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幸福的旅行 霸寵村姑 青豆
大火一直不停的燃燒,燒了整個森林,連著雪地也紅了起來,雪全部被火融化,一片片化成水向這邊撲來,她捂著大肚子在前麵不停的奔跑,身後的水已經形成瀑布般的向她完全湧來,她驚慌的逃啊逃,突然一隻手拉住了自己,她抬眼一看,竟然是婆婆?她立即一笑,拉住婆婆問她:“婆婆您沒事啊?”
“怎麽會沒事?如果不逃,孩子就要掉了。”雲母一瞪她,拉著她的手又開始狂奔。
她雖然奇怪,卻還是跟著跑了起來,跑著跑著肚子疼起來,她用力的捂住肚子,這個時候想到一個人,那就是雲在森。
抬眼向前方看去,霧茫茫一片,他隱隱的站在那裏,無論自己再怎麽努力的奔跑也追不到清的人,她咬了牙又用力,還是看不清,好像他永遠站在遠處,而她根本就沒有移動過一步。
她腳步一定,好累……肚子好疼,她突然害怕起來,害怕孩子就這樣離開自己。捂住肚子,滿臉的淚水順流而下,手上的力量也突然消失,她抬頭望去,婆婆的人慢慢消散……成為一片薄霧,伸手也抓不住,她慌忙的爬起來,站在原地看向前方一片白茫茫,再回頭,那洶湧而來的瀑布竟然停在那裏不再前進成為一個靜景。
再回頭,男人模糊的身影也消失不見,白茫茫的世界裏,沒有樹,沒有火,沒有人,隻剩下她一個人。她焦急的大聲喊著:“婆婆?婆婆?雲在森?雲在森!婆婆!”
驚慌的醒來,一身的虛汗,睜圓雙眼,木訥的盯著上空的天花板,這是哪裏?剛剛……是夢嗎?可是,為什麽那麽真實……真是的讓人心慌,讓她心痛。
胸口緊窒的疼,捂著胸口,突然想起什麽手慌忙的捂上自己的小腹,沉沉的喘息,孩子呢?孩子還在不在?本來懷孕的時間就不長,所以腹部根本就不凸現,現在她根本就摸不出來孩子還在不在,整個人就慌了,從**坐起來,隻是淡眼的一掃,知道是戶農家,立即下了床穿上床邊的拖鞋,扶著牆退有些虛軟的走到門邊,摸著沉厚的門板,輕輕的推開一條隙縫,門外似乎就是大廳,電視的聲音不停的傳來,她清晰的聽到播報新聞的聲音,整個人僵硬的站在那裏,聽到裏麵的名字時,再也無法挪動腳步。
昨晚的森林大火已經得到全麵的控製,縱火之人正是與前兩月一起豪門謀殺案的犯罪嫌疑人,此人假裝精神病已經被揭發,而今又是一罪,現在已經被關押在第一女子監獄裏,等待她的正是公證的法律。而A市雲氏財閥總裁夫人的母親在這次森林大火裏離奇死亡,死亡原因初步診斷為凍死,同時死亡的人還有縱火放綁架犯罪嫌疑人梅麗女士,失蹤的人還有雲氏財閥的總裁夫人,現在仍舊在搜捕中……
何三蓮捂住自己的唇,轉身靠在門口,淚水絕提的湧下。
全身都被抽空了力氣,虛弱的輕輕抽泣喘息,頹然的坐在冰涼的地上,心裏止不住的痛悔傷心。
“婆婆……婆婆……對不起……對不起……婆婆……”快要喘不過起來般,她用力的咳了起來,捂住胸口壓住陣痛,睜眼都是迷蒙的刺,她怎麽回去?怎麽能回去見他呢?
他的母親死了……他的母親為了把衣服給自己,為了救自己,犧牲了自己,她怎麽就可以這樣活下來!她用力的捶著自己的腦袋,怎麽可以讓她一個人活下來……怎麽可以就這樣活下來……
婆婆……而她又該以怎樣的麵貌,回到雲在森的麵前?
再也沒有臉,再也沒有理由,再也沒有資格在他身邊待下去了……
“爺爺,我們電視又看不到畫畫了……都沒有看見失蹤的雲夫人長什麽樣子啊……”門外有小孩子在問。
“我就是在這著火的森林下麵見到這位小姐的啊,她不會真的就是……”
“爺爺怎麽會呢?這個漂亮姐姐肚子裏有寶寶,電視裏麵有沒有說雲夫人有寶寶……”
“也是啊,而且這個孩子應該隻是迷路吧?有孩子從山上跌下來怎麽可能還保得住啊,一定不是從山上滾下來的。小蒜頭真是聰明啊。”
她抹掉臉上的淚珠,手掌緩緩的來到腹部,孩子……你孩子嗎?真是奶奶在保佑你啊……還有滿天的軟雪……救了你和媽媽一命。
手掌微微的用力,抓住衣衫的下擺疼痛的咬緊牙,她一定會生下孩子……把孩子撫養長大,就算是為了婆婆,再苦再難,也要活下去。
雲在森……眼神黯淡下來,他怎麽會原諒自己?她那麽逃掉,就那麽活下來,而婆婆死了……她還有什麽顏麵再去見他?至少……在自己還完全沒有想好的時候,她不會出現。
慢慢的站起來,伸手拉開眼前厚重的門板。
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挺著大肚子公園裏,炎熱的大夏天,她穿著白色的T恤,T恤上還印著“我愛中國”的字樣,看起來也不會超過十五塊錢。身下是一條黑色的運動褲,寬鬆的沒有腰帶,穿在身上雖然有些熱,可是對龐大的肚子沒有緊勒性。長長的頭發披在腦後,一根白色的壓發圈把留海全部整齊的壓在了腦後,整個人看起來即狼狽又憔悴,好像就是從農村裏出來的農村婦女,賺著辛苦卻又薄微的工資當做奶粉錢和尿布錢。
腳下有兩個口袋,一個口袋全部都是布娃娃,一看就知道她是做手工的,給別人縫製布娃娃的扣子或者眼睛這一類可以帶回家的小工藝。另一個袋子有大一大半也是布娃娃,隻能隱隱的看到一部分綠色的菜葉子,應該是剛剛去了菜市場帶了些菜回來,但是從露出的菜葉子看來,也是萎掉的菜葉子,任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的都看兩眼然後心底暗自的罵著肚子裏寶寶的爸爸,怎麽這麽對待一個孕婦?這麽大的太陽還讓她出來,還做這種工作。
每一個人都向她頭來同情或是好奇的目光,唯獨她自己淡然的坐在那裏,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本來想買瓶礦泉水,可是她摸了摸褲兜半天,最終還是舍不得忍了下來。
撐著腰慢悠悠的起身,再慢慢的側著彎腰提起地上的兩個袋子,一個個的提起來,有些吃力,卻還是堅持著提著比自己肚子還龐大的帶子向公交站走去。
公交站在對麵,自己必須過一個馬路,慢悠悠的過馬路,平時都有不少人上前來幫自己的忙,今天怎麽都默然的走過去啊。她好吃力……咬了咬牙,忍著沒有去擦額頭的汗,慢悠悠的向對麵的馬路走去,突然綠燈變紅燈,她有些急,那些車卻都沒有行動,隻是等著她,她非常感激的向那些人點頭致謝,終於是過了馬路,微微的喘氣,把一隻手裏的東西放了下來提手擦汗,擦完汗又側著身子彎下去提袋子,袋子沒有提起來,另一隻手更快的把帶子提了起來伸到了她的麵前。
她立即微微的笑,向麵前的人說道:“謝謝。”抬頭看向那人,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僵凍住,盯著麵前男人的臉,她輕輕的發起抖來,男人有一張英俊卻陰沉的臉,許久不見,滿麵的憔悴,瘦了許多,還有滿眼對她的痛恨,都曆曆的刺痛了她,讓她渾身發毛,讓她渾身發涼,轉身就要離開。
男人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讓她放了兩隻手裏的袋子,啪的一聲袋子掉在地上,她用另一隻手用力的想要掙紮開他的扼製。
他能感覺到她渾身的發顫,可是他要的不是她的害怕,著六個月來,他真的要的不是這樣的見麵!
“你、你躲著我!你為什麽要躲著我!你該死的竟然躲著我!”他拽著她的手腕,無論她怎麽用力他都不放手,他甚至低聲吼了起來,隻希望她不要再掙紮。
“你、你放開我……放開……”
“為什麽要放開你?你消失了六個月,你不知道我是怎麽找到你的,現在你要我放開你,你又要我找幾個月?”
他幾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吼著她,看著她紅了一圈的眼眶,心疼的發抖,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隻想狠狠的將她扼製住,不讓她逃跑。因為再也沒有比她小時來的可怕。
“對不起……我不配再在你身邊……婆婆她死了,她是因為我死的,你知道嗎?我是間接殺人的凶手!你怎麽可以原諒我!”所有的爭執都化作一句句的委屈和內疚痛悔,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活的再辛苦,即使給人端盤子,被人發現懷孕攆了出來,即使每天要定幾百個,幾萬個,幾千個布娃娃也不嫌辛苦……因為,都不能彌治好自己心裏的那塊傷。
“傻瓜,為什麽你不來親自問我?母親死的時候,她沒有恨誰。和梅麗一起死,你沒有看見,她的嘴邊是帶著微笑的……她保護了你,她保護了……”後麵的字被男人哽咽在喉嚨間,陰沉的雙眸沉沉的閃過一道痛,手掌緩緩的來到她凸起的肚子上:“她保護了,我們的孩子,她的孫子。她沒有怪你,她是在保護你……”
“我怪我自己……”她盯著他的臉,所有的話都化作一顆顆淚珠掉下來。
他拉著她的手,她也不再掙紮,兩個人站在路口上,來來去去無數個人,她盯著他的眼睛,而他也緊緊的盯著她,地上掉路的是兩口袋為了求生而辛苦的勞動產品。
卻還是轉身趁著他的不在意一步步的向公交車走去,公交車正好停靠了站,她立即拉著一個人求他把自己帶了上去,沒管地上的兩個袋子,沒管後麵臉色全黑的甚至追上來的男人。她一上車就坐了下來,車子緩慢的前行,根本就沒有管在後麵急步跟上來的男人。
她微微的側頭看到他急步追上來的身影,眼淚止不住掉落,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哭出聲音,忍住自己的視線不要回頭看向他,不要看向明明那麽高高在上現在卻要急步跟上來的男人。
她心疼又怎樣?可是都抵不過自己心裏的內疚。
如果自己沒有那麽蠢,沒有那麽恍惚就不會出門從而引發那一連串的事情,她心裏的內疚從來都沒有停息過,每一天都會被同樣的噩夢驚醒,醒過來一個人一座就是天亮……婆婆是被自己害死的,再多的理由,自己也不能寬恕自己。
她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自己的,她不知道他是怎麽度過這些日子的,她不知道他是怎麽一個人度過那些艱難的,她不知道他一個人是怎麽吃飯怎麽睡覺的。
她想他,想到窒息,想到腦子裏一出現他的身影心裏就疼得慌。
“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找我……回去,快回去!”
男人在後麵一步步的追著越來越遠的公交車,他不知道她是一個人怎麽活下來的,不知道她怎麽可以做這些粗陋的工作,不知道她那麽艱辛,那麽辛苦是怎麽……一個人挺著大肚子,懷著他們的孩子在這麽熱的天裏行走。
他看到她的大肚子,從她在公園裏坐著的時候就在跟著她,一步步看著她挺著大肚子,艱辛的行走,焦急的看著紅綠燈,一個個想上前幫助她的人都被自己拉住扯開,他一個人跟在她的後麵,驚訝她的柔弱,驚訝她的憔悴,驚訝她的薄弱,驚訝她的肚子。
現在怎麽能讓她這樣逃走,絕對不能,那麽自己就是真的失去了全部和所有,死了,也不瞑目。
下了車何三蓮盲目的走在回自己租的小房間的路上,一路上都是擺攤的小販,有時候騎著自行車的人差點撞到她都忍不住的罵她走路不長眼睛,走在路中間,還沒有長任何的眼色,而且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讓所有平時認識她的人都退步三舍。
她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難過。
有點中暑,卻更加的中毒。
中了雲在森的毒,中了他的愛情毒。她不能忘記他,心裏在被婆婆的死和雲在森滿眼的愛意而不停的拉扯著,轉身靠在樓道上,淚水止不住的掉落,捂著胸口慢慢的滑坐下來,原來……心疼的時候,心髒真的會疼……原來真的會有窒息的感覺……原來……真的是這麽難過……
眼前一黑,她抬眼慌忙的望去。
男人就站在麵前,滿頭大汗,沉沉喘息。
她第一看到這樣的他,如此的狼狽……不是那個……在公眾場所下,決然不會追出電梯的他,絕對不是……為了維持公眾形象讓她扮作名門淑媛的他……不是那個高貴的他,好像……隻是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男人,滿頭大汗,滿身的狼狽,粗粗的喘息看著她,蹲下身子彎下腰再也忍不住的將她攬進懷裏,低低的在她耳邊一句句的喊著:“蠢女人,不要離開我……不要逃離我,不要再逃開……不要走……三蓮……不要走……”
何三蓮輕輕的發顫,心都軟了,軟的一塌糊塗,疼的亂七八糟。伸手緩緩的抓住他腰部的衣衫,聲音都在發抖:“我想你……”這三個字包含了一切,在此刻看來比我愛你還要重要,比對不起還要值錢,所有的堅持好像都垮塌了,隨著內疚和愧疚一起變成凶猛的洪水向她襲來。
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她以為,他再也不會來找自己,她以為他不會再愛那麽脆弱無用的她。她以為……自己是可恨的,可是他來了,他來找自己,他緊緊的抱著自己,而她轉身的逃走,他不顧一切的追了過來,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不是那個……開著車狂妄的追著她的男人。
她為什麽不親口問他,問他恨不恨自己害死了婆婆,是沒有勇氣還是沒有自信?他從來沒有怪過自己嗎?自己能過去這道坎嗎?酸楚的泛濫,拉扯著自己的心。
可是好怕……這些日子,經曆那麽多,她好怕,自己再也無力去承受失去任何人。
“你想讓我孤獨終生嗎?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你知不知道?”不然,他真的會瘋掉,瘋掉的掀掉整個世界,翻遍整個世界,然後來找她。
她隻是流著淚,張口咬著他的肩,自己真的能嗎?她也不想離開他,不想和他分開……可是她真的能忘記婆婆的事情嗎?
“母親的事,我知道你那麽自責,你在意,可是如果你不回到我的身邊,她這一切不都是白做了?她想和你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想讓你永遠和我相守,你想讓她在天之靈不瞑目嗎?”知道她信這些就不得不用這些話來哄她。
她動容了,搖了搖頭。
“你想讓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嗎?你怎麽養活孩子?”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崩潰的大喊。
他低低的歎氣,更用力的抱緊她,在破舊的樓道上,抱著懷裏的小女人,第一次用如此低下的聲音對她說:“留在我的身邊,和我回家,永遠不要離開我,如果你有內疚,我們就一起來解開她,不管幾年我都陪著你,慢慢的釋然。”
她搖著頭淚水掉落:“你好傻……”
“沒你傻。傻傻的,不管我的生死了嗎?我愛上你,多麽不容易啊,你卻這麽輕易的要離開,卻這麽輕易的躲著我,卻這麽輕易的要放棄我。”輕輕的順著她的發,就是追到海角和天涯他也得把這個笨蛋給追回來啊。
她依舊隻是流淚,可是心底的防線已經被他一點點的攻破快要不成形狀。
“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不許再離家出走,不許跟我賭氣,不許一個人這麽辛苦的對待自己。”
“我答應你。”原來,抱著他是這麽安全,原來有他在身邊,才是最最幸福的時候。自己怎麽可能舍得離開,自己怎麽可能再賭氣,自己怎麽可能……再不懂珍惜。
“答應我,每天都要在我耳邊對我說三遍我愛你。”
“我答應你。”
“和我回去。”
“……我答應你。”
“至此以後,都陪在我身邊,歲歲相守。”
“我答應你。”不管他說什麽,她都答應。
隻要能愛他,隻要還能留在他的身邊,隻要他還要她,她都聽他的。她放棄了,放棄了折磨自己,同意了去他的身邊與他相守,用這一輩子的時間去陪伴他,用一輩子去愛他,把婆婆沒有愛上的一起愛上,讓他感受所有沒有感受過的愛。
男人終於淺淺的微笑,也不太敢用力的抱她,當中隔著個肚子,隻能捧著她的頭,用力的吻了下去。
他想念她,想念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最是這裏,想吻她千萬遍,一輩子也不厭倦。
而她,緊緊的抓住他,慢慢的站起來,回應著他**如火的吻,身子卻越來越軟,軟到腿腳無力支撐,眼前一黑就向下滑去,男人鐵臂一伸才將女人一掌抓住,低頭看著她的臉,紅的讓他心驚,他才立即抱起她來向醫院衝去。
後來經醫生確證,她是中暑加缺氧。
何三蓮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麽快回到A市,回到桃花島。下定的決心都在見到他瞬間瓦解,這六個月吃得苦不少,日日夜夜的噩夢,從來沒有後悔過這樣做,直到看到他瘦弱憔悴的模樣才後悔,為什麽就讓自己寬恕了,為什麽沒有想過他?為什麽自己也是如此的想他卻要這麽折磨對方?
為什麽兩個人明明相愛,卻要經曆那麽多磨礪,卻還不肯饒恕自己?
也許都該天晴了,天晴了,什麽都結束了……
推開桃花雲層的小木門才發現竟然改了名字,她仔細的盯著木板上的字。
桃荷雲宅
名字裏,有她。
輕輕的笑,他在身後,扶著她的腰背慢慢的走進去,一步步的走著,發現花園竟然變了好多。
先是聞到了一股最熟悉的味道,桃子熟了?她驚喜的向後院的桃林走去,卻在路過大榕樹的時候腳步硬生生的頓住,在看到圍繞到榕樹身邊一片玫紅色的夜來香時,整個心都柔了。
她漫步的向那片夜來香走去,要彎腰去摸那片夜來香,男人立即撫穩她沉沉的身子低聲道:“慢點。”
她笑,大樹的枝幹上還係了一根秋千,他扶著她輕輕坐下,微微的**起秋千就會拂起一片夜來香的香氣,她輕輕的笑,側頭窩進他的懷裏:“謝謝你。”去年種的夜來香……原來都已經開花了。
而他們,原來已經經曆一年的時光,是那麽的長卻又短暫,好像已經瀏覽了無數個日夜,有疼痛,有酸楚,有委屈,有幸福,更有希望。
側院的園子地竟然長的很好?蔥啊,蒜啊,青菜啊,黃瓜啊,西紅柿啊,竟然都好好的活著?她驚愕的看向他:“怎麽回事?”
他扶著她的肩,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你已經圈起來了,我也隻是偶爾澆下水施下肥,沒做過什麽。”
她偷偷的笑,突然看向另一邊,有個凳子擺在那裏,她緩步的走過去,男人很不自然的拉了拉她:“不用去了。”
“為什麽?”她笑,沒有依他,挺著大肚子非要鑽過去。
隻是一個凳子,可是周圍散漫了煙頭和酒瓶,她立即叉腰回頭看他:“你抽煙?你喝酒?”
男人不說話,隻是默認,看著她抿嘴微笑。
何三蓮的心一下子又軟了,都怪自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步走到他身邊,男人急忙扶住她:“小心小心……”
“你、你!以後再抽煙喝酒,我就出走!”
男人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道:“你答應過我……”
“什麽?我忘記了!本來孕婦就記不鬧事情!倒是你,我告訴你,我還不隻是自己走,我還會帶著孩子一起走!”
“你……”男人第一次對女人如此找不到話來反擊,張嘴說不出話來。
“我怎麽?誰讓你沒事幹,惹上村姑!”狠狠的瞪著他好不服軟。
男人眯眼,好啊,既然敢在他臉上拔胡子,就得知道拔了胡子的厲害!他邪肆一笑,彎腰就把女人橫抱起來,轉身衝入大廳。
何三蓮以往每次這麽被男人抱起來都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立即大聲尖叫:“啊,你放開我!你放我下來啦,我懷有寶寶,七個月啦!”
“管它幾個月,孩子會體諒他爸爸的艱辛的。”他都禁欲六個月了,最近都是抱著她聞著體香都碰不得,現在她既然敢惹他,他就給她點兒顏色看看他究竟敢不敢!
沒一會兒二樓的房間裏就傳出陣陣的暗昧聲,此起彼伏的升起又落下,隻聽得女人嬌媚道:“老、老公……不……”
“小乖,沒想到你懷孕了這麽迷然,敏感的你……性感的你……”
“不……嗯……不要碰那裏……”
“放心,我會輕點……”
“痛啦……”
“噓,我會輕點,不會太裏麵……”
這種太過少兒不宜的私房話漸漸消散,最後全部消失在那片迷人的夜來香裏麵,知道深夜。
今天是孩子的滿月酒,雲氏財閥的總裁在香格裏拉酒店大擺宴席五十桌,所有有點關係的人都能來參加,隻為了慶祝雲氏財閥的小公主出生,真的可以算是舉天同慶啊。
當豐韻不少的媽媽抱著可愛的女兒出現的時候,原本交際應酬男人回了頭,燈火闌珊處,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意境仿佛現在才體會,而她輕輕的抬頭,對他微微的一笑,好不溫柔。
何三蓮抱著兒子回到後麵的休息室,正在搖著兒子準備讓他午睡,門扣扣的響起來。
何三蓮立即起身去開了門,一開門一個軍綠色的影子立即撲上來:“姐!”
何三蓮一愣,聽著這聲音,再拉開看看這人,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啊,用力的抱住眼前的人就哭道:“春喜,春喜,你是我的春喜嗎?”
“姐,我是你的春喜。嗚嗚……我想死你了,我是休假回來參加侄女的滿月酒的……你歡不歡迎?”春喜抹著眼淚,輕輕的抽泣,何三蓮看著看著更是心疼,春喜啊……都曬的這麽黑了,這麽瘦……但是看著好精神,好漂亮……
這是她的妹妹啊,好像脫胎換骨的一個人,她何三蓮的妹妹何春喜。
兩個人正準備坐下來敘敘姐妹相思親,門又響起來,春喜去開了門,秦桑就站在門口,一手拉住她,臉色似乎很陰沉:“跟我來。”
“我不要……”
可是春喜的反抗似乎沒什麽用就被拉走了……何三蓮雖然想春喜的不得了,但是伸了伸手還是算了,春喜畢竟要長大,自己不能禁錮她的愛情,反正回來幾天也有的是時間。輕輕的笑正準備轉身的時候一隻手很快襲來直接摸上她的胸部。
她“啊”的一聲尖叫,用力的打著摸在自己胸部上的手,伸手的人卻“嗷嗷”的叫了幾聲,然後就是怒吼:“何三蓮!你就這樣對待你姐啊!”
何三蓮一聽這聲音,立即扭頭一看,整個人就呆了。
女人一笑,伸手再次襲上她的胸部然後抓了抓:“嗯,生個孩子漲奶了,胸部變大了不少哦。這腰上還是沒幾量肉,屁股也不肥,真是羨慕死你了。”
何三蓮一掌抓住眼前女人的手,雙眼泛著淚花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得瑟了半天才抖了幾個字出來:“歸……歸……歸姐?”
“歸、歸、歸屁啊。這是我兒子,我千辛萬苦認回來的啊,他還認得你,你曾經救過他嘛。現在我不叫歸歸了,以後,你們都要叫我茉莉。這是我的本名啊,這是我兒子他爹當初叫我的名字。呼……你先玩,我帶我兒子去玩了。”微微的笑,滿臉的幸福,拉著一旁冷眼的小帥哥,季歸兒,不,是季茉莉,那個曾經清純相信愛情卻被愛情所傷,然後苦等愛情卻又被愛情的真相所喚醒的女人,洗去鉛華,甩掉濃妝豔抹原來是這麽動人。
不知道她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是經曆了什麽,竟然能從那麽大個家族裏要回自己的兒子,而這個兒子看起來,又是如此的喜愛她。看來,她現在過得很幸福,幸福的不得了,比每一個人,都好要幸福。
唐糖和色名也來出席這場滿月酒的宴席了,仿佛隻有秦淮沒有回來,何三蓮翹首以望都沒有看到她的人。
滿月酒還沒吃完所有的賓客就發現,怎麽主人不見了?這怎麽行?春喜立即站起來準備去找人,秦桑不耐煩一把抓住她就要把她拽下來:“你給我老實點兒。”
“你凶屁啊。要不是你把我拽走,我現在就能跟著我姐了!”
“你能跟你姐一輩子!你一輩子要跟的人,是我!”
“……鬼跟你一輩子。”
“那你就是我的鬼。”
春喜轉過頭來才輕輕的笑,現在要她好了?不,她不折磨他才怪。哼!
而另一邊同樣抱著孩子,隻不過孩子已經有幾個月大了的唐糖有些鬱悶的把孩子一口氣扔到自家老公的身上:“哼,秦淮是騙子,明明說過會回來的,我們兒子的滿月酒沒參加就算了,她竟然還爽三蓮女兒的約!”
“不氣了,不氣了。該回來的時候,總會回來。”抱著自己兒子的男人伸手抱過自己的女人,什麽時候能少為別人的事情少操點心啊?
著名攝影師兼LM時尚總監言傑勳同樣的帶著新女友出現。
另一邊的歸姐帶著自己的兒子開心的大吃大喝,突然一襲黑影罩在她的上空,她還沒有抬頭就聽到黑影沉聲道:“怎麽女人,利用完我就扔掉我?沒那麽容易。”說完就扛起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外大步跨去,而後麵的小帥哥立即就拔步追了上去一邊追還一邊喊著:“放下我媽媽!”
這又是什麽情況沒人得知,隻不過好像那個男人……是外國的誰誰誰吧?太眼熟了……
“那是英國最大的私人銀行薩奇的執行總裁摩爾·斯圖爾特。”色名低低道,他怎麽在這裏?和剛才的女人又是什麽關係?
旁邊的妻子嗬嗬的笑著:“那一定是歸姐的春天啊。真是可喜可賀……真好,每個人都找到幸福了,就是不知道秦淮……”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自己埋了下來,色名不說話,但是逗著自己的兒子,他比較感興趣的是,今天的主角們到底溜到哪裏去了。
墳山上,何三蓮把一束百合放到墳前,抬頭看向墳前的照片,輕輕的彎腰拿起幹淨的毛巾給她擦拭著清雅的臉頰。
“婆婆,這是您的孫女,您看,長得可愛吧?我給她取得小名叫番茄……您不會笑話吧?因為我懷她的時候就喜歡吃番茄……嗯,大名啊,大名叫做雲菜菜。森好像不太喜歡這個名字啊,可是我覺得很好聽啊,多可愛啊……菜菜和番茄,一輩子都健康。”
身後抱著女兒的男人臉色又是一黑,難怪女兒長得如此粉嫩,就是因為她媽媽番茄吃太多了。
女人喋喋不休的一直聊一直聊,也不知道聊了多久,男人懷裏的女兒哭了,男人終於是有絲不耐了,蹲下來把女人擁到自己的懷裏:“走吧,我們還要趕飛機。女兒也餓了,下山先給她吃點兒。”
“好啦,走吧走吧。”何三蓮知道雲在森不耐煩了,站了起來依依不舍的和雲母告了別然後挽著男人的胳膊向山下走去。
兩個人抱著一個孩子在下山的彎道上特別的溫馨,好像這不是一個墳山了,隻不過是一道普普通通的風景。
車裏麵,何三蓮拉起衣服給女兒雲菜菜喂奶,男人一會兒看女人一眼一會兒看女人一眼,何三蓮被這眼神逗得惱怒了,立即用手一擋,擋住自己露出來的風光,有些羞惱的瞪著男人:“看什麽啦……”
“沒什麽。我的妻子,很美。”
何三蓮一笑,伸手拿出自己的機票看看,是到三亞的,而且下駐的地方,依舊是那裏,傲凰度假春。那一次去,他們是沒有感情的,所以根本就不算是度蜜月,現在帶著孩子一起來,才是最最幸福。
雲在森騰出一隻手來拉住女人的手,女人單手抱著吃奶的女兒,一手被男人拉著,兩個人相視而笑,車子向機場駛去。
三年後
何三蓮在廚房裏忙個天翻地覆的時候,男人進廚房了。
進到廚房就抱住她開始動手動腳。
“你下班啦?飯馬上就好啊。”
“我不急,我比較急的是……”說著手指就輕輕的撩起她的裙子下擺要進入裏麵,何三蓮立即夾緊了雙腿,紅霞滿天飛,回頭瞪了一眼男人:“快走啦,菜菜一會兒要被幼兒園的老師送回來了。”
剛說完門鈴就響了,男人好像有絲不耐煩,卻還是轉身去開了門,何三蓮偷偷的笑,這幾天晚上她都在照顧小兒子睡覺,根本就沒有時間關注他,看來他真的是“餓”到了。也不能怪她,誰讓他平時不注意措施,一不小心在菜菜一歲的時候就又懷了現在的小兒子,她有舍不得去處理了自己的孩子,隻好生下來,現在都幾個月了,這次名字是妹妹何春喜取的,叫做雲霆。何三蓮一點也不覺得這名字有什麽特別,一聽就是富二代,沒什麽創意,不過算了,反正都是她兒子嘛。
菜炒好了,她鏟到盤子裏的時候就聽到菜菜的哭聲,這可一下子就急壞了當媽的,立即放下鏟子刷子就跑出來抱住女兒問:“怎麽了怎麽了?誰欺負你了?不哭了,不哭了!”
小菜菜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傷心啊,橫著用袖子擦了眼淚傷心了大喊:“媽媽……同學們都笑我。”
“笑你?笑你什麽?”何三蓮看向男人,男人好像早就知道了似地,輕輕的咳了咳就走到沙發邊走下,撐著頭看著心愛的妻子哄女兒的表情,再看她的身材,竟然隻是越來越好,一點也不因為因為肚皮裝過兩個孩子而鬆軟變大,越來越惹火,讓他每每欲罷不能。
小菜菜的哭聲一驚卻又傳來:“啊!他們都笑我是暈菜菜!”
“你是雲菜菜啊……”
“不是雲菜菜,是暈菜菜啦,媽媽是笨蛋!嗚嗚嗚……”
何三蓮囧了,她現在也是個大二的學生,怎麽就是笨蛋了?可是女兒一踮腳就向自己的爸爸撲去,死活不再理何三蓮了,何三蓮鬱悶一番。
小菜菜求助爸爸:“爸爸,小菜菜要改名字……”
“這個,爸爸做不了主啊。”
“爸爸,我最偉大,英俊的爸爸啊……小菜菜不要當暈菜菜啦……”
而男人看向女人,女人鬱悶的臉告訴他,如果答應女兒,自己以後就沒有女人了。硬是冷下心腸告訴小公主:“這個事情,你必須先說服你的媽媽。問她為什麽不叫做何為,非要永遠叫做何三蓮。”
由此雲菜菜小公主從此就開始了要改名字的革命道路。
春喜結婚的時候小雲霆都有一歲了,雲菜菜小公主還是叫做雲菜菜啊,會拉著慢扭慢扭的弟弟走路了,何三蓮就忙著幫忙自己的妹妹出嫁的事情,簡直比自己當初還要隆重啊。
秦桑樂壞了,一會要往後室來,一會兒要來,何三蓮死活抵住不讓他現在進門。
“真該讓他也去我們鄉下享受一下雲在森享受過的快樂。”何三蓮咬牙的恨到,想到昨晚的事情,現在還腰酸背疼,怎麽就沒有一天是安生的?
春喜看到何三蓮憤慨的樣子就明白了,曖昧的笑,連同孫妃也在笑,孫妃早就和他們成為閨蜜,和春喜的關係最好,甚至超過了和三蓮的,何三蓮也不在意,三個人在化妝室有說有笑。說道唐糖現在要生二胎,所以在某個島上養胎也不能回來,而季茉莉也好不到哪裏去,去年結婚的,現在每天被兒子和老公一起管著,想回中國都得寫報告才行。
正在說笑間門被推開了,何三蓮以為又是秦桑,臉色不免一黑,正想罵:“你就安分點兒”的話,轉眼一看卻愣住了。
這不是……秦淮是誰?
秦淮變得成熟又美麗,畢竟是經曆五年的時光,成熟了不少,已經三十歲了,看起來卻還是當初的模樣,見到何三蓮就直接撲了上來。
平時也是有聯係,可是再好的關係也抵不住五年不見,至少會冷卻些,可是她們在相擁的這瞬間,好像當初的那些友情全部都回來了,一幕幕的曆曆出現在腦海。
那場婚禮上,秦淮挽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美國人,長的極其英俊,而且會說中文,看著秦淮的眼神也是有愛的。
何三蓮看不出來秦淮對這個外國人有沒有人感情,可是她看得出來,秦淮已經放下了。活得灑脫……如果不是放下,或許就不會回來吧。
孫妃看著高興,便在何三蓮在的時候對秦淮說:“看到你現在這麽好,我都放心了。”
秦淮眼神沒有半點閃爍,孫妃卻歎了口氣:“希望你不要怪他,當初他不懂事。”
何三蓮沒忍住的拉住秦淮,看向孫妃問道:“我想知道,羅刊他現在……”孫妃一直都絕口不提這事情,可是何三蓮想知道,那個悲傷的男孩究竟如何了。
秦淮不在意,挽著身邊男人的臂彎轉身就要離去:“我沒什麽興趣。”
孫妃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對著何三蓮卻大聲的喊道:“他死了。心髒移植失敗,在一年前,死了。”
何三蓮僵住,而秦淮才顫顫巍巍的回頭,滿臉蒼白的看向她們。
“心髒移植?”對啊,她從來都不知道真相。這一瞬間何三蓮還想問秦淮,你真的忘記了嗎?可是這個問不免有些殘忍,忍住了沒有問她,隻是不能再隱瞞,反正人已經不在了,不能再瞞著秦淮了。
秦淮又生病了。
那個外國人體貼的陪在周圍,何三蓮有時候去看她,到這個時候才不得不相信,即使隔了再多的時間,即使是自己不相信的愛情,可是它真實的存在著,生生的刺痛著你,即使你用多少年來遺忘,或許,都是忘不掉的。
何三蓮在A大上課,因為生孩子那些事情便耽擱了不少時間,自己和春喜就是一個年級,雖然已經三年級了,卻是年級上最大的人,但是沒有人相信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春喜下午沒課,她就拖春喜照顧兩個孩子,而自己下了課正在走廊裏走著準備下樓去回家,路過花園的窗台時眼神一瞟,不小心落到某一處,她的腳步一頓,站在遠處盯著站在那裏的人。怎麽就覺得……這一幕似曾相似過?
看到一個背影,一米九的身高,騎在重型機車上,穿著棕色的皮衣,破舊的牛仔褲,旁邊的女生好像在和他說話,他卻顯得漫不經心,何三蓮隻看得到他俊逸的側臉,可是一看就知道還是A大的學生。
這一幕,真的曾今發生過啊……
那人慢慢的扭了頭,她看清楚了一點臉,卻不免的驚愕住,這不是羅書嗎?不……和羅書長一樣卻青澀許多的臉……是羅、羅刊!
難道他沒有死?
疑問還沒有弄清楚,那男生就騎了車載著女生向另一邊駛去,何三蓮有些心急立即轉身向樓下跑去,剛剛跑下樓卻聽得有人加了自己一聲。
“媽媽!媽媽……”
“媽媽!”
一扭頭,是自己的兒子一拐一拐的向這邊蹣跚而來,張著雙手要自己抱,而女兒菜菜也撲了過來,她立即蹲下身子抱著兩個孩子,再抬頭向前往去,果然看到了男人靠在車上。
她輕輕的笑,男人起身悠然的向這邊邁步而來,伸手抱起兒子,拉起她的手,她拉起女兒的手向車走去。
“今天怎麽來接我?還是帶著孩子們。”以前就算來接她也不帶孩子們,然後就帶著她回家做ai做的事情,做完了才想起孩子們還在誰誰家裏要去接了。
“今天是什麽日子忘了嗎?”
“什麽日子?”
“你的生日。媽媽是笨蛋啊。”菜菜撅著小嘴囔囔的叫道。
“媽媽……笨蛋……”小雲霆呼呼的笑著咯咯的可愛。
何三蓮立即反應了過來,看向男人,眼神溫柔的醉人。
“所以……我們要回鄉下嗎?然後……”
“去給爸媽上墳。”
周年紀念日又到了啊……原來,又到了新的一年。她拉著他的手又近了一些,忘記了其他的事情,隻看得到他。
車上,兩個孩子睡在後麵放平的椅子上,身上蓋著鵝黃色和粉紅色的小棉被,而他們輕輕的輕吻,或是她靠著他溫柔的說話,他則駕著車進行每一年家庭都必要的旅行。
不管以後會過多少年,她相信,隻要他和她還一起牽著手歲歲享受,這個旅行都會永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