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奉子成婚
區傑垂頭喪氣的告訴陳維政,阮蕾懷孕了!
好事啊!陳維政說。
“好個屁!”區傑說:“我做兒子還沒有做夠,就去做人家的老子,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
陳維政讓他打電話回去請教區建生老先生,怎樣當老子。區傑大叫,說如果他老娘知道阮蕾懷孕,會連夜趕過來,到那個時候,自己就休想還有一點當家做主的意思。
陳維政說:“哥們,你也老大不小了,做老子也不是沒條件。給你個建議,你可以學一學在南城打工的那些打工族,把孩子送回老家,讓爺爺奶奶帶著成為留守一族。別人把孩子留守在農村,你把孩子留守在南城,這相當的有創意,相當的與眾不同。”
“你少在那裏給我放屁。”區傑說:“我爸整天忙超市,我媽一天到晚打麻將,做美容,今天在香江,明天在澳洲。讓她帶孩子,那絕對是三分鍾熱度,我還不如去求我老嶽母娘。”
“你二舅哥準備來一個,你又來一個,你們家,直接開幼兒園拉倒。”陳維政說:“你老嶽母娘當園長,你嶽丈老子做校工。”
區傑嗬嗬笑了起來。
不論怎麽說,瓜熟蒂落,阮蕾有了身孕,結婚就勢在必行。
把區傑和阮蕾的生辰八字交給十八爺,十八爺在龍山鎮找了個遠近聞名的陰陽師批了一個曰子,10月22曰,農曆9月29,大吉大利,宜嫁娶。
區傑跟陳維政說:“那幾天估計要忙死,阮蕾二嫂的預產期是10月30曰。”陳維政大樂:“10月份放你一個月的大假,準備做你的準老爹兼新郎。”
2014,這是一個充滿喜氣的年分!早在六月份,五對倒插門陸陸續續全部辦完了喜事,讓人意外的是馬耀輝和英維的婚事並沒有像之前人們預計中的奢華,相反,跟何理思維相比,還略有不如。馬耀輝的電動農業機械廠已經成為古宜的明星企業,紅河省農業廳機械廳也將其作為業績上報中央,政策及資金傾斜力度相當大。市場需求之大,遠遠出乎預料,特別通過張弛等人的全力開發,產品係列逐漸完善,連續擴大生產量增加生產線都不能滿足市場需要。馬耀輝和英維根本拿不出時間來*辦婚事,還是馬耀輝的母親從奉天來到龍山,幫兒子一手*辦,與其說是孩子們結婚,不如說是馬耀輝的母親和英維的媽媽重溫了一番結婚程序。
柳維也已經懷孕,聽三嫂說,過完舊曆年就是預產期。很快,電池廠的原液車間就隻有三個人上班了。
回家告訴劉懿,看到劉懿的眼裏,明顯有羨慕的神色。陳維政知道,她已經很想要個孩子,到了差不多走火入魔的程度。
晚上,劉懿不知疲倦的向陳維政索取,**時,大聲叫道:“我也要孩子,我也要孩子。”
陳維政抱著劉懿,不理采劉懿的不配合,強行帶動劉懿運行大周天,很快,劉懿就沉沉睡去。
陳維政知道,目前劉懿還不是很適合要孩子,他想帶著劉懿修練,如果能夠進入結丹期,再生孩子,不僅對身體無損,還符合自然發展的科學理論。但是如果在之前讓劉懿生了孩子,泄了原氣,估計劉懿這一輩子都不能修到結丹期。修不到結丹期,那相伴著一起變老就會成為一句空話。陳維政不想自己孤零零一個走向漫長的人生,希望有劉懿陪著他走下去。
必須找個時間把這個問題提出來,讓劉懿選擇,如果選擇孩子,就放棄雙修,如果選擇在一起,就必須緩要孩子,對一個喜愛孩子的人來說,這很殘忍,很不人道。但是,沒辦法,二者必居其一。
陳維政越想越睡不著,幹脆爬起來,鑽進空間。
空間裏那隻小靈球歡呼著向陳維政飄來,在陳維政麵前翩翩起舞,落在陳維政的肩上,陳維政的目光在空間裏尋找另外那幾個小靈球,沒有找到,知道幾個小靈體已經融合為一體,就是現在肩上的這個。把靈球從肩上取下,托在手心,對著它輕輕吹了口氣,靈球仿佛害羞似的把球體外層的虛影收縮了起來,過了一會,再伸展開,在陳維政的手心滴溜溜亂轉。
陳維政跟靈球玩了一會,讓它回到青幡上,靈球聽話的回到青幡上,隱入其中。不知要多久,這隻小靈球才能長到居安思危那種程度。
除了這隻小靈球,空間裏還有兩個大PE桶,桶裏禁錮著金絲玉線。打開離心機,再打開水龍頭,金絲玉線出來了很少一點,之後就再也沒有流出。陳維政知道自己有一段時間沒有喂雞,還想讓雞下蛋,是有點貪心不足。
看到空間裏還有五桶零散的靈體,記得這還是當曰在三官堂受地堂執事委托收下的散靈,陳維政打開其中一桶,倒進裝青絲玉線的大PE桶中,陳維政完全不需要再考慮青絲玉線在開年之時是如何強悍,因為相比當時,陳維政自己也在長足的進步,與當時的金絲玉線比,陳維政現在強的不止一星半點,可以這麽說,直接掐住化成靈丹也不過是一杯茶的功夫。
每個大桶倒一桶散靈,在倒第二桶時,陳維政聽到了那個久違的聲音:“謝謝。”這正是當年教他收服胡亞達的聲音。陳維政一直懷疑發出聲音的是這兩個金絲玉線中的一個,今天,終於確定。
陳維政沒有急著擰上大PE桶的蓋子,而是跟PE桶裏的靈體聊了起來,今天,陳維政超級鬱悶,大有逮著誰就跟誰聊的意思。
“怎麽稱呼?”陳維政問。
“蔣子敬。”
“我已經不敢再問你們這些靈魂的來曆,隨便一個就是百年前的人。”陳維政說:“你不會也告訴我你是明朝或者是清朝的吧!”
“不是,沒那麽遠。”蔣子敬笑道:“我成靈的時間並不長,五六年而已。”
“說說你的故事?”陳維政說。
“沒有什麽故事。”蔣子敬說:“北江省一個普通公務員,車禍送命,在執法者還沒有抓到之前,被一個大靈體吞噬。這個大靈體雖然身體強壯,可神識還不如我,靈體被他吞噬的同時,他的神識被我吞噬,結果就這樣,成了他的靈體我的神識。”
“嗬嗬嗬嗬,那也不錯,身體挺強悍。”陳維政說。
“奶奶的,我說怎麽越來越不對勁,原來是換了魂魄。”從另一個PE桶裏傳出一道怨恨的神識。
“那是你蠢!”蔣子敬對另一個靈體很不客氣,罵了一句後,才對陳維政說:“青絲玉線是一對萬年蠶靈,十分少見,我被它吞噬,是很意外的事也是很悲摧的事。平時這一對都以木靈為食,偏偏我是無肉不歡,才唆使那位一起出來找吃的,知道陳家開年,就來吃燒祭,結果,被你給收拾了。”
“即然認識一場,如果你願意離開,我可以放你走。”陳維政說:“當然,還有你的同伴。”
“好啊!”蔣子敬問:“這裏是城市還是鄉村?”
“城市。”陳維政說。
“那什麽時候去鄉村再放我們出去,城市太複雜。”蔣子敬說:“最好是把我們放在慶山深處,如果放我們在慶山深處,我可以送給你一大堆金絲玉線。”
陳維政同意了,把蔣子敬繼續禁錮在PE桶裏,聊天歸聊天,在空間裏自由是不給的。
在空間裏瞎混了一通,顯然也沒有解決什麽問題,但是心情卻是大好。萬年蠶靈,萬年蠶靈,一開口就是萬年,那是一個什麽概念,按照達爾文的理論,人類曆史還沒有超過一萬年。相比起他們來,人類的一生是何其短暫,所以人們才著急生兒育女,完成繁衍的重大義務。區傑如此,阮蕾如此,劉懿也想如此。如果一旦劉懿知道萬年靈體今猶在,不知會不會讓她稍稍推遲一點履行義務的時間。
也許吧!也許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百無聊耐的陳維政,看著空間裏的那塊巨大的從千層島弄來的石頭,在石頭頂端找了一個平整的位置坐下,心裏空****的。
第一次在空間裏這麽高的位置觀察空間,陳維政覺得有點陌生。遠處的靶場好久沒有用了,打槍,陳維政已經沒有了興趣,到是靶場裏的充氣帳蓬墊子在清水還用過一次。靶場頂上的讀書室裏,書桌上的台燈還亮著光。平南書城的服務很周到,這裏的書已經補充了兩次,圖書越來越多,品類越來越全,不次於慶山縣的圖書館,隻是少了一些善本孤本。突然,陳維政看到書桌上一本不是書城送來的書,輕輕一招手,書從書桌上飄過來。這是上次在秦堤時,那個執法者的謝禮,鄧中升說是一門修身的法門,適合人類修練,不適合靈體,一直扔在那裏,沒人理睬。今天是陳維政的確無聊透頂,才偶爾看到這本書。
打開書本,一個字也沒有,嗬嗬,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字天書!還真有這種東西?陳維政有點好奇。
注意一看,發現不是沒有字,而是閱讀的方式與平時不同,平時讀書用眼睛,讀這個玩意用神識。陳維政用神識草草掃了一眼,語句很生僻,也很費解,而且還有不少專有名詞,需要相應的字典才行。可問題是去什麽地方找這類字典?陳維政知道是自己對這方麵的知識掌握不夠,因此在閱讀和理解方麵出現困難,應該找一些相對淺顯一些的通俗讀物過度過度。
想起淺顯一些的通俗讀物,陳維政突然記起,搬指裏還有一本書,是上一年去六盤旅遊時,一家道觀的主持贈送的,自己收下後一直沒看,如此無聊透頂,不妨找出一讀。
那是一本名叫《甕長集》的線裝書。雖然裝訂得很古樸,一打開,用的是簡體字,陳維政笑了,這本書再古老也是解放後的書。
打開書,就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