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傻女纖華

一路疾走加小跑,纖華回到家中。

陳維政正準備跟劉懿愛子帶著小淄華去回廊,參加全村人的活動,看到小臉通紅的纖華,以為出了什麽事,連忙問:“怎麽了?跑得這麽急。”

“爸!”纖華拉著陳維政,三分撒嬌四分要求,身子亂晃,嬌聲說:“你給我做兩樣東西。”

“行!”陳維政一口答應:“隻要我有的。”

“祖公公說你有。”纖華說了這句話,馬上反應出什麽,吐了吐舌頭。悄悄的看了愛子一眼。

陳維政笑了,對劉懿說:“你跟愛子帶淄華先去,我到要看看,我們的寶貝女兒這麽鄭重其事,到底想向我要些什麽東西。”

劉懿也心知肚明的一笑,跟愛子走了出去,她抱著淄華,愛子推著淄華的小搖車。

“說吧,祖公公讓你問我要什麽?”陳維政說。

纖華把陳正權的話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陳維政一聽,仿佛想起了什麽,敲了一下自己的頭,說,我怎麽就忘了!你跟我來,你自己選,我幫你做。

隨即,把纖華收進了搬指。

這是纖華第一次進到陳維政的搬指裏,整個人都呆了,張著小嘴,口水流到腳麵也不明白。陳維政隨後進入,拍拍纖華的頭說:“傻女,醒來了!”

纖華才從呆楞中回神來,一把抓住陳維政的手,說:“老爸,你的儲物空間也太大了,都能趕上龍山市體育中心了。”

“嗬嗬,這可是你老爸第二大的秘密。”陳維政笑道。

“第一大是什麽?”纖華賊態兮兮的問。

“不能告訴你,連你媽都不知道。”陳維政很認真的說。

“嗬嗬嗬嗬,你小心我告訴媽媽,你還有事瞞著她。”纖華狡猾的說。

陳維政大笑,不再理會纖華,徑直向儲物架子走去,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纖華馬上被盒子裏的內容吸引了,忘記了爸爸的秘密,也忘記了自己姓什麽。

這是一整箱的天珠!

陳維政讓纖華自己挑。自己去找了一條加工好的鹿筋作為編積繩,再從印第安人的采礦工具中找出一個鑽床,準備打孔。

纖華很快就找了十來顆天珠,比比自己的手腕,應該已經足夠。陳維政看了一眼,說:不夠,再要這麽多。

纖華繼續挑選,陳維政又拿出另外一個盒子,打開,潔白的寶石,白得讓人忍不住撫摸,這是冰晶,從南極弄回來的。一樣大小的冰晶,陳維政也挑選了十幾個。

印第安人的工具很不錯,極細的鑽頭不知是什麽材料製成,天珠和冰晶在這種鑽頭麵前,比普通木頭還要好加工。很快天珠和冰晶的洞全部打好,進入裝配工序。當中是一塊新明國的紅寶石,扁而橢圓,平滑透亮,據做玉師傅說,這塊紅寶石價值連城,一兩個億的新明幣不一定能夠成交。從紅寶石的左右各延伸出兩條天珠串,天珠與冰晶間隔,一粒天珠一顆冰晶,由大到小編成一條天字頭一號的頭飾。

把頭飾戴在纖華的頭上,果然不是凡物,頓時珠光寶氣,整個人為之一變。

靈丹手鏈是現成的,很惡俗,黃金做的卡箍,每個卡箍裏卡住一顆鴿子蛋大的靈丹,這些都是陳維政在印度戰場上,收集印度修士的靈體製作的靈丹,黃金鏈殼在龍穀市專門加工,做了不少,亂七八糟一大盒。

纖華挑三揀四好不容易定下一條,當她戴在手上,馬上知道了這個東西的好處,左手手腕象觸電般,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習從腕口的神門大淵直往裏鑽,不一會,全身就充滿力量,如果剛剛吐納結束時一樣。

就在纖華已經超級滿足,準備向老爸致謝時,陳維政再遞給她一件東西。

是個戒指。

纖華接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很古意,好看,材料應該是金屬,具體什麽金屬,不知道。正想問老爸這個戒指有什麽用,覺得自己一絲靈識已經鑽進了戒指之中,。

儲物戒指!

沒有錯,就是一個儲物戒指,纖華立即把神識潛入,驚喜的發現,這個空間比儲物袋大得太多,如果說儲物袋是一個小鬥室,那這裏就是一間大倉庫,五六百立方的空間,纖華所有想得到的東西全部可以放進去。

陳維政帶著他從空間的小門,進入到儲藏室,陳維政把儲藏室裏的鵝卵石放在纖華的戒指中,當整整齊齊堆滿了戒指時,工作才停止。告訴纖華,這些東西保留好,以後有大用,所有的導彈,新明國的電池、太陽能板和龍山陳村的礦泉水,都來源於這個東西。把鵝卵石的功能全部介紹完後,纖華又一次傻了。

“爸,你為什麽把這些東西給我,我拿來一點用也沒有,應該給哥哥。”纖華不解的說。

“正因為你沒有用,所以才給你,你會保留著,以備不時之需。”陳維政說:“如果給你哥哥,三天兩天,肯定用得一幹二淨,這個東西隻有這麽多,用光了就沒有了。如果我不在,儲存在你大舅那裏的又用光了,整個新明國的經濟就會陷入困境。那個時候,你再確定需不需要拿出來。”

“我知道了,我會把這些東西保管好,不到最緊要的關頭不拿出來。”纖華很靈,立即明白父親的用意,也知道父親這是把整個新明國的工業基礎和生死存亡放在自己身上。突然,她冒出了一個想法,老爸已經結丹,下一步就是元嬰,如果達到大乘,飛升異界,這就是他留給這一界最後的東西。如果自己在老爸之前達到大乘呢?嗬嗬,這可是件很有挑戰的事。

從搬指裏出來,外來已經是滿天的火樹銀花,纖華攙著老爸的手臂,走到廣場。廣場中央,是燃放煙花的中心,隨著一朵朵煙花打上半空,在場的孩子們都發出一聲驚呼,隨著煙花在頭頂爆響,孩子們也跟著來一聲:“嘭!”

“媽媽在那邊。”纖華借著煙花的光亮看到遠處的劉懿,陳維政這才回過頭來,順著纖華的手指,看到抱著淄華的劉懿,劉懿懷裏的淄華正興奮的一跳一跳,嘴裏亂叫。愛子站在一邊,在她的身邊是新和國的國王華嶸。

陳維政突然想起了一首詞,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首詠元霄節的詞用在這裏一樣貼切。再一看身邊的女兒,早已沒有影子,再一看,已經跑到她母親的身邊,正顯擺著自己的頭飾向母親獻寶。

劉懿看著跟自己一樣高的女兒,問了一句:“你爸給了你戒指沒有?”

“給了。”纖華回答。

“以後在不修煉的時候,把頭飾收在戒指裏。”劉懿說。

“為什麽?不好看嗎?”纖華不明白。

“不是不好看,是太貴重,這個頭飾,你知道值多少錢嗎?”看著茫然不知的女兒,劉懿笑了,說:“大約值新明幣二三十個億。你爸也真是的,還就怕不漂亮,巴巴的弄了這麽個紅寶石在上麵,光這塊紅寶石,就價值連城。”

“二三十個億?”這是纖華今天晚上第三次發傻了。劉懿後麵說的什麽,她完全沒有聽見。

陳維政走過來,看到傻乎乎的女兒,喂喂了兩聲,才把女兒喊回神,問劉懿:“又怎麽了?”

“都怪你,弄一個這麽貴重的頭飾給小孩子,我告訴她價值多少,把她嚇著了。”劉懿說。

“這值什麽?我的女兒,摘顆星星給她當手電筒也無所謂。”陳維政說。

纖華聽到父親的話,偷偷在笑,原來父親寵起自己和兄弟們來,也是沒有原則的。

陳維政告訴纖華,今天晚上十二點,村裏還要去宗祠上香,之後就要到初六開年才用到祠堂,這五天,一般不會有人去祠堂,他會在祠堂陪纖華,給纖華護法,在此之前不要去祠堂,劉懿知道纖華要閉關,也說,不用擔心老爸累,她會跟老爸輪流。纖華應了一聲,撒嬌的靠在母親的肩頭。陳維政看到她們母女在互動,伸手把小淄華抱過來,跟愛子站在一起,欣賞漫天的煙花。

不知為什麽,每當看到煙花,陳維政感到有些傷感。人生就象一束瞬間綻放的煙花,雖然很美,可是特別的短暫,瞬間就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裏。

望著天空中縮放的煙花,有粉紅中帶著神秘的紫色,綻放時如點點繁星;有嫩綠中帶著鮮嫩的嬌黃,綻放時如椰子樹葉;有一串紫羅蘭色一串玫瑰紅色,綻放如麥穗;還有如含羞草花球樣的粉紫色,綻放時如五彩花環。粉紅、翠綠、鵝黃、鮮紅、湛藍……色彩鮮豔而美麗,形態變換不一,生命極其短暫,帶給人間的是歡樂,留給自己卻是美麗的身影後的憂傷。想想自己這些年走過的路,看看這曰新月異變換多姿的世界,人們會欣賞那綻放一瞬間的美麗,可是又有誰能記得那美麗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