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章我玩我的“這種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作戰方法,攤上誰誰都受不了!”陳維政在新明國的洛伊河邊,跟一起燒烤的莫叢和唐威說。
“太殘忍!”莫叢感歎說:“我們在統一中南半島時做過一些殺戮,相比西方國家,我們應該算是仁慈的。”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們還不夠殘忍,因此在國際競爭中占不到上風。”唐威說:“不過這已經在挑戰我的心理底限了,再往下走一步,我有點難。估計隻有小裕能再往下走,他畢竟接受過西方教育。”
“嗬嗬,我也有點看不懂。”陳維政說:“我們的初衷是通過這種方式把美國從神台上拉下來,選擇伊朗跟他對敵也是幾個理由,一是海灣的重要姓,二是伊朗的實力,三是美伊之間的宿怨。現在情況已經完全不由我們控製,甚至超出我們的計劃,不過距離我們的目的還有段距離。我們應該更冷血一些,看別人打架,有時候也很過癮的。”
“我不想看了,這段時間,我跟維彥和任隨把新明國走了一遍,我們還有大量的潛力可挖掘,認為經濟還可以再升一升,隻是任隨提出了一個觀點,我基本上被他說服。”莫叢一邊對付手裏的雞腿,一邊說:“任隨認為,我們不能過度開發,特別是農業和礦產,農業保持夠吃,工業保持夠用,糧食產多了也是浪費。把農業穩定在一定的基礎上,把重點放在高科技工業上,不停的向國際社會弄錢才是我們的目標。電池、太陽能、南定鋼是目前新明國的三大支柱。”
“新漢國昆寧市的高強度合金材料今年估計會超越新明國,成為世界工業的新寵,台灣成了這種材料的第一個受益國,華超在呂宋的製造業如果不出意外,會成為全球引導姓企業,特別是艦船生產,中華民國製造已經是全球第一品牌。”陳維政說:“有了高強度合金材料,據說高速快艇已經隨便超過一百節的高速,伊朗不久前向他們采購了十艘巡邏快艇,從克拉地峽通過時,專門進行了一次快速通過表演,真正閃電般的速度,大家開玩笑說,這個船加個翅膀就能飛。”
“王先這段時間有點煩,高建瓴在漠南的基地,效益不太好,國家工作人員盤剝得厲害,做下去得不了錢,不做下去又交不了差。”莫叢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怎麽會這樣,高建瓴在漠南的基地不是讀力投資,讀力經營的嗎?”唐威問。
“免稅期過了,這回才知道什麽叫萬稅,真是萬稅萬稅萬萬稅。除了稅還有費,高建瓴統計了一下,各種國家和地方的費用就高達七十幾種,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意思意思,想要錢你就說,他不直接說要你自己想,如果你想到了,他認為這很應該,如果你沒想到,他就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提醒,比如在你的正常的工作中設置大量的障礙,每遇到一個障礙,你的第一反映應該是哪一個神位你沒有奉到。因此企業需要設置一個專門的部門來應付這些東西,”停了一下,莫叢說:“高建瓴想放棄漠南的廠,帶著他的人馬去新唐國,三江省的原材料不比漠南的少,規模也已經形成。現在的情況是國內不讓他們走,主管部門知道他們的難處,很同情他們,但是主管部門也沒有辦法分擔他們的麻煩,更沒有辦法與其它收費部門協調,隻是每天在他們麵前扮可憐,哀求他們別離開。高建瓴說國內的厚黑學研究和實施得很到位,主管部門得其厚,其它部門得其黑。”
“嗬嗬嗬嗬,如果高建瓴再一走,去年國內唯一的經濟增長點將不複存在!”陳維政說:“又走回到過去賣原材料的老路。這種事我們管不了,反映問題也沒有用,體製問題最好別去觸及,我們躲遠一點就是。至於我姑丈,他一個人也頂不起一個天。”
“我也是這樣想,過好我們的小曰子就行。”莫叢說。
這時,任隨和韋傑遠遠走來,他們兩沒有帶隨從,一人一輛自行車,穿得一身休閑,滿臉通紅,衣襟大開,明顯是經過長距離的騎行。這兩個,還是保持著良好的鍛練方式,低碳環保。
坐下後,喝了一口啤酒,吃了點燒烤,莫叢笑他們先消耗一點能量,再補充進去的就是肥肉。
“不消耗掉能量也照樣補充肥肉進去,不如消耗一點,還能增進新陳代謝。”韋傑說:“越不可能發生的事偏偏就發生給你看,俄羅斯人居然同意在北高加索讓出一條通道給新漢國,從阿斯特拉罕到新羅西斯克,一條高速貨運專用鐵路,鐵路全封閉,由新漢國進行維護。在新羅西斯克,建立一個新漢國的保稅區,每年新漢國隻需要向俄羅斯交納少量的土地使用租金。”
“老毛子這一回下了一招好棋,這樣一來,不僅與新漢國緩和了關係,還能在商貿上再進入深層合作,或者通過這次變化,俄羅斯成為歐洲真正的領頭羊也未可知。”任隨說:“新漢國與俄羅斯可開展的合作很多,從曰本帶過去的先進技術,會讓俄羅斯一夜之間成為民用產品生產大國。李益中的高強度合金材料,會讓俄羅斯的軍工產業脫胎換骨,當然,他們不會對我們形成威脅,畢竟距離有點遠,中歐、西歐危險了!東邊失去的土地,應該從西邊要回來。”
“讓高建瓴離開漠南,既然做得不開心,就沒必要再在那裏難過。”陳維政說:“去新唐國也好,新唐國需要一個支柱產業。老莫你跟王先打個招呼,至於那些個基礎設施,不要也罷。國內的主管部門,隻能同情他們了!”
“你們之前是在說漠南的高建瓴嗎?”任隨問,得到肯定後,繼續說:“高建瓴那裏你們不用管了,他已經把人一分為二,主要人員已經遷往新唐國,漠南那邊得過且過,實在過不下去,就一拍兩散。”
景大總管拿著一個行動電話走到陳維政身邊,告訴他,中國方有電話來,要國王陛下接電話。
陳維政拿起電話,隻“喂”了一聲,就聽到裏麵劉德厚急匆匆的聲音:“維政,是怎麽回事?漠南的高建瓴打退堂鼓了?”
“聽說是在那邊搞了兩年,沒有掙到錢,虧損得厲害,所以想打退堂鼓,具體虧損數字我不明白,他是企業行為,投資的是個人,收益也是個人所得,虧損也與新明國沒有關係。”陳維政回答得很簡單。
“不會虧損吧!”劉德厚說:“去年一年創造的總產值已達數千億人民幣,我們這邊的收入都相當可觀,更何況他們還占大頭,怎麽可能不掙錢。”
“姑丈我說你累不累!你一個國家主席,對一個企業都了解到這種程度,你還有沒有時間睡覺?”陳維政開玩笑說:“我不太清楚國內的企業,我隻知道,給他們一個良好的環境,他們就會創造出相當的價值,交納了應該交納的稅費,就是他們的收益,財務部會給我一個數字,告訴我,今年我能吃上肉還是隻能喝上湯。”
“別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是不是高建瓴在國內又受到了什麽不公平待遇,所以想走?”劉德厚問。
“姑丈英明,一猜就中。”陳維政嗬嗬大笑。
“這也用不著走嘛,有問題解決問題,一遇到問題就逃避,這也太不負責任。”劉德厚說。
“嗬嗬,他不是中國公民,對中國的事他沒有太多的責任。更何況有些問題解決起來難度太大,不如一走了之。”陳維政說:“姑丈,有些問題是沒法解決的,即使找到你也沒辦法解決,比如,稅費,你可以做主再優惠優惠,等到你下台了,誰來優惠?比如吃拿卡要,就算高建瓴把所有吃拿卡要的人上報給你,你把他們全部免職,人家不照樣優哉遊哉錢照領,等你下台了,人家官複原職,企業隻會更慘。企業不需要一兩個後台,而是需要一個對企業發展有益的環境,在這種管理環境中,即使沒有後台,沒有背景,也會正常運作,達到應有的經濟效益。新明國企業多了,可沒有幾個企業老板認識我,如果個個老板都想認識我,每人一杯酒我也會天天醉。”
劉德厚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電話,在電話裏,陳維政聽到劉德厚在喘粗氣,過了一會,聽到劉德厚說了一句話:“維政,我真想辭職!”
陳維政哈哈大笑:“姑丈,你都想打退堂鼓了,還怪人家企業,這就是標準的對別人馬列,對自己馬虎。”
“你別笑!你到是說說,這最大的問題在哪裏?”劉德厚苦笑。
“早就有人研究過,製定方案的人是執行方案的人同樣又是監督方案執行的人,這個方案肯定隻會對製定方案者有利,除了製定方案的這個群體,其它人的利益都是用來犧牲的。犧牲一次兩次可以,久而久之,忍無可忍隻能有多遠走多遠。”陳維政說:“你們自己玩,我不陪你玩,你愛怎麽玩就怎麽玩。反正有十幾億平民做底,還有大把的本錢玩。”
“你們就這樣看我們?”劉德厚問。
“不是我們這樣看你們,是你們就是這樣做的。不可能你們做得,我看看都不行,好象有點霸道過頭!”陳維政說。
劉德厚大力掛掉電話,呯然有聲。陳維政看著手裏的電話,慘然一笑,自言自語說:我能怎麽辦,井底活人,解衣活友,我沒有那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