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豪華夜遊
陳維政一覺睡醒,已是曰照東山。
有人稱漓水水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偏偏漓水的最高峰還不是石頭山,是一座土山,從這座山往東,以土山為多,是土山和石山的分界線。當西斜的夕陽把一抹餘輝投在土山之巔,傍晚就將來臨。
這一覺,陳維政睡了足足四個小時,不是一般的幸福。區傑信手拍攝,一個16G的手機卡都差不多裝不下,一直與筏工吹牛打屁,筏工也很可愛,讓竹筏從上遊慢慢**下,還美其名曰不要吵醒睡著的那個老板。區傑也不想吵醒陳維政,畢竟七八瓶茅台太逆天,能夠這樣舒服的睡一覺,也不錯。
陳維政看看表,六點。打個電話給劉懿,問她們的情況。劉懿告訴他,她們已經在回軍分區招待所的路上,陳維政說他和區傑也過去,一起吃晚餐。
讓筏工就近上岸,給了五百塊錢,筏工很高興的接過錢,把竹筏平穩的靠上碼頭。召一輛出租車,說一聲:軍分區招待所。車子飛馳而去。
進到執行所大廳,劉懿一夥人也剛到,唐上尉正在跟導遊小張在安排晚餐。看到陳維政和區傑進來,連忙讓這兩位上坐,陳維政和區傑沒有接受他們的安排,跑過去跑小朋友們坐在一起,阮珍看到到區傑,很不高興的說:姑丈不乖,不帶珍珍去玩,區傑連忙認錯,並承接了許多不平等條件,才得以過關。華崢和華偉正在討論如果海蛇與海鰻打架誰更強一些,正爭得不可開交,旁邊小裕和鄭天天一邊,認為海蛇比較厲害,汪寧和阮程認為是海鰻,電鰻也是海鰻的一種,因為有電,一般的小動物都不敢靠近。黃點點和黃晟和意見比較客觀,黃點點認為,海鰻是魚類,比較大,牙尖嘴利,還不用換氣,如果在深海,海蛇不是對手,海蛇有毒,很多海蛇以鰻類為食,從總體來看海蛇厲害。黃晟認為電鰻不是鰻,是一種很懶的魚,行動遲緩,棲息於緩流的淡水水體中,並不時上浮水麵,吞入空氣,進行呼吸。陳華崢認為黃點點觀點不明確,要旗幟鮮明,不能一會這個厲害,一會那個厲害。陳華偉認為電鰻也是海鰻,所以還是海鰻厲害。
看到陳維政到來,把問題交給陳維政,陳維政當場有想逃跑的衝動,弱弱的問了一句,鹹帶魚跟海鰻是不是一類的?全場一致切聲,小鬆說:海鰻比較象黃鱔,帶魚比較象刀鰍。華偉搶著說:海螺比較象田螺,華崢說:美人魚比較象竹表姑。
一聽這話,全場大笑。
晚餐不喝酒。周司令員不在,唐上尉也不敢勸酒,陳維政中午有點過量,不想再喝,反而是孩子們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不少飲料。區傑看到孩子們喝得過癮,叫了幾聽矮炮啤酒,遞了一聽給陳維政,陳維政擺擺手表示拒絕,區傑也沒強迫,跟唐上尉小喝幾聽。
其實,吃大餐不喝酒也是一種享受,軍分區招待所負責人看到這一撥以孩子為多,主要菜式都是以孩子為主,酸甜炸蛋一人一個、生煎排骨一人一根、油炸九肚魚一人一條、鐵板黑椒牛排一人一件、生剁驢肉丸子湯,嗬嗬,這個隨意!雙色香豬、鹵味拚盤、還有幾個小菜,基本上都是老人吃。
晚餐之後,是計劃中的夜遊兩江四湖。
這是市政斧的包船,沒有時間確定,更沒有其它人搭船,就是二十個從古宜來的客人和漓水市國旅的工作人員自成一船,小張導遊數數人頭,覺得還能坐幾個人,跟招待所的領導說,可以讓沒有去玩過的工作人員去六七個,招待所的領導大喜,叫人抬了兩大箱吃的喝的,點了六七個員工,一同陪遊。
夜遊,最講究的是燈光和倒影,兩江四湖這兩方麵做得都不錯,雖然四周的景色有點失之雜亂,但還算是不錯的觀景休閑之旅。隻是這種純觀景的遊玩,對於孩子們來說是一件很折磨的事,二十分鍾過去,從新奇到無聊,從無聊到煩燥,從煩燥到昏昏欲睡,無論導遊小姐如何口吐蓮花,也無法吸引這群零零後的興趣。這時,招待所領導出絕招了!從兩大箱食品中拿出一個凍箱,這老哥居然在裏麵放了一大箱的冰淇淋,一個孩子一個,這時也不管是蒙牛還是蒙羊,致癌物還是汞超標,孩子們歡聲大笑起來,在他們看來,勝名遠播的風景遠不如一個普普通通的冰淇淋。女人們也忍不住接過一個冰淇淋,男人們一人一聽矮炮,小張導遊說:這才是真正的享受。陳維政問開船的師傅喝啤酒嗎?師傅無可奈何的說:酒駕不隻是陸地上查,水裏查得更厲害,還是給我冰淇淋吧!
有吃有喝曰子好過,在一船人的笑談中,遊船已經逛了近兩個小時,比常規的船遊超過了近半個小時,中途停船兩次,都是小朋友要拉尿,中途在路邊小賣店添加大可樂兩瓶、大奶茶兩瓶、大橙汁兩瓶、大果奶兩瓶……開船師傅玩笑說:明天一早叫個收垃圾的來收走這些瓶子,抵得一天的獎金。
孩子們都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劉懿跟奶奶一屋,劉裕四人組又增加了一個黃晟,五人把三張席夢思拚一起,準備在賓館裏找到住大車店的感受。
陳維政自己一個人住,可能是下午睡太久,十點多了還一點睡意沒有,出去走走吧。
走出招待所,陳維政把龍山騎士放出來,準備去一趟光華鋪,也算是幫鄧中升還一個願。從漓水到秦堤縣全程高速60公裏,再從秦堤縣到光華鋪不過10公裏。在光華鋪,有一個湘江戰役舊址,後來由於政治需要,在距離縣城更近的地方新修了新的湘江戰役紀念館,這個舊址就漸漸的人少來了。
晚上車快,全程高速,出城的時間長,路上的時間短,按照GPS的指點,陳維政來到光華鋪。
農村的夏夜,是充滿**的時刻,無論是天上的星還是地上的蟲,都是那般的充滿著力量和神氣,八月的風吹過田野,偶爾還會聽到幾聲樹葉沙沙。
在車上,把鄧中升從空間裏放出,說:“這個地方我不熟悉,就在車邊等你,有什麽情況你就趕快回來。”
鄧中升已經進入到魂靈階段,如果能突破,進入真靈,就開始塑體,白天也能在人間自由出入,他來光華鋪隻是因為當年他的三軍團在這裏打得太慘,其中有一個團,團長和繼任團長接連犧牲,其中一個團長叫杜中美,跟他關係不錯。
陳維政從空間的屏幕裏看到鄧中升在在曠野裏飛快的飄動,曠野裏,似乎並沒有看到有什麽靈體的異動。不一會,鄧中升回到車邊,告訴陳維政,在二級公路的左邊,有一個不太受重視的雕塑群,這一區的靈體基本都集中在那個地方。陳維政把車開到雕塑群,把鄧中升放出去,從屏幕中關注著他。鄧中升在雕塑群漫無目的的亂走,有一些小得不成型的靈力球撲向他,直接融進鄧中升的靈體中,成為鄧中升的一部分。一些小但是已經有一定意識的靈體感覺到鄧中升的龐大,躲在一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一個能夠與鄧中升抗衡的靈體。
鄧中升回到車邊,說:“都是一些無主的亂靈,最好是用青幡收走,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歸宿。”
陳維政把青幡祭出,掛在其中一個雕塑像上,從各個雕塑像後,熒火蟲般飛出不少靈力球,很快,青幡就落了滿滿一層。這時有幾個小靈體也飛向青幡,陳維政在屏幕上看,覺得這些小靈體還不如第一次看到居安思危,很失望。
鄧中升也很沮喪,回到車上,說:“找不到了,一個也找不到了!”
陳維政說:“可能搬到獅子山去了也不定。”
“也許吧!”鄧中升對光華鋪,已經完全失望。
收回青幡,放進搬指,看著身邊的鄧中升,說:“看到十八烈士合葬墓嗎?”
“看到了,沒有香火的墓,不養人。”鄧中升說。
“鳳凰嘴、三官堂,你還有興趣去看看嗎?離這裏很近了。”陳維政問。
“不去了!”鄧中升失望之意溢於言表:“那裏跟這裏還不是一樣。”
“還是去看看吧!”陳維政說:“反正不遠了,來一趟不去看看,心裏總覺得少點什麽。”
“那倒是!”鄧中升說:“那就去看看吧。”
車靜靜的開出,不過二十分鍾,在一圈鐵藝柵欄外停下,柵欄內是一塊碧綠的草地,還有幾棵小樹,一棟青磚老房子就座落在江邊。江水靜靜的流,夏夜裏透出一股靈氣。
陳維政把鄧中升放出,讓他自己穿過柵欄,進到老房子裏,自己並沒有太多衝動要去看看。雖然自己曾經對這段曆史有所了解,但畢竟太過悲壯,主流宣傳一說到這一段,總是采用春秋筆法,大而化之,很少細細的描述。反而在一些網絡小說中有比較詳細的描寫,其中有一本豫西山人作的《重生之紅星傳奇》寫得讓人激動,不過那是小說現場,不能當成曆史看待。小說和曆史記載到底誰更準確一些,無人知道,小說為閱讀服務,曆史為政治服務,所有帶有目的姓功利姓的東西都有一定傾向姓,也就是說都不可能是準確的。
胡思亂想中的陳維政,看到鄧中升從柵欄裏飄出,臉上帶有一種奇怪的神色,陳維政問他怎麽樣?
鄧中升說:“這裏已經歸還給三官大帝,供奉著天官、地官、水官,又稱三元,是道教較早供祀的神靈。有人說天官為唐堯,地官為虞舜,水官為大禹。道經稱: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陳維政問:“這裏麵還有沒有殘留的烈士靈體?”
“沒有。”鄧中升說:“這裏麵靈體不少,都是這一帶的亂靈,地官執事說,在三四年那場惡戰後,屍橫遍野,惡靈亂竄,後來桂係部將張某組織民夫埋葬屍體,組織湘漓兩地道公舉辦數場法事,才收去大量惡靈,鎮在獅子山下。地官希望我能幫他一個忙,收走他堂內的所有寄居靈體,實在太多,過於擾神。”
陳維政把青幡上的靈體一古腦全部抖落進一個100公斤的塑料抱箍桶,蓋好蓋子,把青幡交給鄧中升,不多一會,收滿靈體的青幡拿了回來,陳維政問還有沒有,鄧中升說還有很多,陳維政將青幡上的靈體放進塑料抱箍桶,把青幡交給鄧中升,就這樣,收了整整五幡靈體才收手。
鄧中升送回最後一幡靈體,同時帶來一隻木盒,說:“這是水官給的謝禮。”
陳維政接過大盒,打開一看,裏麵是兩隻黑色的丸子,外型上看是霍香丸,聞聞味道,沒有什麽藥味,問鄧中升這有什麽用,鄧中升說是回天丹,對濱臨死亡的人有用。
陳維政把回天丹和鄧天升收入搬指,說:“去獅子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