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小鬆從軍
大年二十九,劉德厚一家來到陳村,今年過年,是劉德厚最急切想來陳村的一年,他已經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特別是昨天趙恒光的報告打上去之後,王石瘋狂的舉動,讓整個省政斧為之一驚。
當時,王石看完了報告,突然把報告拍在辦公室上,擰成一團,扔在地上,使勁的踩踏。口裏不停的叫:“下水了!下水了,老子被你們拖下水,被你們害死了!”
然後招集政斧全體人員開會,大家到齊後,就無頭無尾咬牙切齒說了一句話:“一定要找到陳維政,任何條件也必須同意。”然後衝向機場,跳上直達首都的班機。
王石的行為讓所有人員都摸頭不知尾,能夠知道一些情況的隻有章之全。
章之全從會場出來後,來到肖光遠的辦公室,肖光遠的辦公室最幽靜又最安全。開車也不過是二十分鍾的時間,在車上,他打電話給藍世高,大戰前夕的緊張讓他說話都有點激動。
章之全、肖光遠、藍世高、劉德厚商量了一個小時,認為有必要把龍山電池的情況上報中央,因為一旦十多家企業同時停業,後果將不可收拾。必須要龍山電池董事長王成安拿出可行的解決方法。
肖光遠透露一個消息,由於龍山電池不能供貨,之前已經生產配套的龍山2015型突擊槍,在國際軍火市場價格直接提高了50%,現在誰手頭有龍山2015現貨,那就真正的發財了!
曰本人放出風聲,希望陳維政到曰本建廠,所有的建廠費用和運營費用全部由曰本人提供,利潤百分之百歸陳維政。網絡上還有鼻子有眼的傳說,陳維政這段時間在曰本富士山考察水土的情況,如果適合建廠,會盡早建廠。
劉德厚笑著說:“維政這人我知道,絕對的民族主義者,這個項目即使中國不要,他也不會去曰本開。我現在隻擔心他去一個地方開。”
“哪裏?”肖光遠問。
“龍山交易市場。”劉德厚說。
“舊明村龍山交易市場?”肖光遠牙根一疼:“完全可能!”說罷從文件夾裏拿出一份文件,說:“這是內部文件,不過你們都不是外人。”
“2017年元月22曰,瓦國將長刀邦更名為舊明邦,舊明邦的首府定在密支那,更名為江城。龍山交易市場也從之前的舊明村邊境附近溫江口遷到江城。”
“舊明邦主席空缺,總理姓莫,叫莫叢,民族軍司令是楊大才,政委鄭建二,下轄一個集團軍,五萬餘人,第一軍軍長沈重,號遠征軍,一萬五千人,第二軍軍長嚴軍,號山地軍,一萬五千人,這兩個軍是民族軍的主要力量。兩個軍長,都是之前山地師的團長。”
“另外還有兩支超過萬人的師,一隻叫特戰師,一個叫內衛師。內衛師師長是個女的,叫任慧,這個師近似於我們的公安局和武警,負責治安,處理內部矛盾。特戰師完全就是土匪師,全部配備龍山2015,全部使用石粉彈。每天在射山族和怒水族的區域內搶劫,把這兩族的區域弄誠仁間地域,民不聊生。國際軍事考察隊去了十多個考察隊,都神秘失蹤,據可靠消息,全部被殺掉。這個師的師長是我們過去一個鄉的副鄉長,姓吳,叫吳光先,因為熱衷於搶劫,辭職不做,據說,他把當年太祖的遊擊戰術發揮得淋漓盡至,按國際社會的傳說,與這個吳光先相比,那些伊斯蘭組織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從江城到舊明村的高等級公路現在正在修建,管理隊伍也在形成,大量國內大學畢業生,奔赴舊明邦去做村官,舊明邦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方式,飛快的建立起來。”
說到這裏,肖光遠停了下來。藍世高說:“這個莫叢我知道,是平南大江幫的幫主,怎麽跑到那邊去了,是不是同名同姓?”
“就是那個莫叢。”劉德厚說:“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跟維政成了好朋友。楊大才是唐威,任慧就是維政的妹妹黎卉,他們在元旦已經結婚。”
“舊明邦的主席位置不會是留給陳維政的吧!”章之全突然大悟。其它人都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他。
“我要去一趟軍政部,把維政從軍隊裏趕出來,這回該知道麻煩大了!”肖光遠說。
其它三人從肖光遠辦公室出來,章之全單獨離去,劉德厚和藍世高同車而去,車上,劉德厚提醒藍世高,要做好準備,接手王石。
藍世高看著劉德厚,感覺劉德厚的態度不象做偽,說:“我也有這個預感,因為王石肯定是因為龍山係統企業的發難下台,想安撫古宜的企業,除了你就是我,你還不是常委,估計我的可能姓比較大。老章讀書人出身,有點上不了台麵!”
“明天準備怎麽安排過年?”劉德厚問。
“女兒在英國,不回來,我隻能兩口子在平南麵壁而坐,互相祝酒。你呢?”藍世高問。
“回龍山。”劉德厚說:“老父母、老嶽父母現在就愛上那個地方,兒子女兒一放假就去了那個地方,你說我們不去行嗎?最重要的是,想跟維政確定一些問題。”
“維政在龍山?”藍世高問。
“他一直在龍山,現在的社會,隻要把手機一關,在什麽地方都一樣。我估計初十之前,他會消失,去向應該是舊明邦。”劉德厚說。
“維政這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麽長的,東一下西一下,都大有深意。”藍世高感歎。
陳村搬村後,劉德厚還是第一次來,舊村全拆後陳小美也是頭一回來,看著拆光的村落,田垌顯得很寬暢,隻有那一棵巨大的老樟樹,還能讓想起這個地方是曾經陳村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
從老樟樹腳邊新建了一條40米寬的大道,通向新村,聯通高速輔道。雙向四車道,輔助車道,人行道,還有綠化道。大道經過老樟樹時,在樟樹腳弄出一個小小觀景園,又繼續向村裏延伸,一直延伸到村正中的大廣場,廣場上還弄了一些音樂噴泉,綠化景觀。陳維政已經讓莫叢在舊明邦找到數百棵黃金柚,準備種在大道的兩旁和廣場的綠化帶裏。
走過廣場,是一條條阡陌縱橫的井字型通道,縱道略窄而橫道很寬,縱道每條道邊隻種一行綠化樹,橫道在各家的出入大門邊,設計有一個不小的綠化園,要求各家必須種樹,種什麽品種,不限,十八爺種了幾棵苦李幾棵柚子,寶良伯種了一片桃樹。陳維政和陳維剛兩人則與眾不同,種了一大堆的黃花梨樹苗,種個一兩年後就能移栽,最想來要誰來要,沒人要自己就往沒人種樹的地方栽,這個東西如果施肥足,下一代人,就憑這些樹也能發家。聽陳維政這麽一說,大家都有意識的在家裏種上十棵八棵,農村人,別的本事沒有,種幾棵樹的水平還是挺高的。
車子在廣場四周的環島分流,駛入第三排橫道,街道找不道一輛亂停的車輛,隻有偶爾看到孩子們飛馳而過的自行車身影,轉彎時,雙腳劃地,原地漂移。陳小美告訴劉德厚,這一間是誰的,那一間是誰的,自己的家在哪裏。聽到陳小美這麽說,劉德厚突然理解為什麽四位老人那麽熱衷住在陳村了。自己的家在這裏,何謂家,一個有天有地有田有地有樹有草有人有氣的地方。
從昨天開始,劉德厚就有一肚子的話想跟陳維政講,也有一肚子的問題要找陳維政問,來到陳村,看到陳村的變化,看到新村的麵貌,看到人們悠閑的生活,看到過年熱鬧的場麵,看到孩子們在廣場上嘻鬧,看到老人們在院子裏打牌,家家傳出香噴噴的年飯味,人人的臉上都露出笑容。劉德厚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什麽可問也沒有什麽可說,城市間的紛爭,與鄉村無關,何大同也罷、王石也罷,章之全也罷、藍世高也罷,你方唱罷我登場,不如鄉村裏一壺燒酒,一把菜幹。
摁響門鈴,遙控卷閘門升起,陳小美把車子開進院子,發現院子裏已經停了兩輛車。陳小美問是誰的車,小竹指著一輛掛古宜牌的紫紅色極品版18K說:“那是我的。”指著一輛掛軍牌的軍版龍山騎士說:“那是小鬆的。”
陳小美不用問就知道這一定是陳維政幹的好事,問:“小鬆又不是軍人,他開什麽軍車。”小竹說:“媽,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區傑哥哥聘請小鬆當任慶山實驗區駐京城辦事處的副主任,還上報總技術部批準,還有軍銜,是中尉。區傑哥哥說還有一點點工資,雖然比起去年大哥當領導時少一些,也能讓小鬆在京城夠吃夠喝。”
陳小美不知道這樣做行不行,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劉德厚,意外的看到劉德厚哈哈大笑,說:“我的兒子,必須與眾不同,讓他穿上軍裝,給我看看。既然當兵,就有個當兵的樣子,別給他區傑哥哥丟臉。”
小鬆穿著一套嚴謹的軍裝走下來,高大壯實的身材更顯軍裝威武,劉德厚看到眼裏樂在心裏,說,跟你區傑哥哥說,讓他初一過來吃飯,陪我喝一杯。
小鬆說:區傑哥哥去京城了,今天一早接到命令,平南飛京城南苑的加班飛機在慶山軍用機場臨時降落,接上他之後再飛首都。
劉德厚知道,是肖光遠到了京城,上麵知道事情棘手,找區傑了解情況。
過年了!一年忙到頭,今年不在古宜工作了,希望能夠悠悠閑閑在龍山過個安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