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相見彼此
自己的名字被報出來並沒有讓白守川生氣，當然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秘密被泄露出去，因為隻要管理員話語中出現玩家ID與姓氏，那這段話就會以文字形式被保存下來——而文字記錄往往都在客戶端。
說實話，白守川還真的希望自己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下被泄露出去，因為在非聯邦官方機構要求調查的情況下泄露玩家身份，玩家可是能夠得到最少一百二十萬標準貨幣的賠償。做為一個窮小子，白守川堅信自己一定會笑納這筆飛來橫財。
想到這兒，與這位‘老人’道過別，白守川一腳踏進了傳送門。
東大陸，亞修比國都城、亞修比港，城東眾神教大聖堂廣場。
選擇了自己的位置，在數秒的強烈白光過後，白守川邁出的那隻腳踩到了石板，兩秒之後，另一隻腳也感受到了堅硬。
眨了眨眼，適應了夜晚的白守川發現自己身處街道一側的角落中，看著街道上川流不息得人群和街道兩側明亮的魔法燈，白守川調出了隻有個人可見的移動式平麵地圖。
還有六分鍾，他得找到一條從這兒到大聖堂的道路，隻不過看這洶湧人群……白守川甚至在人群裏發現了不少高頭大馬的帕夫林大貓人，這些大塊頭平均兩米二以上的身高實在是非常顯眼。
最終，九分鍾之後，在人海中逆風破浪的白守川終於見到了似乎是自己小主人的存在——兩位分別穿著紅白巫女袍與草原德魯伊樹袍的孩子正站在聖堂那巨大到有些過份的門前，而在那個草原德魯伊的身後還蹲著一頭黑豹，於是滿頭汗的家臣連忙跑到兩位跟前。
“為你介紹，這位是嘉平，我的侍衛長。守川，你一共花了十三分鍾……不過考慮到現在的人流，我在倒數之前又給你十分鍾的多餘時間。”穿著紅白巫女袍的小女孩兒安然說道：“幹得好，我的家臣，你完成了我交待的第二個任務。”
而白守川盯著自家小主人身後那把不注閃爍的幻形劍，心想這個世界……還真是有夠狹小。
“你在看我的守護武器嗎。”小丫頭似乎是注意到自己家臣視線聚集之處。
“啊，是的，前些日子聽朋友提起過。”麵對自家小主人的問題，白守川點了點頭：“也在論壇上看到過。”
“其實這把武器叫做失格者的怨恨，是魔劍而非幻型劍。”自家的小主人說到這兒笑了起來：“為你解說了這把武器效果，你準備拿什麽來報答我呢。”
看了一眼自家小主人，又看了看從剛剛開始就在一旁裝空氣的穿著德魯伊樹袍小家夥，白守川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
“好吧，是我失策，想來你的新號手中也沒有什麽東西能讓我看上眼，這樣吧，與我進去一趟。”
也沒等回答，陸恩萊就搶先走進了大門。而白守川依然傻站在原地，直到那位德魯伊打扮的小家夥在走過他身旁時重重踩了他一腳。
“原地靜立就是家臣禮節嗎。”小家夥壓低著聲音喝斥道。
“對，對不起！”集拘謹和尷尬於一身的家臣連忙跟在這位身後走進這座雄偉的大教堂。
走了幾步，白守川身前的德魯伊小子扭頭，一對大眼睛在無情中瞪著他。同樣，惡意的話語化做箭矢從他口中射出：“你這個新來的家夥，還不快些追上小主人！”
於是白守川快步跟上自家主人，一行三人穿過燈火籠罩下的走廊，最終在大廳裏一麵滿是玻璃畫落地窗的牆前停了下來，小個子的主人在凝視了一陣過後開了口：“父親說過，這座教堂是取材自你們地球的米蘭大教堂……白守川，你去過嗎。”
“我沒去過地球。”白守川搖頭。
“怎麽可能，你不是地球人嗎。”他的主人眯起了眼睛。
“我是地球人，但是因為百年前人蟲戰爭的最終戰，地球地表受到大量核彈的攻擊，整顆行星都已經不適合人類居住，所以我出生在月球。”白守川給了自己主人以最正確的解釋：“而且現在戰爭結束了數十年，地表上的建築早就破敗，像遊戲中這樣雄偉的大教堂，我是從來沒有在現實中見到過。”
“那還真是可惜了呢。”陸恩萊歎了一口氣：“不過好戰的肉食蟲族和核彈我都聽父親說過，前者是一些很討厭的生物，後者是原始文明的終極武器，想來你的長輩們看來很了不起。”
麵對自家小主人的言語，白守川隻是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一樣，隻是從書籍與長輩口中知道了這些往事，但那些長輩的確是了不起……畢竟沒有多少人能夠坦然地麵對死亡。
“對了，你在月球出生，你們文明的風俗還有多少保留下來。”白守川的小主人似乎無法阻止自己心中的好奇心。
“沒多少了，戰爭打到那般田地，就連一些民族都已經**然無存，我們地球人最終丟失了近九成的風俗與絕大部份曆史記錄，現在除了曆史學家，根本沒有多少人還知道古風俗和曆史。”
白守川繼續歎息，在他的記憶裏，長輩們都討厭蟲族，因為蟲族奪走了他們幾乎一切的東西，友情，愛情、家庭、人生……這些都因為蟲族入侵而被徹底摧毀。
“那你們結婚呢，難道都沒有什麽風俗嗎。”
“結婚就是結婚，哪兒來的風俗。”這下輪到白守川皺眉頭了，他思索了一下：“對了，我們文明現在結婚需要通過地方政府部門的同意，而且還要蓋章和發證書。”
說完這話，白守川就發現自家小主人歎了一聲，對著那位叫嘉平的侍衛長說了一句特爾善語，後者也是一臉尷尬的回了一句。
“……算了，接著這個。”
兩位說好談完，陸家姑娘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丟了過來，白守川接下這枚說是暗器也不過份的小什物，卻意外的發現這隻是一個黑玉模樣的銀製指環。
“是高等傳奇裝備喔，帶在手上的。”女孩兒微笑著說道。
“您不用嗎。”看了看手心裏的存在，白守川有些好奇。
“我也有啊。”說著，陸恩萊抬自己的右手，一枚模樣相同的存在赫然出現在她的手指上。
“原來如此，這東西是直接帶手上的嗎。”聽從主人的命令，白守川將小玉環兒戴到手指上，然後就發現自家小主人搖起腦袋。
“沒錯，不過男左女右，而且要套在中指上。”
主人吩咐白守川自然換過位置，看著自己左手上的戒指屬性……AC+2/+2魅力，說來也算一件不錯的裝備了，隻不過這指環兒真是高等傳奇裝備嗎，白守川在屬性欄裏翻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高等、傳奇和裝備這幾個詞語。
“守川，我叫恩萊，希望你能這麽稱呼我。”
白守川連忙點了點頭。
“很好，現在我們去另一個地方，跟上。”
投身人潮人海整整十分鍾過後，發現自己在轉身時依然能夠看到教堂那高聳尖角的白守川有些沮喪——這哪兒是人走路，根本就是蝸牛旅行。
“今天是服務器公眾開放日的第二天，小主人與我上線的時候論壇剛剛刷新過登陸記錄，你知道有多少人嗎。”侍從長瞪了白守川一眼，似乎是很不耐煩於這位新人沉不住氣。
“有多少人。”
“六億，其中有七成來自地球區。”陸恩萊，白守川的小主人在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好了，就是這兒。”
順著自家小主人的纖細手指，白守川注意到了他們麵前這幢小樓牆上的招牌——飛閣刀風。
“飛閣刀風……看起來是像是塞理斯人開的店嗎。”白守川認識繁體字，就是因為塞理斯人依然用著，而且在移民局辦理移民手續時還有關於繁體字的考試科目。
“當然，這是我侄子和我一起開了，陸幸誠，我想你應該見過他。”一邊說一邊推開木門，陸恩萊介紹著這家店鋪的功能：“艾拉·馮·拉克姆、王都巨神時代登上神位的草原精靈工匠之神，她在這座海港開了這家武具店。我和侄兒在完成了那位長輩的任務之後繼承了她的這家店麵。”
“是嗎。”和自家小主人一道走進這家有些昏暗的店鋪，白守川倒有些羨慕起這種小個子種族，因為遊戲裏的侏儒與半身人都有昏暗視覺，草原精靈有黑暗視覺，而且一些草原精靈因為祖上有大地精靈的血統，他們與提夫林小貓人一樣有紅外視覺。
雖然羨慕，不過店裏的光線還是讓白守川認出了坐在櫃台後的正是在午後時分那位善妒存在——與他的小姑姑一樣，都是用本來麵目進入遊戲。
“見鬼，怎麽這個大個子也來了。”顯然，塞理斯國主的長子兼幼子陸幸誠小公子在這一刻也認出了自家長輩身後的大個子，他站直了身子搖指著自家長輩的家臣：“嗨！大個子！誰讓你走進我的店鋪。”
“是我，而且是我和你的店鋪。”他的長輩立即糾正了他的口誤。
“我反對！”“反對駁回，他是我的家臣。”
“他怎麽能算家臣！”“這是你的爺爺為我選擇的，而且我也很滿意他的手藝。”
看著長輩與晚輩之間的舌劍唇槍，白守川在尷尬之餘往門口退了兩步……不是因為自卑，隻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讓長幼之間為了自己腳下空間而費盡唇舌，為了工作與愛情，白守川不介意做出一定程度的退讓，自己一個凡人的麵子，絕對沒有五百年金的工作來得重要。
“別往後退，我的同胞。”
就在白守川退到門邊的時候，從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店內的諸位都閉上了嘴。
櫃台裏的陸幸誠小同學剛發出一聲歡呼，就被一柄包鐵劍鞘擊中了顏麵，看著被害者噴著鼻血如柱傾倒，白守川咽了一口吐沫，在尷尬之中對站在身旁的陸氏寶月夫人點了點頭——這位武人打扮，看來應該是有過進階的東方職業。
“寶月，你得當心些，別把自家夫君給打死了。”陸恩萊一臉笑意，看來……似乎是早已習慣了這般家庭暴力。
“我的投擲技能並不高，鞘是瘀傷效果，死不了人。”陸寶月說完轉身看著白守川：“白君，我們塞理斯人從不畏懼強權與醜惡，你這樣往後退，他人隻會得寸進尺。”
說完，她還指著從櫃台下掙紮著站起身的陸幸誠：“這般惡人，活該被打。”
“我是你相公！”小同學自然不甘做反麵典型的扯著嗓子反駁。
於是，這一次一把唐刀貼著他的臉蛋兒鑲進了石砌牆體。
陸小同學一楞，然後就癟起小嘴……也沒哭，隻是那淚水如泉似湧，別說陸恩萊這位小姑姑臉上有些過意不去，就連白守川這個受害人都心生憐憫。
這可憐孩子也不知是哪輩子造了孽，控禦姐與年下攻也就算了，還碰到了一位極品野蠻女友……不對，應該是極品野蠻老婆才對。
倒是陸恩萊歎了口氣：這位小主人一臉倦意：“真是的，你們兩夫妻也不注意一下，在我們這些外人麵前……真是丟臉。”
這話出自長輩之口，強如陸寶月倒也是低聲下氣起來：“姑姑教訓得是。”
“好了好了，寶月，幸誠年紀還小，凡事多讓讓……”說到這兒，陸恩萊對著自已家臣賞了一個白眼：“這樣吧，剛剛進來的時候白守川說過要帶我去認識一下他的地球朋友，我覺得不錯，所以現在我要走了。”
陸小同學還在啜泣，是陸寶月送三位出了店麵，白守川很自覺得先走出一段距離，他知道兩位有話要說，而這內容……自然入不了他這對耳朵。
“白守川。”
這個時候，跟過來的嘉平開了口。白守川自然有問必答，隻不過他有些好奇……這位長輩這個時候又在說啥。
“我想你能不能聯係一下友人。”
長輩一開口，白守川就笑了：“這可不是什麽要緊之事，嘉平爺，我現在就聯絡他們。”
“謝謝……還有，嘉平就是嘉平。”這位小長輩臉上滿是淡淡笑意。
白守川點頭，然後轉身打了一個響指，一隻白鴿立即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在遊戲中，沒有添加過好友的玩家間遠程通信一般隻有通過這種小動物來傳遞。白守川寫完信放出了鴿子。
沒過一會兒，那隻鴿子已經回到了自己肩膀上，從它腿上的小圓桶中拿出回信看過之後，白守川對著已經來到他身旁的陸恩萊點了點頭：“我的朋友們在城西的啤酒橡木旅館。”
他找的是房東大叔，因為以往以來這個時間也隻有這位夜貓子大叔會在線上……不過今天可巧了，從大叔那邊回過來的消息說朋友們都在，這倒讓白守川有些好奇起來。
“啤酒橡木旅館我知道，那邊是貴族區，隻有亞修比民眾聲望達到尊敬的玩家才能進入……看來你的朋友們都是在這座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鬆開眉頭，陸寶月一臉好奇的追問道：“對了，你的朋友們叫什麽名字，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其中一個叫撒磐·鋼鐵之子，。”白守川順口將撒磐的名字報了出去——畢竟撒氏是雙星之主老爺名下家臣，寶月夫人應該聽說過才對：“一個十四級的綠森人類武士。”
“撒磐……是不是文夫人的家臣撒氏老爺的長孫兒。”
“嗯，沒錯，原來你也認識他。”
“果然是他。”陸寶月本來鬆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我隻是知道他的存在，不過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我們小學就是你們幼校。”白守川有些好奇，自己玩弓手的時候是混亂善良，而撒磐一直都是中立善良，想來他也沒做過什麽壞事啊：“對了，他做了什麽壞事嗎。”
“也不是壞事，隻不過我們塞理斯人在遊戲裏有自己的情報網，這位家夥有時候也會在城東的碼頭區酒館喝酒，還會接一些神神秘秘的任務，而且有很多NPC都是在那兒和他見的麵，從守序的遊擊騎士團成員到邪惡血手刺客是一個不拉……而且聽說他最近和幾個偽神教成員勾肩搭背。”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白守川聳肩：“我這朋友就是喜歡探索遊戲裏的那些神秘組織。”
“這樣嗎……相信我，好奇心不止是貓的致命敵人，你的朋友再這麽離譜，遲早有一天他會和他的偽神教好友們一道被聖教庭或眾神教的牧師團堵在那家酒館裏。”陸寶月說到這兒低下身和陸恩萊用草原精靈語言交談了起來。
說完，這位夫人抬頭看著白守川：“我和幸誠會和你們一道過去，如果到時候發生意外，我會毫不猶豫地砍下某些人腦袋用來和邪惡劃清界線。”
“好吧好吧。”
既然夫人執意如此，白守川也已經做好準備，如果事情發展真如這位夫人所言，那麽做為聖騎士的他……也隻能捅兄弟兩刀了。
失格者的怨恨
物品種類：魔劍/+7
物品等級：高等傳奇武器/守護武器
物品陣營：中立/敵視邪惡
攻擊類型：劈砍
需要屬性：魅力16
傷害：1D10+4
重擊：15－20/2
武器效果：本劍守護的目標將獲得傷害減免+2/10
武器特效：自帶大師級順勢斬/每一次攻擊都有10%機率造成額外5D6傷害/如果目標死於本劍攻擊，本劍將獲得一次相位穿刺，對守護目標的目標造成4D10傷害。
武器說明：老死，永遠都是魔劍最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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