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9 這樣的欺騙要多久

肖明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義正言辭的告訴夏楚:

“這個秦家的小姐,你最好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這個要求讓夏楚愣了好一會兒,尤其是肖明蘭的語氣讓她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媽,你是不是怕這種世家的小姐脾氣大,不好伺候?

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我想你就多慮了,秦煙是個特別好相處的女孩。

雖然有一點點的任性,可是很善良,小孩子麽,青春期難免都會這樣的。

而且說真的,我ting喜歡那孩子的,嗯,有種說不出感覺,反正就特別喜歡。

她特別孝順,我覺得在她這個年紀能這麽孝順父母的太少了,所以,我覺得和她相處很輕鬆,一點壓力都沒有。”

看著女兒一提到秦煙,臉上盡是那種溫暖的笑意,肖明蘭就覺得自己的心突突直跳。

難道……

這就是血濃於水麽?因為她們是親姐妹,所以,哪怕是從來沒有一起相處過,再見麵還是會忍不住的

不行,她不能讓女兒和秦家人走的太近,絕對不可以!

“閨女,媽是為了你好,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媽隻是想你安安穩穩的在霍家生活

那商場如戰場啊,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能是敵人啊。

你要是太和她掏心掏肺,萬一,以後有個什麽好歹,媽是怕你後悔。

更何況,你們隻是見了幾麵,哪能就看出她的個性呢?而且,那些話都是她自己說的,你又不知道真相如何,你想想,那麽大的家族出來的女孩,怎麽可能單純?”

太後這話讓夏楚不言語了,畢竟自己吃的米和自家老媽吃的鹽可以約等號兒的,所以,這番話她還是聽進去些的。

而且,這話說的也是沒錯的,秦家女人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白浩的母親秦敏,是秦煙的親姑姑。

一想到秦敏的能耐,夏楚覺得,似乎自己對秦煙的定義有些狹隘了。

“好了,媽,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坐在沙發上,二楚拿起遙控器,悠閑的調著台,顯然並沒有將這個小插曲兒當回事。

刑震和肖明蘭對望了一眼,看出妻子的焦慮狀態,作為丈夫,也隻能用眼神安撫她別太著急。

夏楚並沒有發現家裏的氣氛有什麽不正常,電視上正好播到熱播的電視劇《金玉良緣》最虐心的一集。

男主角金元寶知道自己是養母金夫人從生母那搶奪過來造成母子倆生離二十年卻還是一心護著金夫人為此與女主大打出手。

一看到這橋段,二楚就忍不住吐槽了。

“這金元寶是不是腦殘啊,金夫人有什麽可憐的,對他再好不也是自私麽。

要是大街上撿來的不犯說道,尼瑪從別人手裏搶兒子,簡直罪惡滔天,也不怕有報應。

怪不得拐賣兒童的案子這麽多,這電視劇都演的好像應當應分的,三觀奇葩!

媽,你說金夫人是不是夠自私的了,我要是她兒子,我才不原諒她呢,甭管什麽狗屁理由,霸占別人家兒子還有理了

這金元寶的親生母親真可憐,而且是真正的好母親,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這樣無悔付出。”

這番話說的肖明蘭頓時臉色白的不像樣子,心更是仿佛被狠狠紮了十幾刀一樣的難受。

隻要一想到夏楚會離開自己,她就仿佛要瘋了一般。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事情敗露,絕對不可以!

“楚楚,你太認真了,隻是電視劇而已。”

刑震暗暗的摟過向明蘭給她一個支撐,溫聲說著話。

“爸,你是不知道現在這拐賣孩子多嚴重,這些買孩子的人也不怕自己有報應。”

“我……我累了,你們爺倆看。”

不敢再繼續聽下去,肖明蘭起身,撫著額頭向臥房走去。

夏楚看著她如此著急的背影,忍不住有些納悶兒。

“爸,我媽最近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好?

要不明天去醫院瞧瞧吧,總是這麽忍著ting著不是回事兒。

爸,我先去看看她啊。”

說著,起身,ting著肚子慢慢向臥室走去,寬大的臥房裏,肖明蘭背著門口躺在chuang上,眼睛紅紅的,心裏更是難受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媽,怎麽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看你臉色特別不好,有什麽事,你跟我說說。”

夏楚走到chuang邊坐下,重量讓chuang凹了一塊,肖明蘭脊背一僵,拚命忍住即將流出的眼淚。

女兒的關心讓她陷入更深的內疚與掙紮中

她不敢轉身,隻怕自己這狼狽的模樣讓女兒心生疑竇,進而牽連出更多的事。

對,她就是一個自私的母親,就像夏楚聲聲討伐的金夫人一樣,她將別人的女兒占為己有,享了天倫之樂。

她把自己的幸福徹底的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不是一個好母親,更是個搶奪別人孩子,不折不扣的壞人!

“媽沒事,你不要擔心我。”

即便是死命壓抑著,可一開口,那沙啞的聲音還是沒能瞞得了夏楚。

“媽,你怎麽了?你哭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你和爸鬧別扭了?

不對啊,你們一直從來沒有吵過架,紅過臉,不可能是你們之間吵架。

到底是什麽事,你不要藏在心裏,和我說說,好麽?”

夏楚輕聲哄著,就像以前肖明蘭哄著她一樣似的。

從小到大,在夏楚心裏,肖明蘭一直都是堅強的,高大的。

她從未看過這樣的肖明蘭,好像有些脆弱,有些隱忍,好像一下子,覺得母親明明這麽近,心卻離的很遠很遠。

夏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忽然間會有這樣的想法,可能這樣狀態的母親讓她第一次見到,太陌生的原因吧。

“楚楚,媽沒事,你不要擔心媽媽,更年期的女人啊,都這樣,總愛胡思亂想,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那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去檢查一下,要不然看看中醫調理下,媽,你這樣讓我很擔心。”

母親的忽然不對勁並沒有讓夏楚想到別的地方,繼續溫言軟語的安慰著。

可她越是這樣耐著性子,肖明蘭的心就更痛。

從小到大,夏楚一直很乖巧,從來都不讓她操心,小小年紀就知道為她分擔家務

她和夏禹離婚的時候,年僅八歲的她甚至還要反過來安慰自己。

每每想到這些年母女倆之間的一點一滴,肖明蘭絲毫放不開這個乖巧孝順的女兒。

秦家至少還有一個秦煙,可是如果自己失去了夏楚,那麽,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傻閨女,媽真的沒事,放心吧,你好好的,媽心裏舒坦了,就好了。”

說到這裏,肖明蘭轉過身,夏楚瞧著她泛紅的眼眶,心不由得一揪。

“媽,你瞧你,像個孩子似的,有什麽不順心的就告訴我,我是您的女兒,有什麽話不能對我說呢?”

伸手為肖明蘭拭去眼淚,夏楚動作輕柔,眼神更是充滿了愛護。

微涼的之間碰到眼眶的時候,肖明蘭一下子握-住她的手。

細細的,輕輕的摩挲。

“閨女,不管怎麽樣,媽心裏都是愛你的。”

突然來這麽個愛的告白,讓夏楚很是不好意思。

撲哧一笑,笑的十分調皮。

“媽,看來您真是更年期了,以前啊,哪裏會拉著我的手這麽示愛啊?

怎麽,現在是不是對我充滿了愛意,而且有一大堆的話要跟我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您最愛的一定會是我,我都知道,我也都理解。”

理解,知道……

不,楚楚,你不知道,我對你做的事,你並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了,你哪裏還會這樣哄著我,愛著我呢?

肖明蘭壓抑著內心的愧疚,逼自己笑著,這些日子,她也頹廢的夠多了,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讓女兒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那麽這條路就算是跪著她也要繼續走下去

“好你個小丫頭,調侃你老媽?”

夏楚嘿嘿一笑

“咱們娘倆兒這關係,開個玩笑嘛。

嗯,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晚上家裏還來客人呢。”

“客人?是——”

“霍岑西的一個弟-弟,叫陸念北,好像是要過來幫霍岑西一些忙。”

聽到不是秦煙,肖明蘭微微放心了一些。

“好,那你小心一點,別太累了,注意飲食,我過些日子去看你,省得你兩邊跑,下次產檢,媽陪你去。”

肖明蘭的囑咐讓夏楚嘿嘿一笑。

“好了,媽,我知道了,小陳一直在下麵等著我呢,不和你說了,我走了啊。”

在母親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二楚像個孩子似的,樂樂嗬嗬的從娘家離開了。

女兒前腳離開,後腳,夫妻倆就商量要如何以防萬一的對策。

“秦家要是霍家往來密切,那麽一旦有什麽蛛絲馬跡一定不會放過的。

尤其……

秦家夫婦要是往那方麵去想,看著夏楚的樣子,和秦煙站在一起,稍有別的心思,這……”

“你放心,不會的,她認為自己的孩子死了,就算夏楚和那個叫秦煙的孩子長的相像,也不會懷疑到兩個人是有血緣關係的。

這世界,相像之人何其多?再說,夏楚和你的感情有多深厚,你也知道的,她怎麽可能會對自己的身世有所懷疑?”

刑震的話讓肖明蘭頓了頓,煩躁的扒了扒頭發,這些日子,她一直坐立不安,整日提心吊膽

她也想要安慰自己,一切都不會那麽糟糕。

可是,這事情一步步的發展,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尤其,夏楚對秦煙的態度,哪能讓自己不害怕?

“老刑,你知道麽,夏楚在說自己多喜歡秦煙的時候,我的心髒都要蹦出來。

難道,這就是血濃於水麽?隻是見了幾麵,就這麽有好感,我好擔心。”

現在肖明蘭變得異常敏-感,隻要發生點什麽,她就會草木皆bing。

刑震也不忍心見妻子如此,可是除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勸慰,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別想的太嚴重了,事情已經過了這麽多年都平安無事。

如果能找到蛛絲馬跡,夏楚還會這麽安安穩穩的在你身邊麽?

明蘭,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有我在。”

肖明蘭歎了口氣,事已至此,與其費心在這些事,倒不如順其自然。

刑震說的有道理,她越是在意,可能就越露出馬腳。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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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北再次出現在夏楚麵前的時候,穿的很隨意,白色的麻質上衣,淺米色的長褲,休閑的淺色鞋子,氣質清爽,再加上那淡淡的笑容,嘖嘖嘖,絕對是讓人目不斜視的極品美男一枚。

當然,尤其知道他曾祖父是陸儼少之後,夏楚看陸念北都有種他腦袋瓜子上有個天使圈兒。

“怎麽了?”

發現自家妻子一直死盯著好兄弟不放,霍總心裏有點吃味兒

“嗯?沒什麽,就是覺得,他這氣質太仙兒了。”

瞧這語氣,誇的那叫一個崇拜。

陸念北笑了笑,覺得二哥娶回來的這嫂子很有意思。

“二嫂,您這麽誇我,可讓我有點受chong若驚的。”

夏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對不住,主要是一想到你是陸儼少的曾孫,我就把持不住自己,能和李可染並稱為南陸北李,還是上海書畫三傑,這樣的名門,我怎麽能不誇啊。

陸大師作畫無論多大尺幅,也從不起草稿,提筆就來,就跟吳道子有句話叫——臣無粉本,但墨積於心也!

作畫用一枝筆,從頭到尾,中間不換筆,技法近乎道矣,全靠對毛筆天人合一式的神化般運用,記得我上大學的時候,有型看過一副真跡,那雲的層次感,至今難忘啊。”

霍榮英聽著兒媳婦說的頭頭是道,忍不住有了興致。

“你這丫頭,沒想到,對國畫還這麽有研究,我以為你淨是對洋東西熟悉。”

“是啊,霍伯伯說的沒錯,沒想到二嫂對我曾祖父這麽了解。”

這二楚一聽比人誇獎自己,就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略懂皮毛,主要那陣子選修了不少課程,都有涉獵吧,一開始隻是想著多看一些,沒想到也ting喜歡的,就上了點心。

不過我隻是在皮毛上粗略懂一點,現在陸先生畫作仿品也很多,要是讓我辨一下真假,我就不會了。”

陸念北覺得這二嫂倒是個實在人,頓時對夏楚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二嫂真是謙虛了,可惜我就沒有曾爺爺那麽好的天賦了,手裏倒是拿不起畫筆,對電腦倒是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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