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劉懿不忍

阮蕾走了,諾大一個客廳裏隻剩下劉懿一個人。

盤坐在大沙發裏,顯得人很庸懶。一個多月,劉懿已經完全適應了陳維政這樣的環境生活,在這座宅子裏,她越來越有主人的感覺。

她要換實習單位了,換的單位真的很好,她很喜歡,那是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家裏人沒有征求她的意見,就幫她做了主,她很謝謝大家的關心,但是,這麽早就放在這種養老的單位呆著,是不是生活會太過於平淡。不過這樣也好,她會有大量的時間照顧老公,照顧弟弟,將來照顧自己的孩子,也許這也是家裏人想要的吧!

今天來了一堆人,劉懿知道都是誰誰誰,但是她卻沒有想上去認識的衝動,反而一直跟姑姑和韋姨在一起忙中午的菜,在自己的家,努力招待好每一個進屋的客人,是她應做的工作,雖然姑姑和韋姨也很積極做事,但是中午的菜還是以劉懿做的為多。

昨天看到陳維政,看到陳維政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是想把自己吞進肚子裏的表情,劉懿覺得有點好笑,才幾天,他怎麽就這樣了!抱著自己,吻著自己,那麽急切,那麽熱烈。回想起昨天晚上臨上夜班出發時他那失望的眼神,劉懿差點笑出聲。夜班,就是這個夜班讓家裏人起了心要讓她從排夜班的生活中解脫出來,家裏人心疼她了!她感覺到溫暖,有人疼愛的溫暖,姑姑的關心真是無微不至。

沒有婆婆的管束卻有媽媽的愛心,還有兩個關懷備至的奶奶,劉懿知道,她找到了好人家,輕輕笑出聲來。

聽到樓梯響,有人走下樓。下樓的是陳奶奶。陳奶奶看著收拾得幹幹淨淨、井井有條的餐廳和中堂,再看看蜷縮在沙發上的劉懿,說:“小懿你那麽急收拾幹什麽,不是叫你放著一會我和你劉奶奶一起來收拾嗎?”

小懿抬起頭來看著陳奶奶,笑著說:“奶奶,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奶奶一笑,走到沙發前,坐在劉懿旁邊,說:“這話對,小懿可是我們陳家的當家媳婦呢!”

劉懿不好意思的笑笑,笑顏裏,有三分害羞,還有兩分自豪。

“小懿啊!”奶奶說:“今天是我首先挑起給你換實習單位這個話題的,我不太願意家裏人去值夜班,過不太規律的生活,所以才跟你姑姑和韋姨她們說起要換你的工作。把你換到黨校醫務室,雖然讓你有了時間,有了空閑,沒有了夜班,但是,你的專業會因為沒有適合的環境得不到提高,你會發現,將來你的同學們進中級,進高級專業職稱時,你差不多連最基礎的東西都丟光了,到時你會不會覺得遺憾呢?”

“奶奶,我也想過,我最初讀醫專的目的隻是為了就業,趕快有了工作掙錢減輕家裏的負擔,讓我爺爺別那麽累。現在,我因為有了維政,家裏的一切都變了,過去做不到的,現在能夠做到,過去想不到的,現在不僅能夠想到,而且還能享受到。奶奶,維政真的對我很好!我也願意為了他放棄我所學的專業,以後永遠都做他後麵的小女人,幫他照顧家裏,幫他孝敬老人,為他養育孩子。也許過二十年,我的同學們有了高級職稱,有了專業特長,成為象劉爺爺那樣的名醫,可是我不羨慕,不嫉妒,我有我的成功,我的成功就是我老公的成就,哪怕那裏麵沒有一點屬於我,我都很滿意。”劉懿向往的說。

“小懿,你不會失望,你一點會有巨大的成就。往往一些與世無爭的人,所獲得的天賜最大。”奶奶說:“我看得出來,小政在做一件大事,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我們幫不上他,隻能讓他在外麵忙了回來,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和幸福。小懿你雖然小卻很懂事,我和你爺爺、劉爺爺、劉奶奶都特別喜歡你,我們很放心把小政交給你,我們知道,你會比我們更精心的去照顧小政,讓小政快樂。”

“嗯,奶奶,我會照顧好他的!”劉懿說。

“黨校醫務室,也不是與世無爭的桃源仙境,那裏的人,都是一些皇親國戚,個個有來頭。也有那麽一些不長眼的會欺上門來,小懿你給奶奶記住,不能忍,一定不能忍,小事告訴你韋姨,讓趙長富處理,大事告訴你姑姑,讓你姑丈處理。社會上的事,強權理大,弱小雖然可憐,但也隻限於同情。你在學校讀書時,很低調,很內向,很忍耐,那是因為學校隻有短短的幾年,忍忍也就過了。在社會上就不一樣,幾十年是很難忍的!我就不相信,在古宜,有幾家能比我們家更強勢。”奶奶的教育很出乎人的意料,劉懿也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教育,與她平常接受的教育大不一樣。

從小就有人告訴她,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她知道了,之所以忍一時,是因為年齡太小,要學會忍,之所以退一步,是因為實力太弱,不得不退。這兩句話體現的最基本含義就是阿Q精神。想到這裏,她笑了:“奶奶,我懂了,我過去忍,因為我是我,以後我不忍,因為我是陳維政的老婆。”

奶奶也笑了,她知道,錢為人之膽。有了錢人才會有膽,才會牛氣,才會囂張。過去的劉懿經濟拮據,現在的劉懿,經濟條件太不相同,這一切的來源,的確就是因為她成為了陳維政的老婆。夫為妻綱,綱舉目張,綱如果不舉,目又如何能張,是不是可以直接理解為,老公沒有錢,老婆就沒有膽。想到這裏,陳奶奶反而不知道該怎樣跟劉懿說了。唉!算了,有些事情,還是讓年輕人自己慢慢感想吧!

樓梯又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這回不是一個人的腳步,是幾個人的腳步,一看,樓上的幾個人都走了下來。劉奶奶和劉爺爺在回複書房舊貌時,不小心吵醒了陳維政,沒多久,在房裏看書的陳爺爺也出來了,幾個人三下五除二,把書房的藤椅和茶幾恢複原位,書房,又變成了之前的老樣子。這段時間,兩個老爺子在書房裏學上網查資料養小鳥,這個書房的利用率還是相當的高。

一起吃了晚飯,陳維政和劉懿準備回慶山,劉懿本來還想騎電摩去,被陳維政否定了,說哪有兩個人去慶山,一個開汽車,一個開電摩的,劉懿說那就不開汽車去,隻開電摩去。兩人爭論再三,結果是服從劉懿的意見,把汽車丟在陳村,開電摩去慶山。

奶奶看到他們兩在爭論,笑了:“現在車多了,開什麽車去還爭論半天,擱我們那時,什麽車沒有,直接走路。”

深秋時節,夜幕下得很早,不到六點半,天已經淡淡黑,夜風伴著秋涼,一股股直吹人臉,陳維政在前麵開著車,感覺到一陣陣寒意。劉懿坐在後麵,臉貼在陳維政的背上,倒是安然自在。

二十分鍾,到了隆慶花園,進到車房,停好車,陳維政拍拍自己的臉,感覺有點冰冷,木木的,做了幾個臉部動作,吱牙咧嘴,醜態畢現。劉懿伸手摸摸陳維政的臉,也發現有點冷,一伸手,摟在陳維政的脖子上,把自己的臉貼上去。說:“對不起老公,我不應該堅持開電摩來的,我隻是想到明天早上我上班方便,沒有考慮到你開車挨冷。我們應該開汽車來的,大了不得明天我打一個慢慢搖去上班好了。”

“不要緊,也不是很冷。書上說,經常冷一冷臉,促進臉部血液循環,有助於臉部美容。”陳維政笑笑說。

劉懿沒有說話,隻是把臉緊緊的貼在陳維政的臉上,妄圖用自己的溫度緩解陳維政臉上的冰冷,陳維政知道她的好意,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一個多月,懷裏的女孩豐潤多了,再不是初時的骨感,而是觸手之處,玉潤珠圓。陳維政的手撫著她的背,摸過她的腰,勾住劉懿豐滿的臀部,說:“要不要我抱你上樓?”

“不要,我重了好多,很累的。”劉懿說。

“試試。”

“不要。”劉懿鬆開陳維政,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你鎖車庫門,我先上去開房門。”小腰一扭,閃出門去。

陳維政連忙拉下拉閘門,鎖好,三步一跳,跟了上去。

陳維政走進打開的房門,順手關上防盜門,一轉身,發現劉懿就站在玄關處等著他,一個火熱的身子已經撲在懷裏,很快,陳維政發現,自己的嘴唇也被對方含在在嘴裏,嘴裏還在哩哩噥噥的說著話:“老公,親我,老公,親我……”

兩人就在玄關裏,持續了一場法國式的濕吻,直到兩人覺得親吻已經無法再解決心中的愛意時,鬆開對方,牽著手一起往主人間走去。

到了主人間,兩人相視苦笑,主人間裏橡木大床席夢思上空****的,連根紗都沒有,這也沒法睡啊。

劉懿走到客戶,把放在客房上的那一套鋪蓋搬過來,臨時鋪在主人間的橡木大**,才發現,本來是給一米二小**用的東西放在一米八大**顯得特別的空**。

陳維政吃驚的看到,劉懿三下兩下,把自己剝得精光,一閃身鑽進被子裏,說:“老公,你快進來,我想死你了,昨晚上夜班,我都哭了!”

陳維政說:“再過一個星期,你就再也不用值夜班了。”

劉懿說:“我一想起以後每天晚上我都可以枕在你懷裏睡覺,我就特別的興奮,老公,快來啊!”

陳維政看著猴急的劉懿,脫下衣褲,橫著一門巨炮,鑽進被子。

頓時,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被翻紅浪,一時多少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