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3 回想起當時你的做法,不覺得可笑,甚至內疚麽?
霍岑正狼狽的扒了扒散亂的發,哪裏還有剛剛上任時那意氣風發的樣子?耀武揚威的日子好像是在昨天,才短短數日,就讓他嚐到了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滋味兒。
霍氏集團現在的狀況可謂是岌岌可危,股價已經跌到穀底,再不想辦法,整個公司都會完蛋!
“霍總……咬”
見他遲遲沒有反應,秘書有些急了。
“別吵我,煩死了!告訴他們我一會就到。铩”
辦公桌上的東西稀裏嘩啦的掉在地上,霍岑正心煩的不行。
可偏偏這種時候他有一點注意都拿不出來。
鍾奇說的沒錯,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一樣。
……
會議室裏亂的像是一鍋粥,董事們從一開始指責霍岑正到後來變成了互相指責
。
“我就說讓霍岑西繼續擔任總裁,你們非要推霍岑正上位,現在成了這樣,你們滿意了?”
“王董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希望看見現在的狀況一樣,霍氏股票都跌成什麽樣了?誰有錢不賺想賠錢麽?”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還是想想怎麽能解決這個問題吧。”
裏麵吵的不可開交,門外站著的霍榮英緊緊的蹙著眉。
“爸”
霍岑西看著父親,眼神有些擔憂,畢竟老爺子現在年紀也不小了。
他還是怕有個萬一的,那些人吃人不吐骨頭,隻會擔心自己利益有沒有損害。
老爺子沒說話,而是伸出手拍了拍兒子的手臂來讓他放寬心。
這些日子他也該看透些東西了,以往一直念著舊情才沒有做的太絕。
現在發現,完全沒有這樣的必要。
路遠將那扇門打開,霍榮英和霍岑西走了進來,所有董事看著已經常年不打理集團事務的董事長出現還是震驚的。
“董事長……”
有些興風作浪的人,一瞧見霍榮英那犀利的目光,忍不住有些心虛了。
“大家都在啊,那正好,也算我沒白來一趟。”
走到會議桌的主位坐下,掃視了一圈兒,敢迎上目光的沒幾個人,看得出,都是心裏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霍老,您身體還好吧?”
慕遠山的話讓霍榮英點了點頭,自從慕靜琬的事之後,兩家生疏了不少,好像再也沒辦法回到以前那樣的矯情一樣,就好像有道無形的牆在中間隔著一樣。
“董事長,您來主持大局就太好了
。”
“是啊是啊,董事長來主持大局就最好了。”
幾個人跟著應和,看得出都是真心希望霍榮英將眼前這些爛攤子解決掉的。
“我今天來不過是宣布幾件事,現在集團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一個項目就差點鬧的整個集團要癱瘓,也太不成樣子。
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就鬧成這樣,是誰的責任都別想逃,以前我這老頭子想要過一點閑雲野鶴的生活。
現在發現,有些人成心不讓我如意啊,所以,沒辦法,也別怪老頭子我心狠。”
說著些話的時候,霍榮英特別瞟了幾個人,尤其是看到雷烈的時候眼神兒更是不對勁。
這裏最年輕的執行董事就是他了,本來因為霍岑西調到雲南的事就對他心裏有個防備了,沒想到,現在又依附上了幾個不安份子。
這幾顆瘤子要是不好好清除那可真是對不住這麽多指著公司吃飯的員工了。
會議室裏氣氛越來越緊張,同樣在等著趁此大賺一筆的鍾奇也正緊鑼密鼓的想要收購低價拋出的霍氏股票。
“總裁,有人比咱們快一步收購,市麵上大部分拋出來的股份都被這個人給買走了。”
“你說什麽?”
本來還等著看好戲的鍾奇一聽到這個消息,什麽好心情都沒了。
“都被一個人買走了?”
“是的,而且我們根本就沒辦法登陸交易,好像係統癱瘓了一樣。”
秘書縮著脖子報告到,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老板拿自己出氣。
而事實上,秘書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鍾奇聽完他這話,迎麵飛過來一個煙灰缸,嘭的一聲,砸在秘書的腿上。
“都他媽是廢物!”
鍾奇凝肅著一張臉,想來想去,能這麽做的人隻有霍岑西了
。
“好你個霍岑西啊,竟然來這一招!你以為這樣就能如願以償了?做夢吧!
上次讓你找的那幾個人你找了麽?”
“找了……”
秘書忍著腿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一動不敢動。
“告訴他們,誰鬧好了,得的錢就越多。”
呂氏外戚/12105/
“是的總裁,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說著,一瘸一拐的出了辦公室。
鍾奇坐在椅子上,眯起眼,眸底是一種誌在必得的暗芒。
鋪陳了這麽久要是還不能將霍岑西一網打盡,那讓他怎麽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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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親自來接啊,放心放心,我又不能對你媳婦兒做什麽,不至於看的這麽緊啊。”
夏楚以為白浩和林素早就和好如初,如今鬧他們鬧的緊。
林素暗暗咽下苦澀,臉上一副幸福不已的樣子,完全是不想讓身邊的人為自己擔心。
“你就別逮著就會就虧我幾句了。”
“知道啦,我的好嫂子。”
說著朝著白浩眨了眨眼,這讓白浩很是無奈。
“夏楚,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嗯?夏楚看了一眼林素,這有媳婦兒在呢,還要說悄悄話?
林素倒是識趣,轉身先上了車,留給兄妹倆空間
。
“什麽事兒啊,這麽神秘,說吧。”
“岑西讓我幫忙查的那個姚柳,我已經查到了。”
姚柳?夏楚愣了下,所以,她老公說的沒錯,那個女人當年根本就沒死?
“她現在還活著?”
白浩點了點頭。
“那人呢?在哪兒?”
“在北京,還有個四歲的兒子,你可猜測一下,她的丈夫是誰。”
白浩這樣問,那必定是自己認識的人,夏楚蹙起眉,想了半天,自己認識的幾個人。
“你別跟我說是路遠。”
“……”
“石磊?”
“……”
“那我不知道了。”
“最後一個你沒說的那個人。”
夏楚一愣,頓時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兒了。
“我靠,這廝!他隱藏的可夠深的了!”
“我也很意外,我還沒來得及跟岑西說這件事,不過資料已經叫人送去了。”
看著眼前的白少爺,夏楚扯開嘴角笑了笑。
“麻煩你了白少爺。”
“……”翻白眼!
“不過你能不能把那個女人的地址給我?”
“你想幹嘛?”
“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給我就是了。”
白浩斟酌了一下,其實跟夏楚說這些事就是知道霍岑西那個悶葫蘆不會直接說的,是為了讓她安安心
。
沒想到她竟然會直接要姚柳的住址。
“可是……”
“別可是了,放心,我不會吃了她的。”
實在受不了她的軟磨硬泡,白浩隻能繳械投降了。
得到姚柳的住址,夏楚眯了眯眼,這回,得看看自己的能耐了。
……
林素雖然好奇兩人到底說了什麽可是她知道自己還是別問的好。
畢竟,最近兩人因為一些矛盾鬧的並不好。
現在之所以還保持著表麵的平和是不想讓家裏人操心而已。
“我聽媽說你要準備和夏楚做工作室。”
白浩忽然說話,嚇了林素一跳。
那模樣,似乎沒想到他會先和自己開口似的。
“是有這個打算。”
林素老實說著,真是她和夏楚一直以來的夢想,更何況,她不想一直在白家這麽當米蟲。
“裝給我看?以為這樣我會心疼你?”
這句話的語氣像是一把剪刀,絞著林素的心,疼的她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喉嚨裏也像是賽了一大團的棉花,堵得慌。
他說話真是越發犀利了,幾個字就能讓她痛不欲生。
林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了。
“我沒這麽想過。”
不知道多久,她才幹幹的說出這幾個字
。
“沒這樣想最好。”
白浩沒在說什麽,視線一直看向前方,卻因為她剛剛那句話,而不自覺的握緊了方向盤。
……
夏楚照著白浩給的地址來到姚柳下榻的酒店。
伸手敲門,很快聽到門板的另一頭有聲音在應和。
“誰啊?”
“您好,是姚柳小姐麽?”
正要開門的姚柳動作一頓,顯然,這個已經被自己拋棄五年的名字從陌生人嘴裏說出來讓她嚇了一跳。
“對不起,你找錯人了。
我不是你說的什麽姚小姐。”
鎮定的回答著,好像說的真是她找錯了一樣,夏楚挑了挑眉,顯然,是不相信的。
“姚小姐,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是霍岑西的妻子,有些事想要跟你談談。
你否認自己的身份也是沒用的,當然,如果你想讓你哥哥親自來確認的——話”
話還沒說完,門已經被姚柳打開。
夏楚看著眼前的女人,和照片上一模一樣,除了成熟些。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姚柳也打量了一下夏楚,意外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是自己曾經看到的那個霍岑西身邊的美女。
她是見過那個女人的,美麗不可方物,讓人自慚形穢的那樣類型。
“上次你見過我丈夫,卻否認了你是誰,天下有這麽像的兩個人麽?”
夏楚的眸子裏有意思慧黠,雖然年齡上比姚柳要小,但是腦子可不少
。
“請進吧。”
被人拆穿的感覺並不好,姚柳側身,讓夏楚進來。
“媽-咪,是誰啊?”
小家夥看著夏楚,眨巴著大眼,那模樣很是討人喜歡。
“是媽-咪的一個朋友,陽陽乖,自己去看蜘蛛人好不好啊?”
“嗯,好,阿姨再見。”
小家夥很有禮貌的跟夏楚打招呼,才四歲就這麽有家教有禮貌。
“你把兒子教的很好。”
夏楚的話讓姚柳有些意外。
“謝謝……”
“姚小姐,我今天既然來了,就開門見山的說我的來意。
我希望你能站出來勸勸你哥哥,現在他死咬我丈夫不放,還為了你差點連我的命都要了。”
詫異的聽著夏楚的話,似是不相信這些話的真實性。
“你……你說什麽?”
“你哥哥一直認為是我丈夫害死了你,如果不是他拒絕你的告白,你就不會發生意外。
而可笑的是,我一點都不認為我丈夫有任何過錯。
當然,憑著他的能力,我根本不必來這一趟,隻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也是個母親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丈夫有太多的敵人。”
若是從前的夏楚一定希望讓鍾奇受到重創,可是,現在的她想的事會更多一些。
畢竟在自己無法將一條瘋狗弄死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安撫。
而能安撫瘋狗的最佳人選,無異於眼前這個女人。
“可是我已經開始了新生活,我並不希望卷入這些紛爭
。”
“抱歉,姚小姐,我來可不是跟你商量的,隻是提供你一個比較好的辦法,我們夫妻不惹事,可是也不怕事。
鍾奇能有今天也是來之不易的吧?如果我丈夫真的想要打壓他也並不是什麽難事。
我娘家第一個就會支持,白家和秦家再算上一個霍家,還不能讓你哥哥無路可走麽?”
夏楚的恩威並施讓姚柳一時間沒了主意。
在霍氏工作的那幾年,對於霍岑西的關係網她是有所了解的。
“你可以讓我考慮考慮麽?”
“你有十秒鍾的時間考慮。”
“你這是在難為我。”
姚柳閉眼,覺得心情很沉重。
“不,是你再為難我。
你自己製造的爛攤子,可以一走了之,讓我丈夫承受他不想承受的。
姚小姐,你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孩子,五年過後,回想起當時你的做法,不覺得可笑,甚至內疚麽?
你捫心自問是你一廂情願還是我丈夫給了你希望耍弄了你?”
夏楚的話讓姚柳頓時白了臉色。
“我——”
確實,當年的事,她最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後的一係列事都是一個巧合,她萬萬沒想到哥哥會認為那場意外會和霍岑西有關啊。
“過去的事,我沒參與過,也不想說什麽,隻是姚小姐,做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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