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推遲大婚
這個突然的答案讓冷淩天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整個人都處在難以置信的狀態之後,許久後才恢複過來:“月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難不成你當姐說話跟放p似的嗎?
她剛剛答應了冷淩天的請求,太後要她入宮的旨意便尾隨而至。冷淩天生怕她在太後麵前反悔,一直各種給她洗腦中,直到她多次承諾之下這才順利放行。
慈寧宮外,正欲隨宮女入宮的冷夜月回到秋晴身邊,寬慰一路上總是欲言又止的她:“替自己的敵人戴發修行?你當我是傻的嗎?”
隨即清麗的臉上綻開讓人安心的笑容:“所以別擔心,我心中自有計較!”
隨宮女進入慈寧宮後,細心觀察著周圍的冷夜月眼尾掃到躲入屏風背後的那抹身影。
雖然隻是瞬間,雖然隻是看到個背影並沒有看到那人的麵容,但暴風搜索了腦內存儲後,便非常之確定那人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而且她還記得,剛才在經過禦花園時,那個鬼鬼祟祟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小太監,若是她沒有猜測錯的話,應該是慕容辰派來的。
看來她入主靈禪寺戴發修行之事,還真是備受各方關注啊!
“月兒見過太後。”
冷夜月未及拜下去,就聽太後親切的出聲阻止:“這孩子,跟哀家怎的如此生疏了?”
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招了招手道:“快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這些日子有沒有長豐腴些。”
“是!”冷夜月乖巧的上前坐在太後身邊,低頭垂眸完全一副恭順的模樣。
太後親切的將她素淨的雙手握在手中,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張清麗的俏臉,慈祥的滿是怒意:“怎還如此清瘦?沈氏那三個女人是否還刁難於你?”
“沒有!”雖然她知道太後是真心待她之人,但因為這道宮牆的阻隔,讓她隻能將內心的感激之情隱藏起來:“夫人和妹妹都待月兒極好!”
“極好?”太後悶哼一聲,怒意更甚:“那口蜜腹劍的女人若是真對你好,又怎麽會讓你這個堂堂郡主在府中連個下人都不如?”
“太後莫要動氣傷了身子。”冷夜月體貼的為太後順著氣:“我畢竟不是夫人親生,她能在府中給一隅安生之處,月兒便已是感激不盡了!”
“你呀!”太後心疼的拍著她的手背,擔憂的歎息:“你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這性子實在是太弱了!若是能強硬些,以郡主身份又怎會讓區區一個小妾在王府興風做浪?”
冷夜月笑的恭順柔弱:“月兒所求不過是風平浪靜罷了。”
有時候適時的以退為進反而會比強勢進宮更加的事半功倍。更何況能表現出這副無欲無求的淡薄姿態不僅能迷惑敵人還能消除老皇帝對她的戒心,如此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打定了主意的冷夜月神情淡泊的柔聲安慰太後:“何況府中還有瑤兒對我百般照應,活得倒也是悠閑自在。”
“哼!”太後的麵色更加陰沉,怒氣也愈甚:“提起你那個妹妹,哀家就更加生氣!哪裏有妹妹如她般無恥,竟不知羞恥搶姐姐未婚夫婿。我興周朝女子的臉全都她給丟盡了!”
冷夜月擺出一副逆來順受的姿態,聲音輕柔的道:“這隻能說有我與晉王殿下並無緣分,怪不得妹妹。”
見她如此善良可欺,竟然連怨言都不曾有一句,便更加堅定了要保護這丫頭新決心,將她的雙手握得更緊:“你們府中那沈氏的三個女人就是看中了你性格軟弱善良又從不肯為自己爭取分毫,這才會變本加厲,想出那種陰毒的法子來害你!”
冷夜月眨了眨眼睛,問道:“太後說的可是月兒入靈禪寺戴發修行一年之事?”
聞言,太後心中突然油然而生不好的預感,蹙眉神色凝重的問道:“你都已經知道了?”
冷夜月點點頭:“嗯,入宮之前父王對月兒詳說了原委。”
“你那父王,眼裏心裏全是沈家那對心思歹毒的母女,全然不將你放在心上!”深感悲痛的太後歎息著搖搖頭:“如若料到睿王竟會如此待自己的女兒,哀家是真怕睿王妃會死不瞑目!”
若真有在天之靈之回事的話,恐怕她那位母妃不會死不瞑目,而是會被自己深愛夫君的所作所為給氣得活過來!
太後沉聲問道:“冷淩天那昏聵之人空間跟你說了些什麽?”
“父王說讓我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讓我先去靈禪寺中戴發修行一年。”這種時候實話殺傷力遠遠勝於一切,所以深諳此道的冷夜月如實道出了冷淩天的態度,並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渲染。
“果真如此!”太後沒有想到冷淩天竟會先下手為強,所以不無擔憂的問道:“月兒呢?是如何回他的?”
“既然戴發修行一年能讓妹妹她們痊愈,還能福及整個王府,月兒身為睿王府嫡女,自就盡心盡力。”
果然,最後的結果真如她擔心的一般!
怒容滿麵的太後拍案而起:“不行!哀家絕不能答應!”
冷夜月起身,事不關己般的柔聲安慰道:“太後勿需擔憂,不過是一年罷了,很快就會過去的。”
太後頗感無奈的道:“你這傻孩子,你都已經十八了,在興周朝中有哪個女子到了十八歲還待字閨中的?再說了,禦王年紀也不小了,你們早日大婚才是正事!”
她怕的不是這一年的時間,而是怕那沈家的賤人還會使出更陰毒的手段,怕讓月兒戴發修行一年不過是個幌子,怕她們會將這善良的丫頭困在寺中一輩子!
“隻不過是將大婚之日推遲一年罷了,不妨事的。”
“你這傻孩子呀!”太後是真不明白,這丫頭怎麽一點都不懂得為自己打算謀劃:“禦王能等得了一年之久嗎?若是在這一年中有了何變故,那你該怎麽辦才好?”
冷夜月自然明白太後所言的變故為何意,但神情卻不見任何的波瀾,隻是淡然一笑:“若真如此,那就隻能說明月兒與禦王沒有緣分,他非我良人。”
“皇上駕到!”
太後正欲再開口勸阻她時,宮外傳來太監尖銳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