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鴻軒用了很長時間來消化廖候的話語,心情慢慢平複下來。隻感覺這世界太大,自己太渺小,時時刻刻都是身不由己,連為家人複仇看起來都有些遙不可及。
但隻是一瞬間湯鴻軒眼神就充滿堅定之色,因為他有神龍鼎和太上神龍訣這兩樣不知是什麽級別的寶物,但他肯定是修仙之人哄搶的寶物,因為這兩樣寶物透露出太不尋常。自己得小心藏好,有了神龍鼎和太上神龍訣,他想成為修仙者並不是廖候所說的那麽困難,甚至走得更遠,
但隨後卻聽到廖候那有些戲謔的話語傳來道:“我想你很快就有麻煩上身了。”
湯鴻軒不由得眉頭一皺麵露疑惑道:“什麽麻煩?”
“你殺死的羅長生是天狼山寨大當家羅霸天最心愛的兒子,他可是真正的築基期的修真者,不像你隻能發出一記火球術就不能對敵了,試想他最心愛的兒子沒回山寨,他會怎麽樣。”說完還一臉笑意的望著湯鴻軒,似有考教的意思。
湯鴻軒聽了他的話,麵色便陰沉了下來,難道自己便隻有逃跑的命?隨後看到廖候的笑意,便不由得喜道:“廖老哥你可有辦法擊退那羅霸天?”
廖候果然說出了讓他驚喜而又犯難的辦法,伸出手來道:“這是我從東方天明的臥室裏發現的十塊下品靈石,裏麵蘊含精純的靈氣,修仙者可以用來修煉,也是修真界通用貨幣。你可以拿著靈石去離這約三百裏路的黃沙城,那裏有一個修仙家族和散修建立的坊市,去購買一種叫元氣丹的丹藥,一顆可以抵得上你半年的修煉。隻是這十塊下品靈石隻夠你買兩顆元氣丹的,是遠遠不夠的。”
湯鴻軒把玩著靈石便朝他疑惑的問道:“那怎麽辦?”他知道這老小子喜歡賣關子,便無奈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心裏則是暗暗記下了,等到哪天我也好好玩死你,看你還在不在我麵前賣關子。
廖候見他如此上道便露出一絲笑意道:“隻要你將黃金運到黃沙城換成靈石,基本上一百兩黃金可以兌換一塊下品靈石,這些黃金全部換成靈石的話,足夠你修煉到先天期頂峰了,隻是這麽多黃金搬運起來頗有些麻煩。”
湯鴻軒聽到他的話並沒有出現為難之色,因為他神龍鼎內有一塊方圓一丈大小的空間,裝上這些黃金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那丹藥是不是由藥材煉製而成的?”湯鴻軒便有些好奇的問道,因為他還記得神龍鼎空間可以吸收靈氣,加速藥材的成長,一直沒有藥材來讓他試驗下,還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見湯鴻軒沒有因搬運黃金的事困惑,而是問及藥材的事,便一一解答道:“丹藥都是由修真界的靈草藥煉製而成,這些靈藥孕育天地靈氣而生,內裏蘊含強大藥力和靈氣,可以生服來提升法力,但會浪費絕大多數藥力,還不易煉化。因此人們就把靈草藥煉成丹藥,這樣可以充分利用靈藥的藥力,更容易被修士吸收。當然世俗界的人參、靈芝、雪蓮能有百年以上藥齡就能算得上最低級的靈藥了。而元氣丹就是由這些低級靈草煉製而成的,你要是有足夠的元氣丹就能再短時間內突破到先天期鼎峰,與羅霸天也許會有一拚之力。”末了還不忘提醒他一句。
湯鴻軒聽到他的話不由得一喜,神龍鼎空間可以加速靈藥的生長,自己多弄些年份短的藥材種到裏麵,不就可以在短時間得到年份更長久的靈藥了嗎,隻是不知道這加速能讓靈藥到底長得多快。
雖然不知道靈藥在修真界的價格,但從其能煉製成丹藥來看一定不會低。自己買一些藥材幼苗,通過神龍鼎空間加速生長,然後再去賣掉換取靈石來買丹藥修煉,不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了嗎,想到這裏湯鴻軒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隻是他還不知道修真界的殘酷,為一兩株靈藥殺人害命是常見的事情,那他該如何感想。
廖候見他突然大笑有些不明所以,難道他又有了什麽詭計?搖了搖手中羽扇,站立一旁。
湯鴻軒才感到有些失態,連忙坐直正色道:“多謝廖老哥相告,此時就不撈你操心了,我已有了定計。”
廖候見湯鴻軒這般說,也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他覺得湯鴻軒絕非池中之物,總有一天能翱翔九天,所以才這般推心置腹的說了這番話。點了點頭,留下靈石,便走出了大殿。
留下湯鴻軒一人在大殿裏欣喜了許久,這時已近黃昏,想來那幫家夥很快就要回來了,這才將十幾個大箱子和靈石收進了神龍鼎。神龍鼎的一些妙用已經被他早已摸索清楚,而此時神龍鼎就安靜的存放在他丹田裏。
目光放在大殿後麵,不由得有些感慨,他命運的改變就是從這裏開始的。抬腳緩緩地走到當初被東方天明打下山崖的屋子門口,站立許久,才一推門走了進去。入眼的不是當初奢華的家具擺設,而是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迎麵打來,隻是這木棍打來的力道太小,速度太慢,慢到他還有時間去想是不是有人要害自己,是不是東方天明的死忠……。
輕輕的一抬手就將木棍抓在手裏,這時卻聽到一個女子的嬌呼:“我要和你拚了。”聲音悅耳動聽,卻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將木棍從眼前那開,入眼的是一張絕美的容顏,湯鴻軒可以肯定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此女約有十五六歲年紀,柳眉幽眸之間竟然透露出一股英氣,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氣,將姣好的麵容分成兩邊,使臉龐極富線條感;一張櫻桃小嘴無比紅潤,仿若無聲的**,白皙的肌膚,裝飾著裝簡單精巧,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將秀發紮成一個馬尾,可愛動人,一身農家女子衣著卻不能遮掩那玲瓏嬌小而又豐滿的曲線。
湯鴻軒不由得看呆了,連那木棍什麽時候被她抽回都沒發覺。隻道春天的花兒隻為她一人而開,心中就有一種要將此女娶來當老婆的想法,這種想法一發而不可收。
蘭采兒見湯鴻軒這樣呆呆的看著自己,以為湯鴻軒看到自己的美貌要對自己行那不軌之事。羞憤愈加,舉起木棍就朝湯鴻軒的額頭打去,哪知湯鴻軒還是仿若未覺般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她。
一棍就打到了湯鴻軒的額頭上,她自己也是呆了呆,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打到了他,不由有些奇怪。剛才偷襲他,都沒打到,現在輕易就打到了。
這時卻聽“啊”的一聲慘叫,湯鴻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捂住額頭揉了起來。對蘭采兒道:“美女,你要謀殺親夫啊?”
蘭采兒連忙將木棍擋在胸前,一臉羞憤的道:“你這登徒子,休要胡說,我才沒有什麽親夫,你...你再過來我就和你拚了。”隻是語氣顯得很是沒有底氣。
湯鴻軒見他如此神態,結合羅長生在山寨出現,心中就已經猜到了個七八分。應該是東方天明知道羅長生要來黑風山寨,於是下山就將她擼了來,給羅長生取樂的。想到這裏湯鴻軒就有了調戲一下此女的心思。便擺出一臉色眯眯的樣子道:“小娘子,幹嘛這般衝動,傷著身體了不好,來讓大王我瞧瞧,傷著了沒有啊!”說完便要上前,作勢要來抓她的小手。
蘭采兒見到湯鴻軒要拉自己手嚇了一跳,連忙向後躲開,雙眼欲泣但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隻覺得自己命運悲慘,還沒享受大好年華就要被眼前這人侮辱,從懷裏抽出一個簪子,對準自己的咽喉,氣憤的對湯鴻軒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侮辱我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完還將簪子更靠近了脖子。
湯鴻軒見她如此模樣,就有些慚愧,人家一小姑娘被人擼上山,不知命運幾何,自己還要來逗弄她。於是便一臉真誠的微笑對她道:“別別別,你可別想不開啊,我是好人,我是放你出去的,剛才隻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不要介意啊。”
其實以湯鴻軒與蘭采兒的距離要才蘭采兒自盡之前抓住她的簪子也不是什麽難事,隻是害怕會傷到她,那他可就心疼死了,她可是湯鴻軒內定的老婆。
蘭采兒聽到他的話,略略有些放鬆,但還是很警惕的盯著湯鴻軒,生怕他放鬆之際將自己治住,那自己後悔也沒地後悔了。便畏畏縮縮的道:“我不信,你有什麽可以證明你是好人啊?”
湯鴻軒一聽完也對,自己還真沒法證明,便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你將簪子放下,我是不會騙你的。”那語氣就活像大灰狼騙小白兔。
“我不信,除非你發誓,你不會傷害我。”蘭采兒聽了他的話還是將簪子放在自己咽喉不放下,倔強的說到。
湯鴻軒聽了她的話也是無奈,我一堂堂山大王還會騙你個小丫頭。不就是個破誓言嗎,誰信,但還是豎起手指發誓道:“我湯鴻軒發誓,絕對不會傷害你,哎你叫什麽來著?”
“蘭采兒”氣憤的話語從她嘴立發出,似乎湯鴻軒不知道她名字兒不高興。
湯鴻軒見她生氣的樣子也是這麽漂亮,就又有想逗逗她的想法,不過還是被他忍住了,這丫頭經不起逗。便繼續說道:“不會傷害蘭采兒,若有違此誓言,必遭天打雷劈。”
蘭采兒聽了他的誓言,便相信了,放下簪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原來你真的不是壞人啊,對不起哦,我...我打到你頭,你頭還痛不,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湯鴻軒肯定不會這麽輕易就讓他走了,連忙用手托住額頭,作勢欲昏倒道:“哎呦,我現在頭痛欲裂,昏昏沉沉,生活不能自理了。”
蘭采兒一聽也不由得有些著急了,於是下了一番決心般道:“要不我留下來照顧你幾天,等你好了我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