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張,師門の大會

本來張飛的力氣就比尋常人大,在經過兩年的地獄式訓練之後,身體爆發力更加恐怖。

“是混元疊影拳。”

台下觀眾,不知道誰叫了一聲。

人群裏,又是陣陣驚訝。

要說兩年時間練就二級功力,那也就罷了,如今他連功法之寶,《混元疊影拳》都練成了。

台下有不少曾修習過混元疊影拳,卻不成的弟子,看著張飛使出的疊影拳頗有威勢,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看著張飛的威猛形象,台下議論紛紛。

辛玉桂渾身被張飛的混元疊影拳籠罩,頓時便落了下風。

此時的他,如同一隻裝滿麵粉的布袋,隻有挨打,再沒有還手之力了。

張飛趁機而進,攻勢越來越淩厲。

麵對張飛的**,辛玉桂連續突圍了好多次,但是都沒有成功,終於完全淪為了挨打的對象。

眼見自己無論如何也贏不了了。

辛玉桂很狡猾,知道張飛特意找自己報仇,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這時候顧不上威風,顧不上麵子。

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正要大聲的求饒,認輸。

裁判見了,正要判張飛勝出。

張飛想起這人的平素的跋扈和囂張,恨極了他的無恥。

那裏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了他。

等他剛要開口求繞的時候,迅速從衣兜裏掏出一團棉布裹好的濕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辛玉桂的嘴裏。

要讓他求饒認輸也不能。

這一切,台下評委裁判眼見了,也不能上台阻止。

按照大會規則,隻要一方還沒有開口認輸,比賽便可以繼續進行。

張飛在辛玉桂嘴裏塞了泥團之後。

疊影拳再度發功。

附帶了混元力的拳頭,狠狠砸在辛玉桂臉上,頓時鮮血直流。

張飛雙拳連續揮出,幾個月來的混元疊影拳,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

一拳,兩拳、、、

每一拳砸在辛玉桂身上,他的身體都不禁一陣顫抖。

張飛沒有手軟,從碼頭村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跑了出來,到了永生門卻被此人迎頭一盆冷水。隨後,在永生門裏屢受奚落白眼,還有侮辱。

雖然這些也有客觀的因素,但是那些感受都是真切實在的。

這些傷害,雖然看不見,卻真真切切的烙印在他的記憶裏。

張飛從小受母親陶冶,心地不壞。然而這一路的經曆實在坎坷,也不由的養成了他這種愛憎分明的個性。

推根溯源,這一切,辛玉桂便有很大的責任。

張飛的每一拳,都帶著全部的怨念和力量,狠狠的打在辛玉桂身上。

每打一拳,張飛頭腦仿佛過電一般閃過記憶的片段。

圍欄外麵,無數的永生門弟子,屏住了呼吸。

台上兩個血人,一個抓著另一個,正狠命的往死裏揍。

眾人的心跳,隨著張飛的每一拳落下,揮起,再落下。

此時的張飛,已經完全化身為一個恐怖的惡魔,讓所有人心悸。

幾千人的空地上,靜寂無聲。

隻聽到拳頭砸在肉體上,沉悶的‘噗’‘噗’聲。

辛玉桂已經挨了不知道多少拳了,經脈力氣泛散,提不起一點力氣。身體也快要被張飛的疊影拳砸散架了。

他想認輸,想討饒,可是嘴裏賽了一嘴的東西,想說話也不能。

他現在全身劇痛,如同千萬把鐵錘,在敲打著自己的身軀,現在終於體會到了被人折磨的自我。

昔日那個毫不起眼的小乞丐,竟然是這麽恐怖。

辛玉桂心底裏閃過一絲害怕,他開始後悔,他後悔不該得罪這個小煞星。

他不知道自己突然就敗得這麽慘?

他隻知道,兩年前,自己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得到了今天的惡報。

現在,在張飛近乎修羅惡鬼的威勢下,辛玉桂已經完全沒有了鬥誌,他渾身虛弱無力,什麽麵子也顧不上了,隻想快點結束這場惡夢一般的戰鬥。

可是張飛的拳頭,雨點一般落在他身上。

辛玉桂的生命力,漸漸變得虛弱。

旁邊的裁判眼看再下去的話,恐怕要出人命。

衝到台上。揮舞著手裏的旗幟,大聲說道:“你已經勝了,還不停手麽。”

其時,這時候,張飛手上的力氣,也已經消耗殆盡。

兩級低價和高價的力量還是差很多。這一戰贏得甚是不易。

此時,張飛體內丹田處,已經空空****,渾身上下也幾近虛脫。

張飛沒有理會裁判,又狠狠的踢了兩腳:“這就是當年的代價。”

雖然這一戰耗盡了張飛的力氣,可是複仇的快感,讓他忘記了疲乏。

張飛借助最後一點力氣,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高台中央。目光冷冷的虎視全場,半響說道:“從今往後,誰若小看鶴頂峰一眼,張飛和他不死不休。張飛不欺負弱小,對於惡棍,卻是毫不留情。”

所有人為張飛眼神所攝,不由的為之一攝。

場麵詭異的安靜。

張飛身子搖搖晃晃,似乎一陣風過來,他就吹倒了,可是卻一直站在那裏。

這句話的聲音並不響,可是卻充滿了力量。

台下,那些曾經看不起鶴頂峰的人,心裏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沒有人去質疑,也沒有人去朝笑說這話是一個新生說出來的。

雖然張飛才鴻蒙二級的實力,可是他展現出來的修煉天賦,足以讓他有資格說出這麽一句話。

其他山峰上的弟子,看著張飛凜然生威的形象,竟然不敢和他眼睛對視。

通天峰一邊,歐陽雨一臉的微笑,似乎在為張飛的勝利高興。

孔潔臉帶驚訝,這個當初和自己一起進入永生門的張飛,竟然打敗了辛玉桂。雖然辛玉桂在永生門裏,不是什麽高手,但是他畢竟在永生門多呆了幾年,實力可想而知。那裏知道,今天,張飛居然打敗了他。

而祥雲峰一邊,剛剛還諷刺了張飛的戶金蓮,不斷的暗罵自己愚蠢,得罪了這麽個未來的煞星,一時間後悔不已。心裏卻在想著如何向他賠罪,以便拉進關係。

她旁邊不遠,一個腦袋奇大的弟子,皺起了眉頭,低低思索。

剛才的一幕,相信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許多人腦海裏。

看著張飛在高台上,如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光芒四射,給鶴頂峰爭足了麵子。

丁詠帶上滿足的笑。

雖然這隻是場,鴻蒙二級水平的比賽,可是其中的含金量,絕對比當中任何一場高得多。

有了這場比賽,無聲的宣告了,一個未來的先天高手已經誕生。

鶴頂峰眾師兄弟們,眼見張飛陡然戰勝了一個強敵,一時間興奮不已。

丁詠心裏感歎,從今天這一戰,雖然前麵失利了,但是後麵的關中和張飛,真是打得揚眉吐氣,就憑著兩場,要拿到勝利不是難事。

有了關中這個老將坐鎮,再加上張飛這顆冉冉新星,鶴頂峰從今日開始,便要在永生門裏崛起。

想起昨日往事,丁詠眼睛閃過一絲晶瑩,趁沒人發現,趕緊偷偷的抹了抹眼睛。

廣場上,一陣微風吹過,雲霧散開。

偌大的廣場,悄無聲息。

就在大家都等著最後宣布結果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竄上了高台。

突然朝張飛發動了攻擊。張飛卒不及防。就算他有心,也沒有力氣抵擋了。

隻感覺眼前一花,隨後一股澎湃的大力朝著自己衝來。

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飄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台下空地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穿來。

頓時,台下一陣騷亂。

鶴頂峰上的師兄們眼看,有人破壞規矩,上台欺負張飛。

姬幾第一個忍不住衝上了高台,大聲質問:“左應師兄,這裏是師門大會的比賽擂台。為什麽麽破壞大會的規矩?”

左應冷笑一聲,一腳便踹在姬幾身上。

姬幾的功力沒有左應強悍,連續退後了兩步,眼看也要跌下高台了。

旁邊的裁判似乎對突發的情況居然沒有反應。

關中眼見情形如此,也呆不住了,衝出人群一個虎躍,跳上了高台,擋在姬幾前麵,和左應對接了一掌。

兩人竟然不分軒輊。

左應一方的瞻天峰,眼見平日裏處處低眉順眼的鶴頂峰弟子們,今天竟然如此囂張。這口氣那裏忍得下去。於是也有幾個年長的門徒上來助陣。

這下,鶴頂峰一方也不幹了。眼見對方幫手上場,也不顧上師傅,掌門等人在場。

鶴頂峰上的弟子們,凡事稍有功力的都在這時候,跳上了高台。

頓時,把三十米見方的大高台也擠得滿滿當當。

雙方紛紛按劍拔刀,箭已上弦,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候,彭三令和賢如苟,兩人對望一眼。

同時原地一躍,衝上了高台。

兩人出掌如風,一股雖不甚強,卻足以令人窒息的能量威壓,彌漫開來。

高台上的人頓時感覺胸悶氣短,行動突然變得遲緩。

一個個心裏駭然不已。

眼見施功奏效,彭三令心裏稍緩,眼睛冷冷的掃過眾人:“師門大會上,當眾鬥毆。這還了得。不把我們放眼裏了麽?誰要再動一步,立馬滾出永生門。”

說完,彭三令目光如電,淩厲的掃過台上諸人。

這句話果然管用,在彭三令和賢如苟的威壓之下,一個個便再也不敢有所異動。

賢如苟知道這是個意外,也不願把事情弄大,便朝台下喊道:“丁峰主,郎峰主你們還站著幹什麽?”

丁詠聽了賢如苟的暗示,走過去,把鶴頂峰一眾弟子帶下了高台。另外有兩個師弟,早已經把高台下的張飛扶回了鶴頂峰的陣營。

瞻天峰一方,也讓郎平之帶下了高台。

一場風波平息。

師門大會的程序繼續進行。

裁判把比賽的統計資料交給了議事廳,和執法堂幾位評委。

評委商議一陣之後,做了相應的評價,然後把反饋的資料又送到彭三令手中。

彭三令看了一遍,和賢如苟低語幾句,隨後交給了歐陽雄。

歐陽雄上台宣布了‘師門大會’的最後結果:鶴頂峰勝利。

至此,師門大會落下了帷幕。

鶴頂峰一方,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驚響重樓山脈,久久不絕。

長久以來的鬱悶,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抒發。

也就從這一次師門大會之後,張飛的勇猛,張飛的恐怖,還有張飛的計謀,以及隨後的種種,都將成為締造傳奇的腳踏石,傳遍了整個永生門。

張飛這個名詞,從現在開始,正式在永生門裏,被人耳熟能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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