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虞媽媽的笑容裏隱藏著一抹淡淡的哀愁,而季伯父和季伯母笑得合不攏嘴,季伯父友好地伸手想要搭在虞爸爸身上,被虞爸爸一掌揮開。

虞清音靜靜地注視著這群因為她和季宴禮而聚首一堂的親朋好友,她的心中湧動著一股暖流,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深沉的寧靜與幸福,這份溫暖,是季宴禮和身邊這些摯友們共同給予她的。

晚餐過後,兩人並肩站在基地最高的樓層,俯瞰著整個基地,基地外圍,一片白茫茫的學院如同守護神一般靜靜環繞著這片土地。

基地內,居民們紛紛走出家門,閑庭信步,享受基地難得的熱鬧。

夜空中,煙花綻放,如同曇花一現的美麗,照亮了整個夜空。

“真沒想到,我們基地也有如此美麗的一麵。”虞清音不由感歎道。

季宴禮輕輕摟著她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過幾天七夕節,這裏會變得更加美麗!”

虞清音趴在陽台上,目光被一個匆匆穿過人群的黑衣中年男人所吸引。

“那個人,是不是你監控裏看到的那個?”她問道。

季宴禮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點點頭,“沒錯。”

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默契地分散開來,從不同的方向跟蹤那個神秘的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似乎有所察覺,加快步伐,迅速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當他感覺到身後的目光消失後,他鬆了一口氣,看著視線消失的方向冷笑一聲。

就憑兩個小娃娃就想抓住他,簡直癡人說夢。

他放鬆下來,穿過人群,朝著別墅區走去,別墅區居住的大多都是基地的高層人員或者是實力強勁的異能者們。

黑衣男人突然頓住腳步,看著站在噴泉前的虞清音,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你怎麽會在這裏!”他脫口而出,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這女人不應該和季宴禮在樓頂賞月嗎?

虞清音輕輕拉下圍巾,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呢?讓我猜猜,你是李清宇派來的...”

她故意停頓一下,才繼續說道:“還是楚天雄...又或者是維綸。”

說完最後一個名字時,麵前的黑衣男人瞳孔猛地一縮,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嘲諷開口。

“清音小姐你有證據嗎?”

說到這裏,中年黑衣男人悠然地整理衣衫,好整以暇地望著虞清音,表情帶著幾分囂張。

虞清音從容地從空間裏掏出一個文件,隨意翻動著。

“證據這種東西,總是很容易找到的,比如這份基地人員登記冊,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

黑衣男人臉上沒有絲毫慌亂。

“清音小姐盡管查,查到算我輸,我可是通過正當途徑進入基地的,不過,清音小姐你這樣私自調查別人,就不擔心引起什麽不良後果嗎?”

虞清音合上文件,一雙狐狸眼裏閃過一絲狡黠,輕笑開口。

“什麽後果?我洗耳恭聽。”

黑衣中年男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

“比如說清音小姐的名聲,之前不是有傳言說,清音小姐是喪屍嗎?”

看到虞清音臉色微微一變,他表情更顯得意,慢悠悠開口。

“雖說你抓住了幾個人,但這種流言蜚語,你說如果繼續傳播下去,會不會有人相信呢,畢竟你們有句話,怎麽說的,好像是,三人成虎.....”

“哦,對了,再加上今天你私自調查居民的事情,如果我稍稍潤色一下,你猜你們基地居民會怎麽想你?”語氣中的得意聽得十分刺耳。

虞清音收起手裏的文件,一臉嚴肅開口。

“聽你這麽一說,為了不讓輿論繼續擴散,我應該直接解決源頭才行,正好這罪魁凶手就站在我麵前,我現在就解決了。”

說著,她開始活動筋骨,那架勢讓黑衣男子一愣,她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的表情從得意變成了慌亂。

“在基地內隨意殺人是違法的,你會被抓起來的!到時候你的名聲會更差!不怕增加你父母的壓力你就盡管來!”

虞清音無所謂地聳聳肩,“沒關係,這裏沒有監控,沒有人知道你死在這裏,更何況,你現在冒名頂替的那個人,早就死在外麵了,正好,用你的屍體頂替,說不定我還能因此獲得一個好名聲呢。”

話音剛落,虞清音手中藤蔓如同靈蛇般飛出,黑衣男人手中寒芒一閃,藤蔓被割斷。

下一秒,藤蔓再次生長出來,旁支也在快速生長,迅速形成一個牢籠,再次朝黑衣中年男人襲擊而去。

黑衣男人眸光一凜,手中火球飛出,藤蔓隻是略微停頓,便直接將火球吞噬,變得更加粗壯。

他震驚的瞪大眼睛,“怎麽可能!”

虞清音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趣。

“威廉先生,在華國待著這麽久,難道沒學會一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

聽到虞清音叫出他的名字,威廉表情更加震驚。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虞清音狡黠一笑,手下加大力度,“猜的,沒想到威廉先生這麽快就承認了。”

這話聽得威廉差點一口老血噴湧而出,他竟然被卑鄙的女人套路了。

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藏在身後的手中藍光閃過,正要再次開啟空間逃脫,虞清音卻如閃電般出擊,一腳將他的希望踢得粉碎。

不給威廉任何喘息之機,虞清音迅猛如獵豹,刀光一閃,利刃已抵在他的脖頸。

“威廉先生,我給你一個選擇,供出你在基地的同夥,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威廉怒目而視,硬氣地拒絕:“休想!”

虞清音故作惋惜地歎了口氣:“那真是太遺憾了,我就隻能先送威廉先生去見你們上帝了。”

話音未落,刀鋒已劃破威廉的喉嚨,他雙眼怒瞪,滿是不甘:“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