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看著他猥褻的眼神,南宮宇打定主意拖延時間,路上,已經給黑澤冥去過電話,這個時候,他需要黑澤冥的幫助。“解『藥』呢?我可以給你錢,作為交換。”

“解『藥』?我會把解『藥』放在身上嗎?當我白癡啊!不過,你說的很對,錢,是個好東西,拒絕你的好意就是我的錯了。現在,馬上打10億到我的賬戶上。”

不屑地搖了搖頭,南宮宇唇角勾起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輕笑,“楚歌,你這種要求,我簡直懷疑是不是聽錯了?你也是東田的副總裁,我請問你有沒有10億現金讓你動用?”

楚歌臉一黑,躊躇了一番,繼而掩飾說:?“就算沒有,又如何?沒有10億,1億別說你沒有!”

“確實沒有。我們做生意的,不可能不指望金生金,銀生銀,一億的現金,浩天有,我個人沒有。我想,這重意思你不會不明白。”

“怎麽南宮宇,你是跑這兒跟我討價還價來了是吧?還就告訴你,今天,休想從容地出去!看見了嗎?我手上的是炸彈遙控器,兩件事,有一件你做不到,就陪著孟家少『奶』『奶』一起下地獄吧。”楚歌已經開始狂躁,臉上橫生的肌肉看著愈發緊湊邪惡,血管都一鼓一鼓的,仿佛裏麵的血隨時會流出來。

南宮宇暗道一聲不妙,不想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居然是拚著同歸於盡的想法來的,這點,他完全沒有估計到。

以對楚放的了解,應該不至於如此,楚放一向是玩陰損不玩命的,可是他弟弟為什麽會突然如此亡命?

“楚歌,我可不可以給楚放打個電話?”這事恐怕還是有些蹊蹺,多一份訊息,勝算才會更大。

“想打電話求我哥?省省吧。我們兄弟做事根本不是一個風格,我用我的方法解決問題!好了,南宮總裁,你還是趕緊去看看你的小寶貝兒吧,這會兒指不定該多難受了。哈哈……”

楚歌揚了揚手中的遙控器,陰險地指著臥室的方向……

果然,裏麵隱隱傳出來痛苦呻『吟』的聲音。

南宮宇方要邁步,不想楚歌又喊停,“怎麽,錢不匯到賬戶上,就想著去**?南宮總裁未免太心急了些。”一絲輕笑,從齒縫溢出,說不出的邪惡『奸』佞。

南宮宇當步掏出電話,撥通了江小蓉的內線,“劃我賬戶上的5000萬給東田的楚歌!”

電話裏江小蓉質疑,懷疑南宮宇受到人身脅迫,很擔心,南宮宇隻是淡淡地命令:“按我說的做。無須擔心!”

為了夏汐母子的人身安全安全,南宮宇讓江小蓉辦理的是實時到帳,一分鍾後5000萬現金,已經全部轉到楚歌賬戶裏。

看著賬戶多出來的一長串零,楚歌狂放地大笑:“哈哈哈……南宮總裁就是大方!這會兒我簡直要嫉妒那個大肚子的女人了,居然讓堂堂浩天總裁眼不眨地為她拱手送出5000萬!簡直是本世紀曠世之愛啊。哎喲喲,這話用在古代怎麽說來著?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喲……”

臥室裏,夏汐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南宮宇擰了擰眉,狠狠看了一眼楚歌,恨不能剜其心食其肉,“我可以進去了嗎?”

“當然,當然……她隻等你快活了。”楚歌邪肆陰笑,南宮宇倏然轉身。

臥室裏,夏汐兩頰『潮』紅,有股快感在體內衝擊,卻又激『**』的她有種填不滿的空虛,想要被人狠狠的擁抱,擠掉難忍的空虛,心髒處密密如蟻齧咬的『騷』動,似火焚身,讓她幾乎忍不住想要在寒冬最嚴寒的冰水裏浸泡三天,澆滅這撩人的火焰。雙手痛苦地抓撓著胸前,抓住道道觸目驚心的紫痕。

南宮宇進來時,看到的夏汐,正是這個樣子,蜷縮在**,表情痛苦三分卻又帶著七分風情萬種,這時候,原本難有心情去觀察什麽,可是,長期訓練的本能,還是讓他迅速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在第一時間『摸』清了攝像頭、炸『藥』可能埋設的地方。

然後……

他一步一步走向夏汐,小心而又緊張地輕輕坐到**,用自己的背擋住了攝像頭,將夏汐隱在自己身後,低聲呼喚著,“小『潮』汐,清醒些……”

已經被**之火折磨的三魂失了兩魂、渾身火熱如岩漿的夏汐,突然靈台一道空明,小『潮』汐……

那是……童年裏那個給自己許下誓言的人啊。

倏然,半分『迷』濛半分空靈的眼睛圓圓睜了開來,對上南宮宇深沉熾熱的雙眸,“你是誰?”

宛如時光倒流……

十多年前……

知道夏汐名字的南宮宇,窩心地給她起了個可愛的小綽號,“以後叫你小『潮』汐吧。夏汐……名字雖然好聽,可是每個人都這麽叫,一點沒有特別,小『潮』汐隻是我的專屬,隻有我才能這麽叫你,好不好?”

“嗯,我是小『潮』汐,那麽你就是『潮』汐裏的魚,是什麽魚呢?”

“我隻想做鯊魚!永遠不用擔心被人追,隻有我追別人的份兒。”少年的南宮宇已經顯出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霸氣,已經開始懂得生活的弱肉強食。

“不要!你們男孩子雖說要堅強,可是鯊魚牙齒太多又鋒利,會傷到別人的,萬一有一天我被你咬傷了怎麽辦?”小夏汐搖頭。

少年南宮宇著急了,握起拳頭,放在耳邊,“怎麽會?我怎麽可能咬傷你?我發誓,一輩子不傷害你!”

“那也不要!我是『潮』汐呢,鯊魚隻會把我拍成泡沫,就像媽媽講的美人魚公主的故事,最後在陽光裏永遠地消失了。你還是做鯨魚吧,我覺得鯨魚在大海的『潮』汐裏會安靜得多,也可愛的多。以後我叫你小鯨魚好不好?”

“鯨魚……”少年南宮宇認真地咀嚼著這兩字的含義,然後突然墨黑的眼珠裏有了笑意,“嗯,隻要是海中霸王就行,不過我不做小鯨魚,你得喊我大鯨魚!”

“嗯,那就大鯨魚!”

……

“大鯨魚?”

聽到三個字,疑『惑』地從夏汐喉嚨裏擠出來,南宮宇眼眶刷地紅了,心頭一片酸澀,“你……還記得我?”

夏汐難受地撕扯著喉嚨,表情痛苦地點了點頭說:“可是,我現在很難受,很難受……”雙手狂『亂』地抓『摸』著,像要把自己撕裂般,看得南宮宇心如刀絞,忽然抓住他的手,雙眼赤紅,眸光晦澀,“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空氣宛如停止流動,時光仿佛凝固在十多年前。

那最美的相遇啊……

錯過了最美的相知還會有最美的結局麽?

一路極速飆車而來,南宮宇的手已經凍透了,因為心裏太過緊張,太過驚惶,根本忘記打開車內的暖風。此刻這雙冰凍的雙手,卻讓夏汐如三伏天抱住了冰塊,貪婪地索取著上麵的全部涼意。

甚至……她已經開始抱著他的手往自己的身體滑去。

已經被**近乎焚毀的意識再次陷入了混沌。

屋外在看監控器的楚歌也早已失去了耐心,“南宮宇!趕緊的,給你搭個鴛鴦窩不是讓你們來訴衷情的,**的是**,**!嘿嘿……”

低頭看了看表,來到這兒已經十分鍾,按照和黑澤冥的約定,他們的人還有五分鍾就會趕過來。

咬牙,一使勁,身上的衣服被完全扯裂開來,『露』出麥『色』壯碩的肌膚。再一起手,夏汐的衣服也被撕裂,發出嗤啦的一聲。南宮宇緩緩俯下身去,避開夏汐隆起的肚子,輕輕將她抱在懷中,在殷紅唇上輕輕一吻。

手慢慢滑向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輕輕撫『摸』著。

既是做戲給楚歌看,卻也是感情無從遮攔壓抑地釋放。

“小『潮』汐……我……喜歡……你!原諒我。”那個愛字,在唇邊幾經徘徊,百般糾結,卻最終沒能說出口,無奈惆悵地被吞回腹中。曾經深深地傷害,現在又怎會有救贖的理由?這一刻,多想祈禱老天爺凝固這短暫的一瞬,讓他們一家三口幸福而溫馨地相擁,不被任何人打擾,一天不長,一月不長,一年也不會嫌長,就讓這份難能可貴的親密和擁抱能到天荒地老……

可是……

曾經傷害過她,也殘忍地想過扼殺那個孩子,這一切都如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心口,再無法拔去。他不想再為自己辯解,既然就是做過,一切理由都不是可以救贖的借口。現在,他隻想就這麽抱著她,聞著她發間輕輕幽幽的清香,感受著屬於兩個生命的悸動。這與他生命相同、血脈相連的兩條生命啊。

他很笨,在感情上一向淡漠遲鈍,是一個縮在烏龜殼裏的冷血動物,不會輕易伸出腦袋付出什麽感情。唯一的一次探首,想要咬住的就是屬於小『潮』汐的一生一世。

可是……

命運是多麽捉弄人!

他知道,他錯過了,錯過了與她相知,錯過了與她相愛,更錯過了她放棄仇恨等他回頭的唯一機會。

那時候,夏汐在浩天實習,有意無意總是接觸財務資料,他便知道她想要有朝一日報複自己對她的殘忍,可是,後來,許是有了孩子,要為孩子挽留一個從來沒有對它有過感情的父親,她拋棄了自己的驕傲,放棄了自己的仇恨,期冀地和他打賭,說要用一個月的時間讓他愛上她。那時候,是她唯一的一次柔軟,是她對他唯一的一次挽留,像他倆這樣同樣驕傲的人,再不會允許自己有第二次屈尊的時候。

為什麽,那時候他就不肯放下仇恨,上一輩的恩怨就永遠橫在心中不能磨滅了嗎?

都說往事如煙,他從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為什麽與偏偏與夏汐有關的一切,就拿得起,卻再也不願放下,哪怕是被她恨著,也固執地堅守?

心好痛,像要被撕裂一樣的痛楚,從心尖每一個細胞濃烈地擴散到全身,連帶所有神經都痛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