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一章 中國逃兵

第四三一章中國逃兵

陳華超帶著一群小孩子玩了一天,剛剛到家,馬上接到省政法委書記蒙曰偉的電話,讓他密切關注小鬆的動向,什麽時候小鬆離開家出發去外地,馬上打電話給公安廳,這裏好安排人去陳村例行公事,不去抓不行,真要抓起來,那就是自己找麻煩,請神容易送神難。

聽到蒙曰偉的指示,華超樂了,直接找到小鬆問他發生什麽事。小鬆把情況一點不隱瞞說得清清楚楚,華超才知道事情有點棘手,作為慶山縣的公安局長,政法委書記,不上報是欺騙組織,正經上報還真是給自己找麻煩,同時還給蒙曰偉找麻煩。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低頭沉默。

陳維政看到華超的表情,知道有點為難他,說,吃完晚飯,我跟小鬆一起走路,反正我入境也是沒有經過中國政斧允許的,屬於非法。小鬆是逃跑,更加無法無天。行,我們兄弟倆就演繹一場亡命天涯的遊戲。華超知道小鬆晚餐後就走,鬆了一口氣,被陳維政這麽一說,才想起鄰國國王沒有外交照會不經允許居然私自進入中國國境,似乎更離譜,如果上麵找麻煩,這個事更羅嗦,知道陳維政會跟小鬆一起走,亂跳的心才回到應該呆的地方。出去墟上,想找點野味,他知道,維政叔就愛新鮮野味。

陳維政跟小鬆商量,今天晚上出發,第一站先到南流春城,從怒江河穀公路進入藏南二級沿邊公路,在藏南沿邊,陳維政讓洛巴省長安排人在伊塔市中新邊境口岸等人,他帶洛央進入雅江省(阿薩姆邦),然後去洛巴省長那裏做客兩天,小鬆從錫金進入尼泊爾,或者直接進入孟加拉國。在孟加拉國,杜紮會給小鬆一個全新的身份證,然後小鬆將以群孟加拉人的身份在地球上混,至於再以一個孟加拉國人的身份弄一個新明國的身份證,有國王幫忙,應該難度也不會太大。一句話,從此,小鬆跟中國就沒有什麽太多的關係。

劉懿返回平南,藍世高張誌和的車隊也隨之離開陳村,小裕和奶奶回到老劉家村,那邊堂叔也弄了一桌好菜,請劉家的一些至親,一起陪劉懿奶奶吃飯。就這樣,陳維政家還是滿滿當當兩大桌。四個老人加上小鬆一對,華崢纖華,華容華勝坐了一桌。十八爺、十九爺、寶林伯,寶良伯、陳維政、維誌、華超、曾昭母女坐了一桌。好在曾昭母子都是做飯的好手,三下五除二就是兩桌好菜上席,華超在墟上沒有買到活野味,在飯店裏要了兩份做好的野鴨湯和兩隻扒兔,維誌在維寧的蘑菇園要了不少珍稀品種,再在自家的大棚弄來一些綠色蔬菜,愛寶姑姑的田螺雞和酸梅扣肉都很不錯,滿滿一桌,琳琅滿目。

飯吃到一半,小裕趕過來,他知道小鬆和陳維政要連夜離開,過來話別,對於小鬆的遭遇,小裕一副早在預料之中的表情,小鬆這種以練兵為主業的思想,在國內已經很不流行,國內承平曰久,部隊對軍事訓練已經很不重視,主要工作是為災民服務,上山打火,下河抗洪,樂此不疲。

就在陳維政們準備離開陳村踏上西行的路,在首都,總參張上將主持的一個小會也在持續,東北軍區已經把小鬆離去的報告送上軍政會,東北軍區最後的結論是逃兵,以逃兵論處,在中國的法律體製裏麵逃兵和叛國沒有界限上的區別,可以說,一旦確認為逃兵,除非你離開這個國家,否則你完了。

張上將苦笑著說:“我想了很多辦法,不惜去求劉鬆照的母親陳小美同誌,好不容易把劉鬆照留在國內軍界,隻是為了給國內保留一個會打仗的人,現在還被你們弄成了逃兵!逃兵,對於其它人來說是個很恐怖的罪名,後果也很嚴重,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劉鬆照是新明國國王陳維政的表弟,他去到新明國,高官任做,部隊任挑。你們這是把一員大將拱手送給陳維政啊!想當初攆走陳維政,我們軍界吃了十年虧,這一次再攆走劉鬆照,結果隻有比上次更恐怖。”

“這個小小的副營長,沒有張總參說得那麽厲害吧,”政治部康上將說:“我們對人的評價要有依據,這個逃兵應該達不到張總參這麽高的評價。”

“新明國的擴張,有兩個人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一個是陳維政的內弟,現在在英國牛津大學讀書的劉裕,一個就是東北軍區的劉鬆照。劉鬆照計定僚南,*殺僚南判軍,收服中越南越,反手定計扶南。劉裕三計定瓦國,通殺北越,智收清邁,計定湄南。我們一直想,因為新明國有一個劉裕,國內一定要想方設法留下劉鬆照,否剛真要對陣起來,連個象樣的對手都沒有。你們在坐者,不是我說你們,與新明國二劉對陣,你們率領一個大軍區不夠他們一個集團軍收拾,不是他們的軍隊有多厲害,而是二劉的智力與你們不是一個檔次。”張總參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西南軍區司令左誌祥說:“當時我想把劉鬆照留在西南,給他一個旅,讓他在我這裏打造一個比紅河軍區的山地旅更強的現代化旅,上麵考慮我們離新明國太近,把劉鬆照送到東北,結果,成了逃兵!作為國務委員的兒子,當逃兵,真是笑話。”

國務委員劉德厚的兒子,新明國國王陳維政的表弟,南越人樹成再生佛祇的劉鬆照,居然活生生*成一個逃兵,現在是應該蕭何月下追韓信,還是派人殺掉劉鬆照以絕後患。大家討論。

翟上將說:“殺掉劉鬆照?你們別開玩笑了,敢動劉鬆照,陳維政明天就會向中國宣戰。”

“難道我們還怕了一個小小的新明國不成!”說話的是總物資部的一個中將。

“你們不怕,我怕!”翟上將說:“如果新明國不提供軍用太陽能板和軍用電池,以後別叫我去求人。”

大家都知道,上次之所以能夠與新明國進行邊境貿易,用稀土和金屬原礦易貨換取新明國的太陽能板和電池,都是翟上將的功勞。現在能夠跟新明國說得上話的軍政會高層人員不多。翟上將就是其中的一個。

把討論結果上報軍政會,總參秘書處轉來公安部的消息,兩個小時前,劉鬆照在紅河古宜慶山縣龍山鎮陳村出沒,公安部認為,抓逃兵是部隊的事,公安不適合參與,至於首都三個特警的案子,已經查明與劉鬆照無關。

當古宜軍區的部隊來到龍山陳村時,已經是半夜十點,距離陳維政和小鬆離開,已經足足四個小時。龍山騎士以一百八十公裏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奔馳,深夜時,到了春城。到春城才發現,這裏的部隊開始嚴查,對所有車輛都嚴加盤查,特別是紅河牌的車輛。陳維政遠遠知道,這些隻為通輯一個人,那就是小鬆。

陳維政看到這個情況,認為不能再在國內逗留太長時間,立即更改之前的計劃,改走春城到傣州的高速,盡快離開中國。

讓小鬆躲進他的小儲物袋,把小鬆的車牌換成一塊紅河民用車牌,開車的是一個名叫陳中南的男人,副駕沒人,後排躺著一個女孩,睡得正香。

從春城取道傣州出境,高速公路將近六百公裏,陳維政十分後悔,早知如此,不如在紅河就取道清水出境。事已至此,又不能再來一次,隻能加快速度,在天明前走出國境。離開軍車檢測站後,小鬆從儲物袋裏出來,對陳維政說:“軍方還真把我當根蔥,如此大陣象,看來抓住我,不把我上刀山下油鍋不足以解恨。”

“嗬嗬,國內軍方不乏有識之士,知道你的價值,即使不能留在國內,也不能放出去有益別人。”陳維政說。

“他們還能殺了我不成?”小鬆不以為然的說。

“殺到是不會,殺了你怎麽向你爸交待,怎麽跟我交待。但是把你弄成第二個張學良,完全有可能。”陳維政想錯了,不少人已經生出殺掉的想法,而且根本就想過劉德厚的感受,隻是顧忌陳維政一個而已。

前麵一個服務區,所有的車全部趕進服務區檢查,陳維政讓小鬆藏進儲物袋,再一次躲過檢查。

越靠近新明國,檢查的頻率越高,在口岸,所有車輛全部停車詳細檢查,任何車輛不準出入。看到身邊已經睡熟的小鬆和洛央,陳維政把車子收進搬指,以最快的速度,落在新明國境內的第一個服務區。把車子放出來,停好,陳維政也覺得有點累,把靠椅放斜,眯上了眼睛。

睡了一覺的小鬆讓陳維政過副駕位休息,接過方向盤,繼續上路。東方已經映出朝霞,又是炎熱的一天。小鬆看了一眼休息區的招牌,知道這裏已經屬於新明國,距離龍山城還有不到四百公裏。他不知道陳維政是怎麽樣躲開中[***]方的檢查,隻知道,從此後,他很難再回中國。作為一個中[***]方的逃兵,他永遠都有一種疙瘩,有一份陰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走出來,而走出來之後的小鬆,又是一個什麽樣子,誰也不敢預測。

陳維政看著認真開車的小鬆,心裏不由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小鬆與中[***]方對壘,是還存有一絲愧疚心理還是抱著必殺心態,真是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