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孟凱寰,你膩歪不膩歪!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掌聲響起,紫衣男子先已表示歡迎,“二位跳得不錯,看來也是有些時日的配合了。一起喝杯認識酒怎麽樣?”

未等二人說話,大飛早已給他們續上酒,“這可是本城鼎鼎有名的楊公子,你們長臉了。”

夏汐與嶽晨相視一笑,什麽公子不公子,隻求個醉,那麽多廢話做什麽?隻是,心裏是這麽想,嘴裏卻未說出,喝杯酒犯不著連人也得罪了。

“何大哥,認識你很高興。”兩人,還是未出校園的單純,把楊鼎城稱作大哥。

楊鼎城眼睛一眯,視線全部落在夏汐微聳的峰巒,這女孩,雖是清純,卻帶著倔強,就如一枚火紅的小辣椒,即使知道她的辣味,仍會忍不住撲上去嚼個痛快。

“這位小妹,跳舞蠻辣,這杯黑方正適合你,coolcool的辣妹。”

眼前依稀有絲眩暈,夏汐仍然還是舉起了杯子,嶽晨二話沒說又是一口幹掉,她微一蹙眉,也將晶瑩剔透的金琥珀色**一飲而下,喝得太急,還微微嗆了下。

徑自,找了個角落,坐在來喝著酒看著她二人在台上對舞。隻不想,此刻,竟然看到**相吻的火辣。

這,在零點這樣的地方,絕非是什麽好的開始,以夏汐那樣的氣質,招惹的人絕非良輩。直覺,今晚不會是一個能夠讓那個女孩輕易退逃的夜。

果然,舞台前一桌中,一個黃頭發的男子貌似綽號叫大飛的,低頭在另一個一身紫衣的人耳邊低語了幾句,便捧著一杯濁白色的雞尾酒跳了台。

淩少揚挑了挑眉,心裏微微一皺,杯中是高烈度的whitedeath,以40度的tequila,43度的金酒和38度的sambuca,以1:1:1的配方搖勻製成,如它的名字——白色死亡,隻需些微的量,付出的便是眩暈的代價。

顯然,大飛不會是上台敬酒那麽簡單。

看不清說了什麽,原本台上擁吻的兩個人分了開來,嶽晨揚起頭端過酒杯一飲而盡。大飛得意地鼓掌,跟著台下又跳上來一個。依然,還是敬給嶽晨。

如此,不消三杯,他便非得倒下不可。

淩少揚搖頭歎息,兩個不知渾水深淺的孩子,這夜,隻怕難熬。

嶽晨果然又是仰脖一飲而盡,神情颯爽豪放,眼中卻柔情無限。

十**的孩子,怎經得起這樣的老手相誘相激,“這杯是愛情相約,愛她,就幹了!”

分明是假的酒名,聽在嶽晨耳中依然如風鈴一般悅耳,是,他愛,愛夏汐愛的勝過愛自己,即使明知道她的失去,依然愛得無怨無悔。甚至於把她的失去歸結在自己身上,因為沒能夠早一點知道一切,給她應有的保護。

酒很烈,可是心,很滿足。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相擁而舞,他,會是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人。

楊鼎城一笑,“青澀,初次飲酒吧?”

夏汐不知是哪根神經被觸動了,竟然從大飛手中搶過一杯酒再次傾盡喉間,“莫要小看人,青澀是什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語氣間,已經開始有絲悲涼。

嶽晨更是大著舌頭,“對對,我們早就成年,別從門縫裏瞧扁了人。”

楊鼎城是什麽人,早就自夏汐狂舞時就看出她眼中的滄桑,不是有什麽說不過去的事情,何以會有那樣的求醉心態?

說著,一個眼神,一桌子人開始輪番和夏汐嶽晨拚起酒來。

當酒瓶漸空,夏汐已覺得視線開始迷蒙,頭痛欲裂,思緒更是變得遲鈍,幾種洋酒混喝所帶來的醉意洶湧襲來,快得讓她有些始料不及。

“妹妹,酒沒了,我們換個地方喝。”大飛在楊鼎城的暗示下,胳臂架住了夏汐,往外拖去。

嶽晨早已被另外兩個男子架到旁邊。

說起來,嶽晨的酒量與夏汐差不多,隻不過,這幫人刻意要灌醉他,他喝下的酒就遠比夏汐要多得多。此刻,意識早已迷離不清,分不清東西南北。

隻是,口中,猶自喊著,“夏汐,我不是你的哥們兒。要怎麽做,才能讓你接受我,啊?”

嶽晨的話,未進得夏汐的耳中,唯有殘留的意識,提醒她,不能就這麽被這些陌生人架了出去。

恍惚中,抬腿對著大飛的腿猛踢了過去,可惜……酒醉之下的力道和準度亂的可憐。

踢在大飛腿上,隻像是貓撓了一爪子,絲毫無法減輕鉗錮她的力道。

額頭,有密密的汗水滲出。

“你鬆開——”剛說到一半,夏汐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她想喊,但所有的話語都被吞噬掉,隻有香味愈來愈濃,愈來愈濃……

軟軟地倒在身後那個人的懷裏,緊接著便被彎腰抱起,從擁擠亂舞的男女中走向酒吧門口。看在形色男女眼中,隻當是醉酒的女子一夜情的繼續,以為了然的人,甚至還讓出一條路來。

淩少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心已經冷了三分,楊鼎城仗著老爸執掌本城半壁江山,早已經鬧的不成話。如今,竟連**這樣的事情也敢做了。

雖說未見到實景,但他確信,事實就是如此。

夏汐……

這個驕傲冷豔的女孩,天生難以遠離風塵啊。

對著桌子輕輕一嗑,杯中迅速湧起琥珀色的泡沫,淩少揚仰脖,苦辣的金色**滑入胃中。明知,夏汐即將落入危險,但仍是飲酒自若。一個生意人,不會為了心底的一點憐惜就公然與上麵人的兒子人對敵,要怪,就怪那個小男生帶自己的女朋友到這裏來,保護不好她吧。

離淩少揚五米外的地方,有一個人在一堆女人叢中也看到夏汐被架出去的一幕。

好巧不巧,正好是妖孽孟凱寰。

原本便約了與南宮宇在此相聚,因時間尚早,便提前了一個小時來這裏獨自飲酒,不想,竟撞見小妮子與一個年輕的大男孩大跳熱舞。

看那舞姿,絕對狂野,尤其是完美的身姿甩出來的氣質,分明曖昧,卻是以不可靠近的距離。

意外之喜!沒想到這小妮子竟還有跳舞的天賦。

再後來,再看到夏汐二人與楊鼎城他們拚酒,孟凱寰便隱隱有些坐不住。

小妮子要有難。

現在,果然就被大飛拖曳了出去。

下一步,連想不必想……

撂下手中的杯子,扔了幾張大鈔,轉身便往門口走去。

不知為什麽,這個驕傲的女孩兒第一麵已成功地讓他心動,他,絕不會容忍楊鼎城就那樣弄走了她。

出了門,夏夜的熱風撲麵而至。

汗,刷的就從額頭流了下來。

卻不是因為溫度,而是,驟然離去的幾輛車子分赴不同方向,他竟沒來得及看清夏汐究竟被擄到哪輛車子上。

望著街道兩側閃爍的霓虹燈,第一次,有了驚慌的感覺。

“南宮……”掏出手機,第一時間打給南宮宇。

“嗯?”電話中南宮宇的聲音無疑是慵懶的,但也多少帶著一絲驚詫。沒有特別事情,孟凱寰一向都稱他是“宮大少”,如今這般稱呼想必是有了十分嚴重的事情。

“小妮子被楊鼎城擄了。”

電話那端,沉默。

孟凱寰使勁握著手機,手心有粘膩的潮濕。

這一刻,沉默代表著什麽,他不確定。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南宮宇不想得罪楊鼎城,那麽,夏汐處境堪憂。

“半小時後在零點見。”哢嚓,電話利落掛掉。

孟凱寰當即就愣了,意味著,南宮宇今晚依然要準點前來赴約,絲毫沒把夏汐當回事?所謂床伴,真的就隻是一個供他暖床的工具?

那日,南宮宇眼中流露出來的不是憐惜與嗬護,僅僅隻是一種霸道占有的宣告?

如果是那樣,他不介意將這個小妮子抓到自己身邊好好疼愛,對那層微不足道的薄膜,他才不在乎。

隻是,當下,該怎麽辦?

想著,電話又撥了回去。

“南宮,小妮子你不打算救?”

“孟凱寰,你膩歪不膩歪?我的女人什麽時候輪到你操心了?你不覺得你的手這次伸的有點長,都伸到我**來了?”

南宮宇語氣不善,帶著火辣辣的感覺。

“說什麽呢!”孟凱寰怒了,“小妮子我是管定了。到時候,人救下,我帶走,以後你別後悔。”

說實話,孟凱寰對夏汐的好感,還遠沒到為她從楊鼎城口裏奪肉的地步,可是,今晚,南宮宇的話未免欺人太甚。什麽叫他的手伸到南宮宇頭**,靠!為了一個女孩,犯得一下子就給他上綱上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