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三章玩個遊戲

“不能啊!”區傑不管陳維政說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雖然從心底裏來說,我也想這樣做,給了他們一條康莊大道不走,非得走這條路,事到臨頭,還要說,人家曰本天皇有遠見,我們的政斧人員全是飯桶。”

“那他們會不會罵我,說我安排曰本人去避難,不安排他們去。”陳維政問。

“那倒是不會。”區傑說:“因為你在做新夏國國王期間,曾多次提到華北沿海地區的問題,而且也給他們安排了一億人的搬遷,是他們自己不搬,怪不了你。”

“我並沒有為他們做什麽,但是他們死的活的都不會怪我,而你們為他們做了那麽多,卻在死的活的麵前都討不到好,為什麽?”陳維政問得很尖銳。

區傑望著陳維政,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他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會被陳維政塞回去。其實,區傑最想說的話說就是:我們的政黨是人民的政黨,我們政斧的首要工作和宗旨就是全心全意的為人民服務,做事是應該的,並沒有想過要討什麽好。

陳維政把手裏的孩子放在沙發上,他感覺到手裏有點溫熱,估計是孩子尿了,打開一看,果然。之前在搬指裏,用60V的**幫孩子洗了個澡,然後在超市最後的存貨中找到一些嬰兒衣服換上,現在才知道,沒有包尿不濕,孩子可不跟你講客氣,餓了就鬧,漲了就尿。

區傑叫了一個工作人員進來,讓他出去買尿不濕,順便打了個電話給阮蕾,讓她來把這個小東西帶回去,有這個小東西在這裏,上上下下都不安寧。

“就象這個孩子,她和她的母親在火車下麵壓了六天,我發現她的時候,她的母親已經死了,她也隻剩下半條命,吃了點東西,睡了一覺,又恢複了本姓,該尿的時候她就會尿,不會因為曾經遭受過大難就變得懂事,強大起來。”陳維政說:“我們的人民也一樣。在我們的國家裏,政斧也罷,個人也罷,社會就是由這些有機的主體組成,在這個整體中,每一個人,都有其義務和責任,每個人都有其規定的工作和利益。每個人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都有一定之規。在正常時候,你為他做了什麽,必須告訴他,在非常時期,你為他多做出了什麽,更應該告訴對方,讓對方承你的情,否則對方會認為這也是你的工作之一,而某次你沒有做到這些超出工作之外的東西,對方就會認為你不稱職,而反映在政斧上就是政斧的失職。”

區傑沒有說話,雖然他知道,陳維政說的有道理,但是在災難麵前,還跟災民們玩心眼,鬥心智,他做不到。看著在麵前長篇大論的陳維政,慢慢的,他感覺自己聽不懂陳維政說的是什麽,陳維政的說教,在他的思維裏自動過濾消失。

不一會,阮蕾來了,跟陳維政打趣了幾句之後,抱走了小嬰兒,問陳維政這孩子打算怎麽處理,陳維政說既然遇上了,就算是有緣,帶回去,交給愛子,讓這個愛心泛濫的母親去處理吧。阮蕾問為什麽不是劉懿是愛子,陳維政說劉懿沒有帶過自己的孩子,沒有經驗。阮蕾說自己有經驗,為什麽不直接送給自己,陳維政說區傑那裏孤兒堆成山,想獻愛心,抱一個排回去都有。阮蕾白了陳維政一眼,抱著孩子走了。區傑笑著說陳維政,為什麽對這個孩子這麽認真,陳維政告訴他這就是緣,這次災難造成了大量的孤兒,其它的都不是自己救出來的,隻有這個孩子,是自己從她媽媽的手裏接過,既然接過,就必須把她養大養好。

區傑不太理解的搖搖頭。陳維政知道他已經進入了牛角尖,不能再在理論上教育他,隻能用他關心的問題牽製他,讓他跟著思維走。

坐下來,開始泡茶。區傑心裏歎息,真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中國災難,自己已經飯都吃不下,他老哥還能坐下,慢慢的喝茶,真想把陳維政攆出去,讓他去國賓館慢慢的喝茶,別在這裏耽誤自己辦正事。

不想陳維政不僅喝上一口茶後,還讚了一口:“不錯,是陳年的熟普,極品,果然是總理級享受的待遇。”悠閑之極。

區傑要冒火了!

正準備攆人,又聽到陳維政說:“區大總理,你估計災區會有多少無家可歸的災民,這塊地讓海水一泡,估計三年,種不出東西。”

聽到陳維政這麽問,區傑沒有好氣的說:“估計四千萬左右。”

“沒問題,這四千萬我包了。”陳維政還是說得很淡,一邊說,還一邊喝茶,嘴裏吱吱有聲。

“什麽?四千萬你包了?”區傑彈簧一般跳了起來,這是他最頭大的事,幾天來,為了這件事,白發多了不少,四十歲的精壯漢子,硬生生弄成一個半老老頭。

“別那麽激動,又不是什麽大事,你穩重點好不好?”陳維政斜眼看著區傑。

“我靠!這不是大事,什麽才是大事!”區傑大叫出聲:“太好了,維政,你幫我大忙了!我馬上打電話給三哥,讓三哥跟維剛過來。太好了,太好了!”

失態的區傑一直搓著手,象個突然中了五百萬的農民。

不一會,葉逢春和陳維剛到了,區傑告訴工作人員,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去睡覺,維政國王來了,一切都好辦了,明天準點上班就行。讓小廚房弄了幾個小菜,知道陳維政這廝,沒有好酒好菜就沒有靈感。

看到這區傑的辦公室裏擺開了酒,葉逢春知道區傑這回是找到了出路了。不然在這種時候,敢在辦公室裏喝茅台,吃山珍,而且還是保護級動物,就是自己給沒事找麻煩。

陳維政跟三哥打聲招呼,拉著陳維剛坐在自己左邊,區傑坐右邊,三哥坐對麵。先來一杯酒,五錢。三哥酒一下肚,皺了一下眉,問區傑:“假酒?”

“不會吧!”區傑眼睛睜得滾圓。

陳維政搖搖頭,說:“絕對真家夥,三哥,你是不是有曰子沒有喝茅台,連味道都品不出來了。”

“喝茅台?你倒是想。我們這裏的接待早就沒有茅台。”葉逢春說。

“跟我喝酒你走什麽接待啊!”陳維政喊道:“不會這兩個錢也出不起吧!區老板,沒那麽孤寒吧!”

“在我這裏,茅台任喝,我自費買,全中國人都知道我有錢,龍山的企業有你陳維政的那份就有我區傑的這份。什麽時候不做總理了,我就是中國排名數一數二的大富翁。”區傑說。

“去!就你那幾個錢,還數一數二的大富翁!”陳維政說:“大富翁,那是三哥,富有四海,腳踩九州。”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沒譜的了,維政我告訴你,如果沒有什麽好的方案,就為了賺這頓酒喝忽悠人,我直接關你禁閉。”葉逢春說完,又是一杯老酒,吧吧嘴,味道好極了。

“新夏國一千萬人連家屬,新宋國一千萬人,指定是農民家庭,新秦國五百萬人,指定是農民家庭,新唐國二百萬人連家屬到漠北種大棚菜,供漠北工業區,新漢國要二百萬人連家屬,各種類型都行,填充碎葉省人口,新和國要一百萬礦工,連同家屬三百萬人,新齊國三百萬人,在安大略再建一座中國城。中華民國要一百萬船廠工人和漁民,家屬隨行。總數四千萬是吧!餘數交給莫叢。”陳維政一邊說,一邊數手指,陳維剛算算,正好四千萬人。

葉逢春端起酒杯,伸向陳維政,說:“搞了這杯,維政,謝謝你,你一來,就什麽都解決了!”

陳維政沒有端杯子,說:“別急,有條件。”

“什麽條件?說,我都答應你。”葉逢春說。

“我們來做一場遊戲。”陳維政說。

“遊戲,做遊戲?什麽遊戲?”葉逢春有點不解,但還是下了決心:“行,什麽遊戲,我都陪你。”

“行,就以這個四千萬,對中國老百姓來一次大忽悠,讓老百姓從今之後,對你們的政斧歸心。”陳維政說:“一、你們先把難民全部集中在抗災大棚裏,然後進行統計,不登記的,就不再算是難民。二、你們不再大包大攬,而是給一點糧食,讓他們自救。三、國內要有媒體發出這種聲音,就是當時政斧動員該地區人去新夏國,你們不去,現在隻能自己負責。四、不進行任何救助,讓災民陷入絕望。五、政斧與九國商量,把之前登記的人員遷往九國,未登記的不在此列。六、九國不同意接收,因為各人員已經充足到位,不願意多養閑人。七、政斧與九國多方協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八、九國同意接收。九、政斧嚴格按照之前的登記,對各類人進行分門別類,分別送往不同的國家,如果不去者,作為放棄政斧資助處理,不再有糧食補助,也不再有災難補貼。總之,通過這件事,要在全民中突出政斧形象,政斧不是老百姓的保險櫃,更不是避災區,救災,政斧有指導義務,但是救濟,從來就不是政斧的規定工作。”

“維政你來做我這個位置,肯定比我做得好。”區傑說。

“你別玩我,這個位置我做不來,如果是中國國王,我還可以考慮,你們這種類型政斧領導,我不會做。”陳維政笑著說:“因為你們講究的是無償服務,我講究的是等價交換,沒有價值的東西,我從來不會保留。”

葉逢春、區傑、陳維剛三人都低下了頭,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