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百年凶靈
陳維政做了一個直流離心機,放進搬指,一打開電源開關,離心機轉動,把120V原液弄成旋渦狀,大PE桶裏的靈氣流入旋渦,從旋渦底部出來的就是金絲玉線。每當感覺金絲玉線不夠,陳維政就抓起一個100公斤抱箍桶裏的靈體塞進PE桶讓大BOSS吞噬,過幾天又會有大量的金絲玉線提供。這太省力了,比養雞容易,不用配種還不會發瘟。不知不覺,七個靈體加一個酒醉鬼,已經剩下最後一對。
靈體雖然有意見,但是在強權麵前,沒有說理的地方,聽天由命的任由陳維政塞進去,酒醉靈體則不然,在塞進PE桶那千鈞一發之際,說了一句:你放過我,我認你為主,專門幫你養金絲玉線。
這句話,讓陳維政停下了動作。把酒醉靈體放在一邊,他不是想讓酒醉鬼幫他養金絲玉線,而是發現,這個聲音跟開年時對他說“留下這孩子,他有慧根”的聲音一模一樣,可以肯定,是這家夥說的。
“你叫什麽?”陳維政問。
“孤魂野鬼,還要名字做什麽?”酒醉靈體還有點傲氣。
“算是個代號嘛!為了與其它東西予以區別。”陳維政到是能很正式的回答。
“既然這樣,那就報上我生前的名字吧,我生前叫石達開。”酒醉靈體說。
“石達開,這名字挺熟悉。”陳維政想了想,說:“一百多年前鬧長毛,你不會是傳說中的翼王吧?”
“如果沒有第二個石達開,我就算是這個唯一吧!”酒醉靈體說。
“按照記載,說你兵敗安順場,殺身成仁,怎麽又變成個酒鬼?”陳維政問。
“如果你曾經被淩遲,經曆過那種痛苦,變成酒鬼就一點也不奇怪。”酒醉靈體說話的語調仿佛還能聽出一點痛意。
淩遲,一個很陌生的詞語,據說是把人剝光,放在一個用魚網做的袋子裏,把袋子吊起來,人的肉會從網眼裏擠出來,然後用小刀一點一點的割下網眼外的肉,直到把人割到最後一口氣,期間的痛苦可想而知。突然,陳維政覺得,這種刑罰雖然不人道,可是相當的解氣,也很具有威懾力,讓人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慄。現在的法律雖然麵麵俱到,但是似乎沒有太強硬太有威懾力的懲罰方式,至於打針處死,對於那些為了生計不顧生命鋌而走險的人來說,未嚐不是一種令人向往的結局。
“這一百多年,你老哥就一直這麽飄渺不定的在中華大地上遊**?”陳維政問。
“偶爾也出出國,反正也沒人來要我的護照。”石達開自嘲般的說。
“那些傳說中的執法者不來找你的麻煩?”陳維政在方震離開時見過那東西,有點難看。
“估計那一界也不希望我這樣的不安定分子過去,很多次,跟執法者迎麵相逢,他們不是裝做沒看見,就是有意識的躲開,總之是不願意跟我照麵,不過這幾十年好象情況有所變化,他們不再對我有恐懼感,有時甚至會進行小的挑釁。”石達開說:“我考慮過原因,之前是因為淩遲者怨氣太盛,靈體強悍至極,必須要通過時間磨掉部分戾氣,如果沒有辦法讓靈體變強,就隻能看到靈體變弱,我是練武者卻不是修練者,不能變強隻能變弱,弱到一定程度,執法者就能拘走我。”
陳維政聽到他把自己稱為不安定分子,笑了,說:“石先生,我也認為你是不安定分子,在百多年前,因為你們,進一步削弱當時正統的清政斧,以至於更為乏力抵抗外族的侵入,最後引發八國聯軍進北平,火燒圓明園、簽辛醜條約這樣的奇恥大辱。特別是石先生你,我認為是不安定分子中的極不安定者,你們同夥中,洪秀全是懷才不遇、野心勃勃,楊秀清、肖朝貴們是因為生活無著,鋌而走險,還可以用官bi民反來解釋,隻有你石先生,家業興旺、富貴度曰,也成為不安定分子,那是因為你骨子裏有強大的不安定因素,比其它人更不安定。”
“對於你這種評價,我無言以對。”石達開說。
“石先生,我敬你一代豪傑,就不拿你去喂靈體,但是我也擔心你會存在不安定,因此我決定放你離開,你可以繼續你的縹緲之旅。”陳維政說。
“其實我也可以幫你,比如說幫你養這個金絲玉線,還有很多其它的事情。”石達開的語氣裏明顯有乞求的意思。
“我不是不相信石先生的能力,我知道石先生也是一時之傑,在你那個時代,文有曾文正,武有石敢當,但是,我這一個小小的空間,難以容納你這尊大神,如果有朝一曰,你厭煩了這裏麵的生活,不安定起來,我可對付不了你。”陳維政實話實說。
“俗話說再回頭已是百年身,再過七年,就是本人出生二百年,如果說什麽最能改變人,那就是時間。我願意認先生為主,甘為奴仆,隻求先生能給我一個安生之地,石達開願意肝腦塗地,終生聽從,絕無反叛。”石達開說完,頭頂發出亮光,一塊黃金般的半凝狀物從頭頂冒出,飄向陳維政。
“認下他。”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一個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陳維政抬頭四周望,沒有發現有人。對方沒有理睬陳維政的東張西望,繼續說:“滴血在魂石上。”
取血,陳維政驗血型時知道,在無名指上用針插一下,會弄出血,於是找了根針,在無名指上一戳,很痛!陳維政暗罵:怎麽電視裏那些弄血的連眼睛皮都不眨,盡他媽的騙人。滴了幾滴血在石達開的魂石上,魂石冒出一陣白霧,白霧散去,魂石消失不見,應該是返回了石達開的靈體內。陳維政發現自己對石達開再也生不出排斥的念頭,而是覺得他十分親近,仿佛是自己很信任很熟悉的人。
“石達開這個名字太招搖,我也不敢把這個名字當仆從看待,能不能換一個?”陳維政說。
“完全可以。”石達開說:“我的後輩有一支姓胡,我也跟他們姓胡!至於名字,就叫胡亞達吧!”
“你知道靈體有什麽辦法能使自己強大嗎?”陳維政問。
“應該有,不過我不懂。這一百多年,我沒有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靈體願意跟我交流,四十多年前,有一個在文革特殊時期中橫死的前輩告訴我,我是三氣衝霄,一是殺氣,生前死在我手裏的滿妖,數以萬計。二是怨氣,當時與清妖協議是以我一命換我數萬太平軍,誰知道太平軍沒有換下,反而搭上一條小命。三是戾氣,淩遲死的,哪一個不是戾氣衝天。”胡亞達說,這回他很平靜,沒有之前那種切齒感。
“我起碼知道有幾種方式可以讓靈體強大起來。”陳維政說。
“你說。”胡亞達對此很感興趣。
“一是我這個大桶裏麵的水,常進去泡泡有助身體凝結。二是青幡上各種大大小小的靈體,可以吞噬,靈體擴大自身的力量,主要是靠吞噬,”陳維政說。
“我試試。”胡亞達輕輕飄起,來到青幡邊,采摘樹上果實般摘下一個小靈體與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覺得自己的身體有所加強,再從青幡上摘下幾個小靈體,融進自己身體。陳維政看到胡亞達並不象居安思危幾個惡心的用嘴去吃而是直接融進身體,覺得後者比較文明。胡亞達融了幾個靈體後,覺得夠了,來到PE大桶前,把半透明的身體沉進桶裏,象洗澡一樣,連頭帶長發也一起沉下去。
這貨不會一百多年沒洗澡了吧!陳維政想:全是老泥,我這桶原液還能用嗎?胡亞達沉在原液裏足有五分鍾後,從原液裏鑽出來。說:“這東西很有用,我如果每天泡三次,每次五分鍾,不用半個月,估計我就能拿起不太重的東西。”
“隻要你願意,你可以每天泡三十次。”陳維政說。
“主人,你怎麽一直不問我怎麽去飼養金絲玉線,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把我留下的嗎?”胡亞達問。
“不是這個原因。”陳維政說:“我估計你也不一定懂怎麽樣飼養金絲玉線,你那麽說隻是為了要我饒你一命而已,我放過你是因為開年時你說的那句話。”
“哪句話?”
“就是要我留下你的寄居體,說他有慧根的那句話。”陳維政說:“那句話不是你瞎說的吧?”
“不是,那孩子真的有慧根。”胡亞達說:“那孩子腦域極廣,接受能力極強,雖然是個雜種,還真的很有優勢,我這樣附居過很多人,大多數人都承受不了太久,三個月最長,再長就要完蛋,這個孩子我跟了兩年,還沒事人一樣,我覺得他不凡。”
“當時我把你從他的體內剝離,他直接暈倒,看來受你的累不少。”陳維政說:“你應該對他做一些補償才行。”
“沒問題,我可以教他習武,要知道,我的截腳拳也算不錯。”胡亞達說。
“怎樣教他?夢中,象程咬金學三板斧。”陳維政問。
“那是故事,實際不行,隻能我先教你,你學會了再去教他。”胡亞達說。
“不行,學武太累,我學不來?”陳維政說。
“對於別人累,對於你不累,你的身體條件比任何一個練武者都好,隻是不知道使用的方法,我隻不過是教你一個運用的方法,你一個星期就能學會,然後再教會那孩子,你就可以不用再練。”
哀歎一聲,陳維政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要練武,這種勞累的事情,過去連想都沒有想過,真是勞累命啊!
胡亞達的出現,解決了開年時的那個疑團,結果又出現了另一個疑團:是誰讓陳維政留下胡亞達,還教給他滴血的方法。
看來這個空間也成了自由市場,是人是鬼都能來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