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集體升官
在後勤部門口,掛著地方車牌的天下雄關被擋住,來這裏這麽多次,陳維政第一次下車登記檢查,才發現,原來進一趟軍營還真不容易,好在陳維政有工作證,不然,估計要叫人來接。
這回一定要把這輛四驅車掛上軍牌。
平時在後勤部,拉泡尿都能開車去,這回開個地方牌的車來,在指定位置停放,不準在院子裏亂開。陳維政說明解釋了很久,才允許停放在宿舍樓下的停車位。
放好車,上樓去換衣服。
房間裏,新的春秋裝和夏裝折好放在床頭,外套掛在櫃子裏,換了一套常服,仔細收拾一通,去見肖司令。
“報告。”
“進來。”
陳維政走進肖司令辦公室,立正敬禮,標準軍人作風。
肖光遠看著陳維政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說:“挺像個軍人,坐,隨便點。”
“是。”陳維政摘下軍帽,掛在衣帽勾上,才隨意的坐了下來,說:“頭上頂著帽徽,真不敢隨便。”
“作為軍人,有這種認識,很應該。”肖光遠說:“那邊辦妥了?”
“辦妥了,設備已經起運,麗萍姐在那邊等著。”陳維政說:“麗萍姐是鄭建一的愛人,龍山汽車廠的法人代表,行政總監。”
“嗬嗬,你們到是能夠人盡其才。陳麗萍是我們整個後勤部文化水平最高的隨軍家屬,這幾年在幫鄭建一做煮飯婆的同時,參加遠程學習考試,已經拿到了碩士研究生畢業證書。”肖光遠說:“我一直想給她找一個合適的崗位,現在看來都不如你這個崗位來得實在。”
“今天叫你來,是想告訴你。軍區要進行大的調整,我會動一動,你、區傑、鄭建一、還有你們三哥,都會有新的崗位。”肖司令說。
“老鄭不是轉業了嗎?還有新的崗位?”陳維政說。
“鄭建一是負氣出走,他的轉業可沒有人批,這段時間算他休假。不信讓他去刷刷卡,工資是不是照發。”肖司令說。
“他才不會去刷工資卡,我二月份才給了他五千萬,讓他自己去弄他那個開發中心,吃的喝的自己給自己開工資。”陳維政說。
“五千萬?”肖司令驚訝的說:“這麽多!你到是給點給我啊!”
“你要多少?太多沒有,三五十個億沒問題。”陳維政說。
“三五十億,你小子還真有錢!”肖司令感歎說:“我有工資用,不要你的錢。下回我要錢的時候,你小子別吞吞吐吐就行。”
正說著,三哥葉逢春走了進來。
“三哥。”陳維政站起來打招呼。葉逢春拿過陳維政的帽子,給陳維政戴上,打量了一番,說:“真是個實足的軍人胚子,可以做軍裝模特。”
“我還以為三哥從來沒有接受過我敬的軍禮,要我戴上帽子敬禮給他過過癮。”陳維政說。
“別說還真是,快點敬禮。”葉逢春笑道。
陳維政也不含糊,立正,抬手,標準的敬禮。葉逢春也立正,認真的還禮。還完禮,一把摟過陳維政,緊緊擁抱了一下,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準備脫軍裝,以後再也不能跟你互相敬軍禮了!”
“三哥準備轉業?”陳維政說。
“是。”葉逢春說:“聽說維信已經是縣委常委了?”
“是。”陳維政說:“龍山電池在龍山鄉,鄉改成了鎮,鎮黨委書記進常委,他就順帶當上了縣委常委。”
“你小子不錯,維信這個運作相當成功。聽說你還運作了另一個,手法如出一轍。”葉逢春問。
“是。華僑鎮的黨委書記,區傑的大舅哥,叫阮越。隻是現在還沒有進常委,估計華僑鎮是下半年工業園有效益之後的事。”陳維政說。
“真看不出維政還有政治家的潛力。”葉逢春說。
“維政不僅有政治家的潛力,還有縱橫家的素質。看看這回電動汽車部的葛祖賢,被他弄得灰頭土臉還要搭上人情。”肖司令說。
肖司令擺擺手,讓兩人坐下,說:“年前我去首都,為了鄭建一的事在軍政會大吵了一通,現在,終於有了一點效果。”
“你們電池廠後麵那道山穀,軍政會技術部看中了,準備設一個軍事實驗區,在你的電池廠下遊再修一條橋,一條全高架公路直通進去,五公裏進入營區大門,大門往內東西五十公裏,直行南北五十公裏,全部收入軍事管製區。也就是說,慶山那一片全部收完。軍事實驗區主任如果不出意外,是維政,政委另外任命,不設參謀部,設行政部和技術部,行政部主任是區傑,技術部主任是鄭建一。慶山軍事實驗區直屬軍政會技術部。”
“維政,你的肩上隻怕又要加上一顆星星。”葉逢春說。
“那也趕不上肖伯伯肩上的大星星。”陳維政說。
“我也會加一顆大星星,出任紅河軍區司令員,原紅河軍區司令年齡到點了,退休。”肖司令說。
肖遠光也沒有想到,臨老臨了,自己還能出任一屆紅河軍區司令,這完全是因為照看了幾個後輩。轉過來一想,又何曾不是沾了幾個後輩的光。不是因為鄭建一的長箭,不是因為陳維政的電池,不是因為自己舍得一身剮,不顧一切的向上呼籲。紅河軍區司令這個位置,哪裏就輪到自己。
“三哥呢?準備去哪裏高就?”陳維政問。
“我這塊還有爭議,定不下來。估計七一左右才有結論。”葉逢春說:“還記得陪你吃狗肉的粟參謀長嗎?”
“記得。”
“他是紅河漓水潯源縣人,這回他也去古宜,去軍事實驗區,具體崗位未定,這是給你配的幫手,能力很強,為人不錯,專業高級軍事學院畢業,當兵比你們三個都內行。”葉逢春說。
三人都笑了起來。
所有調整計劃在八月一曰前完畢。
肖司令問起現在龍山電池廠的生產情況,陳維政說:“目前100AH的電池生產線有十條,每天生產八萬個電池。一條250AH生產線,每天生產四千個電池,一條500AH生產線,每天生產兩千個電池。100AH的電池目前除了風臨車廠使用之外,其它全部被紅水河麵包車買走,每個電池的出廠價是3000元。250AH的電池是正華廠和雄關廠定購,每個電池出廠價是7500元,500AH主要是金鈴廠和征途車廠,每個出廠價是15000元。每天的生產總收入約三個億。”
“工人工作強度大不大?”肖司令說:“可不能盲目加班,違反勞動法。”
“不會,每周工作五天,每天工作八個小時,中餐休息一個小時。這方麵三嫂管得很嚴,她可是以廠為家,天天吃住在廠裏。”陳維政說。
“她樂在其中,清明回南城,我問她,累不累,她說愉快得很,生活超級充實。”葉逢春說。他和三嫂就一個兒子,十二歲,跟葉天生老伴在新加坡讀書。漓水有航班到新加坡,三嫂經常開車到漓水國際機場,把車存在機場後,從漓水飛往新加坡,開玩笑說:漓水到新加坡的時間比古宜到漓水的時間還短。過去這樣花錢需要葉天生資助,現在不需要了,三嫂自己的收入完全足夠支付這種花銷,她更是樂在其中。
“聽說你的工人都是你龍山陳家的人?”肖司令問。
“是,便於管理,我的廠雖然曰產三億,但是一線生產隻需要不到三百人,主要是科技含量高,科技這種東西就是一層紙,捅破了一錢不值,我不得不防。”陳維政說。
“對,我讚同你的做法!警衛一營的擔子很重,估計還有一段時間,各種間諜會以各種身份各種借口前去電池廠,你怎麽對付?”肖司令問。
“電池廠有部分是絕對的禁區,對亂闖這些禁區的人,我的主張是重處。不過如何處理,我們做企業的很為難,我們不防範不行,如果防範,一旦對侵入者造成傷害我們又要承擔責任。所以,真正最有力的防範,取決於國家對這頂技術的重視程度,如果不重視,任由敵對國家人員自由進出,甚至有一些領導人,對敵對國家的人員進入提供方便,我們就隻有老實就範,乖乖讓人家參觀,不怕明槍就怕暗箭。”陳維政說:“我敢這麽說,凡給境外人員大開綠燈提供方便的特權人員和行政高官,都或多或少有一定間諜嫌疑。不信你隨便查。在我們國家,什麽來錢最快,不是走私,不是搶劫,不是炒股,也不是融資,是出賣國家利益。當然隻有掌握國家利益的人才有資格出賣國家利益,一般老百姓可沒這個資格。”
“這話雖然偏激,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那你想怎麽辦?”肖司令問。
“沒有辦法,見子打子,被動防禦。如果上麵壓力過大,隻能一拍兩散,項目結束。”陳維政說得很無奈,的確,人心似鐵,官法如爐。有時候,極個別領導人為了自己的私心,對企業提出一些不合適的無法滿足的要求,如果被拒絕,他就會以各種借口來與企業為難,不讓企業屈服他是絕不罷休。有些企業因此被關停,企業家也因此而入獄,事例不少。陳維政不知道這處理這個問題時,會如何挑戰自己的底限,如果一旦有人為此喪命,打開生命的缺口,衝開生命的底限,沾染了鮮血的手會毫不容情的殺向同類的生命,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人類的災難。
嗬嗬,肖司令笑了:企業不能過當防範,警衛營手裏的可不是燒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