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乖乖就範

渾身浸泡在水裏的何紅藥嚇壞了,她並不害怕有人用哨音喚去她的毒物,那些已經被她馴養純熟的毒物,何紅藥自信隻要她稍加呼喚便會毫不猶豫的返轉,拒絕別人的**的。

她害怕的是自己這種模樣落在一個**邪的登徒子眼裏。

因為從哨音靠近的速度來辨別,來人的武功一定是不弱的,否則不會有這樣迅疾的輕功腳程。

五毒教本來就是一個是非不斷的教派,下麵的教眾總是會是不是的招惹些是非叫人尋仇上門。

由於祖師爺活著的時候一味沉溺研毒,並沒有留下關於教眾行事善惡區分方麵的嚴格教義,是以那些教眾總是會為自己做的事情找到種種狡辯借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常常鬧得秉性有些忠糯的何教主不知如何是好。

而有些張狂的教中高手更是時時刻刻覬覦萬靈山莊的毒物,因為擁有了那些劇毒之物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代軟弱的五毒教教主。

何紅藥在心裏冷笑一聲,敢到我萬靈山莊放肆的,本姑娘定叫你有來無回。

她趕緊隱身在一叢特別密集的睡蓮裏,悄悄地窺視著岸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突然,一個嘴裏含著蛇哨,手裏捏著取毒盅的白衣少年落入何紅藥眼裏。何紅藥頓時就打消了悄悄命令那十幾條毒蛇群起而攻之的念頭。

何紅藥承認她在第一眼看見這個白衣少年的時候便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他。

那個全神貫注的分開岸邊蘆葦驚走翠鳥、踩踏著金黃色車前子花朵而來的少年,渾身上下有著一種桀驁不馴的線條,微微嘬起的嘴唇嘴角帶著冷傲,弧度卻是那樣的完美。

白如冠玉的臉龐上,無論是挺拔如雕的鼻梁,還是漆黑如墨的鬢發,深邃如黑曜石的雙眸,無一不叫何紅藥瞬間迷醉。

於是,何紅藥便眼睜睜的看著他終於把一條有些嘴饞的毒蛇**到他的毒盅邊……

“你在偷我的毒液?”

何紅藥突然從那叢密集的睡蓮裏水淋淋的一躍而出,一下子就落在那個少年身邊。

她竟然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身上水淋淋的單薄微少衣衫正緊緊地裹在她玲瓏曼妙的軀體上,甚至,她心裏還很高興叫那少年看見她這副婉轉**的模樣。

苗疆的女子就是這樣的,對於自己喜歡上的男人,從來就敢做敢說,並無多少裝模作樣的矯揉扭捏。

不曾防備的少年卻大吃一驚,頓時就不可控製的趔趄了一下。

可怕的事情立刻就發生了。

那條正對著毒盅吐著毒液準備吞噬食物的毒蛇頓時受驚,迅疾的勾轉過身體,對著少年小腿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

少年對著何紅藥驚呼一聲,便翻著白眼昏暈了過去。

何紅藥知道這條蛇的劇毒,人在不曾防備的時候突然被咬,如果不趕緊敷上蛇藥,很快就會毒發身亡的。

她可舍不得這麽一個玉雕似的美男眨眼間就嗚呼哀哉了呢,趕緊忙忙的找出蛇藥,解開他的褲管給他敷在傷口上。

慌亂之餘,何紅藥又有點哭笑不得,原來這個人還以為荒野之中的毒蛇是無主之物呢,自己突然跳上岸他不會以為遇見落水女鬼了吧?

竟然把他給嚇得連這樣巨大的危險都忘記去防範了。

一個膽敢**萬靈山莊毒物的人絕不會是等閑之輩,呃……也許他是被她給驚豔到了吧?

何紅藥一直陪著他到了日落時候,少年才悠悠的醒轉。

“多謝姑娘饒了我……”

少年冰雪聰明,第一句話就這樣說。

他說他叫夏雪宜,是中原人氏,為了報血海家仇,專門入苗疆尋求高人和世上最厲害的毒物。

本來五毒教是極其排外的,特別是中原人,但是何紅藥還是毫不猶豫的收留了夏雪宜。

因為就在看見夏雪宜的第一眼,何紅藥就決定非這個人不嫁。

她愛上了他,誰敢阻擋?

何紅藥甚至已經在心裏做好了甘願接受任何處罰的準備,好在,她身為教主的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含糊不清,既沒有說接受夏雪宜,也沒有說一定要處罰她這個知法犯法的五毒教公主。

現在,何紅藥再一次的聽見樹林盡頭的水潭裏正傳來他爽朗清涼的笑,他是在愉快的呼喚她去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麽?

何紅藥心馳神**起來,劇烈的幸福感讓她手腳發軟,她想竭力的扶著那一棵又一棵的樹,在那些樹的盡頭,她心愛的情郎正在戲水,正在等待著她……

但是,那些樹一棵一棵的卻都很調皮的躲開她,於是,何紅藥覺得自己像喝醉了酒似的,踉踉蹌蹌漂浮不定卻又渾身的火燒火燎奧熱難耐。

這讓何紅藥的內心無比的輾轉著急,“小郎君,小郎君,小郎君,過來拉我一下呀,拉我過去陪你一起戲水吧,我要和呢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就像那些停在蘆葦上的翠鳥,遊在碧潭裏的鯉魚……”

……

吳大娘使勁的拍開“夏雪宜”伸出來的爪子:“去,老娘今晚上隻有天大的享受,用不著你在這裏假殷勤,嘻嘻,剛才我還在擔心她會識破你,把你給殘了,現在好了……”

看著“夏雪宜”的眼神裏多少有些驚怕擔憂,吳大娘忽然嬉笑道。

“她心裏心虛不過,求著我給她用了催情藥,馬上你就可以享受這個嫩丫頭的投懷送抱了,記得,叫她給你活做全些,舒服死你,她這就叫做自作自受,哈哈哈……”

躺在被子裏的“夏雪宜”頓時如釋重負,也嬉笑道:“多謝老板娘……小的不敢耽誤老板娘的好事,這會估計姓夏的已經火燒火燎了,老板娘您請快去吧,小的保證知恩圖報,以後竭盡全力,日日把老板娘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吳大娘扭動了一下身體,點頭道:“我不急,叫他熬得狠些一會兒老娘才過癮呢,瞧呢這個急色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急著要上了,行,我走了,便宜了你這個龜孫子了。”

吳大娘站起來,看著依舊趴伏在小桌子上犯昏暈的何紅藥忍不住又得意的笑了一聲,拿著手裏的扇子調戲似的拍了拍何紅藥的頭,方才款款的扭動腰肢走出何紅藥的房間。

走出去之後,吳大娘又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緩過勁的何紅藥,然後才順手帶上何紅藥房間的門。

躺在何紅藥**的那個男人聽見吳大娘關上了何紅藥房間的門,頓時就迫不及待的光著身子從被子裏鑽了出來。

這個色膽包天的男人正是吳大娘最器重寵愛的那個小廝。

他先是野人一般的赤足光身奔到房門口從裏麵把門栓栓好,然後逐一熄滅那些太過於明亮的紅燭,隻留下最遠處角落裏最細的一隻,動作的嫻熟連貫足見是一個一等一的偷香竊玉老手。

最後,他才一步一步走進猶自趴在小桌子上的何紅藥身邊。

他的臉上敷著一張和夏雪宜麵龐一模一樣的人皮假臉,身體四肢的白皙度和夏雪宜倒也差不多,由此可見,就算是吳大娘有些舍不得,但是挑選他冒充夏雪宜的倒是很恰當的。

其實,就算是何紅藥不主動和吳大娘提出用催情藥,吳大娘都早有謀算,要在最後的關口不計後果的給何紅藥使用迷幻藥。

何紅藥飛蛾撲火般的提出這個自投羅網的要求,不過是叫吳大娘殘忍的給她使用了更大劑量的催情藥。

這小賤人不是成天的惦記著俏郎君夏雪宜嘛,她就是要叫何紅藥在一夕之間狠狠地墜落成一個最爛的殘花敗柳。

要知道,使用了這種根本就沒有解藥的最可怕催情藥,再貞潔的女人也會在藥物的作用下不顧一切的向男人索歡,哪怕被男人用再無恥的方式虐待都會甘之如飴的接受俯就。

因為當時何紅藥先給吳大娘的隻是一個人的分量;出於某種自然而然的戒心。吳大娘對謝湘使用的是真正的**藥,對夏雪宜使用的卻是貨真價實的催情藥。

吳大娘在對夏雪宜使用這種可怕藥物的時候不敢太克扣,怕她自己一會兒**控製不了夏雪宜;盡管她知道這種藥物邪惡的厲害,夏雪宜一定會乖乖就範任她驅使的,但她還是有所顧忌。

所以她隻是留下了一點點的這種何紅藥親手特製的威力強大的催情藥,準備一會兒混合在其他的藥裏給何紅藥下上。

她沒有想到惶恐不安的何紅藥會幹脆的提出她自己也使用這種催情藥,為了達到迷幻麻醉自己的目的,然後還把所有的剩餘又全部送給了她。

何紅藥不知道的是,吳大娘並沒有因此就覺得感動,就會打消使用掉包計強占本來屬於她的男人夏雪宜,相反,吳大娘隻是覺得何紅藥太傻了,她隻是在自作自受。

對於吳大娘來說,她的人生字典裏既沒有廉恥節操這些個詞,也沒有任何的道義感恩之類的修辭邏輯需要她去對任何人闡述。

……

現在,站在何紅藥身邊渾身沒有一絲遮擋、原始人造型的“夏雪宜”對著何紅藥滿是漆黑秀發的頭開始了試探的撫摸。

果然,何紅藥並沒有任何的反抗。

“夏雪宜”的膽子頓時就大了起來,看來老板娘確實沒有撒謊,這位美豔絕倫的何姑娘正是被使用了那種最厲害的催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