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張,饋贈琢玉牌
張飛佩服這兩人的本事,不忍心看他們因此送命,於是對方忠軒說道:“那你救救他們啊!”
方忠軒反應過來,連忙拒絕:“救他們,這是他們自找的,我為什麽要救?”
張飛突然想到方忠軒是個好麵子的人,看來得激他一激,於是把頭一擺,一臉不屑的表情:“我知道你為什麽不答應了?”
“哦?”方忠軒不解的看著張飛。
“你不答應,是因為你功夫沒他們厲害,沒把握救得了他們,所以不敢答應。”張飛說著哼了一聲,語氣十分輕蔑。
方忠軒聽了,立即氣得吹胡子瞪眼珠:“誰說我功夫不如他們。”
“你要是有本事,早就讓他們停止下了,在這裏說說道道,肯定沒能耐!”張飛說完一臉的不屑。
“好,我這就讓你看看,我方忠軒‘袖裏乾坤’的本事。”方忠軒一臉不岔的說著,便朝著場中兩人走去。
本來以方忠軒的修養和見識,根本不容易受人激將的,但是這兩天下來,他一路上,為老不尊,隻顧著和張飛鬥口爭辯,似乎年輕時候,那股爭強好勝的勁頭又冒了上來。要知道,常人吵架,或者打鬥,隻要兩人丁卯鑼鼓的對上了勁,那必然是鉚珠必爭,半分也不肯容讓。什麽胸懷氣度,全然不顧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贏過對方。
方忠軒雖然是個修真高手,但是骨子裏也還是一個凡人,自然逃不了這樣的範疇。
張飛見激將的目的達到,臉帶微笑,好整以暇的站在一邊看熱鬧。
方忠軒朝前沒跨兩步,先天混元功周行兩圈,密布全身,頓時氣勢大增,雖然他的身材還是如舊,但是渾身上下那股強者的氣息,顯露無遺。
圍觀的人群受不了壓迫,不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
方忠軒走到場地中央,這時候,巡洪剛和雷震子比拚已經到了一個關鍵時期,雙方拚盡了全力,卻都壓製不了對方,兩人就這樣在互相製約之中,耗盡了大量混元功力,兩人的臉同時漲得通紅,身上汗如雨下,情形十分危險,可是,這時候,他們想停下來,也已經不能了。這就如同兩輛在高速路上並駕齊驅的賽車,為了超過對手,拚了命的踩油門。可是,等他們發現前麵已經沒路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控製刹車了。
方忠軒走到兩人麵前,右邊的吊睛白虎朝著他低低吼叫,卻因為主人陷入比拚中,一時也動彈不得。方忠軒抬腿踢了吊睛白虎一腳:“叫什麽叫,活得不耐煩了。”
方忠軒這一腳雖然沒用上勁力,但是他一個先天高手的拳腳也不同凡響,白虎通靈,知道眼前這人惹不起,不敢再給他什麽臉色看,趕緊把頭轉向了一邊。
方忠軒看到白虎的舉動,更加氣憤,連續兩腳踢了過去:“你這一隻畜生,也敢來無視我——”
白虎莫名其妙的連續挨了三腳,劇痛不已,現在看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隻好嗚嗚而叫,似乎求情一般。
看到吊睛白虎低頭認輸,方忠軒突然哈哈大笑,雙掌攸的拍出,頓時雄渾的混元氣,裹卷著兩個鐵塔一般的身軀,沙包一般飛了出去。
嘭嘭兩聲,重重的砸在地上。
數千人的場麵靜寂無聲。
這一出手舉重若輕,任旁邊一些外行人也能夠看出來,這個瘦不拉幾的白胡子老頭,是個不世出的高手。看著方忠軒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方老頭感受著周圍注視的目光,洋洋得意的看著張飛,似乎在炫耀,我功夫怎麽樣!同時心裏也暗暗感歎,這兩人的混元功力也不是易與,應該到達鴻蒙六級了吧。剛才的兩股力道反震過來,竟然讓他呼吸有些急促。要不是他臨時起意,故意去踢吊睛白虎,引開了兩人的注意力,否則這反震之力更加厲害。要阻止他們,也不會贏得這麽輕鬆了。
雷震子和巡洪剛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知道是這個白胡子老頭出手救了他們,否則,他們兩人,再那麽比拚下去的話,隻會耗盡心力,最後油盡燈枯而亡。
這時候,兩個練武狂人的腦子都恢複了清醒,想起了剛才拚命的一幕,不由的後怕。
“巡洪剛多謝老前輩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高個漢子雙手抱拳,一臉誠懇的說道。
“雷震子多謝老前輩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雷震子同樣的辭令。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完,最後相視一笑,竟然有惺惺相惜之意。
方忠軒卻是大手一揮:“不用謝我,小老兒並不想出手,是他出言相求,這才救了你們。要謝,你們去謝他——”方忠軒說著右手指著張飛的方向。圍觀的群眾自覺讓出一條路來。
巡洪剛和雷震子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這老頭到底什麽含義,但他既然這麽說了,那也就依照老頭的意思,走到張飛麵前,雙手抱拳:“這位小兄弟的仁義大恩,不敢相忘。”
張飛看著兩個大漢對自己客氣,連忙回禮:“兩位大哥不必如此。我也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出手的卻是他。”張飛說著指著方忠軒。
巡洪剛和雷震子愣了一愣,心想平常隻有互相推卸責任的,這兩人卻互相推卸功勞,很是奇怪。
他們卻不知道,這是張飛和方忠軒兩人在這兩天鬥口以來,形成的默契。
兩人摸不清狀況,在當中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最後,還是巡洪剛想了個折中的謝法:“我想以老前輩和這位小兄弟的本領,這世上原沒有什麽為難事了,但是我們今天欠了你們這麽大一個恩情,以後有什麽用得上我們的地方,隻要吩咐一聲。巡洪剛水裏來火裏去,也要報答二位的救命之恩。”他是個直性子,恩怨分明。眼下欠了張飛他們一個大大的人情,心裏便想著怎麽回報。
雷震子哈哈一笑:“這話也正是我想說的。我就住在城外不遠的雷霆莊上,二位要是不嫌棄,還請莊上一敘,在下也好略盡地主之誼。洪剛兄,不知道你是否肯賞臉相陪——”雷震子說得豪氣勃發。他從張飛和方忠軒的行為舉止上,判斷出兩人不是本地人士,因此出言相邀。
方忠軒還沒回答,巡洪剛便開口了:“雷震子的邀請,在下隨時奉陪就是”說罷哈哈大笑。
雷震子先是一愣,隨後滿臉驚喜:“幸好今天上了街,否則真要錯過了你們幾位大英雄。”說著他走過去兩步,一拳打在巡洪剛身上,巡洪剛也輕輕一拳砸在雷震子的肩頭,兩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因為一場糾紛,竟然成為了至交好友。這樣的緣分,還真是奇妙。
張飛在一旁聽到兩個大漢的豪情壯語,心頭**澎湃,快意欣然,覺得大丈夫理所當然應該如此。
一旁的方忠軒卻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咳咳,在下還有緊要事去辦,不能赴會,這位朋友的好意,心領了。”說完,方忠軒看這張飛,看他什麽反應。
張飛聽方忠軒說緊要事,想起了之前說的要去永生門報名。自己可是有家仇大恨的,正事要緊,可不能隨便的浪費了時間,想到這裏,心頭一攝,同樣婉言謝絕了雷震子的好意。
和方忠軒一起走出眾人的包圍圈。
方忠軒摸出一個長條形的玉牌,給張飛:“本來以你的出身,或許看不起這個小東西。不過這玩意,可有不少人惦記著呢,對你以後的修真有一定用處,現在就給了你吧!”
方忠軒這時候,還以為張飛出身不凡,因此便有了這麽一說。但看他一路上並不覬覦自己的寶物。一路上,也對張飛頗有好感,怪脾氣一上來,反而親自把寶物送給了張飛。
後麵的話,張飛聽明白了,接過玉牌一看,是個碧綠色的長條形狀的小牌子,上方有一個孔,栓著紅色絲線。整個玉牌看上去灰撲撲的,沒有絲毫的出奇之處。
“怎麽會看不起呢!”張飛接過玉牌順手掛在了脖子上,卻發現玉牌和那個烏黑色的戒指碰在一起,竟然如磁鐵一半吸在了一起。心裏覺得奇怪,卻弄不清楚所以然。
方忠軒看看張飛,神秘莫測,並不說話。
在下一條路口上,張飛和方忠軒告別。
張飛找人問了路徑,朝著永生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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