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秋烈的腔調已經轉換成了女子的聲音,盡管是那麽柔媚酥骨,但是在座的眾人卻沒有一絲的陶醉,他們都不是傻子,按理說,幫主的真實身份從建立幫派之時一直隱瞞到現在,本應該是一個不能夠對聲張的秘密,但是她現在當著這麽多得人麵前坦白出來,顯然是做了某些重大決定來找大家攤牌,順著生逆者亡,而這次的商議事情也就變成了鴻門宴。

自古至今沒有人喜歡死,地冥幫的眾位頭目也不例外,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想法,其中一人江湖報號奔雷掌孟凱峰,是地冥幫中幾位掌握很大實權的舵主之一,同時也是敖家派來監視秋烈日常活動的心腹,自然知道她是女兒身,因此在後者透露女人身份之時也沒有過多的驚訝,隻是不知道秋烈這麽做的目的何在。

正在眾人交頭接耳之時,孟凱峰咳嗽一聲,待到眾人安靜下來之後說道:“幫主,你這是何意?”

秋烈心中已然有了想法,暗道:這孟凱峰八成就是敖家的人,當時看到我本來麵貌也沒過多吃驚,看來今日之事還有點難辦,他可是掌握了不少力量,想到這說道:“孟舵主不要著急嘛!咱們大家公事這麽多年,我總不能一直蒙著臉啊!既然大家忠心於我,我又何必遮遮掩掩?你說對吧?”

孟凱峰冷笑一聲說道:“幫主何必繞圈子?今日召集我們來到此處不會隻是讓我們見一下你的廬山真麵目吧?”

在地冥幫敢於和秋烈與這種語氣說話的也就隻有孟凱峰一人了,在座的其他人不覺得麵露慍色。

孟凱峰一直以來都借助敖家的原因,在幫中目中無人,開始之時他們還以為孟凱峰與幫主秋烈有特殊的關係才敢這樣,後來發現他有時竟然連秋烈的帳也不買,因此他在地冥幫的人緣極差,要不是他手下掌握了不小的力量,恐怕早就被別人排擠掉了。

孟凱峰絲毫沒在意旁邊人不滿的神情,一臉戲謔的看著秋烈,後者也沒在意,因為在他心中馮凱峰已經是個死人了,聽到他這麽一問,隨即說道:“孟舵主說話還是這麽直接,不過隻有這樣我才喜歡。”

秋烈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孟凱峰的身後,一隻玉手竟然勾住了他的脖子,這一舉動可把在座的大小頭目看得眼睛都值了,就連孟凱峰的內心也是一陣**。

要說對這個武功高強、長相嬌嬈媚骨的女人絲毫不動心那可是假的,要不是敖家的老家主有言在先,誰都不準打秋烈主意,估計孟凱峰早就把她推倒了。而此時秋烈近在咫尺、口吐芳蘭,孟凱峰頓時一**,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暗道:看來這位秋幫主要主動獻身了,這可就怪不了我了。

正在孟凱峰齷齪的想著的時候,隻覺得脖子一涼,緊接著就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想要張口說些什麽就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眾人再看孟凱峰之時,隻見他的脖項後麵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的尖已經在前麵的喉嚨處露了出來。

秋烈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轉身走向正座,輕聲說道:“我秋烈最煩不識抬舉的下屬,屢次對我的話不當回事,當堂頂撞於我,今日還敢質問我,我不殺他如何對得起幫規?”

其他的頭目深深吸了一口冷氣,誰能想到一個長得如此誘人的女子,轉瞬間就殺了一位執掌大權的舵主,看來今日的事情有些嚴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安心本分的做事肯定沒錯。

秋烈殺孟凱峰要為的就是敲山震虎,見眾人鴉雀無聲,說道:“眾位,今日我叫大家來還有一事,那就是關於我們地冥幫將來該何去何從的問題。”

有一位舵主仗著膽子小聲問道:“不知幫主有何吩咐,我們照辦就是了。”

秋烈嗬嗬一笑,一瞬間又變成了那個勾魂攝魄的魅惑女子,嬌聲說道:“陳舵主說話怎麽這麽小聲了?我又不是妖怪,難不成還會吃了你?”

被稱作陳舵主的勉強一笑,心中暗道:你倒不是妖怪,隻是比妖怪更加可怕,吃了我也不會,殺了我倒有可能。隻不過這些都是心裏加上的,嘴上卻是恭敬地說道:“幫主說的哪裏話?我的意思是幫主一向英明果斷,所做的決定自然是對幫眾有利,我又何須*心?”

不得不說陳舵主的圓滑,說了半天還是捧秋烈,秋烈自然知道他這麽說的原因,旋即說道:“既然陳舵主這麽想那自然是最好,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的決定與緣由訴說一遍。”

隨後秋烈便把殺死敖公子的事情訴說一遍,不過卻是改了另一種理由,那就是說敖公子不滿這次行動的失敗,讓自己斬殺幫中主要負責人,然後*自己退位,由於顧全大家的利益,自己才動手將之擊殺。

眾人不覺得有些解氣,畢竟之前敖公子在幫中的囂張跋扈已經引來了諸多不滿,但是介於幫主都對他唯命是從,也就沒人敢多說什麽,這次聽說他要幫主動手殺自己,那麽秋烈斬殺敖公子就變成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隻是有些人也想到,幫主剛才也說了,地冥幫就是敖家付出一切支出費用來組織的一群勢力,如今得罪了這麽一個龐然大物,那麽今後地冥幫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很有可能活在無窮無盡的追殺當中。

想到這時,眾人又不禁的皺了皺眉頭,其中另一位姓劉的舵主問道:“幫主,我們都願聽您的號令,隻是不知道幫主有沒有什麽好的打算?”

一聽這話,秋烈眼睛一亮,心說:我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旋即問道:“你們當真都聽我的吩咐?我把話說在前麵,我的這個決定可能很出乎大家的意外。”

其他幾位舵主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心說:出來混不就是圖個名利二字麽?盡然敖家那根線已經斷了,我們再尋一個後盾,或者自立門戶不也挺好?

想到這,幾位舵主同時起身說道:“幫主有何決定盡管吩咐,我們代表大家發誓以幫主馬首是瞻。”