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會,金都堂,副堂主?”

蘇塵麵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

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浮現在他的嘴角。

宋遠河站直了腰杆,一掃剛才的畏懼。

輕蔑地打量著蘇塵,囂張地說道:“現在知道怕了?告訴你,晚了!”

紅花會在金陵,是數一數二的大社團。

屬於能和首富這一級別的人,掰手腕的存在。

尋常人別說打他們的人了。

連稍微招惹一點,都不敢!

看著蘇塵的表情,宋遠河狂笑幾聲邁步上前,說道:

“知道了我的身份,你還不跪下給我道歉!”

他指著蘇塵,表情扭曲猙獰。

“還不趕快給老子把你老婆扒幹淨,在旁邊看著老子幹……”

話沒說完。

他伸出的手指,已經被蘇塵牢牢捏住。

如烏雲般陰翳的臉上,一雙虎目,閃爍逼人的殺機。

“紅花會是吧?”

伴隨著蘇塵淡漠的聲音。

隻聽哢擦一聲!

宋遠河的一根手指,被輕而易舉地掰成了九十度!

“草!草!草!你特麽的!”

十指連心。

鑽心的劇痛,讓宋遠河嚎叫的調子徹底變形!

“知道老子是紅花會,你他媽的還敢這麽對老子!你死定了,宋家也死定了!

“你就算那你老婆和宋家所有的女人送到我**,你們也特麽的……”

哢擦。

第二根手指!

蘇塵依舊是淡漠的表情。

“金都堂是吧?”

這聲音傳到宋遠河的耳朵裏,比惡鬼還要可怕!

他就從沒想到,有人知道了他是紅花會的,還敢這麽張狂!

“你完了,老子要殺……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霎時間充斥了整個包間!

蘇塵輕描淡寫的,折斷了宋遠河的第三根手指!

“副堂主,是吧?”

惡魔一般的輕語,徹底摧毀了宋遠河的意誌。

他哀鳴著跪在了地上。

眼淚、鼻涕、口水……

全部一瞬間噴湧了出來!

“我錯了……我錯了哥,不是,我錯了爸爸,我錯了爺爺!”

他語無倫次輕聲道;告饒,連抬眼看蘇塵的勇氣都沒有。

蘇塵最後冷漠地說道:“哦,我好怕啊。”

接著,一腳踹進了宋遠河的心窩!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直接飛起,將紅木的圓桌,撞了個稀巴爛!

整個人軟泥一般垮了下去。

翻著白眼,昏死過去。

這一幕,讓本就震驚無比的路詩妃,更加如雷擊頂。

“那可是……那可是紅花會……你,你……”

她同樣前言不搭後語。

可是,抱怨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在最危險的時候,在她最絕望的時候。

是蘇塵!

如天神降臨,救了她!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怨蘇塵,還是應該感激蘇塵。

矛盾的心理,讓她內心無比糾結。

蘇塵卻絲毫沒在意。

從宋遠河衣服裏,摸出來甘爾頓酒店套房的門卡。

手一揚,便丟給了路詩妃。

接著,將醉到不省人事的沈秋雪,打橫抱起。

說道:“跟上,去套房。”

“啊?”

路詩妃又羞又驚。

捂住早已經泄露的幹幹淨淨的春光。

臉紅的和蘋果一樣問:“幹……幹嘛?”

蘇塵自顧自走了出去。

淡淡道;“當然是去換身衣服,然後你送她回家。”

路詩妃急忙捂住臉。

尷尬的答應。

等到她倆收拾完,蘇塵從甘爾頓酒店打包了一些吃的,打了輛出租車回翡翠宮。

就在他打開莊園大門的時候。

一聲尖銳的刹車,伴隨著引擎轟鳴的殘響,在身後突兀地響起。

皇甫燕那高傲的聲音接著傳來:

“蘇塵?巧了啊。”

蘇塵麵無表情地轉頭,發現皇甫燕正眼神略帶驚奇地看著自己。

他也懶得打招呼,邁步就要繼續進門。

皇甫燕卻不依不饒。

她看到蘇塵手裏甘爾頓大酒店打包外帶的包裝。

輕蔑的勾起嘴角,笑道:“怎麽,這麽快就找了個送外賣的營生?倒是不丟人。”

蘇塵冷笑著不予置評。

對這個女人,他相當厭煩,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

哪想,皇甫燕卻把蘇塵的態度,當成了無奈的自卑與懦弱。

當即用訓斥地語氣說道:

“蘇塵,我知道你昨天闖了大禍,打傷了羅大少。以羅家在金陵的勢力,你隻會越來越難活!”

“你要是求我,我倒不是不能動用自己的關係,幫你擺平!”

蘇塵這才轉身,正臉對上皇甫燕。

冰冷地說道:“飛燕將軍,你整天就沒有什麽正事可以忙的嗎?跟在我這個廢物身後忙前忙後,你不煩我還覺得煩呢。”

說完,根本懶得去管皇甫燕那瞬間暴怒的表情。

轉身進了翡翠宮。

“狗咬呂洞賓!”

皇甫燕一口銀牙都要咬碎,憤憤的一拳砸在了車門上。

為她開車的副官黃一菲也是一肚子氣:

“將軍,這個蘇塵不識好歹,你幹嘛還想總著幫他?”

皇甫燕冷哼了一聲,淡淡道:“怎麽說也是我退的婚,這對他一個剛出獄的人來說,打擊想必很大。

“能拉一把,也算是給他點補償。”

黃一菲說:“將軍深明大義,就是這個蘇塵,理解不了將軍的用心!”

皇甫燕冷聲說:“他這個脾氣,遲早要死在金陵!對了,讓你調查的翡翠宮主人,有頭緒了嗎?”

黃一菲立刻收斂了情緒,恭敬回答:

“回稟將軍,有頭緒了!”

“說。”

“是,將軍!這兩天我專門去查了查,發現一條記錄,說是現在入住翡翠宮的人,用來申請的功勳,是足足十幾條特等功勳!”

皇甫燕猛地回頭,大驚失色:“十幾條特等功勳?!”

她的一等功勳都得來不易。

特等功勳,還是十幾條。

那得是什麽級別的人,才能擁有?

西征王?北涼王?鎮南王?東海王?

四方邊疆王。

他們都不見得能身扛如此功勳!

沒有來的,皇甫燕陷入了沉默之中。

“關於他的身份,有什麽情報嗎?”

她本來不報希望的。

但黃一菲卻帶著一絲不確定,說出了一個推測:

“將軍,您還記得,十年前,咱們炎夏突然出現的那位‘少保’嗎?”

“少保?”

這兩個字,一下子勾起了皇甫燕的一些記憶!

“就是傳說中隱於暗處,為國立下不世功勳,卻一直沒有公布真實身份的,那位天子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