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九章走近櫟陽

如果說新漢國的基礎幹部,國內的流放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那新秦國的幹部隊伍,基本上就來源新明國的幹部援助。

這種方式是最快進入角色方式,想當年,進軍大東北時,羅榮桓元帥率領一個萬人幹部隊進入東三省,迅速在東三省建立起明煮政權,為從北向南,席卷中國的解放戰爭奠定了基礎。這一次新明國的萬人幹部隊,一千人進入一個省,一萬人占據全國,再在當地人中選拔部門適合行政管理工作的人進入公務員隊伍,新秦國的架子就此搭成,軍管的省份開始走入正常管理。

讓華崢極省心的是,這些來自新明國的幹部熟悉新明國的法律法規和施政方式,凡是按照新明國的既定方針辦事,簡單而實用。

麵對由原伊拉克和科威特兩國組成的兩河省,成了華崢比較頭大的一個問題,這個地區經濟整體被破壞的十分嚴重,國民的生活十分艱難。新秦國成立後,隨即在兩河省遷了近五百萬人到大食省,再遷了五百萬人到東南沿海。留在兩河省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農民,在兩河流域從事農業生產,一種是石油工人,在海灣從事石油開采。

元旦開始,石油恢複部分外貿,主要是與其它國家交換農產品和生活用品,進口石油最大的國家,是中國和新宋國。

預計石化城,產生經濟效益的時間是五月之後。

在兩河省的首府秦川市,一個超大型石化材料廠正在修建,廠長叫陳華越,四爺家陳維基的兒子,是龍山華字輩僅次於陳華超的華字輩老二,與陳華超同年,小月份。他一直呆在王先的研究所,掌管著地晶石的開采和提練。過年後,他把地晶石的開采和提練工作交給副手,沈重大將軍的兒子沈陽,自己帶著一批人來到新秦國,他的工作就是用最簡單的方法收集晶石砂,然後送到秦川市的石化材料廠,與海灣開采的原油進行合成,生產出各種產品,目前主要是稀油和超強塑料。

一旦稀油得以批量生產,向全世界進行高價銷售,新秦國的好曰子就要到來。

陳華越是打著改造卡維爾鹽漠的名義進行晶白砂收集的,收集的方法有點象撈金,因為晶白砂比普通的沙石要硬,而且比重也略大一些,通過篩選,可以把晶白砂和一些相近的砂石集中在一起,再通過細選,就能得到純粹的晶白砂。

卡維爾鹽漠到處都有這種晶白砂,分布很均勻,沒有感覺到什麽地方特別多,也沒有發現什麽地方特別少,陳華越準備一塊一塊去吃,把挖過的砂土堆成高山,形誠仁工丘陵地形,如果有可能,能夠從別的地方引一條河水來,這個地方就能完全改觀。不過那已經是漫長的地質年代之後的事了,因為最多十畝鹽漠,就足夠開采一年。

稀油還沒有量產,但是,在新秦國發現這樣一種油品的消息卻不脛而走,全世界的特工又開始雲集櫟陽,媒體、企業都派出代表來到櫟陽,櫟陽一時賓館房貴,連市民家都搞起家庭接待來。

班靜來到新秦國時,已經是三月初草長鶯飛之時,她與她們的同伴們不一樣,別的人,隻是到某省組織部。她的通知書明確有報到地點,她看到自己的報到地點,大得有點怕怕,上麵赫然寫著,新秦國王室管理辦公室,她知道這個部門,這個部門新明國也有,大總管在新明國是個很超然的存在,之前的範總管,如今的景總管。新秦國的大總管也來自於新明國,龍山市前任秘書長,王經緯。從龍山市秘書長這個詞,班靜想起了安希文,難道真是他幫忙,把自己推薦給了他的前任。

坐在空中巴士上,班靜看到身邊的同伴,這一批人都是去新秦國西北南高加索與裏海西岸那一片地區,那個地區,東一個阿塞拜疆,西一個阿塞拜疆,現在組成一個新省,叫西海省,這個省,涵蓋整個阿塞拜疆地區,省會大不裏士,現在叫秦山市。

空中巴士直飛秦山市降落,然後班靜要坐火車轉回櫟陽,這一段旅程不短,五百五十公裏,是班靜個人的孤獨之旅,好在西海省安排了一輛小車送她,否則,她真的找不到秦山市的火車站在什麽地方。

坐在火車上,看著眼前的景物在飛,班靜覺得很新鮮,這是一塊陌生的土地,也是一塊貧瘠的土地,光禿禿的山,很少有樹,更少見到成片的森林,山多,平地少。在鐵路沿線,有人在放牧,有人在圈地,偶而會與設施很好的高速公路相遇,路上的車很少,速度不慢。經過一個大大的鹽堿湖,火車廣播介紹說這就是過去的烏魯米耶湖,因為幹水,從湖變成了鹽堿灘,這也算是滄海桑田的一種吧!。

火車上人不多,都是東方人,沒有伊斯蘭的大胡子,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跟班靜答訕,閑聊中知道,女人是紅河人,這一次全村遷到新秦國,安置在西海省從事農業生產。剛過完年,又來了通知,她的丈夫,因為曾經作過村裏的村委主任,被抽到秦山市培訓,之後安排在櫟陽市工作,工作崗位是城市綠化辦公室,帶著一些工人在櫟陽市種樹種草,也算是國家幹部。

丈夫去了幾個月,終於有了自己的小窩,打電話回來讓老婆帶著孩子去櫟陽,孩子上幼兒園,老婆跟他一起種樹種草,算是招聘的綠化工人。

從山裏搬出來,又從農民變成公務人員,女人的臉上笑成了花,在國內,想成為城市人,隻有一個辦法,農民工進城。進城的農民工生活不是一般的慘,工作最累住得最差不說,工資最少,還受盤剝最多,隨便一個城市人都看不起你,明明是城市人隨地大小便,硬要說城市的醃髒是因為鄉下人吐口水造成的。女人也去城裏打過工,去過南城,去過鵬城,還去過東方大都市,後來年紀大了,回來結婚,結婚後有了孩子,就沒有再出去,這幾年紅河的曰子不難過,隻是自己的老家是個石山窩子,再累再勤也糊不住嘴,好在丈夫做村主任,有一些補貼,其它人家,比她們家更難過。遷來新秦國大家都很願意,這個地方人少地多,一人幾十畝好地,隻要勤快,吃用不愁。自己的那個新村,還沿用過去在紅河的老名字,雞公嶺,方圓幾十裏,就這麽一條村,兩百來人,一條小河在村邊流過,村幹正在跟政斧協調,爭取政斧補貼一部分建築材料,在小河上壘一條壩,提高水位,村裏的土地就能夠自然灌溉,旱澇保收。

女人娓娓道來,語調裏,充滿了對這個地方的滿意,每當提起紅河那個雞公嶺,雖然不無鄉戀之情,但是總是配套說:太窮了,種不出東西,人太多,三裏一條村,一村幾百人,水都不夠喝,更不要說種田地。

女人問班靜去櫟陽是去上學還是出差。班靜告訴她自己是新明國來的支援幹部,去櫟陽報到。

女人居然也知道支援幹部這一說,說:縣裏早就傳出,從新明國來一批幹部,帶領我們致富。新明國現在是全世界有數的富裕國家,這些幹部有好曰子不過,來新秦國跟這裏的老百姓挨貧受苦,從頭做起,很了不起。有他們帶頭,新秦國一定會很快就富起來。過了一下又說:新明國是老子,新秦國是兒子,老子不幫兒子,幫誰?

班靜笑笑,這五新一中六個國家,都是裙帶關係,不是兄弟就是內弟,不是兒子就是侄子,還有一個鄭天天是外甥。六個國家把中國團團包裹,以其強大的發展勢頭讓國內羨慕嫉妒恨。

在櫟陽火車站,女人的老公來接她,一個精壯的小夥子,應該還不到三十歲,麵黑黑,很有力氣,把老婆的行李收收整整,弄成一擔挑起,女人抱著孩子,隻背著一個小坤包,那樣子,就象是請了一個挑夫。

班靜沒有跟她們一家同路,而是背著自己的雙肩背,拖著拉杆箱,走向停車場,報到通知上有地址,讓出租車直接開過去就是。

櫟陽,在戰爭中遭受了很大的破壞,很多房子不是在拆除就是在維護。但是街道很寬大很幹淨,車輛不多,人也不多,所有的招牌都是中文,目光所至,都是東方人麵孔,如果不是在整齊新穎的現代化建築其間夾雜著古香古色的清真寺、教堂等波斯風格的建築,班靜以為自己又回到了東方。

櫟陽的綠化很好,街市草皮青青,綠樹蔭蔭,看來這個城市曾經在綠化方麵下過大功夫,與城市周圍光禿禿的山嶺相比,城市裏就象一個大大的綠洲。據說,這座城市一個引人注目的特點是一年四季都盛開著各種鮮花,尤其是波斯人喜愛的玫瑰花到處開放。不知道換了一茬人,還會不會保留這座城市的優良傳統,種花,養花,需要的不僅僅是技術,而是文化和心態,以及對花朵的理解和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