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錢寄波忽然背後一涼。

她猛然間發現,那個她曾經瞧不起的陳實,已經成長到了一個她需要仰視的地步。

看著那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都用一種藐視的眼神打量她的時候,她的心態一瞬間崩潰了。

陳嚴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他想起,上次在鳳凰城,他還主動攻擊陳實。

現在,馮宏偉就站在陳實的身後,甚至不是最重要的位置。

那就是說,如果陳實想要了他的命的話,簡直是輕而易舉。

或者是,他可以直接讓自己生不如死。

陳金玉怔在了原地,她抱住了宋天逸的胳膊:“天逸,你不會和我分手的,是不是?”

她還包郵一絲希望,宋天逸會排除皖南和她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假的,陳實隻是一名廢物罷了,怎麽可能那麽強大!

“不,我是認真的。”宋天逸臉上充滿了失望。

他自然不是傻子,怎麽能看不出來,其實是他的女友刁難陳實一家。

可是他之前太相信他的女友了,陳實可是爺爺都極度崇拜的存在,怎麽可能會是有問題的人。

因為陳金玉,他甚至給陳先生留了一個極其不好的印象,現在想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隻是沒有想到,他的女友竟然會這樣。

聽到宋天逸的話,陳金玉無力地後退,癱倒在了椅子上。

現在她隻能接受現實了。

陳實的話語不斷在她的腦袋裏麵重複播放,“你確定要讓我離開嗎?現在道歉的話,我可以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陳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宋懷義不好意思地開口回答。

同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怎麽眼光看就這麽不行呢?

“不怪你,宋老。”陳實開口說道,隻是他已經不想呆在這裏了。

“我就先走了,宋老。”

“我的父母收到了一點驚嚇,現在我要把他們先給送回去。”

陳實看了一眼父母,開口說道。

“好,陳先生,回頭我會親自上門賠罪的。”

宋懷義鄭重地說道。

“陳先生,對不起!”

宋天逸也連忙跑了過來。

“陳先生,他們應該怎麽處理?”

周擎湊到陳實的耳邊小聲說道。

其他人隻當沒有聽到,紛紛看向一邊。

宋天逸嘴唇動了動,可終究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麽。

陳金玉一家現在算是把整個濱海市都給得罪了,他又能怎麽樣呢?

陳大山聽到了周擎的話,心中一驚,連忙拉了拉陳實的胳膊:“小實,這畢竟是你的親大伯!”

“我明白了!”陳實點了點頭,對周擎說道:“不用刻意去難為他們!”

“好!”周擎點了點頭,他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去難為別人。

說罷,陳實就帶著家人離開了這裏。

陳大海一家終於呼出了這口氣,緊緊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大山,謝謝你!”

陳大海看著陳實一家離開的背影,開口說道。

他無比的後悔,他的弟弟到最後心中都想著他。

陳大山的背影頓了頓,可終究沒有回頭,從現在開始,他們兩家算是徹底斷親了。

宋懷義和大家道了一個歉,也離開了這裏。

很快,眾人都一一散去。

很快,熱鬧的酒店大廳隻剩下陳大海他們一家和家裏的親戚了。

......

離開的路上,陳大山的心情也不是很高昂。

畢竟,這是他的親大哥。

“爸,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陳實突然開口。

“唉!”陳大山隻是歎了一口氣。

“爸,人善被人欺!”陳實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不是我和宋神醫他們有交情,那麽今天我們一家會受到多大的侮辱!”

知道陳大山善良,陳實耐心地勸說道。

“是啊,爸。”陳柔也開口了:“大伯一家的確太過分了!”

劉蘭也深以為是,隻是她也同樣心腸軟,不好一絲開口說什麽。

陳大山歎了一口氣:“這些道理我都懂,隻能說是大哥太過分了!”

他有何嚐不知道如果陳實無權無勢的後果,隻是習慣了自己吃虧罷了。

就在這時,陳實的手機響了起來。

“陳先生,不好了,我們的兄弟很多被困在西鼎山,現在可能有生命危險。”

電話那頭傳來了鬱子平焦急的聲音。

陳實心中咯噔了一下,能讓鬱子平皇城這樣,肯定是遇到了什麽大事。

“好,我這就過來。”

陳實連忙應答。

“好,陳先生,我這就派人接你。”

那邊都是山路,跑車行動不便,陳實便沒有拒絕。

掛斷電話,陳實便停下了車。

“小柔,送爸媽回去!”

“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陳大山二人依稀聽到了什麽,心裏有所猜測:“小實,你一定要小心。”

他們知道現在自己已經無法再幫到陳實了,不知不覺間,陳實已經成為了撐起這個價的那個人了。

“放心!”陳實笑了一下,便下車離去。

陳實隻是站在路邊瞪了兩分鍾,便有一輛悍馬停在了陳實的前麵。

開車的人是一名魁梧的中年人,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陳先生,鬱部長讓我來這裏接您!”

他客客氣氣地說道。

“好,發生了什麽事?”陳實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

“是這樣的。”中年男人跟陳實講了一下情況。

一天前,龍門的一直小隊在西鼎山發現了巫神教的蹤跡。

於是,便有一直小隊前去探查。

除了這隻小隊,秦月也帶著隊伍趕了進去。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隻小隊竟然消失在了裏麵,秦月也是如此。

當鬱子平得知的時候,他連忙趕了過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西鼎山已經被濃濃的黑霧所包圍,他根本就進不去。

這件事情牽扯實在太大了,更不要說秦月可是秦家的人。

如果在濱海市出事,那麽他也會遭到波及。

前麵的路漫漫變得坑窪不平,可是中年人的車技很好,陳實並沒有感覺到過分的晃**。

隨著離出事的地方越來越近,陳實皺起了眉頭。

他敏銳地感受到了一股子十分濃鬱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