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傲總裁的冤家(愛上幹物女之一)
了往日的平靜,被破壞的衣服也大致修改好了,但一顆心總是浮浮的,裏頭空空的,似乎期待著什麽……『該打烊噦!』她猛地跳起,伸了好大一個懶腰,強迫自己振作精神。
忙了好幾天,她決定好好犒賞自己,到阿財快炒攤大快朵頤一番。
一關上鐵門,轉身卻發現安克讓正站在柱子邊。
『咦?你怎麽來了?』他的出現讓柏寧心底注滿歡喜,但她卻故意皺眉,表現出不喜歡見到他的樣子。
『你要去哪裏?』安克讓的聲音悶悶的。
這幾天,柏寧的影子一直在他腦海裏糾纏,想見她的念頭從沒停過。在公司忙到七點多本該回家吃晚餐,他還是讓司機把他送來這裏。
他很不喜歡身不由己的感覺,卻無法抗拒這樣的念頭,心裏悶得要命。
『去哪裏還要跟你交代哦?』柏寧討厭他那種質問的口吻。她又不是他的誰!
她沒再理他,直直走過他身邊,徑自往對麵的小巷子鑽去。
還真凶咧……安克讓雙肩一聳,跟在她身後故意逗著她,不自覺放軟了語調, 『這麽小氣去哪裏說一聲會怎樣?』柏寧沒有響應,隻是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巷子安克讓隻好摸摸鼻子跟在後頭。
第六章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位於大馬路邊的阿財快炒店,小小攤子卻是人聲鼎沸。
『我肚子也剛好餓了,這家攤子看來很有意思……』安克讓挺喜歡這裏的活絡,也不管柏寧有沒有回答,一徑地自言自語。
『小姐,幾位?』年輕的店員熱情招呼著柏寧伸出一根手指回應,安克讓卻連忙大喊:
『兩位!』她終於回頭正視他,皺若眉低語: 『安總裁你我還是分開坐好了,免得我鄰居看到,或是被你那些女朋友誤會。』說完徑自在角落的空桌子坐下。
她如果還有腦袋就應該和他保持距離,省得遭殃的不隻是她的店!
『我已經沒有女朋友,連一起吃晚餐的人都沒有……』安克讓拉了張凳子坐在柏寧旁邊,『上次我很有義氣地陪你熬夜,還帶晚餐給你,這回你應該展現一下朋友道義吧?這樣好了,這頓我請,想吃什麽盡量點!』『哼,那還不是你害的!說什麽道義……』看著他一臉的賴皮和裝可憐,柏寧又開始心跳加速,嘴巴依然死硬,卻不再趕他走。 『既然你那麽有誠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每次來都是她一個人,頂多叫兩樣菜,這回總算可以嚐嚐更多口味——她為自己的心軟找了合理借口。
『阿財哥,在忙哦?』柏寧大聲和正在爐邊揮汗如雨的老板打招呼,刻意點了幾道她一直很想吃又舍不得點的菜。
『你常來這邊吃嗎?』一個女孩來這種地方吃飯有些不尋常,至少他所認識的女人不會這麽做,她們連單獨到餐廳用餐都覺得丟臉,更何況路邊攤!
見柏寧和老板說說笑笑好像很熟,那天去一旦漿店也是這樣,安克讓終於了解自己為何被她吸引。
那張可愛的團臉,還有真誠親切的笑容,就像磁石一般吸引人想靠近她、和她說話,這也是為什麽他感覺煩躁時就想來找她……亦或是,她就是讓自己煩躁的原因?安克讓被自己的心態搞迷糊了。
『對呀!阿財哥的手藝很棒,很多五星級飯店大廚下班後都來這邊吃消夜。』柏寧對即將上桌的好菜期待不已,也忘了要對安克讓擺臉色。
『安總裁該不會沒吃過路邊攤吧?』她一個人來這裏吃飯很怪嗎?他幹嘛這樣看她呀?瞧得她又開始不自在了……『當然吃過!』安克讓趕緊收回視線,拿起免洗筷夾了一顆海瓜子, 『嗯,很入味,好吃!』『我就說吧!接下來的更讚!』美食當前柏寧顧不得形象地大快朵頤。
安克讓就喜歡看她吃東西,好吃得像似連指頭都要啃下肚。
『不過,這時候應該喝一杯……』他話還沒說完,柏寧便開心地接下去, 『冰啤酒!我正好也這麽想耶!可是又怕你不喝啤酒……』『為什麽這樣認為?』兩人已拋開嫌隙,像朋友一樣閑聊起來。
『因為你們有錢人都喜歡喝紅酒,好像那樣才算有品昧……』她老早就想叫啤酒來喝又怕他覺得奇怪,雖然她不喜歡假裝,但難免顧忌他對自己的看法。
『喂,你不要開口閉口有錢人:還有,別再叫我安總裁,這樣讓我很不舒服。』安克讓拍了一下她的頭不悅地抗議, 『我在美國念書時常和一票哥兒們去酒館?我喝啤酒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拜托,你也沒大我幾歲……』她故意氣他,專挑他不舒服的話說, 『不叫安總裁要叫你什麽?安先生或安公子如何?』『你又來了!』他又趁她不注意拍了她的頭然後一臉得意, 『叫我克讓,或是像我奶奶一樣叫小讓……』『是哦,到你七老八十還叫小讓……幹脆叫『讓』不是更肉麻?』柏寧撥好被他弄亂的頭發,一邊嘟噥著。
雖然表現得氣呼呼,但她竟不討厭這樣親昵的舉動,反而感覺像是情侶問的打情罵俏;『好呀,你以後就叫我『讓』,而且隻準你一個人這麽叫……』由那甜美綿細的聲調喚出這個字,竟讓他腦中產生無限的遐思。
『你想得美!』啤酒送來了,柏寧徑自倒滿自己的杯子,也不理會他就飲了一大口。『哇……過癮!』『也不會服務一下?』安克讓邊斟滿酒杯邊叨念著,卻主動幫她斟滿,拿起杯子輕碰她的,一口氣幹了。
『好啦,看在你是出錢的人份上……』柏寧勉為其難地拿起酒瓶,卻故意以超嗲的語調撒嬌著, 『讓,寧寧為你倒酒……』雖然是開著玩笑,但一說完她的臉頰卻很沒用地漲紅,她趕緊夾了一塊三杯透抽來掩飾尷尬。
『咦?那麽快就臉紅了,這到底是啤酒還是威士忌?』知道她臉紅的原因,安克讓靠近的俊臉露出促狹的神情。
『我一喝酒就會臉紅啦!』柏寧連忙推開他的臉,嘟著嘴瞪他。
發燙的不隻是臉頰,她的心寓也正在發熱撲通撲通地跳得好厲害……之後每隔幾天,安克讓都會在柏寧打烊之前出現在店裏,拉她帶他吃遍附近的在地料理。
兩人依舊你來我往地鬥嘴,氣氛看似火暴,卻有更多奇妙的情素流穿其中。柏寧感覺自己有些支撐不住,因為對他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看來高傲的外表下,他有時像個細心的大哥照顧她,例如幫她擦杯子或倒酒之類的,而且從不讓她出錢:但很多時候他又像個頑皮的大男孩逗得既開心又生氣……當他笑得得意之時,竟讓哀痛產生撲上前抱住他的衝動!
更令她擔憂的是,每到打烊時間她的眼睛便不時地盯著門口,如果這天他沒出現,她連出門覓食的欲望都沒了。
人真是習慣動物,現在的她甚至不想一個人出去吃飯,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憐!她對這樣的想法感到十分不妙。
八點半了他還沒出現,應該不會來了已經連續三天沒見到他,或許已經跟艾莉絲複合約會去了,或甚至他們根本就還在一起…柏寧阻止自己胡亂猜測。否則她真的連晚餐都食不下咽。
她起身按下鐵門開關,鐵門緩緩下降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竄入屋裏,鈴鐺的聲音回**店裏,如同她的心跳一般狂烈。
她來不及製止鐵門關上,就發現靠在衣架旁的安克讓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的臉和眼睛都泛著紅光,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 『你喝酒了?』他正抬起眼睫凝望若她,熾熱的眼眸看來極具威脅性,卻瞧得柏寧臉紅心跳。他的眼神好像要將她吃了,讓她變得好奇怪。
『剛剛應酬,是喝了一些……』安克讓朝她一笑,徑自走向後頭的工作室,將自己投入沙發中。
柏寧斂起不該有的悸動,趕緊跟在後頭。
『既然喝醉了,就趕快回家呀!』安克讓卻一徑倒在沙發上,將靠墊枕在頭下眯起眼眸,笑得極為慵懶。 『我讓司機回家了……讓我休息一下嘛,你這裏好舒服。』他其實很清醒,隻是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也和柏寧一樣陷入迷惘。
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發覺自己每天都期待晚上能見到她,喜歡她的陪伴,喜歡看她被逗得滿臉通紅……他從未和她這樣的女人獨處過,有時他會把她當成朋友一般,說些煩心的事,或談談服裝業的未來等嚴肅話題:有時又將她當成小妹妹,出言調侃她或開她玩笑,然後幸災樂禍看著她火大的模樣:但很多時候,他腦海裏總會出現許多異色畫麵,想象豐耿的胴體在他身下扭動嬌吟的媚態……上次他差點在她麵前出模,最後幾乎是從她身邊逃離。因為經過窄巷時,他突然好想將她撲在牆上親吻她,甚至更進一步……光是想象便讓胯間**了起來。
但是,她說過對他沒興趣,對他的態度也是時冷時熱,大多時候是凶巴巴的……好幾次好似感覺到她的情絛,下一秒她又拉開距離。
他想采取行動卻又怕嚇到她,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放在心裏又悶得難受,於是他決定冷靜一星期不見她;誰知三天自己便撐不住,因為見不到她的感覺更加煎熬。
今天應酬多喝了一點,晚餐後他讓下屬招待客戶下一攤,本想讓司機直接載他回家。當車子駛至圓山,渴望見到她的心思竟是那般急切,他於是吩咐司機掉頭。
他今天來,是為了尋求一個答案……『你不能睡在這裏啦!』柏寧站在安克讓身邊低聲催促著,想拉起他卻有所顧忌。
家裏睡著一個讓她心跳加速的俊男!她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有多麽危險!
見安克讓閉起眼睛沒有響應,以為他就此睡若了,她心裏大歎不妙。 『我打電話給安奶奶,叫她派車來……』柏寧正想轉身,安克讓卻突然睜開眼,迅速伸出手拉住她,健臂一個使力一柏寧還來不及搞清狀況,一回神人已趴在安克讓身上,兩人四目相交。
『放開我!你喝醉了……』她的胸口劇烈起伏,也感覺緊貼的身體回應著同樣激狂的心跳。
這暖昧的境況讓她感到害怕,背脊卻竄升奠名的**。濃烈的男性氣息夾雜著酒氣朝她襲來她懷疑自己也被醺醉了,眼前那張飽滿的唇看來好性感、好可口……『我是醉了,因為你……』他的眼眸帶著癡迷和些許的認真。
『不!我們不該……』這狀況有如流沙,愈掙紮卻陷得愈深……而她,不需掙紮便已陷入那泓深情的眼波、深不可測的欲望深淵!
安克讓聽出柏寧的口是心非,因他感覺到她想要他的欲望和自己一樣急切!
他緊攬著她的腰肢,大掌扣住她後腦勺,讓她的臉貼向自己。
當柔軟的嬌唇附上他的,他貪婪且狂妄地汲取那兩片薄薄的嫣紅,且含且吸且舔地占有她的柔美,不讓她有退縮餘地。
『嗯……』如狂風驟雨的激吻卷起未曾開封的欲望,她被動地承迎他,任他在口中凝聚更多風暴。
見她不再抗拒,他變得更貪心,想得到更多想擁有全部的她以抒解禁錮身體多日的饑渴,填補難受的空虛。
安克讓抱著柏寧起身上樓,四片唇依舊膠若誰都不願先放開對方。她的手腳緊緊地纏繞著他一秒也不曾鬆開。
待兩人雙雙躺在**,安克讓吻得柏寧目眩神迷之際乘機解下她的衣物,柔嫩豐腴的胴體競比他想象的還要可口誘人。
大掌急切撫上滑膩的凝肌,絕佳的彈性和觸感取悅了他的掌心,愈發令他愛不釋手。
『寧寧,你好美……』他終於肯鬆開她的唇,卻開始以唇膜拜令他著迷的胴體,大掌愛憐地把玩著如蜜桃般誘人的渾圓,以舌尖和指尖同時揉擰頂端發紅發脹的小花蕾。
柏寧這才發現自己的**,害羞得不敢看他如何舔弄自己,隻能緊閉雙眸感受這陌生的情潮。
『嗯……好癢……』從未有過的酥麻快感由胸部那點蔓延全身,她不知道如何回應這舒服奇妙的感受,隻能抓緊枕角**難耐地搖頭晃腦,但身體卻像有它自己的意識,胸部主動高高拱起,渴望男人更多的疼愛…安克讓極喜歡她那熱情卻又生澀的反應,他想取悅她,聽那柔細的聲音有如天籟般地吟著。
他側身躺在她身旁,以健壯結實的大腿架開緊閉的雪白**,私密花園毫無掩飾地在他眼前開敵,兩片羞花綻出美麗嫣紅,稚嫩的蕊心覆著瑩瑩水光,如他預料那般瑰麗。
『啊……不要……』從未有人造訪的私密花園敞開任由男人狎玩著,柏寧羞得全身泛出紅暈,急於並攏雙腿卻徒勞無功。她半睜開眼眸可憐兮兮地求饒, 『我怕……』她的眼角盈著淚光,生澀無助的模樣更加深安克讓的憐借。但他一刻也無法等待,更深知她也同樣渴求自己。
『別怕,把自己交給我,讓我好好愛你……』他加重指尖揉擰的頻率和力道,不忘注意她的反應, 『這樣舒服嗎?』見她的反應顯是很久沒有歡愛,他怕弄傷她於是隱忍著瀕臨爆發的欲望愛撫著,讓她適應自己。
『啊……舒服……』快感排山倒海而來,衝刷著她的理智和羞愧,隨著他的挑逗忘情地吟喘高喊,以最直接的熱情響應他。
在他的指尖開始攻向女性欲望的核心之際,她的身體不斷地顫抖抽措,意識開始迷離。她高高挺起胸膛?雙腿緊繃,腳尖跟著蜷起……『啊……』她高聲呐喊,尖細的嗓音如最後一個音符般迎**在空氣中。
安克讓快速解放忍得辛苦的分身,急於將自己送入已為他準備好的水穴裏。
『輕一點……會痛……』柏寧知道這一刻終將來臨,她無力抗拒也不想拒絕,該來的就讓它自然地發生吧1感覺她身體的緊繃和微微顫抖,安克讓以無數個吻消除她的緊張,然後將自己送進她體內。
不可思議的緊窒讓他差點招架不住,他隻得往前用力一挺,以一記猛烈的撞擊進入她的最深處。
柏寧緊咬著唇發出悶哼,椎心刺痛令她眼角泛出淚光,指尖指入他的背,雙腿不自覺地顫抖。
安克讓這才發現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驕傲之情伴隨著濃濃的憐惜,他的心從未感覺如此柔軟,還有深深的感動。
『噓……別哭……要不要我出來?』他低頭吻去她的淚,還有兩片被吻得紅腫的嫣唇,語調和動作極盡溫柔。
盡管分身被壓迫得蠢蠢欲動?他還是忍住欲望,卻忍得汗流浹背,汗水不斷低落在她臉上。
柏寧半眯著眼眸望著他,卻不敢直視他眼底的柔情,隻能羞怯地搖頭。
她不想放開他!她要他引領自己領略情欲的美妙,感受身為女人的嬌柔!安克讓給她深情的一吻,隨即緩緩輕擺著健臀,待她口中逸出舒坦沉醉的吟聲,他才任由欲望如脫韁野馬般放縱,帶領身下的女人攀向情欲高峰……安克讓醒來後卻不願睜開眼,轉身想抱住枕邊的女人繼續昨夜的纏綿,卻撲了個空。
看看手表已經七點了,房外傳來走路的聲響。
他起身套上整齊迭在椅子上的四角**和襯衫,有些急切地走出房間。
柏寧正站在流理台前將豆漿倒入杯中,顯得心不在焉。
她根本徹夜未眠,從未被男人抱在懷裏入睡對他貼近的溫度感覺很不習慣:當然,眼前這混亂關係才是困擾她的主因。
她到底怎麽搞的,怎麽變得那麽沒有原則?
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著對安克讓沒興趣,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昨晚卻又和他發生關係……況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和艾莉絲分手,他都不是她能招惹的男人,她隻想和他當普通朋友呀!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的放縱,也是最後一次!
她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肉體關係不代表什麽,重要的是不能再繼續陷下去,趁現在還能控製,就把昨晚當作一夜情,反正現在很流行這樣的愛情遊戲……『想些什麽?』安克讓悄悄走近柏寧身後攬住她的腰,親昵地將鼻子埋首於她的肩窩,深深汲取她沐浴後的清香, 『你好香……』『哎呀!』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嚇了柏寧一大跳,手中的豆漿差點翻落,還好隻溢出一點點,『別鬧了!』她慌亂地推開他,拿起抹布擦拭著流理台,卻始終沒有正眼瞧他。『你……要不要先去衝個澡,我買好了早餐……』之前下定的決心被方才的親密接觸一下子摧毀,她必須爭取更多時間再次心理建設。
安克讓隻當她是害羞,也不再逗弄她。 『市場那家嗎?看起來真好吃……我先去衝個澡,不能偷吃哦!』他笑得比今早的陽光還要燦爛,令柏寧內心又是一陣坪然,開始擔心放不下他了……她悄悄歎了一口氣,繼續為自己倒了一杯豆漿。安克讓神采奕奕地走出浴室,微濕的頭發垂落額頭,上頭還滴著水,柏寧這才想到忘了幫他拿浴巾。
『我去拿毛巾……』她起身奔入臥室拿出毛巾遞給他,他卻癱在椅子上耍賴。
『你幫我擦!』『自己擦啦!』柏寧卻將毛巾丟在他頭上。
『一點都不體貼,虧我昨天那麽賣力地取悅你……』他拿下蓋住臉的毛巾,故意裝得很委屈。
柏寧趕緊製止他露骨的挑逗,因為她的臉已經燒到耳根子了。『別說了,快點擦幹,我好餓!』『那就不要擦了!』安克讓賭她終會心軟,將毛巾往旁邊椅背一放,柏寧果然無法坐視他頂著一頭濕發。
『懶惰鬼!』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拾起毛巾開始幫他擦幹頭發,卻與他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安克讓卻攬著她的腰貼向自己,將臉頰埋進她胸口,放肆地磨贈那兩團被他疼愛一整夜的渾圓。
他又想要了!因為她遠比桌上的早餐還要可口……柏寧卻猛然推開他,以冷漠掩飾被挑起的欲念。『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為什麽?』經過昨夜,他理所當然認為兩人的關係已經有所不同,但她態度的轉變卻令他感到迷惑。
『為什麽?你有女朋友了,記得嗎?』柏寧隻覺他的問題有些可笑。
背著女友**,他難道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還是對他來說,這根本不是**,隻是將她當成一夜風流的對象?
她無法忍受由他口中聽到殘酷的真相,她必須先聲奪人,保住僅存的自尊。
『我說過我沒有女朋友,我和艾莉絲分手了。』他再次重申之前說過的話,不想讓她誤解。
她卻選擇不相信他,輕描淡寫地說著: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因為我說過,我對你沒興趣,隻是把你當成朋友……』安克讓臉色一沉,精銳眸光審視著她的表情想探究她話裏的真假。 『你昨晚在我懷裏也是這麽想的嗎?』柏寧不懂他為何露出這麽認真的表情,也不想再去探究原因。 『昨晚是個錯誤!你喝醉了,而我……你也知道,這年紀還沒有過男人,也會需要一個強壯的肩膀,偶爾想要有人抱我……而你剛好出現了!』她偷瞄他一眼,他臉上的陰沉令她心悸,讓她趕緊轉開視線。
安克讓有種想要擰斷那雪白脖子的衝動。若她顧忌的是艾莉絲,根本沒這個必要,因他聽聞艾莉絲已勾搭上另一個企業小開;但由柏寧口中說出的那段輕佻的話,卻令他氣得火冒三丈。
她想要一個男人來擺脫處女包袱,而他剛好出現……這是什麽爛理由?他不相信單純如她也敢玩一夜情,不相信昨晚對她一點意義也沒有……『所以,我們昨晚算是一夜情,不用對彼此負責,這就是你對昨夜的看法?她的口吻像是質詢,表情冷機構內異常。
事實上他氣死了!氣她不懂他的心,氣她當自己是那種尋求性刺激的花心男人,氣她『消費』了他之後又一腳踢開!
柏寧沒看出安克讓眼底蓄積的怒火,勉強對他擠出一個笑容,故作輕鬆地回應著:『對呀,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有女朋友,我也不想談戀愛所以這件事就此為止,以後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還是可以當朋友。』安克讓沒有回應,隻是冷冷地看著她,五秒的沉默讓她感到有如一個世紀那麽難熬,久到令她以為自己就要窒息。
『很好。』安克讓淡淡丟下這兩個字,看了她一眼後便往樓下走去。
柏寧像是在椅子上生了根,動也不動。他臨走前的眼神好受傷,好似被她的話傷到……不該是這樣呀!他應該感到如釋重負才對呀樓下的鈴鐺如咒語喚醒她的思緒,她匆匆下樓,卻隻見到他離去的背影,好絕然,似乎再也不會為她回頭……柏寧愕然跌坐沙發上,一臉的淒楚。
第七章
安克讓這輩子從未感到如此挫敗,尤其是為了一個女人。
他不敢說自己是萬人迷,但身邊永遠不乏女人主動追求:從不曾有女人是他主動感興趣、卻被她『利用殆盡』之後就拋棄的,還笑著說就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可以繼續當朋友……他真不懂柏寧到底在想什麽,有哪個女人將第一次給了男人,還能夠說出這種話?
他心裏煩躁得想要丟下一切去找柏寧問清楚男人的自尊卻不允許他這麽做。
『該死!安克讓用力闔上正在閱讀的資料,因為他每看一頁,柏寧那張帶笑的容顏像是印在紙上,他根本無法專心思考。
盡管氣她,他的想念卻和怒氣一樣強烈。
那晚每一個纏綿的細節如影隨形,在他的腦筋稍有空擋時全盤占據他的思緒,折磨著他的身體和靈魂,他甚至無法忘記她的柔軟如何包覆著他……他肯定前世欠了她什麽,這輩子才得任她戲耍!正當安克讓苦惱之際,他的特別助理匆匆入內。
『總裁,請你看一下這篇報導……』特助將一本八卦周刊攤在桌上,上頭以鬥大標題寫著:
名模艾莉絲嫁入安家恐告吹!怒砸情敵店麵後,轉身又攀上金控小開!
內容極為詳細地報導並刊出艾莉絲和安奶奶在飯店咖啡廳會麵的照片,甚至她在柏寧店裏囂張的行徑全都被拍到:另一頁則敘述她和金控小開獨自驅車上冷水坑,在停車場停留一小時的畫麵。
柏寧的詳細背景甚至也被挖了出來,還將兩人做了一番比較,勝出的都是艾莉絲,因此雜誌多方揣測聯安集團的老夫人為何舍棄名模,寧願選擇一個不起眼的小設計師當孫媳婦?
報導後頭緊接著刊出艾莉絲的新戀情,直歎她緊抓住每一個嫁入豪門的機會,安克讓和金控小開也被拿出來比評。
安克讓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根本不在乎艾莉絲的新戀情,隻擔心柏寧受到媒體騷擾。
此時他的手機響起,是安奶奶關切焦急的聲音。 『小讓呀,你有看到這一期的八卦周刊嗎?』『我正在看。』他的聲音繃得很緊,腦海不斷想著柏寧的反應。
『這下怎麽辦呀?我剛剛打電話給寧寧,她都關機,我跑去她店裏,鐵門也拉上,我不敢下車,她門口好像有記者守在那裏……』周刊一報導出來,柏寧連生意也做不成,這下她一定倍感困擾。
安克讓臉色更沉,根本聽不進奶奶那些後悔將柏寧扯進來的話。
他也十分擔心柏寧的去向,還有她心裏的感受……唯一慶幸的是,他一向小心,沒被跟拍否則那天他在柏寧店裏待了一整晚的事肯定被爆出來,隻會讓兩人的關係更為複雜。
『小讓呀,你有在聽嗎?』見他沒響應,電話那頭的聲音更急切。
『我在聽。』安克讓隻能佯裝冷靜,決定不讓奶奶知道他和柏寧的事。 『您別擔心,她可能到別的地方躲避媒體,你暫時別去找她,過一陣子再說……』安奶奶卻對安克讓的冷漠感到生氣。 『你怎麽一點都不關心?寧寧被逼到這樣的地步,都怪奶奶太多事害她受牽連……奶奶真的好後悔,覺得對不起她……』『您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好嗎?』安克讓被念得心煩氣躁,他想見柏寧的急切並不亞於奶奶。
『你要說話算話,趕快把這件事解決。好讓寧寧早點恢複平靜的生活!』孫子願意擺平這件事,安奶奶這才稍稍放寬『我知道。』盡管那天不歡而散,他還是不願見到柏寧受到傷害。
他試著撥了她店裏的電話還有手機,卻都沒有響應,他忽然好怕她就此消失,這想法讓他莫名地慌張起來。
柏寧躲到『世界的盡頭』了『如果你沒及時出來,現在肯定被那些豺狼般的狗仔給生吞活剝了!』樓凡無奈地啜飲一口咖啡。
那天她一看到八卦周刊的報導,趕緊打電話給好友,要地準備逃命至山上避難;果然不如她所料,一到中午,鬥日匕汗外頭已經擠滿了媒體記者,大家吃了閉門羹,隻好在拉下的鐵門前做報導。
樓凡望著新聞節目直搖頭,幹脆連電視也關掉。 『這下,你的店真的聞名全台了!』柏寧卻悶不吭聲,隻是失神地望著窗外。薄霧由山上飄下,快要籠罩整個向陽山穀了。
『怎麽不說話?』樓凡見柏寧悶悶不樂,直覺她心裏有事,不隻被砸店這麽單純。
『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柏寧的心正陷入五裏迷霧中,眼前的一切發生得太快,讓她措手不及。 『你……真的跟那個安克讓沒怎樣嗎?』樓凡隻是試探地問著,沒想到柏寧的眼眶隨即泛紅,淚水奪眶而出。
壓抑好多天的情緒和淚水被戳破,柏寧急於宣泄滿腔的無助。 『我……不知道怎會變成這樣……我一直告訴自己別喜歡上他,可是……』『唉!你這傻瓜……不是才說不想談戀愛的嗎?』樓凡隻能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柏寧。
『我也不想呀……所以隻能逃開……但是又好想他……好想……』這些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每一次心跳都盈滿對他的思念,沒有一秒鍾停歇。
每個夜裏躺在兩人曾經纏綿的**,她根本無法入睡。即使整套床單都換過,他的溫度似乎還停在枕頭上,她的身體主動憶起他的愛撫和親吻,仿佛刺青一般難以磨滅……樓凡瞧著好友眉宇之間流露的哀愁,感覺出她變得不太一樣。渾身散發一種說不出的嬌媚。
『你們……發生了嗎?』即使是近十年的好友,問出這種私密之事還是挺難啟齒的。不過依柏寧眼底的依戀看來,女人通常有了親密關係後,對於感情才會更加難分難舍!樓凡冷靜地臆測。
柏寧睜大淚眼愕然地望著樓凡,臉頰頓時如喝醉酒般漲紅,臉上的羞澀不言而喻。
『那就……更複雜了。』樓凡隨即垮下肩膀表情更加莫可奈何, 『到底怎麽發生的?』看柏寧那癡迷的模樣,肯定陷得很深…『就是……』柏寧低垂著頭,羞愧地說出那晚安克讓酒醉去找她的事,愈說頭愈低,生怕看到好友眼底的指責。
連一向沉靜的樓凡都忍不住想罵她一句笨蛋,但又發覺這還不足以形容柏寧的無可救藥,不過見她淒楚的表情,還真舍不得見到好友為情所困、隻能幫她看清眼前。口你該找他負責,問問他接下來怎麽樣,他現在也沒有女朋友,或許對你是認真的。
『我不要……我不能和他一起,萬一他隻想玩玩,我一定回心碎的……柏寧害怕去探究安克讓的心意,隻能逃避。
『既然你認為那麽不可靠,就不要和他見麵斷得一幹二淨。樓凡皺起秀眉理智地分析。
『可是……我還是想見到他……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安克讓,柏寧的心便開始泛疼。
『難道你要繼續這麽下去?當他有需求的時候滿足他,平時又互不聯絡?沒有承諾的感情是薄弱的,而且男人很容易膩,尤其他們這種公子哥兒,看盡了世間美女,對你可能是一時的新鮮等到新鮮感沒了,很快就會拋下你……為了讓好友看清真相,樓凡忍痛提起當年姐姐的例子。
『所以我不要當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