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節 未頌禮讚(七)

(阿亞羅克年代記97)

午夜、楓丹白露、月光大道、寒鴉十九團()。

堅守聖騎士、白守川。

死亡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數字,箭矢在雨線中穿行,飛彈和寒冰槍在沉默中收割著彼此的目標,而開了延展專長的冰風暴更是覆蓋在這條大道中央的陣線眾多地點。

將蒼白之正義托舉在胸前,借助著附魔了天國之光的路燈柱,白守川有些勉強的看清四周情況,麵對衝向自己的一小隊邪惡陣營彎刀突擊手,年輕的聖騎士往前邁出一步,雙手劍在穿刺進入第一個彎刀突擊手的胸口。

反轉身軀,蒼白之正義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雨跡,**一篷鮮血的凶器在高等順勢斬的時間裏砍飛了第二位彎刀突擊手的大半頭顱。

往前一個衝撞,白守川將第三個彎刀突擊手撞的退了兩步,拖在身後的蒼白之正義被順勢舉起然後落下,鋒利的神聖巨劍直接將這眼前這個開啟活死人模塊的對手劈成兩半。

在開啟了順勢斬的那一秒時間裏,白守川的右手抓住了第四個彎刀突擊手的麵部,下一秒,一個神聖灼燒落在了對手在臉上,爆一個若大的120點傷害(神聖灼燒,聖騎士專有超自然能力,接觸類神聖傷害,每級1D6傷害,最高10D6、每3級增加一次每日使用次數。)

這個彎刀突擊手的身軀在一瞬間就被聖焰包圍,這個邪惡的靈魂嘶號著跑進了雨幕,最終它跪在了地上,活死人玩家呼號出最後一口怨嘯,雨水在他的腦袋上出一個個坑洞——它的軀殼已經被神聖的火焰徹底淨化。

白守川轉身,掄圓了蒼白之正義的聖騎士將第五個彎刀突擊手斜著劈成了兩段,然後進入了高等順勢斬的年輕人任憑巨劍斬進地麵,空手入了白刃的白守川用力一掰,對手的鋼製+2彎刀直接就被破壞()。

下一刻,白守川抓住這個活人彎刀突擊手的頭發,他重重的將這個邪惡玩家腦袋納入他的頭顱運行軌跡中,頭部的重擊讓這個精靈立即陷入了暈眩,而白守川從對手的腰間鞘中拔出匕首,他將它捅進了對手的胸膛然後用力的一絞。

丟下手中屍體,白守川從地上拔出蒼白之正義,然後走到了那具隻剩下半截身子的彎刀突擊手跟前,大顆的雨水落在年輕人身上,流經發梢又流過他的臉頰,然後滴在了這個停止了爬行,仰起頭用黑色活死人瞳孔看著白守川的彎刀突擊手的腦袋上。

看著這個彎手刀肩膀上的塞理斯晨曦之露的徽記,白守川沒有半點憐憫,隻是在沉默中抬腳踩碎了這個活死人的顱骨。

在這個雨夜中,兩支塞理斯戰團在黑暗中撞在一塊兒,互相殺戮……絕無寬恕、絕無憐憫。

“大人,您又討伐了六個墮落者!”一個草原精靈盜賊從陰影中鑽了出來,小家夥熟練的割下這六個彎刀手的肩章,然後將它遞到了白守川麵前,“這是您的榮耀。”

“你不討厭殺死你們同胞的我嗎。”白守川接過這個應該是有著一半塞理斯父係血統的寒鴉隊員遞上的肩章。

“他們在這個世界是邪惡……身為邪惡,總要明白自己將會付出什麽代價,您的所做所為,才更像是我熟悉的同胞。”小家夥說完,再一次的隱入黑暗,“我將會向大團長證明您的戰績,塞理斯的浴火鳳凰在注視著您的武勇,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我隻不過是一個你們遺留在地球的千年遺族後代。”

“不,沒有人會懷疑您與恩萊公子的結局,文家的那個混帳是您親手送出局的,所以身為塞理斯小公子所獨享的譜係家臣,我隻不過是早一步向您使用敬語而已。”過了兩秒,這個小家夥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大人,我的超遠視告訴我,我與您的前麵又出現了三個黑衛與一個巨毒投遞員。”

“明白。”

白守川走進了一條小巷,在他二次進階之後,多了有一個很奇特的專長——神聖靜默,在他在黑暗中不作動作時,將會被邪惡陣營視作隱形。

在這種情況下,白守川就如同‘不存在’一樣()。

巨毒投遞員是邪惡陣營的巡林客的一個特殊進階,這種進階必須是活死人、等級10時可以進階、進階之後這個職業除巡林客的一切特性之外,將多出一個超自然能力——他可以為他手上任何一支箭帶上毒素,巨毒投遞員第1級時為+1D6毒素、減1力量(保持1天)、第3級時為+2D6毒素(保持3輪)、減3力量(持續1天/每個巨毒投遞員等級+1天)。第5級為+3D6毒素(保持5輪)、減5力量(必須被治愈,否則不會回複)。

這種能力每一個巨毒投遞員等級將能夠獲得兩次使用機會,也就是說一個五級巨毒投遞員(15級的玩家)每天能夠使用這個能力10次。

過了一會兒,如同這個黑暗行者所說的,三個黑衛與一個巨毒投遞員出現在了這個小道街口。

“第十六彎刀突擊手小隊應該就是在這片區域失蹤,我們要小心一些,這裏太安靜了,根本就不像是活人防線。”一個黑衛通用語說道——邪惡陣營的活人使用的都是通用語,除非他們進階一些非常邪惡的進階,要不然無法使用包括煉獄語在內的語種。

“我想我應該看到他了……該死,這裏根本就是一片墳場,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全死了。”另一個黑衛蹲下身看著沒了腦袋的那具屍體,“這個就是第十六彎刀突手小隊的成員,他的腦袋被踩爛了……。”

“這些寒鴉團的家夥,真是瘋狂。”第三名黑衛蹲下身看著被聖焰燒成了灰燼的彎刀手——他已經在連綿的雨勢下變成了一團灰泥。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頭,這裏麵沒有活人的屍體……”腦袋上長滿了膿包的巨毒投遞員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我們已經有好幾批隊員在這裏變成了屍體,但是為什麽我們找不到敵人的。”

白守川注視著這個巨毒投遞員,當這個邪惡的亡靈扭頭、在天空中傳來雷聲的瞬間,白守川發動了衝鋒,已經換持了世界樹嫩枝與執念者意誌的聖騎士穿透雨幕來到了巨毒投遞員的麵前,在用嫩枝抽斷刺向自己的箭矢的同時,執念者的意誌也在同一刻釘入了後者的頭顱,亡靈身體中的膿毒在瞬間就被神聖灼燒淨化,已經進入聖焰焚軀階段的巨毒投遞員至死都沒有發出聲音,而雷聲與雨聲掩飾了戰鬥的聲音,那三個黑衛甚至還在觀看著四周的情景。

邁著步子走到最靠近並背對著自己的黑衛身後,伴著雷聲,倒執世界樹嫩枝的年輕人將錘柄捅進了黑衛的嘴裏,同時長劍刺入了對手的腰際……用力一拉一絞()。

黑色的膿血毫無節製的從傷口中噴灑出來,失去了邪惡靈魂的軀殼跪在了地上,鐵製的護膝與地麵的清脆撞擊終於提醒了另外兩個黑衛關於敵人的存在。

但是在其中一人舉劍轉身的刹那,巨痛從他的右腋下傳來——白守川將手中的長劍刺入了他的右腋下,長劍一路絞碎了肺片與氣管,並最終切開了心髒。

“見鬼!”最後一個黑衛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裏掏出了防水的魔法報警煙火,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拉開它,世界樹的嫩枝就飛過來打斷了他的左手,煙火被擊飛到了角落中,沉默的聖騎士大步走向了這個黑衛。

“你不是寒鴉的人!”黑衛看著白守川無徽記的肩頭嘶號著。

白守川在千鈞之際閃過這個黑衛的劈來的戰斧,帶著鐵指環的左手掌頂在了黑衛的鼻子上,被擊碎的鼻梁立即刺入了顱骨,這是非常致命的傷害,這個沒有轉化成活死人的黑衛立即捂著臉跪倒在地。

白守川走到一旁,撿起他的釘頭錘,然後走向了這個很顯然被巨痛包圍的黑衛。

“我的確不是寒鴉之子,但我是一個活人。”年輕人說完,舉起世界樹的嫩枝,將尖頭穿透了鎖甲護帽釘入對手的腦袋()。

最後一個黑衛倒在了地上,黑色的血液隨著雨水擴散。

“您的黑衛戰績已經超過了100人,恭喜您。”黑暗行者再一次從黑暗中鑽了出來,他一邊割下巨毒投遞員的肩章徽記,一邊對著白守川送出了他的恭維,“有您駐守在這一條小道前,我方陣線真是安如磐石。”

“別再恭維我了……”白守川走回到防線後,他坐到小巷裏的一個沙袋製造的‘靠椅’上,“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安娜,陸老爺幫我取的名字。”小家夥點了點頭。

“……你是A守川楞了一下。

“是的,大人,我的母親是唯和迪卡。”這位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你的父親呢。”年輕人還是有些好奇。

“對於AI來說,有父親重要嗎。”小家夥將四個徽記遞到了白守川麵前,黑色皮製包頭具後的一對眼睛眯了起來。

坐在沙袋靠椅上的白守川一楞,然後自嘲的笑著點了點頭,接過徽記的年輕人歎了一聲()。

是啊,無論是對於他,還是對於AI來說,有沒有父親……其實並不重要。

今天隻有一更,我要調整一下我自己,每天5K+對於大神們來說是小菜,我更了四個月的5K,最近幾天都快崩潰了,昨天寫了些什麽一覺睡醒都忘了……。

老爺們讓我今天歇一歇,明天繼續2更5K+。

至於推薦票……我也沒臉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