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場穿越，真悲催5
男孩帶著艾斯跑到到了屋外一處避風的角落才停下。
“我們就坐著吧！~”男孩吹著石階上的灰說。
“好。”艾斯走過去，坐在了男孩的身邊。
“你知道嗎？艾斯。今天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的東西都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呢？！”男孩揪著身邊的雜草，對著身旁的艾斯抱怨道。
“你怎麽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擔心死了！！”
“抱歉。”艾斯對著他歉意的笑了笑。
“是…安德烈叫我把行李取走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朋友，怎麽告訴他？
不過聽著男孩叫自己的昵稱，他應該和‘原身’交情很好吧？
“安德烈？！那個危險的家夥？”男孩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差點就跳了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那…你現在住在哪裏？”
艾斯沉默了半響。
他望著璀璨的星空，心中想起了那個巴澤爾聽見自己住在四樓後就改變的態度。
“四樓。”清清淡淡的話從他的嘴邊吐出。
“四樓？！怎麽會？！”男孩終於驚異的跳了起來。
“四樓…怎麽了？”艾斯認真的看著男孩的眼，問出了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不，沒什麽。”男孩收回了驚愕的表情頹廢的坐回了石階。他就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深深的抱住了艾斯。
“怎麽了？”艾斯安撫的拍著男孩顫抖不已的身體，覺得頸間一片濕潤。
“沒什麽……”
唉！~艾斯在心中歎息了一聲。
“艾斯……”男孩的悶悶的聲音漸漸的響起。
“嗯？”
“對不起。”
“什麽？”艾斯有些迷惑。對不起，對不起他什麽？？
“對不起，我…我沒能保護好你，艾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沒關係的……”艾斯聽著男孩一聲聲的對不起，心中酸澀。
他想要安撫這個男孩，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甚至，連男孩為什麽要向他道歉都不知道。
“怎麽會沒關係？！！！”男孩抬起了那張布滿淚痕的臉。
“你都被送去實驗室裏了，怎麽會沒關係？！！嗚嗚嗚……”他又趴回了艾斯的肩膀上。
“明明、明明我說過要保護你的……”
“這，怎麽能怪你呢？”艾斯的笑容溫柔。
雖然他不明白自己被送去實驗室的原因，但絕對不會是這個男孩原因。
“而且…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沒事了…嗚嗚嗚……怎麽會沒事呢？”男孩的聲音苦澀。
“難道你不知道，被送去四樓就意味著你還要再回去那個實驗室嗎？”
“這個呀……我確實不知道哦~~”艾斯的聲音像是一場歎息。
“我啊~~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呢。”
“怎、怎麽會？？”男孩瞬間就停止了哭泣，瞪圓了他那顆本就圓溜溜的眼珠子。
“嗬~”艾斯輕輕淺淺的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昨天醒過來就不記得任何的事了。”
男孩直直的看著艾斯的眼睛，似乎想要確定他隻是開玩笑一樣。隻是他看見艾斯眼中看到的全是無奈。
他覺得他的心好疼，就像被人拿著一把刀狠狠的割著。他仰起頭看著天空，努力的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艾斯……”
“嗯？”艾斯看著男孩苦澀不堪的笑臉，自己的心也被揪的生疼。
——對不起。
他在心裏對男孩說。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告訴他，他是穿越的，原來的艾斯特斯已經死去。他隻能這樣的騙著他，欺騙著這個世界第一個對自己伸出雙手的人。
“其實……你忘記了也沒關係，我會把一切重新告訴你的。”男孩的聲音依舊有些悶悶的。
“嗯。”
“你隻要記得一件事就好了。”
“什麽…事？”艾斯疑惑的看著男孩。
“嘻嘻！”男孩突然調皮的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還是帶著幾分不自然。
“你隻要記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就好了！！”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湊近了艾斯的臉。
“艾斯！你不會——連我我的名字都忘了吧？？！！”
“嗯……”艾斯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緩緩的點點頭，一臉的無辜。
“唉！~”男孩誇張的歎了口氣，他安撫似的撫摸著艾斯順滑的銀發。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從新認識一下就好了。”他像是在安慰艾斯，又像是在安慰著自己。
“我叫加文、加文·斯特朗（G**in·Strang）。”他站起身，鄭重的看著艾斯。
“今年9周歲，身高型血，最喜歡的花是山茶花。因為，那是我家鄉的花！~~我——”他指了指自己，大聲的說：“加文·斯特朗是你——”他又指了指艾斯“艾斯特斯·維奧拉最好、最好的朋友！！那麽——”他對著艾斯伸出了右手。
“很高興能在見到你，艾斯。很高興，你能回來。”
“嗯！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加文。”艾斯站起身鄭重的回握住了男孩的手。他看著男孩的模樣，心中的不安一下子就被打散了。
“還有……”他真心的笑了起來。
“我回來了！！”
“嗯。歡迎、回來。”加文看著艾斯那如同白色山茶花一般的笑容，愣住了。隨即，他就笑得更加燦爛了。
雖然他的艾斯樣子變了許多，但——他果然還是那個艾斯啊！！！
他的艾斯，就像是黑暗裏的光，隻要看見他的笑容，就能讓他感到無比的幸福呢！
兩人對視了一會，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艾斯的心中一片柔軟。
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再像剛才的那樣孤單了。
加文重新坐在了艾斯的身邊說：“那艾斯，我就先給你簡單的講講小樓。好嗎？”
“嗯。”艾斯點點頭。
“你知道，咱們以前是住在二樓嗎？”加文的手握上了艾斯的手心。
“嗯，這個我知道。”
“像咱們這樣的大多數孩子，都是住在二樓的那樣通寢裏。而一些很特別的家夥，就像是‘老大們’或者實力非常強的人會搬去三樓。”加文停了停，語氣有些向往。
“三樓的情況可比二樓好多了，我聽說三樓不僅有暖氣！而且——每個房間隻住了4個人！！據說還有其他的一些特權！不過這些都隻有三樓的人自己知道而已。”他是握起了拳頭，堅定的看著艾斯，眼中閃著熠熠的光輝。
“艾斯，你看著吧，總有一天我也會搬去三樓的！”
“嗯！”艾斯微笑的看著加文“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成功的。”
“嗬嗬。”加文對著艾斯傻傻的笑了笑。艾斯的鼓勵讓他的心滿滿的，開心極了。但隨即，他的心又墜入了穀底。
“而四樓——”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還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一部分是老師們的住宿，另一部分……”
“另一部分怎麽了？”艾斯久久聽不見加文的聲音，不禁出口詢問。
“另一部分……”加文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另一部分就是想你一樣，被實驗室送回來的人！！！”他的聲音又快又急，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尖聲喊出來的。
“是、是嗎？……”艾斯想要笑一下，卻怎麽也扯不動臉上僵死的肌肉。
“對、對不起……”加文看著艾斯臉上的苦澀，心中也是一片悲戚。
這讓他怎麽告訴他，就算是平安的從實驗室裏出來，也是跟打上死刑差不多啊！
要知道，一般從實驗室裏被送回來的都是被人認為不成功或者是半成功的實驗體，他們隻有一個月的觀察期。要麽，一個月後就搬回二樓，然後在不久後被送走；要麽，就是繼續作為實驗體，進行一次次恐怖的實驗。
他還記得，在他們剛來時，四樓也住著一個人。那個人……隻要他一想起來那個人就遍體生寒。真是，如果他遭受了那樣的虐待，真的，還不如死掉算了！！
可是……艾斯……
他抱著艾斯的手越收越緊。
“艾斯……”
——艾斯，我該拿你怎麽辦呢？究竟該不該告訴你這些呢？
“加、加文……”艾斯被加文勒的生疼。
“你、你勒的…勒的我…喘、喘不過氣了…
“對、對不起，艾斯。”加文猛地回歸過了神，發現艾斯的臉憋通紅。
“對不起、對不對！！我、我……“
“好啦！~”艾斯打斷了加文的道歉，如果讓他繼續說下去一定又會是沒完沒了的對不起。他可是對剛才的事記憶猶新呢！
“我……”加文地下了頭。
“你什麽你啊？”艾斯看著加文一副可憐小媳婦的模樣，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加文，難道你被對不起先生附身了嗎？怎麽一晚上隻會說對不起啊！”
“額…我沒……”加文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紅。
他看著艾斯的笑臉，決定還是不告訴他那件事了。此時他忽然覺得，艾斯失憶了也許是一件好事。至少，他能在這段時間能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