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苦菜花開
陳維政一口酒含在嘴裏,當即嗆得從鼻孔裏噴出來。四十多度的水分之外都是酒精,刺激啊!劉懿粉臉通紅,低下頭不敢看人。
其它人都恍然大悟,堂叔嗬嗬笑,明白這哥們出資的原因,應該,應該啊!也有點妒嫉,這哥們,那是相當的有錢,太有錢了!也為侄女高興,這女婿,不僅有錢,還很有擔當。
韋表叔一聽這話,想想沒錯沒錯,那還真是晚輩。口中嗬嗬有聲。
老奶奶緊皺的眉頭伸展開來,經過這兩天的觀察,她對這個孫女婿那是絕對的滿意。
跟在男孩後麵的阮蕾也被雷得外焦裏嫩,很快她就回過神來,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一個惡作劇迅速在她腦海裏形成。趕上兩步,湊近小男孩,問:“小裕,你怎麽知道這個哥哥是你姐夫不是蕾蕾姐的男朋友?”
“姐夫自己說的。”小男孩的暴料一個比一個猛。
我什麽時候說了?不會是下午睡覺時說的夢話吧!應該不會。雖然陳維政嘴裏沒說,實際上心裏已經很認可劉懿。在這兩天,劉懿的柔弱,但是柔弱中的那一份韌勁,那一份堅強,那一份執著,深深吸引著陳維政。四十多個小時,她沒有合一下眼,守在祖父靈前,給拜祭的人見禮,添香加油。長明燈不能滅,香不能熄,這些事都是她一個人做,因為沒有人可以幫她。麵對一切,她沒有怨言,麵對困難,她沒有退縮,麵對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她仍舊十分樂觀。這是一個可以共艱難,同患難的女人!
陳維政微笑著看了看劉懿,滿臉嬌羞的表情我見猶憐,雖然下了重孝,可頭上還戴著一朵小白花。因為害羞,小臉通紅,因為著急,雙眼含露。又害羞、又害怕,又擔心、又希望……少女的春心已經全部放在陳維政身上。這兩天,她已經深深的愛上陳維政,不是因為墊資的問題,如果隻是錢,將來可以還給他。而是陳維政針對事態的思維慎密,陳維政處理問題的乾綱獨斷,還有陳維政對她弟弟的關懷備至,最重要的是陳維政帶給她的安全感。隻要遠遠看到陳維政,遠遠看到那一輛帕薩特還停在那,她就知道,任何問題都不會成為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但是,她不知道陳維政怎麽想,弟弟這樣冒昧的話,會不會引起陳維政的反感。抬起頭來想偷偷看一下陳維政會不會生氣,正好看到陳維政看著自己,麵上帶著賊賊的偷笑,她一時羞喜之心難以自禁,小弟說話是真的!真的是陳維政自己說的,心裏激起一陣甜蜜,身上泛起一陣暖意。臉上羞意更盛,一頭埋進奶奶的懷裏。
“你姐夫怎麽時候說的?”阮蕾的八卦之心不滅,好奇之心常青。
“你自己問我姐夫。”小男孩看白癡般的看著阮蕾,覺得聰明的蕾姐姐怎麽會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完全不是蕾姐姐的正常形象。
“行,小裕,你不說,我自己問。”阮蕾咬牙切齒的說。
“哥們,老實交待,什麽時候暗度陳倉勾搭成殲的?”阮蕾八卦之火萬丈。
一聽這話,劉懿受不了了,嬌聲大叫:“阮蕾姐……”
“想知道?”陳維政問阮蕾。
“想知道!”阮蕾偶爾也很天真。
“找個時間你請我喝啤酒,我慢慢跟你說。”陳維政用的是緩兵之計。
“我馬上幫你拿啤酒,你馬上給我說。”大家都看著阮蕾,其實大家都想知道。
阮蕾還真的從一堆酒瓶裏,弄出兩瓶沒開的啤酒,放到陳維政麵前。“你說。”
大家都看著陳維政,陳維政裝出一副深沉思索的樣子,說:“象劉懿這麽優秀的女孩子,隻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想娶她做老婆。”
大家都笑了,劉懿站起來,掄起小拳去打阮蕾,阮蕾一邊笑一邊說:“你幹嗎打我,又不是我說。”
“我隻打你,誰要你惹他亂說。”
大家大笑,劉裕拿起酒瓶,給陳維政倒酒,說:“姐夫喝酒。”
“小裕你怎麽隻幫你姐夫倒酒,都不幫表叔和堂叔倒酒。”阮蕾轉移話題,開小裕的玩笑。
小裕說:“早上姐夫在車子裏說,哪天弄點好酒,多喝兩杯,壯壯色膽,去跟姐姐挑明,還說這樣好的女人,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原來你臭小子早上沒有睡著!”陳維政大叫,一臉尷尬的看著大家。
全場靜寂。
劉懿轉過身低著頭走到陳維政麵前,站定,抬起頭來,看著陳維政的眼睛,堅定的說:“你不會殺錯。”停了一下,一字一頓的說:“就是你放過,我也不會放過。”說著,拉上陳維政的手,走到堂屋中間爺爺的遺像麵前,說:“爺爺神靈不遠,請你老人家做證,孫女劉懿在你麵前發誓,這一輩子我隻認準陳維政一個人,為他生為他死,他高興我快樂,他痛苦我難過,相廝相守一生一世。”說完,轉過頭對陳維政說:“維政,我們一起在爺爺麵前叩個頭好嗎?”
陳維政震撼了,他沒有想到女孩的決心是如此的巨大,他也堅定了與劉懿一樣相廝相守一生一世的決心,看著女孩看向他那道清亮的目光,點點頭。兩人並排站立,叩下響頭。
餐桌上的人都站起來,眼前的一切讓他們**四起,熱淚縱橫。
酒足飯飽,韋表叔騎摩托車離開,陳維政送阮蕾去縣城,再不去上班,藍蓮花的麵子都不好使了。堂叔兩口子還在幫忙收拾,奶奶很上道的推推劉懿,讓劉懿去送送阮蕾。
陳維政第一次發現車上的阮蕾很多餘,她不停的說話,不停的講述,象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好在路程很短,很快,婦嬰醫院到了。看到阮蕾下車,陳維政和劉懿都不約而同露出古怪的笑容。
“你笑什麽?老實交待。”陳維政有點促狹的說。
“你笑什麽?老實交待。”劉懿反問,眼角上都是笑意。
回程的路要輕快得多。車子在路上奔馳,車裏放著水木年華的歌曲《不再讓你孤單》讓我輕輕的吻著你的臉,擦幹你傷心的眼淚,讓你知道:在孤單的時候還有一個我,陪著你。
讓我輕輕的對著你歌唱,像是吹在草原上的風。隻想靜靜聽你呼吸,緊緊擁抱你,到天明。
路遙遠,我們一起走。我要飛翔在你每個彩色的夢中,陪著你。
…………
“維政。”副駕上的劉懿看著開車的陳維政,不知不覺的喊出了聲。
“嗯。”陳維政回答:“什麽事?”
“沒有。”過了一下,才說:“就是想喊喊你的名字。”劉懿一直覺得不真實,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這種不真實。
“傻瓜!”陳維政找了個路邊停下車,說:“我們下車走走吧!”陳維政知道為什麽劉懿會有這種不真實的感覺,是因為雙方沒有進行過零距離的接觸,從肉體來言,他們還很陌生。
劉懿點點頭,又想起在夜裏陳維政看不見她點頭,開口應道:“好啊。”
路邊很多樹,樹杆從地麵到離地一米多高的地方,道班的工人塗上一層白色的石灰,本意是為了阻止小蟲往樹上爬,結果發現,不僅可以在晚上引導駕駛,還很美觀。
陳維政停車的地方是個汽車上下客停靠站,比較寬暢,建有一個水泥候車亭,亭上還建有兩行水泥坐位。這幾年,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越來越落到實處,到處都是政斧為百姓做實事做好事的痕跡。候車亭的後麵,就是那條流經陳村路口的小河,小河流水在夜裏嘩嘩作響。
兩人拉著手走在河邊,互相感受著對方的溫暖。
“維政,是真的嗎?”劉懿停下來,把拉著的手抬了起來。
陳維政看著麵前這個單薄的身影,知道她仍然沒有從意外中落實下來,笑了,輕輕把女孩挽過來,抱在懷裏,說:“聞聞我的味,感覺是不是真的。”
女孩真的把頭埋在陳維政的懷裏恨恨吸了幾口大氣,說:“我記得你的味道了。”
看著天真的女孩,陳維政說:“那不是我的味道,是我身體的氣味。”
“那你的味道呢?”
“那需要慢慢的品味,才能品味到。”
“怎麽樣品味呢?我想知道。”女孩在陳維政懷裏縮了縮,估計是想找個舒服的環境。
陳維政把女孩摟了摟,讓女孩把頭枕在他的肩上,手輕輕的在女孩背上撫摸,女孩骨架很小,肉更少,肩頭有很明顯的骨感。腰肢很細,找不到任何肉感,反而感受得到一節節的脊髓,陳維政突然感到一絲心痛,他知道,之前懷裏的女孩過得太苦。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他一定要讓她幸福,富足,把她養得胖胖的。
“你閉上眼睛。”陳維政說,劉懿聽話的閉上眼睛,陳維政輕輕用自己的嘴去觸劉懿的嘴唇,每觸一下,劉懿的身體就顫一顫,隨著這顫動,劉懿的雙手越來越緊的環抱著陳維政的身體,努力貼近陳維政,恨不得把自己揉進去。感覺到了懷裏女孩的**,陳維政輕輕將嘴唇貼在女孩的嘴上,這一次他沒有離開,而是越吻越緊。
這是劉懿的初吻,一種從來沒有感覺過的味道,她微微把嘴張開,感覺陳維政把舌頭伸了進來,她也把自己的舌頭迎了上去,兩條舌頭在一起試探、摩擦、糾纏……
這就是陳維政的味道,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