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章初一早茶
每天入睡時,纖華總是睡在小**,每天睡醒時,纖華肯定睡在自己和劉懿中間,幾天下來,陳維政已經完全適應這個變化,每天一早,還在朦朧睡意中,就會下意識的摸摸自己和劉懿之間,每當觸到纖華那錦緞般細細軟軟的身體時,陳維政就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
問劉懿知不知道纖華什麽時候過來的,劉懿告訴他,第一次在晚上,聽到纖華在小**發抖,還低聲的哭,知道是做了惡夢,害怕,就把她抱過來,抱在懷裏,纖華不抖也不再哭,很快就睡著,從此之後,女兒隻要半夜一醒來,肯定會爬過來跟他們睡。如果沒過來,肯定是白天玩瘋了,晚上沒有醒,一覺睡到大天光。
陳維政看了看纖華,這丫頭在裝睡,眼睛緊閉,可明顯看得到,眸子在眼皮下動得正歡。小嘴緊閉,小臉通紅。跟劉懿使了個眼色,說:“我們趁女兒睡死死的,去外麵喝早茶吧!”
“好啊!”劉懿會意的看了一眼纖華,輕輕掀開身上的被子。
“我也要去。”纖華嘻嘻笑著從**坐起,在陳維政和劉懿的驚愕中,光著小腳丫,衝出房門,跑向哥哥華崢的小房,大叫著:“哥哥起床,去喝早茶。”
劉懿慌忙跟著跑出去,一把將纖華抄在懷裏,說:“要穿衣服穿鞋子,著涼就打屁股針。”
華崢不在房間,劉裕也不在,大初一也不能阻止他們早運動的習慣。這是兩個有毅力的人。
回到房間,劉懿在幫女兒穿衣服,陳維政拿著手機找電話號碼,正在訂桌,沿河堤往西走沒多遠就有一家桂花緣大酒樓,平時有早茶供應,不知道大過年的有沒有。對方問他要多大的桌,陳維政說要大桌,喝早茶總是越喝人越多。
“真的去啊!”劉懿問。
“當然,答應了女兒的,一定要算數。”陳維政說。
劉懿笑了,跟纖華說:“乖女,以後啊,你爸爸這條牛繩,就隻能讓你來牽了!”
陳維政嗬嗬大笑,對於劉懿把自己比做強牛也不在意,牽著女兒上衛生間漱嘴洗臉,中途還不忘了彈女兒一臉水花。
聽著在衛生間裏笑嗬嗬的女兒,劉懿出去跟奶奶說了一聲,不弄早餐,等會小裕和華崢回來,一起出去喝早茶。
走到樓下,小裕和華崢正運動完,和鄭天天一起從河堤走回來,陳維政讓鄭天天回去叫他爹媽,一起去喝早茶。沒多久,鄭建一就從陽台上伸出頭來:“去哪喝早茶?”
“沒多遠,就前麵桂花緣。”
“走路去還是開車去?”
陳維政想了想,說:“還是開車去吧!有差不多一公裏呢!”
鄭建一的氣堵得差點上不來,一公裏就得開車去,這人還真是越來越懶。
紅水河畔這棟樓,正經在這裏過年的,就是陳維政和鄭建一兩戶,昨天晚上,陳維政和鄭建一兩家湊一桌過的大年。汪洪濤回了雲都,範金蘭回了龍江,蒙麗華回了慶山,唐教授回了漓水。張弛一家四口去了何百靈家南城市,區傑和另外兩家都在慶山過年。
正說著區傑,區傑的電話到了。
“維政你們在哪?怎麽紅水河畔除了保安,一個人也沒有?”區傑的聲音。
“我和老鄭兩家在桂花緣喝早茶。你到了紅水河畔?”陳維政很驚訝。
“是啊,我馬上過去,見麵說,你準備我們家三個位。”
話音沒落多久,區傑阮蕾帶著小區嘢走進桂花緣的大堂。
區嘢看到華崢,飛快的跑到華崢身邊,口裏大叫著:“華崢哥哥好,天天哥哥好,小裕舅舅好!”嘴裏是這樣樣喊,眼光一直看著纖華。
纖華也興奮的看著區嘢,她對於能夠升級當姐姐,得意不止,很快,區嘢就成了她的小尾巴。
鄭天天讓服務員收拾旁邊的小桌,跟幾個小朋友另開一桌,自娛自樂,不跟大人湊一起,奶奶也跟過去,她主要怕孩子們點東西點得太多,吃不了浪費。
阮蕾看了一眼纖華,問陳維政:“哥們,那丫頭是不是你在外邊跟人的私生子,長得跟你超級像。”
她沒說別人沒注意,她一說大家都很注意的看了纖華一眼,還真的很掛像!對比麵前的陳維政,大家都認可阮蕾的觀點,點點頭。
陳維政心裏暗叫,阮蕾你眼睛夠賊!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女兒,相像很正常。不過這種事最好不能承認,嗬嗬笑著說:“這個問題你得問劉懿,她認識這丫頭比我還早一點。”
“那我就放心了!”阮蕾也笑道。
“蕾姐姐你超級八卦,真是鹹吃海水淡*心!”劉懿說:“女兒象爸,這是福像!”
“小懿你遲早會生自己的孩子,到時你不怕偏心。”阮蕾問。
“不管我生不生自己的孩子,這兩個孩子我就當是親生,這輩子,我就是他們的媽媽。”劉懿說得很堅決。
一邊的華崢明顯是聽到了媽媽的話,偷偷的看了媽媽一眼,從桌子上夾了一截腸粉,放在妹妹麵前的小碟裏,他觀察到,妹妹很喜歡吃腸粉,還老是用勺子舀腸粉喂給區嘢,吃得區嘢一臉一嘴的黃皮醬。
奶奶也聽到了阮蕾的話,注意的打量了一眼陳維政和纖華,阮蕾說出了她一直想問的話,陳維政也回答了她心中的疑問,對於陳維政和纖華的相像,她隻能歸結為一個解釋,那就是緣份。釋懷的老人,看到麵前的孩子們,臉上盡顯愛意,用濕巾擦去區嘢臉上的醬汁,給孩子們倒上半杯甜玉米汁。
“怎麽大初一的上平南,路過還是專程?”陳維政問。
“專程!”區傑說。
“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陳維政說“是!”區傑一點也不避諱,說:“我算了算,有三件事,一是來看看你們,二是想把阮蕾調來平南,是去找姑丈進平南市,還是找她幹爸進紅河省,想聽聽你們的意見。三是三哥私下告訴我,軍政會有意要調我到總參東南亞特別局當任副主任,本來主任位置定的是肖伯伯,肖伯伯年紀大了,已經退休,我的級別不夠,以大校軍銜勉強出任副主任,其它副主任都是少將。”
“不升少將你就別去。”陳維政想都不想就說。
“維政你這就不對了!”鄭建一說:“怎麽能這樣跟組織討價還價。更何況,以大校身份出任副主任,升少將也會更快更順當。我們當兵的,不要太過於強調一城一地的得失。”
“嗬嗬,讓區傑出任這個位子,又是為了牽製我和新明國,既然上麵有求於區傑,那為什麽不提提條件,升了少將,走出去也牛氣得多,人家一介紹,區將軍!嗬嗬嗬嗬!我們經常跟將軍級的喝酒,說出去也有麵子。”陳維政一點正經沒有。
聽到他這麽一說,全桌人都笑了,阮蕾說:“維政你還真是,將軍哪有這麽容易當!”
“反正得去,能謀個將軍的頭銜好過沒有,接任你的是粟滄海還是老鄭?”陳維政問。
“是老鄭。鐵板釘釘的大校。”區傑說:“三哥說消息是他姐夫有意識讓他告訴我,還想通過我的嘴告訴你。”
“三哥的姐夫是誰?”鄭建一問。
“不知道。”區傑說。
“我知道。”陳維政接過話頭:“總參的張上將。夫人是老葉家的大女兒,三哥的堂姐。你告訴三哥,我有兩個條件,能滿足,我就老老實實讓你牽製,一個是東南亞特別局辦公地點放在紅河平南,二是讓三哥出任紅河軍區司令,中將少將隨意。”
阮蕾問陳維政,在平南有沒有打聽到何大同的去向,陳維政不懂,他不太關心這件事,何大同是走是死,跟他關係不大,上麵的調整,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插手的。至於阮蕾調進平南,陳維政到是給了意見,進省團委,在少年部找個小科室當科長,工作輕鬆,低調混資曆,爭取過一兩年上副處。
陳麗萍到是在一群大江經貿聯合會的地下組織部長們那裏聽到了一些關於何大同的議論,消息說何大同必須調離平南,畢竟何山的負麵影響太壞,但是兒子是兒子,不能太多的牽連到老子,本來孔正隆下台後,何大同就成了無根的浮萍,大家也不屑打他這個死老虎,讓他把書記的位置讓出來,去異地任個閑職,混吃等退休,也算是善終。
至於誰接任他的位置,版本很多,最靠譜的是章之全升書記,因為柳敬元接任了孔老爺子的國務委員位置,成功成為副國級領導,章之全是他的嫡係,也有足夠的資曆和條件。
到是章之全上升後留下的位置大家一致看好是劉德厚,劉德厚個人能力強,收編大江幫功不可沒。劉德厚的位置將交給張誌和,張誌和的位置很權威的認為將交給在寧州被免職的龍金星。龍金星在大年二十六出席紅水河畔的殺豬活動,被地下組織部長們一致認為是複出的信號。
聽到這個消息,陳維政大笑,認為相當的不靠譜,龍金星不會再當任國內政斧官員,他將出任新明國農林部部長,陳維政的消息讓在坐者都很吃了一驚。
這個牆角挖得有點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