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無不是被驚天逆轉的戰鬥驚呆了。他們怎麽也不能相信,一個先天期的武者能殺一個築基期的修真者。

前一刻,湯鴻軒還是被羅霸天打得奄奄一息,毫無還手之力。下一刻,就見羅霸天的人頭被湯鴻軒砍了下來。這樣的結局是沒有人能想到的。

黑風山寨的眾人看到湯鴻軒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一劍就如此生猛的將羅霸天殺了,先是震驚的呆住了,而後爆發出興奮的歡呼。他們的大王再一次創造了奇跡,再一次以弱勝強。

蘭采兒則是哭成了小花貓,開心的不能自已了。

不去看地上羅霸天的屍體,目光緩緩地看向天狼山寨的眾人,眼神冷冽,天狼山寨的人沒有一個敢於他對視。

“你們可有人敢為你們大當家的報仇?”湯鴻軒語氣狂傲的問著天狼山寨的眾人。

天狼山在三百來人都是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以前大當家的在的時候,他們可以在四峰山地界狐假虎威。本來大當家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是無敵的存在,現在大當家被湯鴻軒所殺,如此生猛,誰還敢為大當家的報仇。

況且,自己等人又不是大當家的什麽親人,何必要為他報仇。仇不僅報不了,小命還得搭上,還是乖乖的站著,說不定還可以免遭牽連。

看著這些人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湯鴻軒就鬆了一口氣。現在他的真氣並沒有恢複多少,要是被這些人一擁而上,那他隻能憋屈的逃走了。

眼神看到先前被打昏,現在已經清醒,正被眾人攙扶著的聊候的時候。他不由一喜,頭腦靈光一閃,就朝廖候使了個眼色,廖會意的點點頭。

然後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天狼山寨的眾人,不屑道:“一群膽小鬼,連你們大當家的仇都不敢報,是不是男人?”

天狼山寨的眾人則都是一臉憤恨的看著湯鴻軒,隻是奈何形勢比人強,自己等人沒有一個是湯鴻軒的對手。

就在湯鴻軒還想說兩句的時候,一個長相和羅霸天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怨毒的看著湯鴻軒。

對著天狼山寨的人說道:“大家不要怕,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已經沒有多少真氣,隻要我們一擁而上,肯定就能殺了他。”

此人就是羅霸天的大兒子羅雲生。見自己父親被湯鴻軒所殺,就鼓動眾人一起來對付湯鴻軒。

但這些人一個個跟他非親非故,誰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在天狼山寨隻是為了混一口飯吃,現在大當家的已經死了,他們何必去為一個死人拚命。

見沒有一個人上前,羅雲生也是無奈,他在山寨並沒有多少權威。以前羅霸天在的時候,這些人不用自己吩咐,就會像個癩皮狗一樣鞍前馬後。現在羅霸天一死,他就什麽都不是了。

“嗬嗬,怎麽沒有一個人聽你的啊,你怎麽不上來為羅霸天報仇啊?”輕蔑的話語從湯鴻軒的嘴裏發出。

羅雲生見湯鴻軒這樣藐視他,不由怒氣上湧,舉起手中上品法器長劍就向湯鴻軒刺去。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隻有賭一把咬牙往上衝了,要是湯鴻軒此時真氣枯竭,憑他先天後期的實力肯定就能重傷於湯鴻軒。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湯鴻軒就是想要一個人站出來,來樹立他還有很強戰鬥力的形象,免得這些人等下還不好處理。

見羅雲生衝過來了,也就不客氣了。用體內剩餘的一點真氣發出了一記火球術,火球正中羅雲生麵門,淒厲的慘叫從其嘴裏發出,看的天狼山寨的人心驚膽戰。

片刻後,羅雲生便消失在這世間了,連他那把上品法器長劍也燒成灰燼了。看得湯鴻軒心痛不已,上品法器值不少靈石了。

天狼山寨的人一個個則都是膽戰心驚,不知接下來自己的命運如何。他們雖然都知道他們隻要一擁而上,湯鴻軒是絕對無法勝得了的。但這樣做要死多少人,誰也不知道,對他們來說隻要有生命危險,他就絕度不會去冒險的。這是他們多年摸爬滾打出來的習慣,也是他們的悲哀。沒有冒險的精神,是永遠沒有進步的。

湯鴻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殺一儆百來以震攝。

見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了,於是淡淡的道:“既然你們沒人敢上前來,那圍攻我黑風山寨的死罪我可以免了。”

天狼山眾人聽了都是欣喜不已,總算是沒有了生命之危了。

話鋒一轉,又冷厲的說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留下一條手臂,我就可以放你們下山。”

天狼山眾人聽了無不是麵露難色。一條手臂對武者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失去一條手臂就等於失去一半的戰鬥力。但對於有著生命之威的他們來說,隻能是選擇斷臂保命了。

隻是沒有一個人第一個段自己手臂的。他們還在等,等奇跡出現,誰也不願意就此成為一個殘疾。

“再不動手的話我就親自動手了,我親自動手就不隻是要你們一條手臂了。”湯鴻軒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盡是無可奈何。和小命比起來,一條手臂就不算什麽了。能憋屈的活著,他們就不願痛快的死去。

他們一個個開始拿起自己手中的刀劍,就要砍下他們的手臂。

湯鴻軒看了,心裏直搖頭,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堪大用。看來還需要好好的教導一番了。

就在他們刀劍快要砍道他們手臂的時候,卻聽一個風輕雲淡的聲音傳來,讓他們覺得這聲音是如此的美妙。

“住手,我有話要說。”卻是廖候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都是停止了手中砍下的刀劍,麵露期待之色的看著廖候。

湯鴻軒故作麵露不悅之色問道:“你有什麽話要說?”但心中竊喜不已,暗道這老小子還真上道,真是懂自己的意思。

“大王,小的覺得這些人無故圍攻我黑風山寨實在是罪不可赦,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大王你又是仁義有佳。”廖候徐徐說道,連拍湯鴻軒馬屁許久。拍的湯鴻軒是爽快不已。然後又說道:“所以小的以為,這些人隻要肯真心歸順大王你,大王你就可以免去他們的罪行。”

天狼山寨眾人一開始聽廖候說自己等人罪不可赦的時候,心就涼了半截。而後又見廖候話鋒一轉,想要自己等人歸降,都覺手臂已經是保住了。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人精般存在了,哪還不知道湯鴻軒廖候兩人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目的就是為了收服自己等人了。隻是他們也不在意,跟了一個更強的大王也沒什麽。於是一個個都彎腰參拜,口裏高呼:“我等拜見大王。”

湯鴻軒早就是暗樂不已了,但臉上還要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語氣不鹹不淡的道:“你們叫我大王做什麽,莫不是想讓我放過你等一馬?”

這是天狼山寨的一個麵相猥瑣的老頭走了出來,對湯鴻軒諂媚的笑道:“大王,我等一直被羅霸天所欺壓,心中早已是對羅霸天這老賊憤恨不已了,今日大王您大發神威,將那羅老兒斬殺,算是解了我等多年的心頭之恨了,我等早就聽聞大王你仁義有佳,對待下屬如兄弟般好,所以我等願意歸降於大王你的麾下。”這一番話說的是堂堂正正,就像真是羅霸天真的常年欺壓他們而憤恨一般。就連他身後的人都是和他一個表情。

湯鴻軒也不由為這老頭說出這些無恥的話而佩服了,隻道奇人年年有,這裏特別多。

輕咳兩聲,看了廖候。廖很適時的又站了出來道:“大王,我看這些人態度真誠,神色誠懇,應是真心想歸順到大王的麾下,還請大王看在我的麵子上收留他們。”

湯鴻軒故意看了看廖候,又看了看天狼山寨一眾期待的人,摸了摸下巴,一臉思索樣子。把天狼山的眾人急的抓耳撓腮,就要跪地求湯鴻軒收下他們了。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眾人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時候,湯鴻軒適時的開口道:“收下你們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們留在我黑風山寨,就得一切聽我的命令,你們做得到嗎?當然我會把你們和我黑風山寨的弟兄平等看待的。”

天狼山寨眾人聽到都不是欣喜不已,當聽到湯鴻軒會與黑風山寨的人平等看待時,更是高興不已。於是都連連保證一定聽湯鴻軒的命令,為湯鴻軒馬首是瞻。

人都是這樣,在絕望的時候,看到一顆稻草也會去拉一把,即使明知道那顆稻草救不了自己。湯鴻軒給了他們斷臂的絕望,又給了他們希望,他們卻還是要對湯鴻軒千恩萬謝。

這時湯鴻軒才算是感到有了強大力量的快感了,可以隨時任意的揉捏一群人的生死。不過他不會去可以的玩弄別人的生死,那隻是無知的人可會做的事。隻會在他想要收服別人的時候展現自己強大的力量,來折服別人。

他不願意被人束縛,想要不被束縛就得要有強大的力量和勢力,而這些人則是他建立自己勢力的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