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進入正題:

第一次熱搜,陸教授被惡意誹謗,當時消息還沒大麵積傳播,新聞就被壓下去了,初步判定,是晚爹壓下去的。(雖然《逃亡》還沒上映,但據說,臨江大學是主要拍攝地之一哦~探班什麽的,嘿嘿,私以為肯定是有的。)

第二次熱搜,是某人腦殘粉幹的,當時晚爹正在外地拍攝,出手晚了些,但最後應該也是晚爹壓的。

下麵敲重點:視頻連接,大家仔細對照一下音頻和視頻,當時陸教授因為自稱小可愛被黑,其實原版視頻裏可以看到,另一位隊員的id就是“小可愛”,隻是後來被人惡意剪了。

而且按照這局遊戲的配合程度,以及打法操作(一朋友混電競圈,所以分析絕對專業可靠),裏邊的“小可愛”、晚爹還有陸教授,三個人應該認識,而且那個小可愛對陸教授的騷操作(例如自相殘殺)非常熟悉,配合的也很好,三次元關係應該不錯。

就在最後,也就是視頻剪輯的那段裏,原本陸教授讓救的是隊友“小可愛”,但極短的反應時間內,晚爹一個滑步衝到了陸教授身前,本人大膽揣測,有兩種可能:一,晚爹平時就是這麽叫陸教授的。第二種,就是在阿爸心裏,陸教授是個小可愛,情人眼裏出西施,老流氓也能變成小可愛,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第三次,也就是這次,據內部消息,晚爹在跟超娛樂硬碰硬,而超娛樂就是這次風波的始作俑者。

就算晚爹是影帝,但也是圈內人,說是什麽都不怕,卻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一般情況下不應該這麽衝動的直接跟營銷公司幹。應該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重點中的重點,昨天早上的都市新聞報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前天夜裏臨城發生的一起事故,並附了一張模糊的照片。經過放大修複等一係列操作之後,發現是原本應該在外地接受采訪的晚爹!!!後麵的~~~嘿嘿~~~】

【陳獨秀快坐下!眼睛被你秀瞎了~】

【秀秀本秀,晚爹與叫獸原來這麽早就孽緣深重了,姨母的嘴都笑叉了,哈哈哈。】

【嗷嗷嗷,花式劈叉,歌頌情深~】

【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晚爹還在嗎?能不能給課代表打個分?好讓我這種初代cp粉心安一下。】

瞬間,微博評論區一陣小蝌蚪找爸爸的聲音。

……

昨晚躺在**玩手遊玩兒到很晚,陸裴一直到今早十點才起。

拉開窗簾,外邊的陽光驀地灑進多日不見光的屋內,窗台上那幾株多肉生機煥發,迎著驕陽開始馬不停蹄的光合作用。

房間門上貼了個便利貼,謝晚出去買東西了,早飯已經做好在冰箱裏,微波爐熱一下就好。

吃過飯,這幾日被當成殘障人士對待、不讓洗碗、不讓打掃衛生以至於像二八自行車那樣幾近報廢的陸裴主動把碗洗了,順便把屋子打掃了下,甚至試圖自己給自己換藥。

雖然謝晚臨走前的小便簽上專程叮囑,等他回來給換,但陸裴還是決定親自下手。

不過不巧,剛拿出藥箱,謝晚就回來了,拿著兩根釣魚竿,還有一些釣魚用具。

臨城雖然地處內陸,但挨著一處內海,雖說沒太平洋那氣勢,但好歹也是個勉強算一望無垠的海。

“阿裴!”謝晚嗔怪了聲,把手裏的大小東西直接放到門口,趕忙去衛生間洗淨手,挽起袖子走過來,“說了等我回來,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

就像在凶小孩子一樣。

陸裴尷尬的笑了笑:“你們家這藥箱挺好看的,拿出來欣賞一下。”

謝晚坐在她身側,打開藥箱,看了她一眼,滿臉都寫著——“我會信你這麽蠢的借口?”

原就不是大傷,如今已經好了七八,本不用再包紮,但謝晚打著陸裴太不老實,容易磕碰的旗號,又纏了層紗布,不過終於不再是骨折打石膏那麽厚了。

陸裴舉起輕便不少的手臂晃了晃,神清氣爽,指著門口那些東西問:“你要去釣魚?”

“不是我,是我們。兩天沒怎麽出門了,帶你出去散散心。”謝晚把藥箱放好,溫聲道。

陸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謝晚:“我,跟你?”

謝晚點頭:“是啊。放心,我有船,我們出海釣,不在岸上,不會有人發現的。”就算發現也沒什麽,李邊那邊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

吃過午飯,兩個人就收拾行裝,帶著小桶,小釣竿出海釣魚了。

小白球此犬,有燈泡體質,且瓦數頗大,極易短路燒壞,於是隻能留下看家——謝晚深思熟慮後,做出結論。

“李邊說我那艘太顯眼了,然後跟漁民臨時借了個,有點小,還有點兒……”

謝晚還沒說完,憋了好幾天的陸裴已經上了甲板。

這艘船沒什麽魚腥味兒,應該不是漁民吃飯的船,也不大,就一個大概十平米的船艙,有的地方還落了灰,李邊借來之前應該閑置挺久了。

陸裴從船艙裏翻出兩個陳年小馬紮,放在船頭,等飄進淺海區的時候,把釣竿支好,跟謝晚兩個人坐在馬紮上,靜靜等著魚上鉤。

但陸裴這樣子,怎麽都不像個釣魚的,倒像是那座深山裏剛出來見世麵的瘋子:“來,咬一個!不咬不是好魚!”

幾尾剛遊過來的魚兒甩了幾下尾,又飄飄然而去了。

並不想咬勾,因為……

“阿裴,你是不是沒放魚食?”謝晚看著陸裴腳邊兒那盒沒開封的高級魚食。

陸裴一愣,茫然道:“放了啊,”她把嘴裏的棒棒糖取出,指了指上邊一個小缺口,“糖渣啊。”

謝晚震驚了:“……魚不吃棒棒糖的吧。”而且糖進到海水裏麵,不會化掉嗎?

陸裴皺眉,“那還真挑嘴。”

她不太情願的把魚鉤收回,重新放了新的魚餌。

等到傍晚,準備回程的時候,陸裴的小桶還是空空的,本人也頗有些鬱悶:“現在的魚都這麽勢力嗎?咬勾也看臉?”

謝晚真想說,你不每隔五分鍾收一下線,也不會這麽慘,但看著陸裴很認真的在鬱悶,也不忍心打斷,收拾小桶,讓她先鬱悶著吧。

反正一頓魚湯就好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剛把東西收拾好,忽然一陣狂風卷了過來,猝不及防灌進了船艙,木頭門被狂風壁咚在牆壁上,死活關不上。

陸裴的白襯衫也被吹得貼身,船體左搖右晃,一抬頭,層層黑雲從天際滾滾翻來,腦子秀逗一天的陸裴終於元神回竅:“謝晚,掌舵!往回開!”

剛才風來的時候,謝晚剛一腳往船艙裏跨,一個失衡撞到了頭,腦子轟了兩聲,隱約聽見陸裴的聲音,猛地晃了晃腦袋,趕緊掌舵。

起舵之後,整個船體雖然依舊搖晃的厲害,但相比方才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

幾個浪打過來,謝晚整個人濕了一半,浪花過後,又是暴雨侵襲,短短幾分鍾,謝晚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已經跟桶裏的魚沒什麽差別了。

這邊忙著聯係海上救援隊的陸裴打了幾個電話都打不通,正急著,一扭頭瞧見謝晚這幅模樣,心口一絞:“謝晚你……”

謝晚揉揉還有些發痛的腦袋:“我沒事,指南針壞掉了,阿裴你還記得海岸線在哪邊嗎?”

陸裴打開手機智能指南針,八字形晃了幾下,指南針就像是晚期羊癲瘋患者,死活指不到準確的方向:“不行,這地方應該有其他磁場影響,指南針失效了。”

“而且這船太老,衛星導航係統大半都壞掉了,隻剩下廣播功能還能勉強用。”

陸裴著手調頻,但終歸是個壞東西,不怎麽靈敏,廢了好大勁兒才找到臨城氣象台……

【台風“古井”在離開途中忽然轉向北上,本市沿海地區出現短時大風,並伴有短時強降雨,預計淩晨消退,請沿海漁民做好防備。】

播報聲斷斷續續,還伴隨著刺刺拉拉的電波聲,陸裴聽得有點兒煩躁,驚奇的納罕:“這年頭台風都成精了嗎?還帶甩尾的!”

謝晚皺眉:“現在外麵的風雨挺大,一直留在這裏可能會有危險。”

陸裴抓了抓頭發,沉默了一陣:“危險也不能走,現在船已經在海上打了好幾個旋,早就方向不明,外邊黑漆漆一片,就算裝個八倍鏡也看不見海岸線。呼~好在暴風雨停留時間不長,我們就在原地飄,別往別處,不然萬一方向開錯,飄到深海區,我們倆都得玩兒完。”

“好。”謝晚鎖好船艙的門,從門後的繩架上拿了條幹毛巾在濕透的衣服上潦草擦了幾下,“能聯係到人嗎?”

“不行,我們飄得離基站有點遠,手機接收不到信號。”陸裴透過瞭望口看向窗外潑天的暴風雨,走到謝晚身邊,直接把他上衣扒了,然後又取了條幹毛巾,踩在小馬紮上,毛巾一攤,包住謝晚那頭金毛,仔細濾著頭發上的水,說:“身上自己擦。”

等謝晚擦幹上身,陸裴把自己順手帶來的外套遞給他:“穿上。”

謝晚沒接:“我不冷。”

現在電話一直打不通,如果沒人發現他們,就隻能等第二天了,飄在海麵上,晚上會很冷的。

陸裴二話不說,強行幫他穿上,並把拉鏈從頭拉到尾:“聽話!”

本來就畏寒,晚上想凍死嗎?

謝晚剛想再拒絕,就見陸裴指著他濕噠噠的運動褲:“褲子要不也脫了吧。”

謝晚啊了聲:“你還帶了褲子?”

陸裴搖頭:“沒,但毛巾挺大的,可以暫時遮一遮。”

謝晚皺眉,略微羞澀:“這……不太好吧。”

“什麽好不好的,萬一今晚走不了,你穿著這個水洗的褲子過一夜,要不捂出風濕我就原地出道進娛樂圈兒。”陸裴以為他是不好意思,連忙道:“你放心,我扭過頭不看就行了。”

謝晚拗不過,隻好把褲子脫了,腰裏圍著條白毛巾,見陸裴在方寸大小的角落裏翻來倒去,問:“阿裴,你找什麽呢?”

“我剛才好像看見了個煤爐,”陸裴沒回頭,繼續翻找。

天已全黑,以防萬一她又檢查了遍線路,生怕晚上忽然斷電兩眼一抹黑。

“謝晚,你是不是冷?”陸裴從雜物堆裏拔出視線,看著坐在一旁抱著小毯子的謝晚,柔聲關切道。

一入夜,天更冷了,就算船艙緊閉著,但還是冷。

“還好。”謝晚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紫了,眼神開始渙散。

“逞什麽強?!冷就說,又不會笑話你。”陸裴沒由來的急了句,手上翻找的動作更加粗暴。

良久,被壓在最下邊的鐵家夥終於重見天日,還真是個小煤爐!

陸裴拍了拍爐子上的灰,從一邊的雜物堆裏又找了半袋子陳年舊炭。謝晚不抽煙,自然不會隨身帶著打火機,好在陸裴隨身帶了泡泡糖,雜貨堆裏還有幾塊廢棄電池,不然叫要學原始人鑽木取火了。

陸裴把爐子搬到謝晚身邊,生了火,把謝晚的濕衣服擰了擰,搭了個臨時架子,放在火爐對麵烤。原本打算坐謝晚對麵的,但看著謝晚那瑟縮的樣子,鬼使神差的就靠著他坐了下來。

緊貼著。

謝晚微微側頭:“阿裴,我已經不冷了。”

眼底都泛黑青了,怎麽可能不冷……火爐很小,橫向的話,暖度大概隻能波及一個人,陸裴離得遠,左半邊手臂已經開始起雞皮疙瘩。

“小時候是誰風一吹就病?”陸裴斜了他一眼,“給我好好呆著,再說話我親你了啊。”

狹小的空間,孤男寡女,關鍵男的還沒穿褲子……

剛察覺自己措辭不當,剛想著要不要補充兩句給自己個台階下,冷不防就被人拉過按在懷裏:“這樣就行了,兩個人都能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