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宮?”少主的眉頭略顯深鎖,而後有些質疑的看著宋河,“就憑你一個人?”
宋河緩緩地點點頭。
少主有些皺著眉頭的看著一旁的蘇娜。
蘇娜似乎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威壓,隻能無奈的撇著宋河,上前說道,“啟稟少主,我在將軍府中並非終日無所事事,蘇娜也已經盡力查找一些事情的端倪,可惜,那個青袍男子太過厲害,竟然能夠發覺我的蹤跡,再加上大將軍將我和金仙人兩人隔離在將軍府的外圍,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是進不去的,我自然不能夠查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少主緩緩點頭,而後又對著蘇娜問道,“那……金仙人呢?”
蘇娜撇嘴說道,“金仙人成天在外,甚至有時候還夜不歸宿,誰知道他是在外麵喝花酒還是做什麽呢?”
宋河一皺眉頭,“蘇娜謀士,不要血口噴人,還請在少主麵前能夠公正些說話。”
無奈的攤了攤手,蘇娜這才緩緩說道,“不過,少主,這家夥的查探能力,的確比我要強上許多,要是讓這家夥去,說不定還真能找到點什麽。”
聽了蘇娜的話,少主似乎有些遲疑,一臉猶豫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也有幾分動心。
然而,這時候,一旁的幾個老家夥就坐不住了。
“少主,金仙人已經出去過一次,如果第二次還放金仙人出去,真不知道,金仙人失去幹什麽的、”
“是啊,少主。”
剛才的印長老也是急忙添油加醋到,“少主,剛才蘇娜謀士也說了,這小子夜不歸宿,不知道是成天喝花酒去了,還是去幹嘛了。”
幾個老臣幾乎是合理上奏。
邵雲鳶咬著嘴唇,看見宋河這麽背圍攻,似乎有些不忍。
宋河確實一擺手。
少主喜歡邵雲鳶,這點人盡皆知,要是邵雲鳶此時替宋河開拓,那麽,估計這事兒八成得泡湯。
宋河隻得自己上前道,“少主,這些內閣謀士說的都有理,金某人自愧不如這些謀士考慮的周全。”
聽到這話,幾個老家夥這才有些恢複了臉色,緩緩地走到座位上。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了?”
少主一扭頭看著宋河問道。
宋河笑著點頭,“啟稟少主,金某人本來就是個貪圖清淨之輩,在宮中都願意住在陋室,和蘇娜謀士那等美人兒比鄰而居都能讓蘇娜謀士安心到夜不閉戶。捫心自問,即便是真有什麽煙花之地,金某人也不削於去那地方。”
少主剛想點頭。
宋河卻繼續說道,“再說了,憑蘇娜謀士的美貌,不說是花魁,也是各種翹楚,如果真要想一親芳澤,還用得著花錢?直接偷看蘇娜謀士洗澡不就得了?”
眾多老臣頓時有些嗤笑,臉上仍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少主的剛想讚同的樣子,頓時跟卡在了半空中似的,生生將那些到了嘴邊的讚同話語,給吞了下去。
蘇娜的一雙碧眼,卻是死死地盯著宋河,眼中頓時大有劍拔駑行的樣子,看起來也是氣憤填胸,怒不可遏。
“你……”
宋河點點頭,“我知道,蘇娜謀士那是放心我。”
蘇娜惡狠狠地瞪了宋河一眼,而後安靜的坐在一旁,自己生著悶氣。
少主這才緩緩說道,“你說的都不錯,可是,如果你不告訴我一些具體的內容,我恐怕還是無法相信你。”
宋河點頭,“這個自然。”
一旁的幾個老頭子此時由來參合,“少主,以我之見,如果這個金仙人不為了美色,那拿著大把的錢財,就極有可能私交他國。”
另一個家夥也是站了起來,“就是,眼下這東方國家相互交戰,想必都會上我陳國來請求支援,如果這家夥跟誰有什麽交易,那豈不是大事不妙了?”
少主的臉上頓時又疑雲密布的樣子。
宋河微笑著點點頭,“二位長老說的不錯。隻是金某人孤陋寡聞,並不知道,二位是否在王宮外頭,也有幾個內宅?也有幾個別苑?院裏,可有幾個嬌妻小妾?若是極為長老都去外頭,那是不是也是跟那些他國之人有所聯係?”
“這……”
“你血口噴人。”
宋河微微一笑,“少主,金某人已經查到,上次夜襲王宮之人,便跟那青袍男子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隻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幾位經常出入王宮的長老是不是比金某人知道的還早?”
“這個……”
“咳咳,這個自然知道。”
“少主,他們既然比金某人知道的還早,那知情不報,是不是大有知情不報的大罪?這可是期滿了少主你啊。”
宋河說著,便是一拱手,“還請少主看在內閣之中極為同僚老胳膊老腿的,都從輕發落吧。”
少主的眉頭深邃。
幾個老家夥卻是各自跪了下來,“少主息怒,微臣等人,對此事卻是一無所知啊。”
揉了揉眉頭,少主這才緩緩開口,“知道了,你們幾個,要是還能在這宮殿中帶著,就給我閉嘴,好好聽金仙人的,他畢竟是你們的頂頭上司。如果再有插畫的,別怪我真的知你們罪。”
幾個老家夥頓時跟下的沒混兒了似的,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宋河微微一下,看著麵前的少主。
少主伸手指了指宋河,“金仙人,你剛才說,那個從王宮出去的逆賊,竟然和著青袍軍師有聯係?是不是真的?”
借機博得了信任,宋河連忙一臉誠懇的點頭,“啟稟少主,金某人沒有半句謊言,之前已經查到,這家夥的行蹤,我再四處找人打聽,這才得知,那倒身影出了王宮,竟然直接落戶在將軍府,而那小賊似乎跟青袍男子的交情匪淺。少主,若能讓我此次出去,我一定盡力查明此事。”
“好。”一聽到關乎自己的性命之憂,少主連忙答應,“此次就如你所言,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半個月之內,你沒能找出那個賊子,你的下場,便從八十九種酷刑裏麵自己選,聽見沒有?”
宋河連忙點頭,“是。那麽,少主,此次是否還是蘇娜謀士與金某人同行?一來是能夠多個幫手,二來,也怕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讓人生疑的時候,還得有個對少主忠心耿耿的人,才好。”
少主連忙擺手,“這倒不用了。蘇娜在王宮之中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我自然是相信金仙人的。”
“這……”
一旁的老臣剛要說話,急忙捂住了嘴。
宋河連忙上前道,“少主雖然相信金某人,不過,看來在做對於金某的行為,怕是還有大不滿意的。”
“如此倒也好辦。”少主微微一笑,“我派人跟著你就是了。”
宋河點頭,“隻是……少主,這人不能幹擾我,若是事事都阻攔我,恐怕我畏手畏腳,也不能調查完全。”
少主微微一笑,“放心,我拍給你這個人,估計是輕易不會阻攔你的。”
看著麵前的如同狐狸一樣狡猾的笑著的少主,宋河隻覺得背脊微微發涼。
上一次也就是幾天前,自己出事的時候,這個腹黑的少主用自己的性命了解了大將軍,難不成這一次,自己又成了誰的殺人棋子?
宋河的眉頭隻能無奈的皺著,神情中有些不悅,卻無法輕易地表漏出來。
看著少主笑而不語的樣子,宋河的感覺就像是在雲林中看見那些食人花一樣,覺得這個少主和食人花有著莫名的相似——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隨著夜色漸濃,這大殿之中早就被遣散開來。
宋河躺在自己的小床板兒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天花板和房梁,有些無語。
之前的一會,這少主就把自己的退到了大將軍的府邸之中,不知道,這次又得拍一個什麽樣的人,看著自己?
宋河略微無語,剛要輾轉入眠,門外卻是傳來一聲枝椏的聲響。
隻見幾個大漢上來就對著宋河一頓打包一樣的捆綁,宋河雖然隨隨便便就能打過這些家夥,不過,他心中卻是清楚,這是王宮,幾遍真有人夜襲,也沒有那麽簡單,自己在少主麵前已然是個不會使用無力地家夥,若是現在隨隨便便脫逃,隻怕,來日就會失信於少主,對於眼下的宋河來說,這簡直是比什麽都要可怕。
慌亂中,宋河控製著自己,反手直接將小幻羽拎到懷中,伸手將重劍背負起來。
那寫大漢七手八腳的就將宋河連忙打包裝入了一個麻袋之中。
“放開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宋河懶洋洋的叫喊了幾聲。
雖然聲音不大,不過憑借邵雲鳶的機敏,估計早就應該有所反應了,如今這樣,想必,這些人,應該不會是什麽內閣長老派來的,如果不出意外,宋河的眉毛一挑,估計這些人,應該是少主派來的。
正在被牢牢地困住之事,這麻袋外麵卻傳來一陣笑聲,“哈哈,把他給我扔到馬車上麵去。我今天晚上就要運出城。”
宋河一愣。這聲音,怎麽會如此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