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女人**的皮膚青紅交加,鮮血順著嘴角滲出,但她此時什麽也顧不得,手腳並用地朝鐵鍋爬過去,也顧不得燙,一把將小孩從鐵鍋裏撈出來,失而複得緊緊抱在懷裏,哭到失聲。
三人沉默著,沒有走進去,他們繼續前行,順手解決掉守衛人員。
躲在倉庫後麵,透過窗戶觀察,直到最後一個男人推油桶的人離開,翻窗進入油桶房,存放油桶房的倉庫很大,估算著有兩百平米左右,裏麵油桶滿滿當當,他們絲毫不懷疑,這幾人去搶劫過好幾個加油站,倒也省得他們再去加油站了。
‘啪嗒啪嗒’
倉庫外響起腳步聲。
三人就地躲藏在油桶後麵。
“也不知道老大怎麽想的,不就是一輛車嘛,一兩個油桶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弄這麽多,推得我手都酸了。”其中一個黑衣男人邊推著車邊吐槽。
另一個黑衣男人厲聲製止:“別說廢話,老大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速度快點,早點解決,早點收工。”
“我不就看你是你才吐槽一句嘛,聽說今天晚上做的小豬仔,吃來吃去,還是小豬仔味道好,那些老豬肉太柴了,下不去嘴。”
“那母豬味道也不錯......”
聲音漸漸遠去,虞清音氣的捏緊拳頭,眼睛像是要噴火,人命到他們嘴裏就變成晚餐,她一個喪屍都聽不下去。
‘啪嘰’
虞清音雙手撐在地上,才沒讓自己摔個狗吃屎。
一倉庫的油桶在季宴禮揮手間,油桶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虞清音看得瞳孔微縮,不動聲色的瞄一眼季宴禮那張清冷的俊臉,這人空間得多大,能裝下兩多百平的油桶,難道她身上的口袋空間也是從這人空間裏割裂出來的?
‘啪嗒啪嗒’
門外急促的腳步聲打斷她的思考,幾個大跨步跟上季宴禮的步伐躲在倉庫門後。
兩個小眼睛男人看清裏麵情境,整個人僵在原地,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半響,終於回過聲,快速跑出去,嘴裏邊喊著。
“有鬼啊!!!油桶全被鬼偷走了!!!”
外麵一陣兵荒馬亂。
過了一會兒,喪彪氣急敗壞聲音自門外響起,伴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胡說什麽!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虞清音順著門縫,一隻黑色皮鞋穿過門縫,身後一空。
下一秒,季宴禮手中的瑞士刀已然架在喪彪的脖子上,季宴禮眸色冰冷,看向喪彪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無端讓人打了個寒顫。
他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在基地裏放你過你,真是個錯誤決定,你說你想這麽死吧。”
他的聲音不大,卻傳進每個人的耳朵了,如同索命的厲鬼。
虞清音抬步從門外走出來,走到季宴禮身旁,冷眼看著空曠廣場,那裏站著十幾個畜生,動作統一舉起槍對準他們。
她一想到那邊倉庫裏,被關押男女老少,各個被他們折磨的一身傷,眼神空洞麻木,不知何時就會變成這群畜生的盤中餐。
她就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們泄憤,雖然她是喪屍,但她是個不吃人的好喪屍。
人數上實力懸殊的兩方人對峙,氣氛僵持,戰鬥一觸即發。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喪彪幹笑兩聲,打破這僵局,他雙手舉過頭頂,討好地衝著季宴禮笑著。
“嗬嗬...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這不是以為喪屍過來了嗎,這才命人放油桶的,這位兄弟,誤會一場,沒必要這麽衝嘛~嗬嗬~”
說著,抬手試圖將刀從他脖子處移開。
季宴禮的刀又往喪彪的脖子裏動了動,絲絲血跡順著傷口滲出,滑落脖頸,沒入他衣領。
喪彪瞬間放下手,求饒道。
“嘶~大兄弟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就繞過小弟這一會吧。”
一張凶惡的刀疤臉因為害怕而顫抖,怎麽看怎麽滑稽。
季宴禮沒有理會,隻是刀又近了幾分。
“你不就是想要物資嘛,我都給你,隻要你放過我就行。”
這話一出,瞬間引起騷亂,對麵的人麵麵相覷,站在最前麵的倒三角眼的男人大聲開口。
“大哥萬萬不可,這物資要是全部讓出去了,我們都別想活,要不,大哥為了兄弟們,您委屈一下。”
他雖是詢問,但手卻將槍上膛,對準了喪彪,那雙倒三角眼裏閃爍著興奮。
聞言,喪彪驚恐得瞪大眼,大聲咆哮:“林三你想造反不成,你們可別聽他的,別忘了,是誰帶領你們活到今天,要不是有老子,你們能活得這麽滋潤啊!”
雖然情緒激動,但身子卻一動不動,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自己給自己抹了脖子。
虞清音聞言,眸中滿是嘲諷,還以為喪彪對他們有多重要呢,一點物資就讓他們輕易撇下,也是,那人當食物的畜生能有多少感情。
既如此,就讓他們狗咬狗吧,那場麵定然很好看,正好給林宇城他們衝過來的時間。
她扯了扯季宴禮的衣角,季宴禮垂眸與她那玩味目光交匯,瞬間明白她的想法。
季宴禮薄唇輕勾,既然她想玩,那就玩玩吧。
他轉頭朝淩雲雲使了個眼色,淩雲雲點頭,大聲開口。
“我們老大的意思是,隻要你將你們全部物資都交出來,我們就放了你們老大,好好考慮清楚,是要救你們老大,還是要物資。”
虞清音聽完,眉頭微挑,眼底興味更濃了。
這人心腸夠歹毒的呀,外表看著生人勿進,十分高冷,沒想到玩挑撥離間有一套啊,這兩人的默契,怕不是第一次這麽幹吧,季宴禮怕不是個悶騷吧。
這話看似給他們選擇,實則沒有選擇,不管他們選哪一個,季宴禮都不會放過他們,隻不過想看著他們自相殘殺的畫麵。
她這樣想著。
被季宴禮鉗製的喪彪瞬間急眼,他太了解他小弟的德行了,沒一個好人,特別在這末世,最能激發人性的惡,他試圖用感情牌打消他們交換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