是四皇上拓拔承舒的父親率軍親征。

擒賊先擒王,在與楚越王短兵相接中,父王親手斬斷了他的雙腿。而也是在那之後,父王才得知,那人是楚越王。

自此禦王府與楚越便有了不共戴天之仇,當初在禦王府慘遭滅門慘禍之後,楚越更是秘密派殺手潛入京都,為的就是將他這個禦王府的唯一血脈斬盡殺絕。

若非當初有宏悲大師相助,恐怕重傷之下的他早已去地下與父王母妃團聚了。

冬陽聲音微寒:“而且此次是皇上特邀請楚越前來賀太後壽辰。”

冷夜月腦中一道靈光閃過,似是明白了什麽:“老皇帝要對禦王府出手了?”

如若不然的話,為何在明知禦王府與楚越之間仇恨的情況下,還借太後壽辰之名將楚越引入京都,其用心便已是昭然若揭。

上官煜澈苦笑著握住她的手:“月兒,恐怕日後我難給你安寧之日了。”

冷夜月反手握住他的手,神情堅定的道:“別擔心,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有我陪在你身邊!”

一旁的冬陽低垂眼瞼遮擋下的湛藍雙眸中掠過一抹黯然,不知在想些什麽。

因為這個突然而至的消息,冷夜月也失了興致,於是便決定與上官煜澈早早的打道回府,卻不料偏偏是冤家路窄,剛一出門便遇到了慕容辰、慕容凱以及慕容恪三兄弟。

“這麽巧?”慕容凱主動上前:“禦王與王妃還真是好興致啊!”

上官煜澈沒有開口,但心情極差的冷夜月越發覺得這老皇帝的血脈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冷聲嘲諷道:“怎麽,這地方被五皇子買斷了,我們不能來嗎?”

慕容凱一怔,自己隻是禮貌性的打聲招呼罷了,究竟是怎麽招惹到她了?

慕容辰難得見她,便好意解釋道:“月兒可能誤會了,五弟隻是打聲招呼,沒有別的意思。”

但冷夜月卻是全然不領情:“他什麽意思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總之以後,麻煩你們以後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別再搭理我成嗎?”

慕容辰與慕容凱完全沒有想到她竟如此粗俗,一時之間竟還真是不知該做何反應。

而慕容恪眼底卻是掠過一道光芒,隻是轉瞬即逝根本讓人無從捕捉。

冷夜月再也不理會眾人,轉身便鑽入了馬車中。

上官煜澈麵露寵溺之色,狀若無奈的聳聳肩:“本王剛惹她大動肝火,如有得罪之處還望諸位深入海涵。”

既然人家禦王都拿出姿態來了,而且還是當著三哥的麵,慕容凱也沒辦法說出什麽難聽的話,最後也隻能忍下了心中的怒火。

“三哥,難不成你就一直讓冷夜月如此任意妄為嗎?”慕容凱實在氣不過冷夜月那副刻薄的嘴臉。

慕容辰把玩著手中精致的酒杯,無奈的苦笑著道:“我倒寧願她會一輩子對我任意妄為的使性子。”

可是他知道,就算自己將心掏出來送到她麵前,她依然還是會如同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一般冷眼旁觀,不要說感動,甚至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她就是這樣無情狠心之人,可是他卻偏偏非她不可!

慕容凱歎息著,失望的問他:“三哥,醒醒吧!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冷夜月就是個鐵石心腸之人,無論你怎麽做,都沒辦法捂熱她的那顆心。”

慕容辰明白,其實冷夜月並非那麽無情之人,隻是現在她的心全都給了上官煜澈,就如同當初她將整個心捧在他麵前,隻是卻被他無情的無視踐踏了。

慕容恪若有所思的聽著二人的對話,待他們沉默下來後,出聲問道:“三哥,那禦王妃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慕容凱沒好氣的道:“怎麽你也對她感興趣?”

慕容恪微揚了下唇角:“隻是好奇罷了。”

回府的馬車上,冷夜月疲憊的依在上官煜澈的肩上:“對不起,我心情不好。”

明知道那樣毫不收斂的針鋒相對會給上官煜澈帶來麻煩,可是她就是忍心不住。

“月兒不必壓抑自己,隻要能讓你心情好起來,無論做什麽都可以!”

冷夜月雙手環住他堅實的腰:“墨瞳走了我心情不好,老皇帝針對你,我心情更不好!”

龍墨瞳無論怎麽推脫,但最終還是被大表哥一句“若再不回,永世不得出穀”的威脅給嚇得飛奔了回去。

這些天她的情緒本來就不好,好不容易能因為酒樓開業被調動了起來,沒想到又被老皇帝給破壞了。

上官煜澈笑著道:“放心吧,以墨瞳的脾氣過不了幾天定然就又會跑出來了。”

冷夜月想到那個七皇子慕容恪,秀眉微蹙了下:“慕容恪也是墓容辰一夥兒的?”

憑她敏銳的感覺,她總覺得那個慕容恪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恐怕他的能力心計遠在慕容辰之上。若是慕容辰有他相幫的話,那對付起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月兒很在意他?”

冷夜月若有所思的道:“總感覺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他。”

以她驚人的記憶能力,若真是見過的話她定然會想得起來,所以她可以確定與慕容恪之間其實是完全陌生的,她所說的在哪兒見過是對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難以言狀的熟悉感。

更為奇怪的是,慕容恪雖然是老皇帝的兒子,但她卻對他討厭不起來,也厭惡不起來。

總之就是對他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一種讓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上官煜澈平靜的道:“慕容恪是不同的,與他們所有人都不同。”

轉眼就到了太後的壽辰之日,雖然想到慕容辰還有那個入京都後就一直未曾露麵的楚越四皇子就大感頭疼,但卻能借此機會見到太後,所以自然也就不去計較那些不愉快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